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动作片电影中的铁血男主角一般，赵耀灵昂着脑袋走下来台。

    真英雄，从不回头。

    看着向她冲过来的一脸激动与喜悦的9个女孩子们，赵耀灵伸手挡住。

    她表情故作高冷，“基操，勿爱，Notouch。”

    “不嘛，我就要touch嘛。”帕尼第一个扒拉了过去，她环抱着赵耀灵的手臂，撒娇的摇晃了起来。

    “欧尼，你的台风好cool，我也想学。”

    赵耀灵连忙抽了出来，不亏是阿美长大的女孩，营养好，身体发育得就很好。

    “我下次教你，但不要动手动脚的，要矜持。”

    “欧尼，你刚刚真的好帅啊，我也要学。”侑利想拉赵耀灵的手，但是哪知赵耀灵直接就背在了身后。

    欧尼就这点不好，不太喜欢身体接触。

    “欧尼，你刚刚的舞台太棒了。”西卡由衷的说着，视线不自觉的聚焦在赵耀灵瞧向她时笑眯眯眼睛，像是深邃纯净的黑曜石。

    “欧尼，我是你的忠实粉丝。”孝渊表情认真得像是要投诚一般。

    “欧尼，我也是。”允儿也笑嘻嘻的表示赞同。

    “我也是！”其他女孩也说着。

    赵耀灵此刻感觉非常自得。

    泰妍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脸上却带着发自真心的浅笑，但眼神里闪烁着想要一较高下的炽热光芒。

    “孩子们，我们快回去准备，等会就是我们的表演了。”

    听到小队长发话，少女们纵然再想闹，但一想接下来的表演才是最要紧的，也便都偃旗息鼓了。

    众人回去的路上，西卡将水给赵耀灵递了过去，声音里带着乖巧。

    “欧尼，喝点儿水吧。”

    赵耀灵接过去，“谢谢西卡宝贝。”

    “欧尼，你在舞台上的魅力和感染力非常强，我很喜欢。”

    “我们西卡的嘴真甜。”

    赵耀灵摸了摸西卡的脑袋，眼睛看向西卡粉嫩的薄唇，“你也很棒。”

    西卡笑着，没有躲避。

    听着外面的音乐声和鼓掌声，或是许久没有上台表演，女孩儿们的心理压力一点点加大了。

    感觉到西卡握住她衣袖的力气愈来愈大，想起之前看到过的关于西卡的恶毒词条，赵耀灵主动拍了拍她的手背。

    “不要紧张，也不要怕。”

    像是要抓住什么依靠一般，西卡握住了手边的手，紧紧的。

    “内，欧尼。”

    赵耀灵想抽回，但还是没有忍下心。

    做人太贴心温柔不好，容易成为辣鸡中央空调。她自我唾弃着。

    而在观众席上，一场针对少女的黑暗霸凌经过荒谬的计划与酝酿，即将倾力宣泄出来。

    或是通过口头传播，也或是通过手机传递讯息。

    “等会，我们就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给那群*女一个好看。”

    “早就看她们不顺眼了！”

    【一定要让少女时代的**知道倒贴我们欧巴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对！】

    李仁美看着手机和身边人的雀跃，感到焦灼不安，她是真不愿意给那个阳光幽默的漂亮欧尼造成什么恶劣影响。

    她们这群人现在不就是在搞霸凌吗？

    烦死了！

    少女们再怎么也没有想到，疯狂的粉丝对不喜欢偶像的恶意能够到达她们难以置信种程度。

    ……

    终于，下一场就是少女时代的表演了。

    “少女时代的各位成员们，到你们啦，快上升降台。”负责安排艺人上台的工作人员喊道。

    “内，谢谢。”

    少女们急忙上去，按照再次重逢世界的倒V型站好。

    她们此次的表演顺序是《再次重逢的世界》、《kissingyou》、《baby》、《honey》，这些基本上都是她们目前的主打歌。

    《再次重逢的世界》是她们已经练习了近千次的出道曲，似乎熟悉到刻进了DNA的前奏响起，女孩儿们此刻拿出了自己最灿烂的微笑，将身体舞动起来。

    泰妍：【多想向你诉说我的悲伤，虽然黑暗之后你才知晓】

    sunny：【闭上眼，体会你那心跳辱骂起伏不定的心绪】

    小贤：【你至少不乏一个对你知晓透彻的眼眸】

    西卡：【何必要这么不切实际地守候着奇迹的降临】

    赵耀灵发现观众席的表现不对，本该大片的荧光棒花海此刻只有少时粉丝群和Boa那里独自闪烁着，而且少女时代的应援声也大多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暗暗骂了一句，淦，什么垃圾人啊。

    这时其他少女们也发现了观众席的异常，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她们，哪里会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呢。

    如果说，上次是用wondergirls羞辱她们。

    那么，这一次，她们就是在用沉默与黑暗来漠视她们。

    恨并非爱的对立面，冷漠才是。

    冷漠，才是对一个偶像最大的伤害。

    但好在还有粉丝们为她们应援。

    “现在是少女时代，以后是少女时代，永远是少女时代。”

    与巨大的场馆相比，她们占少量观众席的粉丝声援声虽然不大，但足矣让她们撑下去表演。

    她们不是没有靠山的。

    李梓琪：“艹她妈，神经病啊。”

    张雨铭：“都特么是贱人。”

    少时的粉丝一边声援自家可爱的女孩子们，一边暗自骂着，好在她们都在一起，也就不是孤军奋战了。

    西卡：【你眼前的路注定是残酷不平的】

    所有人都能察觉西卡的声线颤抖了，而这一句也与此时少女时代眼前面对的黑色死海高度重合了起来。

    其中有个人放下了手麦，“一定要唱完！”

    “为了我们的粉丝。”

    “内。”

    赵耀灵听出这是泰妍的声音，一向气息平稳无比的她声线是颤抖些的。

    赵耀灵不禁有些担忧，但接下来有关泰妍的每一个声乐part她都没有抖动，展现了少女时代队长的绝对实力。

    ……

    合声：

    【我爱你，就靠这一份单纯的感觉

    打破所有的迷茫和等待

    这世界不停重复循环的悲伤

    是时候说拜拜了

    托你的爱，我们坚不可摧

    我那涌泉般的泪水，不再夺眶而出

    此刻的心情会铭记在心

    再次重逢的世界】

    少女们唱完后，没有退场，按照原定的演出计划，她们接下来还是要继续表演。

    而此时管理演唱整体调度的负责人，权真英非常头疼。

    这两个组合的粉丝就是来给她的工作添乱的。

    她看了一眼台上没有下场的倔强女孩子们，打心底里产生了同情。

    权真英叹了一口气。

    “按原计划和彩排的样子，继续让少女时代表演。”

    而此刻台上，泰妍强忍住内心翻涌的悲伤、委屈等情绪。

    “孩子们，要哭也要表演完再哭。”

    “我们一定要表演完。”西卡眼角的泪珠滑落。

    赵耀灵看着“天使”落泪，心底很不好受。

    “内。”sunny她们死死压住想要抽泣的身体反应。

    赵耀灵注意到好几个人的手心都已经掐红了。

    “对，等表演完，我就带你们出去嗨，点上他妈的的18个男模，各个都比那群人帅，胸肌还大，你们在他们怀里狠狠地哭。”

    泰妍瞬间又惊又怒了，“呀，欧尼，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了。”

    不过，泰妍不喜欢，但有人是喜欢的。

    孝渊她们认真发问，“真的可以吗？”

    她们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像影视剧里一样浮华快乐的富婆生活。

    “马上要表演了，不准再想了！”泰妍咬牙切齿的说着，狠狠瞪了一眼赵耀灵。

    虽然她知道这是欧尼得好心，但是，但是，但是，不能表演完说嘛。

    忽地，《kissingyou》的前奏声响起。

    这黑暗海洋席卷而来的十分钟，成为了她们人生中最难熬，最无法忘怀的伤痛记忆。

    弗一下台，少女们就再也压抑不住了，直接哭了出来。

    哭声中，带着浓浓的委屈与伤心。

    一路上，所有听到女孩们哭声的工作人员心情更差了。

    两个男子组合本来想说什么的，但是赵耀灵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现在少女时代不方便待客，龙德湖，送客。”

    龙德湖此刻心情也是奇差无比，他黑着脸，勉强维持体面，将不相干的人送走了。

    进入休息室，少女们抱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赵耀灵轻轻拍着紧紧抱住自己西卡和允儿的背，眉毛紧紧皱起，表情十分冷峻，不像是平常的轻松调谑。

    “哭吧。”

    “没事儿，好好哭吧。”

    像是得到信号一样，西卡和允儿的哭声更大了，其他女孩儿也大声哭着。

    看着眼前女孩儿们伤心委屈的样子，赵耀灵的呼吸也逐渐加粗了起来。

    冲动即将冲垮理智，终于。

    “妈的。”国骂一句话，赵耀灵大声道：“孩子们，想不想疯狂一把，将这种委屈在舞台上发泄出来，给粉丝再表演一把。”

    “内？”

    少女们抬起头，每双眼睛都红肿的像是小核桃一样。

    “就问你们想不想再上台，只给你们的粉丝表演一次，如果想，我就去call人，协调资源，安排好这件事情。”

    少女们沉默了下，她们认真想着，抽泣声也降了下来。

    “想，欧尼，我想。”西卡抬头，定定的看着赵耀灵，眼里满是坚定。

    “我想，欧尼。”泰妍举起手，紧紧抿着嘴，也看向了赵耀灵。

    “我们也想。”允儿她们也紧接着回应了起来。

    “龙德湖，你和我走，找到这次活动的负责人，我会和李秀满、上海体育馆官方负责人打招呼。”

    “内。”龙德湖看着大步走出去的赵耀灵，立马跟上，脸上也是一阵狠绝。

    阿西吧，太欺负人了。

    “秀满社长，我是赵耀灵，家族演唱会情况这样你也知道了，我要申请演唱会结束后，30分钟的所有活动资源、人力的使用权。日本方面，我让利……”

    “秦颜，我是赵耀灵，我今天晚上想使用上海体育馆22:00-2:30半个小时，需要你帮我……”

    “小蔓，安排买点儿吃的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