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惑之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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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青春时代Ⅲ

    现在看来高中的那个时期,正是中国足球的黄金年代,01年中国队征战世界杯预选赛,10月7日在五里河体育场,中国队以1-0战胜了阿曼队,提前出线,那是中国队历史上首次挺进世界杯,那天晚上全国上下都沸腾了,虽然我不算是一个球迷,但我仍然坐在电视机前见证了这历史性的一刻,我被体育场里那万人齐唱国歌的场面所感动,被满屏飘扬的红旗和体育场外尽情狂欢的球迷所感染,同时我也体会到了足球这项运动的魅力

    为了能踢好学校的比赛,我还特地跟父母要钱买了双大博文足球鞋,父母看到我对足球突如其来的热爱,虽然也表现出来了讶异,但在他们看来高中学生适当的运动总归是好事,所以并没有拒绝,况且一双大博文也就20几块钱。而我则下定了决心,既然报名了比赛,就要全力以赴,更何况还有高远的参与。

    中国队冲进世界杯,我和同学们都像被打了鸡血一样,纷纷表示要与中国健儿同奋斗,为中国的足球未来再添砖加瓦,大飞更是迫不及待的组织我们训练。

    在我的想象中足球这项运动没什么难度,自认为只要能跑,能伸脚踢就行。但当我站在场上的那一刻,才知道对于没有运动天赋的我来说,这项运动是多么的困难,我感觉不止足球是圆的,就连我也是圆的。

    还记得第一次训练的时候,我们十几个人练习传球,我眼见着足球被大飞传到了我的脚下,我双眼紧闭,卯足了劲儿一脚踢出去,结果踩到球上,瞬间摔了个四脚朝天,周围的队友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起身环顾四周,心中暗自庆幸,还好高远没有在旁边围观。

    大飞看着我一脸尴尬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老佳,你这球车坐的可真稳啊,我怎么感觉你比足球滚的还远呢?”

    说完大飞又严肃的跟我说“老佳你出脚的时候别着急,看准了之后再踢,你记住,不要用蛮力,更不能闭眼睛,要用把脚背绷直,用大腿带动小腿踢出去。”大飞说着,给我演示了标准的踢球动作,他对于学习一窍不通,但是体育训练上的事他都是门清,是一个特别称职的教练。

    在大飞的带领下,我们球队连胜了3场,而我作为球队的后卫,合格的完成了这几场比赛,因为我深刻的记住了大飞教给我的后卫守则,只要是看到球,就使出全力踢出去,只要不往自家球门踢,踢到哪都无所谓。

    第4场比赛对战的是高二8班,大飞对8班的实力比较了解,赛前就给我们做了战术部署,让我和骡子负责防守对方那个身材魁梧体育生,只要我们守住,就能稳赢。在场上我和骡子不负使命,死死的守住了体育生,让对方没有了施展的空间,上半场我们队就2比0领先了比赛,

    “御风御风,必定成功!”啦啦队在高远的带动下,加油声呐喊声此起彼伏,而8班的同学一个个都在安静的观看着比赛。

    “六班六班我最帅,我们的队员最可爱!”听到班级女生们的加油,我们在赛场上更加的卖力。

    我们班级不论是在场上还是场下,都对8班形成了全方位的压制,而那名体育生作为8班的队长,显然有些气急败坏,下半场他开始搞一些小动作来对付我们的防守,我、大春还有骡子,都纷纷遭到了他的肘击,而且在抢球的时候,他还故意朝骡子的腿上踢。大春跑过我身边时小声说“这傻逼,再使这些危险动作,我们就干他!”

    说来也巧,大春刚说完,这体育生接到传球往我们这边突破,我和骡子见状急忙跑过去,我们把他包夹在中间,骡子向我使了个眼色,于是我俩一起使足力气用肩膀向他顶去,这时体育生也早有防备,见势一个转身抬起胳膊肘就朝我脸打来,我躲闪不及瞬时眼前一片漆黑,鼻子顿时感觉像被针扎一样的一阵酸痛,然后鼻子中开始有一股一股的鼻涕往外喷涌,我弓着腰捂住鼻子低下头,缓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我用手擦了擦鼻涕,才发现那并不是鼻涕而是鼻血。

    “卧槽尼玛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有这么踢球的吗?”这时我听到了骡子对体育生的骂声

    “你个傻逼,踢不过就开始使坏是不是,想干啥?”大春过来推了体育生一下

    “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个转身,谁知道他正好顶到我胳膊肘上了,这能怪我吗?”体育生一脸的幸灾乐祸

    这时,大飞他们也都跑了过来“老王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打架!把你们班男生都叫上,一起上来!”大飞骂道

    “大飞你jb什么意思?都说了不是故意的,还想怎么样?”体育生这时也有些生气了

    “什么意思,你赶紧给佳辰道歉,然后带他去诊所看看,要不然就他妈的干你!”大飞见体育生有些嚣张,也愤怒了大声的喊道

    “我就不道歉,还能咋地,你干我吧!操”

    “佳辰,你怎么样了?”高远这时也跑到了我身边关切的问

    她扶着我的胳膊递给了我一张面巾纸“你先擦擦血。”

    见算双方有些剑拔弩张,我急忙说“大飞,算了吧,我没啥大事,缓一会就好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面巾纸擦着鼻子。

    “欺负我们6班的就不好使,他算老几!操”说完上去踹了体育生一脚,大春、骡子见大飞动力手也都冲上去和体育生厮打起来,8班的队员见我们班这么团结,没一个敢上前帮忙的,体育生虽然身体强壮,但由于势单力薄很快就占了下风。

    “啊,停停停!”只听体育生大叫一声,也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

    这时大家都停了手,发现体育生和我刚才是一个造型,捂着鼻子的指缝中也渗出了血。

    “行了,这叫一报还一报,你要是不服,随时来6班找我。”大飞对体育生说完又转身对大家说“都散了吧!”

    “我带佳辰去门口诊所处理一下吧,帮我们跟老师请个假!”高远对大春说

    “好,你们去吧。有啥事回来喊我们!”大春回应到

    缓了这一会,我感觉比刚才疼的更严重了,不但鼻子疼,嘴唇也感觉有些麻木,嘴里一阵阵传来铁锈的味道。

    我吐了一口口水,里面也全是血,我看看高远问“我这鼻子没歪吧?”

    高远用纸巾帮我擦了擦鼻子和嘴角,又仔细的看着我的脸好一阵“没歪,就是嘴唇有点肿了,不过还挺帅。”高远说完莞尔一笑。

    高远看着我的时候,我也仔细的观察着她的脸,她眼睛清澈明亮,头发和眉毛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有些淡淡的棕色,当她用纸巾帮我擦脸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她温暖柔软的手指,我突然感觉到心砰砰的狂跳,脸也热的发烫,还好刚踢完球,她应该看不出我脸红的原因。

    “高远,谢谢你啊。”高远轻轻的负责我的胳膊,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客气啥,都是同学,诶,佳辰,你喜欢音乐是吧?”高远见我有些不好意思,也有意的岔开了话题

    “恩,无聊的时候会听。”我回答

    “你都喜欢听谁的歌啊?”高远问

    “我喜欢听摇滚,beyond、唐朝、黑豹、还有许巍、郑钧,还有一些国外的乐队枪炮玫瑰、皇后乐队、金属乐队。。。”我如数家珍的说着

    “好多我都没听过,我只知道beyond,我觉得他们的歌挺好听。”高远说

    “你想听哪个乐队的,我可以借给你听。我有挺多磁带的。”我说

    “恩,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呢,平时总是不太愿意搭理我。也是,我有时候可能有些疯疯癫癫的不太讨人喜欢。”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没有讨厌你的意思,你性格挺好的。”我急忙解释

    到诊所后,大夫简单的给我消毒处理了一下,还好伤的不是很严重,只是鼻子出血,嘴唇有些破了。

    “佳辰,朴树的歌你听吗?我挺喜欢朴树的歌。”回去的路上,高远问我

    “朴树的专辑我没买过,就在电视上听过一个白桦林,应该是属于民谣类型的吧?”我问到

    “我有朴树《我去2000年》那张专辑,歌词写的特别好好,我也不知道他属于什么风格,我可以借给你听”高远说

    “你会弹吉他吗?”高远问我

    “不会,但是我喜欢吉他,我想学。”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觉得会弹吉他的男生都特帅,我看朴树在电视上弹吉他唱白桦林,简直酷毙了。”高远兴奋的说着

    当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我们远远的看见,老孙站在走廊里对着大飞、骡子他们几个说着什么。

    “大春,你作为班长,怎么能带头打架呢?刚才8班那个学生都被你们打什么样了?这多亏是打的不严重,要是给人家打坏了,我看你们几个怎么办?”走到近前,我听到老孙在气愤的批评着他们几个。

    “老师,是他们先动的手。”大春解释道

    “老师我刚才和高远去诊所了。”我走到老孙身边说

    老孙见我肿着嘴唇,棉花堵着鼻孔,也缓和了态度,对我关切的问“大夫怎么说的,需不需要去医院?”

    “大夫说没什么事。”

    “行了,你们都回教室吧,8班那边我去和他们班主任解释,你们以后要注意,同学们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但是不能用暴力去解决问题。”老孙说完,我们都低着头回到了教室。

    “佳辰,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啊,这老孙要不是看你这个楚楚可怜的造型,我们还不知道要被骂多长时间呢?”大飞回教室的时候,一脸坏笑的和我说

    “大春,刚才咋回事啊?”高远问

    “刚才8班老师领着体育生找过来了,说我们班同学一起打他。”大春说

    “这个货,我以为放学后会有一场恶仗呢,没想到把他们班主任找过来了,哈哈哈,一点也不爷们。”大飞调侃说

    “我们6班不管是球场还是战场,都是所向披靡的!”这时候骡子来了一句

    “对对对,骡子这回词用的准确。”大家纷纷附和道

    骡子也表现出了自豪的表情,他感觉平时在小说里学到的词终于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