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欧拉丽开始召唤迦里的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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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巡猎追迹迫近,这燎原之炎将燃尽身前之物

    序章:巡猎、追迹、迫近,这燎原之炎,将会燃尽身前之物

    呼哈呼哈呼哈………………

    呼哈、呼…………、哈………………!

    呼哈-------

    呼呼呼呼呼呼。

    屏息,阻止这份呼吸。

    噗通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如果可以,你,打算挖出心脏----

    不,是在体内将其连同除去大脑以及脊髓之外的脏器全部化作虚无。

    无法停下来的、宛如初生之犊的、无法跨越的、疑似那乐园的炎剑、炼狱的罪焱一般令自身无法产生反抗。

    所以,破坏掉吧!

    恐惧也好,愤怒也好,怨恨也好,悲哀也好,窃幸也好,胆怯也好。

    全部化作这火焰的燃料。

    自己只需要留下外壳。

    让这份火焰,可以指向应当杀害之人。

    自己要成为自己的恐惧。

    然后。

    杀害他。

    逼近他。

    质问他。

    怨恨他。

    然后再杀害他。

    是了这就是萨列里的哭嚎啊!

    /是了这就是我的反抗啊!

    于是你死了,然而,灰衣男子依旧继续伫立着。

    那份哭嚎,不带有任何一丝痛苦。

    那份怨恨,不带有任何一毫愉快。

    因此,那才是,比谁都还要悦耳的嘶吼啊!

    划入男子体内的苍白刀刃。

    灼灼燃烧。

    仿佛要将身体化作无法燃烧的冷寂灰烬。

    可以感觉到,拥有许多双---那是熟悉的、那是爱恋的、那是喜爱的、那是感谢的、那是怀疑的、那是不解的、那是窃喜的、那是陌生的、那是灰色的---那是属于/不属于任何人的手。

    就像是,国王接受仆人服侍、将军享受敌兵恐惧、那个人谱写安魂曲一样。

    自己穿上那灰色之衣。

    无需事实,无需真理,无需法律,无需道德,无需犹豫。

    尽管杀害吧!

    杀害那应杀之人。

    可以听见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声音在诉说着。

    “萨列里老师?咳哇!”

    熟悉的声音将萨列里从过去的幻梦之中叫起。

    眼前瘦弱的男子,有着病态般的苍白。

    略显消瘦的脸,带着金丝以及银框的椭圆眼镜,头发有些杂乱。

    虽然是春天,却穿着黑色的大衣,内里搭配着更多,令人感到满满的雪国风情的穿着。

    那是一个天鹅般哀戚的男子。

    自己的学生---不,自己并非萨列里,而是杀害了神宠爱之人的灰衣之人---弗朗兹・舒伯特。

    虽然自己并没有真正意义上与他在迦勒底相处的时光,但是生前,那已经宛如泡沫般美好的日子,两人也是有一同欢喜的为了音乐,为了演奏音乐,而一同相处过。

    “路德维希他,买好了早餐,正在思考着为什么沃夫冈还没有打开教室,所有气冲冲地跑去抓住正在偷懒的家伙了。”

    舒伯特向萨列里描述了本该出现的有些暴躁的男子的所在地。

    “因此,作为一个刚刚起来的,我必须要赶紧把能够压制住两人的萨列里老师跟海顿先生叫起来。”

    像是忽然察觉到了,那个场面绝对会发生一发不能收拾的情况。

    暴躁的贝多芬,会被有些恶趣味的莫札特挑趣,然后虽然贝多芬本人十分尊敬莫札特,但是怒气会将周围的事物施加,想必除了乐器之外之物,必然会粉碎的一蹋涂地。

    舒伯特,本身是有些柔弱的人,虽然并非是没有主见之人,而是不善于言词针锋。

    为此,筛选出可以阻止两人的人,虽然很像是转移火力,但是萨列里的威严,至少可以镇压那两个可能开始破坏东西的任性音乐家----

    不,音乐家本来就是任性至极,他们这群音乐家,并非是为了神明去演奏的,他们只是单纯的爱着音乐,所以为了讴歌这份爱,所以他们演奏。会被他人的意志去决定要如何作曲的人,只会被音乐舍弃。

    然而,萨列里,有些特殊。

    灰衣男子。

    莫札特暗杀传说。

    莫须有的、以讹传讹的、可笑的、不切实际的、虚假的、嫉妒的、怨恨的、无知的、恐怖的、燎原之火剩下的灰烬构成般的灰白之刃。

    不知刺伤几次,不知伤害了那个人的爱多少次,不知那燎原之火燃烧了多少次。

    于是,在遍体鳞伤之后。

    名为萨列里的努力的音乐家,以及那个不管对谁都是善良且温和的教师,逝去了。

    名为萨列里的疯狂的灰衣男子,以及无法认知到那份美丽音乐的红灰色复仇鬼,诞生了。

    为此,需要去找一个,足够冷静的人,去让暴走的萨列里平息下来。

    “而且,老师,你为什么感觉好像做了一个恶梦?我们不可能做恶梦的吧?”

    舒伯特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老师,脸色有些苍白,并非是生病,反而是做了一个恶梦。

    但,这是不可能的,堪比莫札特一小时不去诉说那些低俗笑话一样夸张。

    “原来如此,迦勒底的纪录没有吗?那就难怪了。因为我们是凭依。如果是往常,从者是不会作梦的。就算是使用了圣杯受肉,那也不可能,充分是像纪录中的那个王一样。但,现在,我们是受肉。虽然是人偶,但,仍然是凭依,虽然不会看见凭依对象的记忆,但是看见自己的记忆变为了可能性。而迦勒底的那份纪录没有这个事情,可能只是御主,为了独占一些自己不想要分享的回忆吧?”

    萨列里,抱持着一种特别的感情讲述着,那是舒伯特有些陌生又熟悉的表情。

    成为复仇者前的萨列里。

    成为复仇者后的萨列里。

    那是只属于那个召唤出自己、莫札特、萨列里以及贝多芬等诸多英灵的御主的温柔表情。

    原来如此,是这样子啊!舒伯特彻底了解了,对于自己的老师,御主存在的意义是为何物。

    对于自己又是何物。

    啊啊!

    那并非燎原之火必须焚烧之人;那并非天鹅之歌必须丧送之人。

    那是使诸多性情各异的英灵集聚于其下的,犹如再度闪耀的光芒,犹如再度邂逅的命运。

    “好了,去阻止那两个家伙吧!恸哭外装。启动!”

    萨列里犹如一阵燎原之风般,冲出。

    “哦啊啊啊啊啊啊!戈特利布!!!”

    萨列里手中挥动着那恶意凝聚,犹如火焰般的燎原之刃。

    而舒伯特,则是向着楼上移动。

    现在要去请海顿先生做好准备,以免这栋住宿,造到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