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点，少女们乘坐的飞机抵达了首尔。

    少女们回到宿舍修养，而赵耀灵则去了公司，少女们好奇她去干嘛。

    赵耀灵神神秘秘的说：“兑现‘关系户’责任。”

    少女们一下子也就想起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到赵耀灵戏谑的深情又撒娇重拳出击了起来，打得赵耀灵急忙叫车逃走。

    SM顶层的办公室内，李秀满坐在办公椅上。

    他拿着资料，捏了捏眉心，有些看不进去。

    他抬头，看着坐在会客沙发上玩手机的年轻女人，勉强一笑。

    “耀灵啊，你要不回去休息下？你刚下飞机，也应该很累啊。”

    “不累，我今天就想陪着李叔叔你一起办公。”赵耀灵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让李秀满挑不出什么问题。

    龙德湖站在赵耀灵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缩着脖子和肩膀，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秀满无奈了。

    赵耀灵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了他办公室坐了下来，也不主动说话、也不喝他倒的茶。

    但是，他去哪里，赵耀灵也就跟去哪里，主打一个陪伴。

    “李社长，我们过来了。”

    SJ的经纪人敲了敲办公室门，他身后还跟着SJ的成员们。

    当看到办公室里的赵耀灵和龙德湖时，他们是有些吃惊的。

    “李社长，您现在方便吗，还是我等会过来。”

    而更吃惊的又来了。

    李秀满看着赵耀灵，挤出个笑容，“耀灵，我这工作呢。”

    “李叔叔，你工作啊，我又不打扰你。”

    赵耀灵喝了一口她自己带过来的水，表情坦然的很。

    李秀满对着SJ他们做了个进来的手势，本来是想如常工作的，但是一看赵耀灵赖着不走、像在自己底盘一样轻松自如的样子，也觉得不是个长久的事情。

    等SJ回归企划方面的事情处理好后，SJ众人便又出去了，只是看向赵耀灵的眼神里面充满了好奇与探究。

    喊秀满老师叫叔叔。

    坐在办公室不走。

    这可不是一般的硬背景啊？！

    怪不得能够对他们这么高冷，原来是有身份的人。

    利特他们八卦之魂熊熊燃起，打算一出去就问金孝渊她们对这位新成员的看法。

    李秀满长叹了一口气，“耀灵，你是不是有什么忙需要叔叔帮的，你就说吧，你不说，我也猜不出来的。”

    赵耀灵看了眼李秀满无奈夹杂着不耐烦的神色，明白时机已经成熟了。

    不过，李叔叔不明白，这句话假了点。

    “叔叔，当初你答应好好的，帮我找个好的女团让我加入体验下。现在情况就是，我好不容进组合了，出道当天，整个组合直接被anti。”

    “我都不知道以后怎么做了，更难受一件事情就是叔叔你这是骗我啊，说少女时代是你的得意之作，现在能不能挺一季度都不好说了。”

    赵耀灵说的是实话，李秀满也明白自己不占理。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制定的“男前辈带女后辈”宣传方案能和预期效果存在这么大的偏差，导致他这个精心设计的全能型女团出现大规模粉丝抵制情况。

    “耀灵，你先呆在少女时代，我肯定不会轻易放弃她们的。如果不行，明年有个新的女团出道，我把你加进去。”

    赵耀灵一脸难办：“你把我加新女团里，不就让我陷于不仁不义当中。人家看到的就是，我赵耀灵弃旧成员于不顾，直接奔向新组合。”

    “我是关系户，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关系户。而且我目前的成员，允儿和泰妍，你肯定会留在公司的，到时候两相一对比，我名声绝对全坏了，这种情况下，新组合也不一定欢迎我，也是受罪。”

    “李叔叔，你就为我多考虑考虑，我现在就想安安稳稳、顺顺利利的体验2年，被粉丝崇拜喜欢的生活。”

    李秀满皱眉，赵耀灵说的是从她自身利益出发，没有任何问题，看来得割肉了。

    “那你想怎么做？”

    “我认真分析过，目前需要叔叔3个方面的小小力量来解决我这个问题，因为少女时代被抵制是组合粉丝的抵制，所以：第一，给我像Bigbang《谎言》这种全民爆火的歌吸吸路人粉，第二多搞点宣传报道，转变舆论风气，让anti粉丝不再黑我们；第三，我规划个团综上上，除了前天的演唱会，我目前就没什么明星体验感的。”

    李秀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细细想了起来。

    赵耀灵也没催促，她已经做好了屁股在这间办公室生根的准备，所以心态很好地喝水，看办公室装修。

    过了很久，李秀满开口了。

    “前两点我会做的，不一定保证效果，只是第三点，团综有没有必要呢？我觉得给你安排个个人综艺就行了。”

    赵耀灵装作煞有介事的认真模样。

    “当然有必要，我直接上个人综艺，还什么作品没有，又是半路加入，这不明摆着说我是特别会抢资源的关系户嘛。”

    “团综的话就不一样，我好好表现，吸粉。到时候你再给我安排什么个人资源，粉丝们的抵触就不会那么大了。”

    李秀满听着觉得有些道理，只是隐隐又觉得里面暗藏深意。

    “我想想，耀灵，你先回去吧。”

    赵耀灵想了想，逼李秀满太急也不好，只是如果今晚没有个结果，她明天还是得接着坐办公室。

    她起身，脸上露出一个灿烂又礼貌的笑容。

    “好的，李叔叔，明天再见哦。”

    李秀满笑容龟裂，哪里听不出赵耀灵话里的意思。

    “哈哈。”

    想起什么，他表情又变得认真了起来，眼里甚至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耀灵，你前天晚上的演唱会表现非常好，我真没想到你的台风气场能这么强。”

    赵耀灵愣了下，抬眉一笑。

    “还是多亏叔叔你慧眼识珠嘛，发掘了我这颗明珠。”

    李秀满爽朗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好，我认下了。”

    “对了，龙德湖留下，我有些工作需要你汇报。”

    本来想静悄悄跟着赵大小姐后脚出去的龙德湖，浑身一颤，最后还是老实回去了。

    赵耀灵丝毫不怕，龙德湖根本不知道她的计划，所以李叔叔怕是要失望了。

    “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耀灵蹲守我办公室是什么意图。”

    龙德湖极力思考，小心翼翼的回答。

    “这件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赵小姐来之前没有和我说过要来您的办公室，应该就是想要发展资源吧。她说的也对哦，从一个组合无缝跳到另一个组合，名声确实会不好听，您也知道的孩子们目前的粉丝是挺多的，到时候没准赵小姐过去了，会带坏另一个组合的名声。”

    李秀满瞧着龙德湖的样子，感觉他不知道什么情况，于是也就放弃了。

    “我知道了，以后耀灵的一些危险想法，你要提前和我说，知道吗？”

    “记住，和你签订合同的是SM公司。”

    龙德湖听完，看着李秀满平静的表情，脸色不由得吓得煞白，哪里不明白这是李秀满对他的警告和敲打。

    “内，社长nimi。”

    龙德湖出来后，刚一过转角，就看到了赵耀灵。

    赵大小姐走了出来，脸上笑眯眯，语气亲切温和，但是落在龙德湖眼里就是“遭了，有女妖怪要害他”。

    “走吧，我送你回去。”

    谁也不知道两人私下沟通了什么，但能够看出的是龙德湖还是尽心尽力为少女时代的演艺事业倾尽心力。

    当天晚上，赵耀灵手机里多了一条李秀满发来的消息。

    她看完后，将视线重新回归到了阳台外的风景，莹白色的路灯照在草坪上，不知名虫蛙的叫声此起彼伏。

    她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白开水。

    明天不用去坐李叔叔的办公室咯。

    泰妍端着杯牛奶走到她身边，哐得和她碰了下杯。

    “欧尼，利特欧巴今天向我们打探你了，但是我们多的也不知道。”

    “嗯。”

    泰妍看着赵大小姐漫不经心的样子，有点儿恼怒，一点都不认真回答她的问题。

    她的意思明明是说她想知道欧尼多的事情嘛？！

    “所以，欧尼，你今天采取的战术是什么？”

    “用耐心与真心感化李叔叔。”

    泰妍一脸迷茫，这是什么战术，赵耀灵见状给她解释了遍。

    小队长沉默了，这种‘最高端的商战往往采取最朴素的战术’，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欧尼，还是你厉害。”

    “过奖啦，泰妍宝贝。”赵耀灵笑眯眯的，一脸受用。

    少女奶萌奶萌的脸开始抽搐，她小声道：“欧尼，你的脸皮真的厚的超出我的想象。”

    然后，一个手指扣头落在了小队长脑瓜上。

    赵耀灵飘然离去，“不准没大没小的评论欧尼哦，晚安，泰妍小宝贝。”

    泰妍捂着脑袋，眼神含恨地看向赵耀灵，牙齿咬的咕咕响得吐出来两个字。

    “晚安！”

    龙德湖和公司沟通了少女时代巡演的事情，就是在魔都少时夜谈时西卡提出的想法。

    李盛洙在和李秀满汇报时，李秀满拍板答应了，形成了初步决议：

    少女时代本次公益巡演的费用公司承担，但由于是公益性质的，不存在盈利，因此少女们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收入。

    听到这个消息时，少女们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有兴高采烈的。

    公司能答应就已经超出她们的基本预期了，她们差点儿都想着自己自费的。

    只是，唯一的隐忧就是，巡演现场会不会有黑粉来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