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仁川机场，准备去登机的进就口通道上。

    这是赵耀灵头一次如此直观又清晰地感受到所谓粉丝的力量。

    一大批涌向少女们的人群，有男有女，大多数为青少年。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激动和期待的笑容，他们时不时喊着“少女时代”或单个人的名，其中泰妍和允儿的呼声最多最高。

    “少女时代，撒浪嘿。”

    “允儿，允儿，欧巴在这里。”

    “泰妍欧尼，能够签个名吗？”

    ……

    他们脸上的表情是纯粹又狂热的。

    其中，不知道是不是赵耀灵的错觉，她听到了一点点不和谐的声音，但粉丝们巨大的欢呼声一下子就又给掩盖了过去。

    出于保密角度，赵耀灵是和赵蔓、朴善美是单独走一起的。

    “这么夸张呀？啧啧。”赵耀灵小声说着着。

    其实她是有些不太能理解这种粉丝对娱乐偶像的疯狂崇拜的。

    从赵耀灵经历来看，红色信仰的崇拜或是对钱的追逐，其实是更实在一些的。

    但这种娱乐化的追逐热爱，也许等她了解或者经历的足够多了，她才可能理解和接受吧？！

    “欧尼，这其实不怎么夸张，等到你们的个人演唱会现场，粉丝们的欢迎阵列一定会更加盛大的，甚至这次演唱会上的欢呼和掌声也能让你吃惊。”朴善美十分笃定的说着。

    赵耀灵好笑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有自信？”

    “那当然，有一句话叫做‘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在目前乃至以前的女团里面，我们少女时代的颜值都是top级别的，而且业务能力我觉得目前还没有谁能匹敌，就是缺乏一个大爆歌曲，最关键也最吸粉的你们的性格各异，还特别好相处、有意思。”

    善美这番话把赵耀灵逗笑了，她也不吝夸奖，“善美，你这番话条理清晰、言之有物，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成为大经纪人的。”

    朴善美嘿嘿笑了下，窃喜不已。

    “对咯，你怎么也跟着叫我欧尼了？。”

    “不知道，总觉得叫你欧尼会更加合适一些。”朴善美眼神里也有些迷茫，跟着赵耀灵xi不久，但她给她的感受就是一个过分成熟老练的人。

    不说她和少女们，甚至感觉赵耀灵都应该比龙德湖xi都要大一些。

    所以，她也不自觉的和少女们一起叫了起来。

    只是也不知道未来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会叫赵耀灵xi欧尼？朴善美有些魔怔的想。

    赵耀灵愣了下，默默认下了，如果加上前世的年纪，她其实可能比李盛洙还有大上个两三岁。

    可能是少女时代明晃晃的出现在了大众视野中，所以赵耀灵这边低调的三人并没有受到关注，很顺利的率先登机了。

    其实少时的粉丝们也想提前获知少女时代的新成员是谁的，但一看到好几个月都没怎么营业的少女们，一时间就控制不住全扑在了她们身上，什么提前知道新成员长什么样子的想法也就抛诸脑后了。

    坚持保密原则，赵耀灵的座位和西卡她们不在同一个客舱内。

    “谢谢你，耀灵欧尼。”朴善美端起盛着白葡萄酒的酒杯，对着赵耀灵敬礼，满脸的享受。

    看着行政舱的宽敞豪华的位置，她不由得感谢龙德湖安排她给赵耀灵欧尼当生活助理，这不就开始享受富裕生活了。

    赵耀灵端着自己的橙汁，和朴善美回敬，只是一转头忍不住撇嘴。

    她居然在点喝的那一刻没有选酒。

    经过4个小时左右的航行，她们在上去12点多的时候顺利降落在了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这次的粉丝接机人群中中国粉丝比例大幅提升。

    赵耀灵听着中国话，其中还夹杂些许的“卧槽”、“牛逼”等中式感叹，她不禁生出了亲切。

    而她今晚的solo表演喜欢能够给中国粉丝来点儿震撼的。

    时间紧迫，大巴车直接拉着她们去了明晚的表演现场进行彩排。

    本次SM家族演唱会的举办地点是上海体育馆，从外观来看像是一个矮圆柱的圆形陶瓷罐子，高33米，屋顶网架跨度直径110米，可容纳观众18000人，和上次的首尔蚕室体育馆相比也不遑多让。

    这处体育馆承办过不少歌手或是剧团的大型演出活动，像是去年亚洲歌坛天后滨崎步的07亚洲巡回演唱会。

    进入场馆以后，她们首先来到了后台，今天彩排前的一大必要任务是和公司的前辈打招呼。

    虽然几月前发生的黑海事件和其中男性前辈们的部分粉丝有很大关系，但毕竟还是从小一起练习、互相鼓励的欧巴，所以也不能闹得太僵。

    进入另一间化妆室，与以往的热络不同，这次少女们站在靠门口的地方，远远的打着招呼。

    “欧巴，好。”

    “欧巴，加油。”

    利特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一下子就明白少女们站位的意思，暗暗叹了口气，也不敢走上前，担心给她们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孩子们，好久不见。”

    下一秒，他就注意到站在西卡和孝渊中间的赵耀灵：“这是你们的新成员吗？叫什么名字？”

    化妆室的SJ成员也看向了赵耀灵这边，外貌条件一如既往的符合SM的花家标准，甚至是达到最高水平的漂亮。

    “很漂亮的女生诶。”希澈赞叹道。

    “确实诶。”

    “Hi，赵耀灵。”赵耀灵点点头，表情不咸不淡的。

    “好高冷的新成员。”利特笑容滞了下，和一般后辈也太不一样了。

    “哈哈哈。我们耀灵欧尼性格比较内敛、担小，不怎么爱说话，看着高冷，其实是害羞啦。”孝渊强行挽尊，只是暗自里忍不住唾弃自己的心真是黑，这种假话张口就来。

    “欧巴，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走了。”泰妍觉得还是尽快带赵耀灵走比较好，实在是担心惹出什么事情来。

    欧尼的表情为什么这么高冷呢，不像是她平常对待女孩子友好到轻佻的样子？

    “欧巴，拜拜。”西卡她们说着。

    “内，你们加油。”

    赵耀灵高冷：“bye！”

    勉强又是到了东方神起的化妆间，这次又是打了个招呼就跑。

    回去后，泰妍好奇的问道：“欧尼，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喜欢他们？”

    “当然，他们男的，我喜欢他们干嘛。”赵耀灵瞬间就反驳了。

    一旁的西卡下意识“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泰妍瞥了一眼西卡，纠正道：“不是，我说错了，不是喜欢，是你好像对他们不怎么感冒。”

    赵耀灵直言不讳的承认了，“不感冒，你们目前的处境和那群男偶像有间接关系，我这个人挺小心眼的，因为他们的原因让你们难受坐冷板凳，我不报复他们都是他们要躲被子里庆幸的了。”

    “嘿，配让我感冒？”

    赵耀灵不屑的笑容落在少女们眼里就是“我，赵大小姐，会无条件的为你们撑腰说话”，这种不问缘由的偏爱说不感动那都是不可能的。

    “欧尼，你真好。”允儿搂着赵耀灵的胳膊晃了起来，赵耀灵最近成为她除了西卡欧尼之外第二想贴贴的人。

    因为她们的香味和触感很相似，而且她们都有点儿狂傲在身上，很有吸引力。

    “而且，我也很注意保护自己，这种可能给我带来麻烦的人，我绝对不会喜欢的。”赵耀灵言之凿凿。

    “那你喜欢哪种人？”西卡问道。

    赵耀灵眯眼，嘴角上翘，露出个危险的笑容：“你猜呢，宝贝？”

    看着赵耀灵往前凑近的脸，西卡吓了一大跳，“欧尼，不要这么轻浮嘛，好吓人。”

    只是，这种吵闹的环境下，谁也没有听到女孩儿扑通扑通的极速心跳声。

    “哈哈哈，当然是喜欢你们这群乖巧漂亮的女孩子啦。”

    Sunny和孝渊几人挫折鸡皮疙瘩，“啊，欧尼，你好肉麻。”

    帕尼：“欧尼，我也喜欢你！”

    允儿：“欧尼，我也是。”

    “你们两真有眼光，哈哈哈，下班给你两个点好吃的。”

    允儿瞬间喜上眉梢了起来。

    帕尼觉得自己这话说的真值。

    其他人：……

    ……

    按照本次舞台出场的顺序，赵耀灵和宝儿的表演在前面，然后是她自己的solo，她和少女们的表演则安排在了中后段。

    彩排现场，赵耀灵和宝儿的合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唱的很好，是少有能够和宝儿配合得有来有回的女歌手。

    而赵耀灵的solo歌曲是一首中文歌，排演前，少女们还让赵耀灵不要太紧张，赵耀灵满口答应。

    然后一上台，赵耀灵唱得非常好，甚至还加了点小动作，一点也不见紧张。

    少女们：“……”

    终于轮到了少女们自己的排练，她们站在舞台上面，往前方望去，第一感觉是又大又宽敞。

    “大发，好大。”

    “以后我希望在这里开组合自己的演唱会。”帕尼举起拳头信誓旦旦的说着。

    “那我现在就希望音响很好、表演效果很好，就足够了。”sunny哈哈笑了起来。

    随即，她们又升起一种自己作为神女要在台上施法祈雨的激动感和神圣感。

    排练到晚上8点多的时候，她们就回去了，今天的排练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基本上没有出什么大岔子，除了侑利这个傻呆子，又做反了一个姿势之外。

    听龙德湖说，她们明天得早起，趁着白天的时间再排练2次，然后晚上就到了真正的现场实地表演了。

    希望到时候她们的粉丝会喜欢她们的表演，也希望她们经过明晚能踏出阴霾。

    但有时候事情，不一定会是那么如愿的。

    晚上，少女们接近9点才入住进酒店。

    西卡接过赵耀灵递来的衣服，“欧尼，多少钱发我一下，我等会转你卡上。”

    “OK，我等会发你。”赵耀灵转身走开。

    西卡看着那道高挑纤瘦，洒脱到看上去没有什么忧虑或者牵挂的身形，眼里一闪而过的是迷茫。

    “西卡，望夫石呢，赶快洗漱睡觉。”孝渊打趣道。

    “才没有呢。”西卡一个激灵，关上门后就直冲孝渊打了过去。

    瞎说什么呢。

    因为经费有限，加上少女们成员较多，所以在选择了一家安全性和私密性不错的高档酒店情况下，给少女们安排的只能是两人一间的双床房了。

    赵耀灵一回来，一个清纯漂亮的女孩穿着睡衣从浴室中走了出来，一双如梅花鹿的清澈眸子最是出众，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温热的雾气还在少女发丝之间氤氲着。

    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可惜就是本钱还差点。

    赵耀灵瞬间就感觉这种情况是很容易出意外的。

    “允儿，你想不想住总统套房，然后和我在套房里面吃好吃的？”

    允儿有些不太明白，但第一直觉就是这是好事情啊！

    她下意识就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赵耀灵打了2个电话。

    一是她要升总统套房，一个主卧+一个次卧，还有一个小客厅供两人一起吃饭。

    二是和龙德湖提前报备一下。

    套房内。

    允儿用筷子唆了一口蟹黄面，本来还有些不敢置信房间换的这么迅速的，只是随后她就被面条口感的脆劲和味道的鲜亮给吸引住了。

    “欧尼，这个好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儿，反正我们两个不容易吃胖。”赵耀灵挑眉一笑，允儿也跟着嘻嘻笑了起来。

    吃了好一会，允儿不自觉叹了口气。

    “欧尼，突然有点儿紧张起来了，你说我们明天的表演会让观众喜欢吗？”

    赵耀灵没有立刻回答，她了解过少女们之前经历的事情，光是从言语描述就能够窥视到其中的黑暗与压抑。

    “让喜欢你的人喜欢就行了，你可以朝着让自己像人民币或者韩元一样被人喜欢而努力，但不能真的以这种执念去期待每一场表演别人对你们的全部肯定。”

    “会太累的。”

    林允儿听出赵耀灵是在安慰她，心里宽慰了些，随后赵耀灵的话又成功将她逗笑了。

    “观众那么多，总有一些神经病，羡慕我们比他们好看，比他们优秀，尤其是我比他们有钱，这种我才不去讨欢心呢，也配？”

    “哈哈，对。”

    “取悦自己才是最高级的人生方式，允儿宝贝。”

    “内，欧尼。”允儿若有所思，只是她能做到嘛，毕竟她到目前所经历的人生，有时候都是不自觉将其他人的感受摆在自己之前的。

    ……

    赵耀灵刚洗漱好躺在床上想睡觉，门外传来敲门声。

    “欧尼，你睡了没，我想和你一起睡。”林允儿拿着枕头，耳朵贴在门上，今晚激动的情绪翻涌，她想找个欧尼陪陪她。

    赵耀灵欧尼就是离她最近的人！

    赵耀灵：“……”

    让允儿进来的话，她的初心不就被颠覆了么？

    “睡了。”

    “你骗人，睡了还能说话吗？”

    “对，我就是睡了，晚安。”

    允儿气鼓鼓，只是还是返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