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模拟开始的斩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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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借点钱

    “去掉给那个宋昭的,净赚两千七百……”

    左从心中算着账,他的怀中揣着厚厚的一塔银票,谁不知道齐命杰的表姐经营者沧州最大的商号。

    几千银子,对他来说完全是小儿科了,或者说对其他的子弟来说都是小儿科,只是他们这些人,家里管的比较严,不准伸手。

    不过那是以前了。

    左从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痛快。

    这一笔钱,够他潇洒很久了。

    他一点都不担心会泄密。

    因为那宋昭是下面小地方来的,他一定打听好了,那家伙在这里一个朋友都没有,是来述职的,马上就要回去了。而且在那擂台之上,他们两个无论谁赢,双方的关系都会降到冰点,也就意味着他们绝不会知道自己从中间赚了多少钱。

    “我果然是个天才。”

    “站住。”

    “你……你想干什么?”

    他妈的。

    看门的军士是什么饭桶。

    这天南城中还会有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情?

    左从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对面人,一身黑衣蒙面,手持大砍刀。妥妥说书先生口中的劫匪。问题是有劫匪不奇怪,但是这里可是天南城啊,而且他是谁,他爹可是左千户。

    “家父镇魔军千户左阳羽,你敢劫我?”

    他一边说着一遍跃跃欲试。

    他们这些将门子弟手上自然都是有功夫的。

    就比如他左明,也是一名实打实的洞天境武者,和那个宋昭一样都是三境,他自然打不过宋昭。但是打个寻常三境还是没问题的。他所学的武学秘籍,可不是寻常江湖人士能接触到的。

    当然,开始之前左从还是先报自己的老爹的名号。

    打架是有风险的,那天不小心就会缺胳膊少腿,所以他历来奉承的准者是能不大就不打。

    “少废话。”

    “把钱都拿出来。”

    “大胆劫匪,本公子鲜少出手,这就拿了你去见官。”

    左从一看无法善了了,也就直接出手了。

    借他的钱?而且还是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家伙。

    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十多招过后。

    “兄弟别打了。”

    “四海之内皆兄弟。”

    “大家都有落难的时候。”

    “你要多少你直说。”左从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两千七百两。”

    “两千……多少?”

    左从怀疑自己听错了。

    “两千七百两。”

    看着那人把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揣进了怀里,左从的心都在滴血。

    “我和兄台一见如故,不知道兄台姓甚名谁,以后相遇,兄弟我也好招待一下。”左从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宗玉堂。”

    “好,是个汉子。”

    看着那人翻墙消失不见,左从咬牙切齿暗暗发誓一定要拨了他的皮。

    “我真倒霉。”

    他哭丧着脸。

    “怎么随便遇见一个都是怪物。”

    “这世道,还让不让我这种普通人活了。”

    天南城。

    雅食轩。

    齐命杰输了。

    原说好的醉月楼自然泡汤了。

    其他人也不会去提这事,虽然那小子手段龌龊卑鄙,但是输了就是输了。齐命杰他们这伙人也不是在天南城一家独大,还有些跟他们不对付的子弟。这几天他们这伙人可谓是丢尽了颜面。不过丢脸归丢脸,大哥没了面子,他们这群做小弟的怎么都得表示表示。于是大伙一合计,决定大家凑钱叫齐命杰出来散心。

    “命杰,你不用担心。”

    “我镇魔军认识些兄弟,有个家伙下面升上来的,最近一直有意无意的巴结我家,你等我找个借口,让他多带几个人去揍那宋昭一顿。”

    “对对,嵇兄弟这法子我看可以。”

    “不过是个青槐县来的小子,打了就打了。”

    “不可。”

    “这小子再怎么说,也是堂堂镇魔统领,延误台上输了没什么关系,但是要是用这个手段让人知晓了会很麻烦,很多人都盯着我们呢!”也有理智的人出面开口。

    “没错。”

    “若是寻常没有官身的,别说打一顿了,就是打残了打死了,使些手段也就随便遮掩过去了。”

    “但是对方可是实打实的镇魔军统领,万万不可。”

    “这要闹起来,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众人七嘴八舌的吵来吵去。

    无外乎就是那个青槐县来的小子身俱官身,不太好拿捏。

    齐命杰回去之后让他老爹一顿臭骂。大致意思就是说你要出手,即该在有百分之百把握之后再出手,而不是这般鲁莽,最后丢了个打脸。

    这对齐命杰来说是一个教训。

    至少他现在变得无比慎重,他清楚很多人盯着他们的,那些人很乐意看他们出丑,他要是真的这样做了,让人抓到把柄,保管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现在他们最该做的不是报复,而是低调,低调到让这件事过去。以后再寻报复,真当有官身拿捏不得了?寻个借口派去凶险之地,或者偏远之地让他一呆就是一辈子。

    这些手段,太轻松了。

    不过这需要他的父亲出手。

    齐命杰现在更多考虑的事如何消弭这件事带来的影响。

    目前来说。

    他认为这件事有些愚蠢。

    不理智。

    所以他自然不会同意这群臭皮匠的主意,要真是那样干了,那事情才真的大条了。

    因此齐命杰寻了个理由把这些人都打发了,唯独留下了左从。

    “左从。”

    “其实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们都一样。”

    “因为我们都是沧州人,因为我爹是郡守,所以你们就聚集在我的身边,虚情假意。”

    “我看厌了他们的虚情假意。”齐命杰回过头来看着左从:“他们嘴上说着帮我找回场子,但是一个个眼睛里都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是乐意看我出丑的,因为我身份比他们高贵,当然他们不敢表露出来,他们不但不敢表露出来,还要装作非常愤怒的样子。”

    “只有你。”

    他轻轻拥抱左从。

    “只有你,没有大声说着要替我找回场子。”

    “也只有,一直情绪低落,也只有你一直红着眼睛。”

    “也只有你的眼睛里夹杂着真正的愤怒。”

    “兄弟,你才是真正为我难过的人。”

    “以后,你左从就是我真正的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