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慢点，走慢点！”

    “额，不错，有很大进步。”

    黄泽终于放下心来了，也不知道得益于自己开发，还是那个模特教的够好。

    一鼙一笑，已经有了几分苏丽珍的韵味了。

    “你就按照这个节奏，也不要当成走台步一样太紧张，舒缓一点就好了。”

    “好，用来演这部戏的走路戏是绰绰有余了。”

    “那我就放心了。”龚樰长呼口气，“这是我职业生涯的最后一部作品了，希望能给观众交一份满意的答卷吧。”

    “一定会的！”黄泽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那只表给龚樰戴在了手腕上，“送你的礼物，就当是片酬了！”

    “看起来挺闪的啊。”龚樰抬起手来研究了一下，“多少钱？”

    “一部戏的片酬钱啊！”

    黄泽没说具体数字，以免给对方压力。

    问就是一部戏的片酬。

    五万是片酬，五百万也是片酬，肯定是在片酬范围之内的。

    “谢谢。”龚樰的嘴凑近黄泽的耳朵，轻呼了一口气。

    让黄泽顿时玩心大起。

    “你说就穿着这身衣服……”

    “不可以！”龚樰直接把黄泽的想法给扼杀了，“你是不知道穿这身旗袍多难受，别给撕了，到时候你这当导演的就得哭了。”

    “好吧，那你先换装，我换身衣服撕……”

    ……

    十一月十三日。

    在忙碌了一个月，加上前期筹备不知道多了多久时间之后，黄泽和所有剧组成员来到了第一个取景地。

    就在取景地外，举行了这部《花样年华》的开机拜神仪式。

    这是黄泽第一次办这种仪式。

    按理来说，一个唯物主义者是不应该弄这个的，但一是入乡随俗，自己不信可以，其他港岛的剧组人员信啊。

    二嘛，就凭黄泽的经历，他就是没资格说不信的。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就当是求个心安了。

    指挥着场务把烤乳猪水果什么的摆好，黄泽站在最前面，双手合十捧着香，“玉皇大地，太上老君，耶和华，耶稣，宙斯……”

    “不管你是什么神仙，保佑我新片顺利，大赚特赚啊！”

    鞠了三个躬，黄泽将香插在了香炉中。

    其他人这才跟上，一个个的开始上香。

    拜神结束。

    几个记者围在附近的就涌到了黄泽的面前，“杰瑞·黄，你还会导演片子啊？”

    “你觉得这部片子能在港岛拿多少票房？”

    “一个歌手来当导演拍戏，你有没有觉得跨行跨的有些太过分了？”

    虽然黄泽当过导演的事有人知道，但大多是一些电影圈行内人或者资深歌迷。

    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自己一直都是个歌手。

    更别说港岛这边的记者了。

    他们能来参加这场开机仪式，更多的也是因为自己知名歌手的身份，想着可以有点卖点。

    要不然，只怕是一个记者都没有，除非肯定花钱找记者来宣传。

    暗道一声迟早导演身份超过歌手这个身份，黄泽微笑着道，“其实，我是一个导演，先于歌手的身份是摄影助理，副导演。”

    “至于这位记者问的票房，我也不知道，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能有一千万票房吗？”港岛问有关票房的记者追问道，“要是赔钱的话，你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继续拍下一部喽，谁让我还是个歌手。”

    回答了一番记者的问题，又给赶过来的几十个年轻歌迷签了个名，《花样年华》正式开拍！

    第一幕，是找房。

    穿着一身牡丹图案旗袍的苏丽珍看了一间新房。

    房东找的是原版里的潘迪花，31年出生在沪海，更多的是歌手，在片子里操着一口沪海腔。

    苏丽珍设定也是会说沪海话和普通话的港岛人。

    两人谈好房子，苏丽珍起身离开，这是苏丽珍和周慕云的第一面。

    梁稼辉梳着背头，穿着西装，拿着报纸找到了这里，找到了房东，“请问这里有房间租吗？”

    梁稼辉是说的粤语。

    没辙，谁让他说不了国语。

    男女主加房东，直接来一场三种语言混杂。

    当然，最后送交电影节的肯定是国语版，理由，自己是导演兼投资人，不需要理由。

    “真对不起，房间刚刚已经租给那位太太了。”房东道。

    “哦，谢谢。”

    “你们几个人住啊？”

    “我跟我太太两个。”

    “要不到隔壁去试试看吧。”

    “隔壁有房间吗？”

    “是啊，隔壁顾先生的儿子刚结婚，搬了出去，那间房也想租出去。”

    周慕云按响了隔壁的门铃。

    原片拍了多少画面不知道，以墨镜王的尿性，肯定少不了。

    不过，黄泽在拍完手指按门铃的特写后，直接开拍一堆人搬家。

    周慕云和苏丽珍成为了邻居，搬家也在同一天，也就造成了搬家的人经常搬错，一来二去，周慕云和苏丽珍便认识了。

    一切顺利，两天便把开头的戏份给拍好了。

    ……

    这天，拍的是一场挑逗观众的戏。

    房间里，四个人在打麻将，门能看到的是一个背头，衬衫西装裤男人。

    穿着一身旗袍的苏丽珍走进去，坐在了他跟前，手搭在肩膀上。

    那一刻，大家会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周慕云。

    结果，一个穿着大红色，深v露背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苏丽珍起身，以便对方能走进去，被换出的人，居然是周慕云。

    那个红色旗袍女，是周慕云的太太。

    而衬衫背头男人，则是苏丽珍的丈夫。

    这个苏丽珍丈夫的角色不多，就几个镜头，还不露脸，黄泽就友情出演了。

    自己导演的片子，不演一下总是不得劲。

    《心灵捕手》里面，自己都在篮球场的一场戏里演过一个露脸几秒的年轻人。

    化妆好，坐在位置上，黄泽冲着顾常卫提醒道。

    “老顾，这是个升格镜头！”

    “每一次拍摄都给我调到六十帧每秒，四十八帧每秒各试一次。”

    电影拍摄是24帧每秒。

    而为了实现慢镜头效果，就要将摄影机的拍摄速度高于二十四张胶片每秒，拍出来后以二十四帧每秒的速度播放，自然而然地便可以实现慢动作效果。

    吩咐好之后，黄泽就开始和其他三个演员打起了麻将，抓牌，看牌，码牌，抓牌，看牌，码牌。

    就这么拍着，半分钟后，伴随着副导演王佳卫一声“咔！”黄泽站了起来，目光看向王佳卫和顾常卫。“怎么样？”

    “还可以！”

    “还是保持那个摄像机速度，咱们多来几遍！”有好几个比较重要的镜头都会升格一下，担心拍不出效果，到时候没有那种流畅感，黄泽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一遍遍磨，总能找到合适的镜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