短暂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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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疼痛

    李修齐之前写作的时候可以说是一段相对轻松的日子,气温相对适中,即使他穿着纯黑的外套和裤子出门也能够没有大面积出汗的情形,公交上即使坐满了人,李修齐也不觉得热,至于地铁,一般都是有空调的,有次他在地铁车厢环顾,发现还地铁空调在不同车厢冷度是不一样的,他倒是想试试不同车厢的温度有啥差别,但事实上坐地铁的时候他一般都走到第一节车厢那边,因为根据经验来说,第一节车厢人比较少,这个所谓的经验其实也不是李修齐在实践中发现的,而是他有一次发现有个女生一直向前走,然后李修齐在列车开来的时候发现第一节车厢人相对较少,之后李修齐便记住了这个经验,虽然不是每次都人少,但大部分时间是这样的,而且地铁站在分流时的广播也有说,中间车厢较为拥挤,请乘客向两端移动,更容易乘车,也算是佐证了李修齐学到的经验。就拿坐地铁来说吧,李修齐本来觉得从哪坐都一样,但实际上在他实践后发现不是这样的,能多在地上移动就多在地上移动,地铁站的通道如果没有开空调,一旦进入通道,那就是热锅上的蚂蚁,火烧的猴子,痛苦不堪,身上感觉有千万根针在扎。反正自从走过那段不该走的巨长无比的地下通道之后,李修齐坐地铁再也没瞎走进地下通道,他从来都走最快能到达乘车点的地铁入口。

    但现在的情况似乎相反了,随着季节更替,温度逐渐飙升,李修齐说实话,可以的话他都不太想出门,因为稍微在外面逗留片刻,他能明显感觉到热量的传递,尤其是直视太阳,站在太阳下的时候,那温度直线升高,本来一开始李修齐还觉得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但他稍微晒了一会,便立马否定了刚才的想法,此时的他只想逃到不远处的大树下,乘着大树下的阴凉休息。李修齐看了看手机,温度跟自己洗热水澡的时候差不多。这天,李修齐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他只是在家里坐着,但他能感觉到自己额头上的汗珠正在慢慢下滑,他拿起自己手边的纸巾擦干,但显然于事无补,汗珠就像那野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李修齐于是把目光缓缓移到了身旁不远处的空调上,他是真的不想开空调,一来觉得没有必要还不算特别热,二来觉得能省点电,但现在他把这些想法全都抛置脑后,他没有犹豫直接开始寻找起了空调的遥控器。在翻找了电视机柜下面的抽屉后,他把目光转向了沙发前的茶几,在如同抽盲盒一般打开了三个抽屉之后,他锁定了最后一个抽屉,没有丝毫意外,这个遥控器就在里面安静地躺着。李修齐一把夺过来,瞅了一眼屏幕,电量就剩一格了,此时他不免有些担心,别好不容易找到了,却用不了。于是他试探性地按了一下开机键,果然,空调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这个遥控器跟他毫无关系一般。李修齐不死心,又连着按了好几下,空调不为所动。李修齐有些无奈,看来只能受着了,正当他想放弃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灵光在他的大脑中闪过,自己记得空调好像有个开关,打开了之后才能开机。想到这个之后李修齐的希望又再一次燃烧了起来,于是他把头伸得很高,他发现了那个传说中的开关,他不禁喜出望外。他立马把开关按下,此刻空调传来了准备启动的通电后的提示音效。此时他找到遥控器缓慢按下了那个按键,伴随着一阵机器运转的声音,空调的门像新世界大门一样对着李修齐打开了。李修齐看着那黑暗的机器内部,风页整齐排列着,在某一瞬间齐刷刷地向同一方向移动,李修齐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冷风开始呼啸着向李修齐吹来,这一刻,李修齐无比舒爽惬意。李修齐享受完凉爽的感觉之后,就把空调遥控器放在一边,然后坐回了椅子上,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写作,原本因为炎热干扰的心池又可以在凉爽下重回平静。在一段时间的写作过后,饥饿感从胃里涌入大脑中,李修齐立马关闭了电脑,决定去吃饭,但等他走到了公交车站之后,炎热的感觉再次袭来,而且之后很长时间公交车迟迟不来,李修齐直接果断选择放弃出远门吃饭的想法,决定就近随便吃点填饱肚子了事。李修齐来到很久之前常吃的饭馆,为什么说是很久之前呢,那是因为自从李修齐不想再选择敷衍了事吃饭而是认真享用食物之后,他再没在附近的饭馆吃过。倒也不是说附近的饭馆不好,只是一方面李修齐吃太多了,不爱吃了,另一方面,他觉得新找到的饭馆更符合自己的口味。但这次他还是来这家饭馆吃了,老板一看是熟人便上前打招呼,说好久没见,李修齐则是一边打着哈哈一边点着自己要吃的饭。过了没多久,老板很热情地端上了李修齐的饭,李修齐说过谢谢之后便开始吃饭,怎么说呢,这份饭之前自己吃觉得还可以吃饱,但现在自己似乎饭量变大了,即使全部下肚,却总有种鲨鱼吃虾米的感觉,根本不够塞牙缝啊,可谓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过没吃饱归没吃饱,李修齐还是没有再点别的吃的。回家后,李修齐继续写作,大概一个小时之后,他感觉到了极度的胃酸导致胃发热的感觉,好巧不巧,头也开始疼痛。李修齐放下手头的事,赶紧去再吃点别的东西,于是他坐上了公交车,这次公交车来的还算早,他上车发现自己常坐的那两个位置已经被人坐了,于是他随便坐了个第一排的位置,但这个决定让他之后感受了什么叫极致的难受。随着在公交车上的时间增加,李修齐的胃开始翻滚,同时脑袋开始晕的发昏,心里泛起阵阵恶心的感觉。他只能忍受着这种从来没体会过或者是体会过但早已忘记的感觉,但有一点他可以保证,如果有上一次,这次绝对比上一次严重得多。煎熬了一段时间后,他到站了,李修齐快步下车,然后站在地面上适应着这种不适的感觉。过了一小会之后,他继续前往自己常吃的那家小饭馆,进去之后他特意给老板嘱咐少一点面,自己胃不太舒服,接着便落座了,在饭端上桌子之前,李修齐闭着眼睛,尽力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保持正常状态的样子,接着面端上来了,李修齐用筷子夹起一个鸡蛋,然后轻轻咬了一口,他强行咽了下去,但他看着剩下的鸡蛋,迟迟不下口,很久之后,他放下了筷子,给老板付钱,然后说自己胃不舒服,先走了,便急忙出门了。离开饭馆,李修齐在等待一段时间后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睡一觉,希望明天自己又可以焕然一新。但第二天晚上一样的状况可算是打破了李修齐的幻想,但这次比上次轻一些,李修齐没有再选择得过且过的吃饭,目标明确,坐在公交车上的时候也特意选择坐在一个不那么靠前,相对靠后的位置,等下车后感觉依然很难受,但李修齐没有多停留,直接前往地铁站,坐上飞驰的地铁,两站后下车前往另一家自己常吃的饭馆,等李修齐出了地铁口,并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后,那种不适难受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李修齐吃完饭后略作思考,之前从未出现这样的状况,那这两天到底和之前有什么不同呢,家附近的饭自己以前也常吃但并没有出现这种问题,座位自己以前坐公交车从来没晕车过啊,那答案只有一个了,最近两天开着的空调,是的,一定没错。李修齐找到了问题所在,但要不吹空调也是不太现实的,太热了,最后他想到了解决办法,吹完空调一定要出来缓一缓,而且时间不能太短,之前第一次出门就是时间太短,车里也有空调。

    找到了解决的方法,李修齐心情顿时舒畅不少,吃完了,该回家了。休息了一夜之后,李修齐感觉自己仿佛又像一辆跑车崭新出厂一般,洗漱过后,直接去吃午饭,早饭在最近这段时间被省略了,因为李修齐睡醒之后时间已经是中午,太阳光即使透过窗帘还是能把本应毫无光明的卧室泛出一种朦胧的日光感。李修齐推开窗帘之后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伸伸懒腰,然后大声喊出什么加油的台词,他只是品味着今天伊始那份幸福感。一番行动后,披上那款不知道穿了多久的深灰色遮阳外套,然后把钥匙,纸巾装到口袋里,为了避免钥匙划伤手机屏幕,实际上这种情况已经多次发生了,在那之后李修齐都是把二者分开装到不同的口袋里。李修齐仔细检查过后,确定自己没有带其他的东西,也没有遗忘什么该带的东西,例如雨伞什么的,当然这种情况一般是在雨天下楼后发觉到的。推门而出之后,李修齐反复推搡着门确定门关好了,又不忘把门把手反复提起,确定反锁完毕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前往打车的路上。李修齐午餐的地点比较特殊,他家附近没有车能直达,虽然打车稍微有些贵,但对李修齐不是什么纠结的问题,对他来说只要花钱能省事就行,他对金钱没有什么特别的节俭习惯,空调不开仅仅是因为不觉得热,至于省电只是微不足道的原因,顺带的而已。只要他感觉到热,那必然选择开空调,不带一点犹豫的。对于打车这件事同样如此,如果有公交车能到,他一定不会打车,但没有公交车能到,并且大夏天骑车绝对不是件开心事,那花点钱也是值得的。不过对于吃的东西,李修齐还是要求比较高的,相对价格贵一点没关系,能补足自己需要的营养就行。李修齐对于口腹之欲并没有感觉,对他来说吃饭不是为了吃到特别稀有的山珍海味也不是为了吃到让他惊艳一下的好吃的东西,他只是想在填饱肚子的同时满足所谓的营养需求。李修齐抵达了目的地,然后给了司机好评,他本来没有什么给好评的习惯,对他来说,这种事能不做就不做,但那个司机非常和善的询问李修齐看是否可以给评价一下,李修齐对举手之劳也没有推辞,回应了一句没问题便推开车门下车了,当然最后也不忘把门轻轻关上。抵达商场后,进门是一些饮品店,咖啡什么的提神饮品对李修齐来说没有什么需要,一扫而过,隔壁是家茶品店,李修齐之前喝过这家,味道还行,但自己除了奶茶以外,实在对茶没啥兴趣,喝了不知道多少茶,举例的话,冰红茶,绿茶,还有很多已经忘记名字的茶。李修齐目标直指自己吃饭的餐厅所在的楼层,扶梯速度不算太慢,李修齐站着不动,自己的海拔便自动上升。到餐厅门前后,餐厅的服务人员一眼就认出了李修齐。李修齐则是轻门熟路地找到老地方坐下,然后服务员询问是否还是与上次一样,李修齐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嗯。李修齐吃的不是很快,有条不紊,等所有的食物下肚,也没用很久时间,他不紧不慢喝下最后的饮品,然后起身离开,出门的时候,服务员跟他打着招呼,然后欢迎下次再来。李修齐也不是很注重这种繁文礼节,说了句我先走了,然后悄然离去。接着又打车回家,他一边等待着车的到来一边看着路边经过的行人,偶尔有穿着很好看的女孩路过,李修齐也只是下意识地浅浅看一眼便把视线挪去,对现在的他来说,找女孩子谈恋爱不是什么当务之急。随着手机上的车辆位置的不断靠近,李修齐看到了对方的车牌号,便挥挥手,对方顿时心领神会,车辆不前不后停在李修齐面前,李修齐感觉自己相当有面子,如果这个时候司机下来给自己开门就更有面子了,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李修齐只好结束自己的白日梦打开车门,坐到后排最近的座位上去。司机师傅确认自己没有接错人后,便按照导航的指示开车前进,司机师傅没有说什么废话,李修齐也乐得清静。不久之后,师傅说了声到了,然后李修齐说了句谢谢之后,便下车离去。回到家之后李修齐没有说写作什么的,而是倒头就睡,在车上的时候他其实就有点困了,到家之后一放松就只想睡觉。但不知道为什么,说是困的不行,但李修齐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有了敲门的声音,还接连不绝,李修齐只好无奈起身开门,对方说是物业的,说是要看一下楼上漏水的情况,李修齐只好在一旁静静陪着对方,等对方一番检查之后,李修齐目送对方离开,然后他揉了揉脸,行吧,不睡也罢。他坐在电脑桌前,目光看着电脑,打开了游戏,又默默点了个退出游戏,鼠标无所事事地在网页上点着各种视频,对现在的李修齐来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消磨时间了。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关于赛车的视频,起初他觉得好奇便看看,接着他就随着解说一起品味了一位被誉为赛车之神的一生,他年少成名,是民族的希望,荣耀,但他却最终倒在了赛道上,跟他的赛车一起,但赛车可以修复,他不能,接着在医护人员的队伍掩护下他离开了他热爱并奉献一生的赛道,是的,他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对一个贫穷饥寒交迫的民族来讲,这位赛车手就是他们最爱的偶像,他们需要的精神鼓励他都以一己之力传达着,但当他离去的时候,他们的精神似乎被给予了沉痛的一击,无人能够接受这一现实,大家排成人山人海艰难地目送他远去,似乎那被众人抬着的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这么多年以来民族的脊梁。也许对于这样一个民族来说,只有当谈起他的时候,大家才会理直气壮地挺直脊梁。他捐款无数,这一消息等他死后大家才得知,当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人们不由再次留下热泪,原来他做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更多。李修齐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也不免有些伤感,这样一位英雄确实不应该离去,他纯粹专注于赛车,他是这个领域名副其实的神,而他的奉献则是让他的神超出了赛车这一领域,或许神这种称呼会掩饰掉一些他的伟大的感觉,李修齐更想用人来称呼他,神或许能轻而易举做到他做到的一切,但神没有他的那种精神和伟大的品质也没有那种让李修齐发自内心喜欢的感觉。关闭了视频,李修齐不免有些心虚,他是那么伟大,换做自己自己做得到吗。但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李修齐笑着说道,他是他,我是我,他做他能做到的事情,那我就做我自己能做到的事情,我是李修齐。下午的时光过得很快,尤其是李修齐又看了会游戏比赛之后,李修齐这一下午似乎是无所事事,但李修齐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虽然睡了一个不太好的午觉,但至少听了一个可以令自己动容的故事,后来看了一场能让自己大脑休息的游戏比赛,也算不错。在他确认自己的大脑状况良好之后,他又开始了写作。写作的时间过得更是非常的快,听着自己最爱的猫的歌,手上不停地敲击键盘,对李修齐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本来二者分开来说都是李修齐最爱的事情,合在一起更是难以形容的感觉。不过呢,美好的时光还是被肚子的饥饿感打破了。李修齐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键盘,然后看了眼时间,差不多是时候吃饭了,饿的蛮及时。他本来是准备去那家远的饭馆,但走到半路他又改了主意,尤其是看见公交车上的人山人海之后,这个时间就应该是高峰期了,李修齐果断放弃了坐地铁的打算,他可是有高峰期的坐地铁经历的,别说坐了,站都不一定有位置,等下一趟已经是常态了。李修齐选择了上次吃鸡蛋的那家饭馆,当然这家店他主要是吃面的,上次鸡蛋都没吃完纯属意外情况。这次他点单,坐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老板则是老样子上了面,李修齐道谢后便大口开动了,最后他吃完了最后一点面,这次他吃的很饱,可谓是杜绝浪费了,当然这种情况比较少,看来今天自己确实比较饿。不过付钱的时候则是受到了些许困难,自己平常用的付钱软件额度不足了,于是他只好给自己的老爸打电话,老爸听到又要钱,则是一种严厉批评的声音,李修齐只好连连求饶,立即挂断了电话。不过老爸还是很快把钱转来了,李修齐把钱付给老板之后心里生起了一种受制于人不太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坐上回家的公交车之后愈发强烈,他有一瞬间想过离家出走,但其实他有一次离家出走的经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无奈地思考着办法,于是他开始把目光放在日常开销上,在权衡了营养获取的途径之后,李修齐把中午吃的那家贵的餐厅取缔了,他把自己常吃的那两家需要坐车的饭馆放在了自己的计划表上,中午坐车去吃面,比较耐饱,下午或许是晚上则是去那家需要坐地铁的远的饭馆吃菜和米饭。然后一去掉贵的餐馆和打车的费用,李修齐惊讶的发现开销变成了原来的一半,计划成功了,这下老爸总不至于批评自己花钱大手大脚了,不过他回忆一下自己之前的花钱数,确实老爸说的没错,有些大手大脚。但对自己来说只是随心所欲,开心就好。事实上,李修齐没有那么多金钱观念。他本来想把这个计划立即告诉自己的老爸,但他后来想想还是没有什么必要,有些事说没用,做才行。

    李修齐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公交车的报站声将他拽了出来,李修齐则是检查一下物品准备下车,在他走到楼梯上等待公交车停靠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女孩子似乎也要下车,女孩的侧脸很好看,脸相对来说比较瘦,妆容清冷,一颗宝石般的眼睛将她的侧脸显得格外美丽。李修齐没有一直盯着别人看的习惯,所以只是稍微观察一下就把目光移向别处。下车后,他跟女孩子一起行进在人行道上,他本来在后面的,但怕自己不由地去看女孩,他就加快步伐走到了女孩前面,但这一意图在红绿灯面前顿时化作泡影,女孩在绿灯亮了之后就直接向前走去,李修齐看着擦边而过的女孩,只好也用之前的速度去超过她,女孩对此也没有发觉,到了马路对面,女孩和李修齐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李修齐心里一度升起要不加个联系方式的想法,毕竟离得很近,但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自己又不谈恋爱,加女孩子微信这不是多此一举吗。于是,李修齐不再多想,笔直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