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蜒迂回伫立于此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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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
一望无际的漫天黄沙。仿佛只要轻轻被风一吹,既可以毫无障碍与,将立于此处的一切渺小之物。
白色。
布满数不胜数的怨恨、亡灵、诅咒的白衣男子。那是如同在那犹胜阿鼻地狱叫唤般的恶念面前,保持洁白的男子,倘若不是精神高尚至难以置信,那么便是理智坚韧的如同遗世独立的理想乡。
男人大抵上是后者。一个怀抱无比夸耀般,不切实际的理想的现实主义者。然,其一生必然没有真正实现那份理想。
否则!否则!否则!!否则啊!!!!为何男子脸上的忧愁,会如此沉重?为何怀抱着这等高昂的理想,却被眼前景色所牵扰?
背后的步枪不曾扣下。
腰旁的军刀尚未染血。
垂挂的手枪没有硝烟。
紧握的来福枪已然落下。
如同大理石一般冷漠的男人,面露惊色。
但是,想像之中的,经过堪比月灵晶体【Mooncell】一般的计算,在那份推测之中,充斥【假如】的未来可能性的,对■■■■■■十分具有战略优势的其中占多数个未来可能性之分支。
--当然,也是具有着全盘崩落,只能占缓计画,稍作让步,退居幕后。然而!!然而!!然而!!那些可能性,在■■■■■■看见了那个白衣男子之时,早已全数失却化作现实的可能性。
男子的面容、男子的行为、男子至自现在的此时此刻,都没有出现这等【■■■■■■必然胜利的结果】那等【■■■■■■即将遭遇诸多麻烦变数的未来】。
随后。
似乎是在怒吼着什么,不知是否乃是距离过于遥远,无法听见,亦或者是这片空间本就无法传递一切。或许可能是内心的恐惧、担忧、忿怒、混乱一切的情感过于勃发,导致自己无法认知到自己究竟是在嘶吼着什么。
啊啊啊!但是!!但是!!这都是没有关系的!!但是没关系的啊!仔细看看,仔细瞧瞧,环绕身躯的,并非那冠冕堂皇的,为了未来【为了那终有一天可以只凭借那最为朴素与热忱的道德塑造的理想乡】而犯下的摧害杀害屠戮掠夺占领压迫毁灭恶意破坏驱逐【为了那终有一天如童话一般的合众为一的大地所能得到的支付完成一切代价的完美的自由】。
现在缠绕在男人身上的,是可能性,是憧憬,是崇拜,是正如当初的愿望并无二致的同一光芒。
男人开始了奔跑。如同曾经在北美十三州开始的对那日不落帝国的抗争。开始加速了。嘶吼伴随加速,怒火跟随梦想,枪口瞄准前方。
缩短。
缩短。
缩短。
缩短。
高昂的马鸣声忽然响起。男子直到现在才忽然发现,自己又一次坐上了爱马身上。一抹安心感,浮现心头。那只是纯粹的对于战况的把握,成功率,增加了。
它,并非什么幻想种,也不是什么蕴含着什么神灵之伟力啊魔女的祝佑啊恶魔的血统啊古老的传承啊神秘的造物啊,这些通通没有。
这正是一匹如同自己一般,在广阔的北美草原上肆意奔驰的烈马,如同自己也只是当初那芸芸大众一般。
尼尔森---啊啊啊啊啊啊啊,想起来了,这就是你的名字,曾经的、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就是这个名字。
“尼尔森,可以稍微再努力一下,再加速吧!拜托了,哪怕是马蹄断裂、骨骼错位、肌肉崩坏、血管爆裂、神经萎缩,也请你稍微接受这份任性,迈向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