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毛利小五郎问。

    “因为落合馆长不想油画馆被收购改造成饭店，所以杀了真中老板。”

    “不在场证明，我和舒允文一起参观场馆所有地方，只剩下一个地方没有经过。”

    灵幻解释道：“作案手法，落合馆长穿着盔甲的复制品，假装幽灵杀死了真中老板。”

    “嗯，尽管你推理的很对，但我并不了解实际情况……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洼中杀死了真中老板呢，或者舒允文让人去杀了他，毕竟我今天没见到松下平三郎这位除灵社副社长。”

    毛利小五郎插嘴推理着，并且非常有能耐的合理联想，“这里面，最有可能是舒允文派人杀死的真中老板，毕竟这属于商业范畴的交锋。”

    “毛利先生，你的推理技术实在太高超了，已经超脱世俗了。”

    灵幻被毛利小五郎打断，只能放弃道：“我现在去加班抓犯人，稍后请你前往警视厅报道。”

    其实，舒允文确实有杀死真中老板的意思，只不过是当旁观者。

    因此，毛利小五郎的推断没有错误，但又存在一个实际问题。

    这就是柯学定律，小五郎排除法。

    “喂，你这家伙什么意思啊……”

    毛利小五郎有点生气，“我的推断有这么差劲吗？”

    “不，您的推理太好了，就是假想敌太多，时间长了容易让犯人逃走。”

    灵幻解释一嘴后，彻底不理他。

    “柯南小朋友，可以拜托你帮个忙吗？”

    灵幻走到柯南附近，笑眯眯看着柯南。

    “嗯，有什么事情吗，灵幻哥哥？”柯南看到灵幻凑近，有点意外。

    灵幻凑近柯南耳边，耳语道：“是这样的，落合馆长杀了人，我希望你能配合拿下证据。”

    柯南听得一愣，灵幻继续道：“只要你拿着白色的板子，请求他画下馆内线路到厕所的地方，到时候，他手上的笔是关键证据，普通人完全无法逼迫他认罪，整个隐藏证据的时间、机会仅有10分钟，你要抓住了。”

    灵幻站起身，伸出手，微笑道：“侦探游戏现在开始，柯南小朋友，要为少年侦探团加油啊。”

    “嗯，嗯，我会努力的。”

    柯南内心有些疑惑，但更多是感觉到紧张。

    灵幻知道这么多，落日馆长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

    实在无法想象，落日馆长有落网可能。

    十四分钟后，目暮警官带着一大群警员围住了这里。

    3分钟取证，2分钟看录像。

    毛利小五郎保持沉默，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安静，甚至都没怎么管柯南。

    他的目光盯着落日馆长和洼中两个，还在犹豫。

    舒允文这个时候靠了过来，接近灵幻，低声道：“我看上那副油画《天罚》，想要可怜落日馆长，通过人情获得这幅画，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成功。”

    “名画还用买？”

    灵幻表现得不解，完全不了解这个东西对舒允文很重要的样子，“等美术馆拆了，建立超市，这油画就没有价值了，可能会被拿去拍卖，又可能堆在仓库里面，等待收藏家批量购买。”

    “你想获得它，最好的时机就是美术馆拆除时刻，你可以当收藏家尽情浏览这些东西，心情好直接写下怪盗基德已验收，接着，你拿着仿品放回，或者不放回也行。”

    “另外，我提醒你一句，落日馆长身上沾染着那位老板的血，真救下来，他也很容易被抓。”

    “……”

    舒允文沉默了一下，觉得言之有理，“你说得对，去他（脏话）的（脏话）落日馆长吧。”

    被骂娘脏话洗礼的灵幻脸色平静，等待着事件的发酵。

    没有舒允文插手，柯南询问落日馆长非常顺利，落日馆长露出破绽，毛利小五郎震惊，第一时间抓住对方，防止逃跑。

    柯南说出了对方的罪行，本以为馆长会狡辩，

    “我认罪。”

    落日馆长没有任何狡辩，直接承认。

    “我喜欢一辈子的油画和其他工艺品，却因为缺乏资金周转，迫不得已将这个美术馆卖给真中老板，可是那个家伙……”

    落日馆长留着花白的胡子，“他说自己也是一个热爱艺术的文艺青年，会好好经营的，可谁知道，他居然要拆了这里建立一个饭馆，看着大量的人流进入这里，为自己赚取数不尽的钱财，我不甘心啊，所以杀了他。”

    “你很聪明嘛，呵呵。你知道么，就像那副画（天罚）一样，恶魔虽然被正义骑士杀死了，但骑士同样受到邪恶的血迹洗礼，这代表着他本身也被恶魔污染了。”

    “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杀人犯，现在我也成为了恶魔的化身了，屠龙者，终成龙。”

    “带走吧。”目暮警官吩咐道，略微低头，从上往下看，帽檐压得很低，那双死鱼眼注视着落日，没有一丝怜悯。

    “哈哈哈……”

    ……

    “杀人者无罪论，我还是觉得落日可怜，欸，我这该死的善心。”

    舒允文在灵幻旁边叹气，随后露出笑容，“我想要那一幅天罚，这任务交给你了，三天内必须弄过来，另外，绘制赝品的事情交给你了。”

    “我知道了。”灵幻上车，踩下油门，发动车子，准备回到除灵事务所。

    舒允文高阶巫师后，就会开始杀人了，并且坚持自己无罪，和快斗辩驳。

    虽然文中描写的非常隐晦，被喜剧背景冲淡，但灵幻依稀看出舒允文性格上的狂妄自大。

    第二天，警视厅内的一间会议室里面。

    高木涉看看跟前的几份笔录，起身鞠躬道：“真是麻烦你们了，让你们浪费宝贵的时间，跑了一趟。”

    毛利小五郎立刻笑着挠头道：“高木警官客气了，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舒允文也笑着说道：“配合警方办案，本来就是我们的义务啊。”

    灵幻职业式微笑道：“工作业务，随叫随到。”

    最后一位，高木涉实在不能理解。

    高木警官转身出去，没过多久，又有一位警官走了进来，喊走了毛利小五郎和小兰，舒允文。

    这间会客室，顿时从热闹的景象变成安静的模样。

    柯南目光不时看向灵幻，欲言又止。

    他从灵幻的神情中能够看到的景象，除了眼神反馈出的字迹以外，只有麻木。

    灵幻发现柯南的注视，询问道：“有什么想说的吗，柯南？”

    曾几何时，这个地方是柯南质疑舒允文庇护落日馆长的地方。

    “没什么大事，我只是觉得，为什么灵幻哥哥拥有如此厉害的推理能力，最后却选择了除灵师这个行业。”

    柯南被灵幻提问，终于将想法说了出来，“以前从来没见你出名过唉，比起工藤新一哥哥，你似乎没有登上过任何报纸。”

    “工藤新一，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吗？”

    灵幻似乎脑子有点不灵光的回忆着，接下来才回答柯南的问题，“我只是在工作，到点就下班。别人死在我的工作时间外，不是亲戚，我不会去推理他的死因或者死法。”

    “工藤新一是大善人，可以无偿跑遍所有案件发生的地点，协助警方破案，伸张公道，不播报他，还能是谁呢？我吗？大家看到就会觉得没有希望吧，毕竟人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去拯救，哪里来的正义与仁慈可以宣扬。”

    “好冷漠的回答……”

    柯南听到前半句本来有点暗爽，灵幻后半句的自述，却让他觉得灵幻像一台机器，没有人应该有的感情。

    这家伙，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啊，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