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直门外小吃摊前，一屉屉扑香的包子摆放在小何雨柱身前。

    小傻柱满脸悠哉的看着包子笼，他傻傻的站在那也不在意有没有人驻足。

    “柱子，卖的咋样了？”

    手里拿着用细竹枝做成的小叉子男孩走过小傻柱跟前，男孩儿个子和傻柱差不多高，但眼眸中透露着精明。

    男孩背着一个小竹篓里面是刚刚捡来的废纸。

    “不知道咋回事，就是没人买...”

    “你咋样啊？”

    小傻柱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他也不找自己的原因，就觉着生意不好就不好呗。

    “给！”

    小男孩摊开手掌，一个破饭盒出现在小傻柱身前。

    “刚换了钱，请你吃扒糕！”

    请小傻柱吃扒糕的男孩是小时候的许大茂。

    小傻柱吃着剩了半份的扒糕满脸笑容，他也大大咧咧的拿出笼屉里的素包子递给小大茂。

    “请你吃包子！”

    回忆起和许大茂一起打闹嬉笑的童年，何雨柱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怀念的笑容。

    两个人从小就一起掏鸟蛋、一起放风筝、一起抓鱼虾、一起偷母鸡。

    回忆起小时候，两人一起掏鸟蛋，许大茂爬到树上就不敢下来，他何雨柱倒好，直接把鸟蛋都拿走了，还留下许大茂独自在大树上吹着冷风。

    两个人一起放风筝，傻柱子不让许大茂放，许大茂一生气，直接把风筝线给剪了，为了这，何雨柱追了他两条街。

    还有他们一起起抓鱼，鱼没抓住傻柱把许大茂给挤进河里了。

    一起偷鸡，让主家给发现了，许大茂跑得快直接把何雨柱扔那了，因为这何大清揍得傻柱一天都下不来炕！

    ......

    “下一站儿‘京联红十字医院’站到儿了啊......”

    沉浸在回忆中的何雨柱被售票员连珠炮似的的报站声给拉了回来。

    穿过拥挤的车站人群，何雨柱手中的小提篓里，饭盒依旧板正儿，这是他常年薅轧钢厂‘剩饭’练出来的技术。

    “嘿，我说许大茂你可儿以啊。”

    “这儿是要赖上我的节奏儿啊！”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傻柱子大步走进病房，他难得的没祭出他那大嗓门儿，许是不愿意打扰病房里的病人。

    “这挺会享受啊，有酒有肉，还让我给你做菜！”

    何雨柱到许大茂病床前坐下，小方桌上已经摆好了花生米和猪肉炖粉条，上面还放着一瓶简装白酒。

    “这不得感谢傻柱你么，反正都是花的你的钱。”

    许大茂笑嘻嘻的看向傻柱，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

    “不愧是你啊！”

    何雨柱重重的点头，仿佛认清了他许大茂这个人似的。

    其实何雨柱还真不在乎这点小钱，毕竟现在他还没和吸血鬼贾秦氏组成家庭，一个月小四十块钱的工资可足够它吃喝内啥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许大茂嬉皮笑脸，何雨柱也懒得鸟他，他傻柱子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许大茂从哪听说的‘乾隆白菜’。

    “就你呀，还想酒壮怂人胆？姥姥！”

    何雨柱一把夺过酒瓶，朝着其中一个杯子就倒了进去，另一个杯子直接被他没收了。

    倒不是傻柱不舍得许大茂喝，主要是傻柱怕许大茂受伤住院，喝酒影响治疗，嘴硬心软！

    “嘿，我说傻柱，别不识好赖人啊！”

    “这酒就是给你买的。”

    何雨柱笑麽着不知声，一口酒先咽下肚里。

    “我说，许大茂，我问你个事儿啊。”

    “你如实向组织交代！”

    许大茂听傻柱这么一说，他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得，还成组织了。”

    “组织您说！”

    “你从哪儿听到的这‘乾隆白菜’啊？”

    “这不是你这种人应该知道的！”

    何雨柱一脸鄙夷的看向许大茂，那意思许大茂像个低等下人似的，就不应该知道‘谭家菜’，知道这‘乾隆白菜’。

    “我说傻柱儿，你还想不想从我这儿知道答案？”

    许大茂用下巴指向傻柱，一副完全拿捏何雨柱的模样。

    “得得得，你就说从哪知道的‘乾隆白菜’吧。”

    见何雨柱服软儿，许大茂不急不缓的拿过饭兜，从里面掏出饭盒打开盒盖。

    “恩，就是这个味儿。”

    何雨柱不能忍了，他的手掌已经抬到了眉毛高低，一副要朝许大茂抽下去的模样。

    “嘶，你说还是不说吧！”

    许是肌肉记忆，许大茂习惯性的抬手就挡，何雨柱直接就笑了。

    “呵，快说！”

    “哎，就一次我下乡放电影儿...”

    许大茂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给何雨柱说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许大茂去下乡放电影，一个关牛棚里的慵懒老头告诉他的。

    老头是京城的老原住民，反正是吃过各种美味珍秀，但最令老头记忆犹新的还是京城的官府菜‘谭家菜’。

    许大茂绘声绘色的跟何雨柱讲述着自己现编的故事，但傻柱子可是当真了。

    两个人一来一回，推杯换盏，一时间大半瓶子酒就下去了。

    “我说许大茂呀，你也是，明知道你哥我女人缘差。”

    “可你就偏偏在女人堆儿里来去自如，是百花丛中过，片叶儿不沾身那！”

    “这我找个农村来的‘秦京茹’吧，你要抢，她‘于海棠’刚对我产生那么一丁丁点儿好感...”

    “你说吧，你这不招人恨么！”

    “你魅力大，女人们都喜欢你，我服！”

    “可我捡个你剩下的，你都给我搅黄了。”

    “你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他不许不许百姓点灯么！”

    何雨柱边说边一手握住酒杯，那白酒像矿泉水似的一哧溜滑进了他的喉咙里。

    “傻哥，我知道错了。”

    “我以后一定给你找个比她们都好的黄花大闺女！”

    许大茂也是真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傻柱，这又破坏他相亲、又抢他媳妇，最后连马上就要跟他结婚的娄晓娥都给他傻柱搅黄了。

    一股内疚的情绪从许大茂心中传出。

    “呦呦呦，就你。”

    “得了吧你！”

    “这从小到大，只要是我能看上眼儿的。”

    “就没有你不抢的！”

    “你看着，我这回就找个离婚带娃的，我看你抢还是不抢？”

    离婚带娃？听到这许大茂就不淡定了。

    这硕大的四九城里，那结婚带娃的，傻柱和许大茂都认识的，也就那秦寡妇、秦淮如了呀！

    借着酒劲儿，何雨柱终究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想必他傻柱是早就对秦淮如有意思了，毕竟秦淮如可是整个四合院魅惑力最强的女人！

    估摸着傻柱也是顾忌那恶婆婆贾张氏，怕她给自己捅娄子，同时也有点嫌弃秦淮如带着三个孩子。

    “傻柱啊傻柱！”

    许大茂也是无奈的摇摇头，他是看出来了，这何雨柱啊是注定了被秦淮如拿捏一辈子了。

    既然如此，与其让傻柱天天馋秦淮如身子，不如帮傻柱早点把秦淮如追到手！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帮你。”

    “秦淮如是吧，等我出院！”

    许大茂一脸的胸有成竹，似醉非醉的何雨柱撑开双眼看向许大茂，犹豫了片刻后他不再说话，而是继续喝酒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