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噢噢！”

    蓄水池里火光渐熄，浓雾消退，自来也、止水、宇智波觉三人已然不见，仅余蓄水池底躺着被炸得稀巴烂的地狱犬，在仿佛来自地狱的嘶吼声中疯狂蠕动着血肉，疯狂分裂成了二十四只生龙活虎的恶犬。

    铁管墙壁顶部，佩恩六道带着小南，居高临下俯瞰着，天道佩恩漠然道：“先行撤退了吗？”

    小南道：“嗯，这里相对空阔，被通灵兽一直牵制，对他们不利，而且，他们的目的是找斑。”

    这是委婉的劝阻，小南认为没必要继续和自来也三人，发生冲突。

    天道佩恩却不予理会，面无表情道：“他们找斑那是他们的事，入侵雨之国，这是无法容忍的行为。”

    神是神，天使也只是神之副手，小南轻轻点头，遵循佩恩的意志。

    “小南，”天道佩恩顿了顿继续道，“宇智波止水方才只用了火遁、水遁、瞬身术，万花筒的瞳术以及传言中的能力，尚未展现，一会儿你继续对付自来也老师，尽量避免和他对上。”

    “另外那个宇智波呢？”

    天道佩恩不语，饿鬼道佩恩则是抬起手，露出了被斩断的黑棒，冷漠道：“那个宇智波掌握某种秘术，不仅能够增幅体术，还能使兵刃格外坚固锋利……他接下来就先让地狱犬去着重招待。”

    言罢，一旁的变色龙张嘴吞下畜生道、地狱道，余下人间道、修罗道、饿鬼道，在天道的带领下，冷酷地从铁管墙壁之顶，一跃而下。

    “走！”

    小南立时化作万千纸蝴蝶，飞舞在空中紧随其后。

    “吼噢噢！”二十四只地狱犬带头冲进了蓄水池底部相通的房间。

    ……

    地下管道某处，恶犬嘶吼从远处传来，一只小蛤蟆听若未闻，一动不动趴在角落的黑暗阴影里。

    其腹中，三道身影颇显狼狈，自来也伤心又痛心道：“小南，真的是变了，一点也不再温柔，面对老师，也能狠得下心，用出那么多起爆符，真是令我这个老师，想要落泪啊。”

    经过了几天的相处，宇智波觉和止水都知道了这位传说中的三忍，私底下是何等模样，便都没理会安慰他。

    止水径直凝重道：“擅长通灵术的那个家伙，不仅能够通灵兽，还能通灵人，有他在，佩恩的战术可以相当灵活，对付起来十分棘手，如果想要打败佩恩，问出情报，首先就是要解决掉他。”

    宇智波觉点点头，他以万花筒的瞳术为幌子，此前仅透露了最关键的情报，当下便引导着木叶的这两位最强忍者道：

    “确实，而且，止水、自来也前辈，不知你们注意到了没，擅长通灵术的那家伙，一直都是是通灵术，能够吸收忍术的那个家伙，也没表现出其他的能力，那个发射炮弹的家伙也是……他们，长着轮回眼的那六人，是不是每个人只能用出一种能力体系？”

    自来也闻言，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深深思索了起来。

    止水亦是。

    两人能成为木叶最强忍者，都是绝顶聪明之辈，不一会儿，止水便缓缓思索道：

    “确实有这个可能，而且，觉，刚才能吸收忍术的家伙以及另外一个家伙，和那些不死犬围攻我们时，那只大螃蟹攻过来，那两人看都不看，却精准跳开恰巧给大螃蟹让出空间……两个人，会同时掌握你和自来也前辈天盖法阵那样的秘术？再加上，传说中的仙人眼，竟然一下子冒出六双之多？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不。”

    自来也紧紧皱眉忽然开口：“长门，我当年三位弟子中的最后一位，一直都没现身的他，也长着轮回眼，如果算上他，那就是七人。”

    “传说中仅在六道仙人身上出现的眼睛，如今竟然出现七双？”止水深深的怀疑。

    宇智波觉沉吟片刻后，直接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目光微凝缓缓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有自来也前辈当年弟子长门的那双轮回眼是真的，现在这六人身上的轮回眼都是假的？”

    “怎么说？”止水立刻追问。

    却是不用宇智波觉回答，自来也收到提示后，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

    自来也眼皮一掀，沉声道：“觉，你的意思是……包括佩恩在内的这六双轮回眼，其实只是长门用真正轮回眼施展的一种术……换言之，这六个人，其实都只是傀儡！？”

    “六人……傀儡！？”

    止水喃喃着，此前的一切不正常，仿佛都因这个词，被串联了起来。

    “如果是傀儡的话，那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如那个射出炮弹的家伙、改造自身的能力为什么比砂隐还强？因为他自身全被改造了……六个人为什么不用看就能准确给大螃蟹让出空间，因为操控这些傀儡的幕后之人，用其他傀儡的眼睛，观察到了。”

    “那就是……弥彦，已经死了吗？”自来也轻声呢喃道，旋即，他坚定的轻轻摇头，“不管如何，我曾经的弟子，他们现在的所行所为是错的。”

    “如果六个都是傀儡的话，那个佩恩又自诩从人成长了为神……神，六个傀儡？”宇智波觉思索沉吟着自语。

    止水听闻后，眸光再亮：“神，六个傀儡……这两个因素令我想到了火之都佛寺宣扬过的一种学说，那些和尚曾言，众生世间的流转变化乃是通过三界六道而行，其中六道便是人间道、修罗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和天神道……其理论繁杂，总而言之，换种角度来说，六道便是神统治世间的某种工具。”

    宇智波觉错愕道：“止水，那你的意思是，那六个傀儡，就对应佛家思想中的六道吗？那么只用通灵术的那个傀儡，对应的应该就是畜生道……吸收忍术的那个代表贪婪吞噬一切的饿鬼道……发射炮弹的那个对应杀戮的修罗道……”

    “没错。”

    止水断然点头，“天道、人间道、地狱道，应该也对应着某种单一能力体系。而六个傀儡，应当也是按照现行忍者小队的功能进行配备，畜生道、修罗道主强攻，饿鬼道主防御，那么地狱道从其含义上来联系，应该是主治疗了，人间道料想无误的话，应当是主侦查……剩下的天道，应当是控制，或者对应能够一招制敌的强大杀伤，但通灵道能通灵其他傀儡，取代了控制的功能，我偏向于认为是后一种。”

    “你们两个，真是后生可畏啊！”自来也感慨道。

    这样的推测，他十分认可，甚至挑不出一丝毛病，想到了两个人都开启了万花筒，特别是宇智波觉的瞳术还能看到过去未来，虽然只是随机的，瞳力也已经被使用到十分虚弱的程度……再想到村子里因九尾之乱与宇智波一族产生的巨大隔阂。

    他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能不能找到那个神秘面具人，他也一定要回村子，尽力推动村子与一族的和解。

    不然，一旦发生内乱，对村子而言，将是灾难性的，比当下的雨忍村，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来也正了正神色，严肃道：“那么按照止水的推测，接下来的重点，就是要先解决掉通灵道和地狱道。”

    “嗯。”

    两个宇智波点头。

    止水又道：“畜生道能够通灵出一种隐身的通灵兽，如果畜生道和地狱道，一直藏在那只通灵兽里，那就难办了……觉，自来也前辈，你们有针对那只通灵兽的对策吗？”

    宇智波觉当即摇了摇头：“我的那个秘术，范围很小，没办法做到大范围搜索。”

    “虽然我的天盖法阵无法持久，但搜寻出隐身通灵兽，可以交给我。”自来也应承下来，宇智波两人对三忍十分信重，皆是放下了心，自来也转而问道，“忍术和体术，因为饿鬼道和傀儡间视觉共享的缘故，很难收效，你们宇智波一族以瞳术闻名，幻术效果如何？”

    宇智波两人闻言，相视苦笑。

    止水微叹道：“我和觉的幻术，没有效果，可能是那些傀儡的缘故，也可能面对那双传说中的仙人眼，视觉方面的幻术，无法奏效。”

    “这样啊，那我来试试。”自来也说着，用手指在眼底各抹出一条涂痕，“对手是长着仙人眼的长门的话，我确实得用上全力了，在这里无法用出通灵术，一会儿出到外面，我会尝试通灵出妙木山的两大仙人，期间，我的双手需要合在一起保持五分钟。”

    止水和宇智波觉对视一眼，双双点头：“好，交给我们。”

    “嗯，最后一点，便是小心提防天道佩恩以及未出现的神秘面具人……我们出去！”

    ……

    地下管道某处，趴在黑暗角落中的小蛤蟆，听着远处不停传来的嘶吼声，忽的嘴巴变大、张开，三道人影从它嘴里钻出来……便在此时，分散在远处的嘶吼声迅速停歇，随后骤然变大变近，像是小狗闻到了主人的气味，疯狂追来。

    三人正是宇智波觉三人，自来也看向嘶吼声逼近的方向，垮着脸道：“又是被增幅通灵之术束缚的小狗吗？真是阴魂不散啊！”说着，他结印分出数个分身后，双手一拍，“仙人通灵之术！……止水，觉，那么接下来就按计划行事！”

    “是！”

    两个宇智波闻言，也立即结印分出数个分身。

    狭隘的管道中，拥挤的十数道人影相互对视一眼过后，飞速四散而开，消失在管道十字拐角的三个方位。

    “吼噢噢！”不一会儿，成群的地狱犬咆哮着追踪而至，佩恩四道以及小南在其后，地狱犬呲牙嗅了片刻，嘶吼着分成了4、10、10三队，分别朝西、北、东三个方位追去。

    东边，十只地狱犬疯狂追逐，在管道由狭变稍阔时，它们眼中出现了三道身影，顿时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咆哮着扑了上去……这次三人并没有与它们正面厮杀，而是灵巧地不停闪避着，自来也的声音也在管道中回荡着——

    “这些被增幅通灵之术束缚的小狗，受到伤害就会分裂，分裂的极限取决于施术者的查克拉，如果是一般的施术者，应该支撑不了它们分裂几次，将它们一一解决掉就好，但对方毕竟是仙人眼的拥有者，不能以常理揣测，万一越杀越多就麻烦了。”

    “所以最好是想办法将它们聚集在一起，趁它们还没分裂前，同时将它们干掉。”

    “吼噢噢！”

    三人以自身为饵，引着十只地狱犬在管道中绕来绕去，不多时，在一处铁管里“轰隆隆”声响跑着水流的宽阔管道处，与另外三人十犬汇合，铁管水流声与地狱犬嘶吼声交加令人震耳欲聋。

    “还有四只呢？”三人望向西边低语道。

    ……

    “轰！轰！轰！”管道里，起爆符与炮弹爆炸的烟尘火光中，宇智波觉与自来也倒飞而出，两人一脸狼狈，宇智波觉朝自来也苦笑道：“自来也前辈，您能教出那样纸遁的弟子，怎么一点应对方法也没有？”

    “我当初教导她的时候，她也就折折纸……”自来也抹了一把乌黑的脸庞，眯眼朝着渐渐熄灭的爆炸烟光中望去，漫天飞舞的纸片以及四道人影轮廓正逐渐走出。

    “吼噢噢！”两人身后不远处，四只地狱犬被两人的分身拳打脚踢揍得嗷嗷嘶吼引开，愈引愈远。

    方从爆炸烟尘中走出的天道佩恩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放在挡在他们身前的两人身上，冷漠道：“影分身吗？自来也老师，你们的战术也未免太耗查克拉了，即便你们都是木叶精英中的精英，又有多少查克拉来制造影分身！”

    他一挥手，身旁人间道、饿鬼道、修罗道当即爆射袭向宇智波觉、自来也二人，小南数十纸手里剑射向二人身后的止水……宇智波觉、自来也却不理会攻来的佩恩三道，双手快速结印——

    “火遁·火弹之术！”

    “风遁·气流乱舞！”

    风火组合忍术拦下了小南的纸遁攻击，饿鬼道却也吸收了忍术，带着人间道、修罗道杀到了两人近前……而这时，两人身后的止水，手中幽蓝色光芒再现，化作数米长的锋利水刃，在四周乱舞。

    “噗噗噗！”霎时间，铁管被水刃割开，被困住的高压水流沿着斩开的口子喷射而出，浇灭了被饿鬼道吸收许多的风火忍术，浇在了被人间道、修罗道捅穿的宇智波觉以及自来也化作的烟雾上，以及始终脸色漠然的小南以及天道佩恩身上。

    止水眸光平静与他们隔空相望，手中结印——

    “水遁·水龙咬爆！”

    （PS1：这场打斗很重要，从剧情设置上来说，是必要的，而且不能简单含糊过去，所以还会有好些章。但打斗本身，又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打斗后的剧情走向，即这场打斗会产生多大影响。所以写得不好还请大家多多担待。）

    （PS2：明天就要上架了，本来上架感言想发单章的，发发牢骚、讲点心里话、心路历程、反思总结之类的，但脑子里转了一大圈，最终嘴里就吐出来两个字‘算了’，终究还是一个嘴笨的猛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