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公主和白龙马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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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道听佛说

    宇文泰来捂着脸,满腹委屈道:“娘子何出此言?”

    “你还给我装蒜?”“啪——”,又是一记耳光。

    宇文泰来学乖了,不再辩解。

    但听公孙晓月气哼哼地道:“你明明武功高强,却假迷三道地说什么,只学过些粗浅功夫。”

    宇文泰来道:“那不是显得咱谦虚吗?”

    公孙晓月道:“谦虚?你也知道谦虚呀,谦虚你还乱吹一通,什么少林大学呀,什么本硕连读呀,什么研究生呀。你研究什么了?就知道拿人家的诗乱抄一气。还少林大学呢,哪有这号大学?”

    宇文泰来道:“这不是怕你瞧不上我嘛。”

    公孙晓月道:“你吹牛我就瞧得上你了?你当我弱智呀。没影的事你胡说八道,真正的实力你却藏得很深。我看你也不傻,你这人外表忠厚老实,实则阴险狡诈。”

    宇文泰来道:“娘子教训得是,我今后一定改。”

    公孙晓月道:“没说让你改,留着忽悠别人去,对我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否则,我就收拾你。”说着扬了扬自己的小手。

    “对了,最关键的事儿,你还没向我坦白呢。”公孙晓月接着道:“你明明不惧我的绣花针,开始为何又去接?”

    宇文泰来道:“我想试试这拈花指好使不。”

    公孙晓月道:“我看你这是诱敌深入。”

    宇文泰来道:“顺便也有这个意思。”

    公孙晓月道:“不是顺便,而是主要。”

    宇文泰来道:“主要就是这个意思。”

    公孙晓月道:“最后一个问题,你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竟然连针都扎不进?”

    这是洞房花烛夜,宇文泰来已被动挨打了半天,也该择机反攻,虽然仍有风险。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嬉皮笑脸地道:“坐在这儿,我告诉你。”

    “什么!?”公孙晓月柳眉倒竖玉手高扬:“你是不是又想找打?”

    宇文泰来道:“反正我是你的人了,这辈子都是,随便你怎么打,我都无怨言。”

    “怨言?好像我打错你了。”

    “不管对错,反正随便打。”

    “不管对错?随便打?好像我成泼妇了。”

    宇文泰来道:“该打时打,该骂时骂。打是亲,骂是爱。”

    公孙晓月咯咯一笑:“你就这句话说得像话。”说罢,一屁股坐进他怀里,宇文泰来就势搂住了她。

    宇文泰来道:“知道达摩祖师吗?”

    公孙晓月道:“知道。”

    宇文泰来道:“知道达摩祖师面壁十年吗?”

    公孙晓月道:“知道。”

    宇文泰来道:“这门功夫叫八不粘,就是达摩祖师当年面壁时创立的。”

    公孙晓月道:“他为什么要创立这门功夫?”

    宇文泰来道:“蚊子。”

    公孙晓月道:“蚊子?”

    宇文泰来道:“对,就是蚊子。他每日坐那儿面壁,一天下来,得被蚊子叮多少个胞。”

    公孙晓月道:“练成八不粘就不叮了?”

    宇文泰来道:“何止蚊子,练成八不粘后,不粘蚊虫,不粘暗器,不粘雨雪,不粘寒暑,不粘——,后面的忘了。”

    公孙晓月问道:“那粘不粘女人?”这个问题问得很刁钻,宇文泰来得小心应付,否则,当心挨嘴巴。

    宇文泰来道:“一般的女人不粘。”

    公孙晓月道:“那不一般的呢?”

    宇文泰来道:“不一般的很少。”

    公孙晓月道:“很少是多少?”

    宇文泰来道:“就一个。”

    公孙晓月道:“是谁?”

    宇文泰来道:“是你。”说罢,把她搂得更紧。

    好梦终得醒,前面的一阵喧闹声,将沉浸在甜蜜回忆中的宇文泰来惊醒,他抬头望去,见有几人堵在路当中,不停地在争执着什么。

    宇文泰来走近再看,见一年轻僧人骑在一匹白马上,马前方地上躺着个一脸麻子的人,马旁有个大胡子大汉在对僧人叫嚣着。

    什么你的马碰了我的兄弟,要赔些医药费,否则别想走人。而僧人则辩解着,我的马压根就没碰着他,离着老远他就躺下了,见此我就勒马停住,地上的人见离得远,不像回事儿,就打了个滚儿,滚到我马前。

    宇文泰来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碰瓷儿的,当下气就不打一处来,喝道:“嗨!你那碰瓷的两个鸟人,赶紧给大爷闪在一旁。”

    大胡子闻言对宇文泰来瞪眼道:“想赶路,你就走人。想看热闹,你就一边悄悄待着。怎么?是不是皮痒了?想让老子劈练你。”

    太猖狂了,宇文泰来怒不可遏,扬起马鞭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为非作歹,欺压良善。不好好教训你们,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正伦常。”说罢,马鞭轮下,“啪——”地一下,大胡子脸上就被抽了道血痕。

    大胡子恼羞成怒,要拉宇文泰来下马,宇文泰来抬腿就是一脚,将大胡子踢翻在地。

    宇文泰来下马来到麻子身旁,一脚踏住,骂道:“你个腌臜货,你不是要医药费吗?大爷再给你加点儿。”说罢,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猛抽。

    麻子抱着脑袋,疼得嗷嗷直叫:“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这时,僧人也下马过来,劝道:“英雄且住手,莫打坏了他们。”

    宇文泰来道:“你还敢不敢坑人了?”

    麻子道:“不敢了,大爷。”

    宇文泰来又走到大胡子身旁,抽了他两鞭子,问道:“你呢?”

    大胡子道:“不敢了,大爷。”

    宇文泰来道:“给我滚。”两人爬起来,抱头鼠窜而去。

    僧人道:“多谢英雄搭救。”

    宇文泰来道:“举手之劳。”

    两人上马后,并肩而行,互相攀谈起来。

    宇文泰来问道:“小师父怎么称呼?”

    僧人道:“贫僧法名三丈。”

    宇文泰来道:“是西游记里的那个唐三藏吗?”

    三丈道:“不是,人家是宝藏的藏,贫僧是一丈二丈三丈的丈。”

    宇文泰来道:“是举头三尺——三丈有神明的意思吗?”

    三丈道:“英雄明鉴,还未请教英雄大名。”

    宇文泰来道:“我叫宇文泰来。”

    宇文泰来道:“三丈这是要去哪?”

    三丈道:“去白云寺,听少林寺虚菊法师讲金刚经。”

    宇文泰来笑道:“虚菊是我师弟。”

    三丈道:“宇文施主也是出身少林?”

    宇文泰来道:“在那儿待了十几年呢,经书也没少抄,包括金刚经。”

    三丈道:“那施主的佛学造诣也不低了吧。”

    宇文泰来道:“略知一二,就比如这金刚经吧,洋洋洒洒几万言,其实就讲了一个字——空,空非空,非常空,空亦空,空中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三丈惊道:“施主语出不凡,愿听教诲。”

    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儿,宇文泰来就边走边讲了起来。有一说一,在佛学方面,三丈也就是个二本学历,而宇文泰来则是名牌大学——少林大学的研究生。宇文泰来引经据典口吐莲花,把个三丈听得如痴如醉,佩服得五体投地。

    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三丈依依不舍,再三致谢。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见他情真意切,宇文泰来最后道:“咱们就此别过,我家住在蓬莱仙岛广寒宫,有空来坐坐。”

    宇文泰来与公孙晓月成婚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住在俪县。在他们的女儿——宇文知音出嫁后,公孙晓月的师父——九天玄女要求她回广寒宫接手掌门之位,九天玄女则去云游四海了。

    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住在广寒宫。这里风光秀丽,气候宜人,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不知从何时起,宇文泰来也有了云游的习惯,一年之中,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外头晃悠。这次因为白龙马,时间更长。想到就要见到小半年未见的娇妻,宇文泰来特别高兴。

    广寒宫虽没富贵山庄阔大豪华,但也不小,且造型雅致。是个三进的大院子。前院为会客及后勤人员居住,中院为办公及本门弟子居住,后院则是掌门人夫妇独享。

    宇文泰来刚到大门口,就听见从院里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宇文泰来推开门,大声道:“怎么?知道我回来了?杀头猪犒劳我。”

    但见,公孙大娘端坐于平台之上,下面左右分列两队人员,场当中,一人趴在地上,正被打着板子,那杀猪声就是他发出来的。

    宇文泰来走近一看:“是八戒呀,你犯什么错儿了?被打屁股。”

    八戒哭道:“老爷,救命!”

    宇文泰来迈上台阶,走近公孙大娘,正准备问是怎么回事儿呢。

    不料公孙大娘率先发话:“你死哪儿去了?这么久不着家。”

    宇文泰来笑道:“我这次收获可大呢。”说着又靠近两步,还想问八戒的事儿。

    公孙大娘皱皱眉道:“瞧你这身臭汗味,给我洗澡去。”

    宇文泰来应了一声,乖乖地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