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询问
当女孩注意到两位访客的到来时,她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差点从床上跳起来,脸上的表情紧张而复杂,就像是即将面临人生大考的学生。
张一宁缓步向前,用一种温和而安抚的语气对女孩说:“姜小姐,洗肺的过程感觉如何?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姜雪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她轻声回答:“嗯,好多了,比之前舒服一些。”她的声音听起来柔软而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情感的风暴。
张一宁微微点头,随后转向女孩的父亲,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这边有一些新的情况需要了解,可能需要和姜小姐单独交谈一会儿。”
中年男士显得有些犹豫,他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似乎是在传达一种无声的安慰。
最终,他缓缓站起身,带着不舍和担忧,默默地退出了病房,留给了他们一个私密的空间。
张一宁静静地站立,手中紧握着一支录音笔,她的举止中透露出一种专业记者的风范,准备记录下即将展开的重要对话。
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向在场的人介绍道:“这位是榆中消防中队的徐队长,消防界的资深专家。”
随着她的话语,录音笔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标志着采访的正式开始:“徐队长不仅反应迅速,目光敏锐,这次酒吧火灾的扑救行动,正是由他亲自领导。至于火场调查,那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姜雪坐在床上,她的目光在徐祯阳身上游移,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在内心挣扎着是否要逃离这突如其来的审讯。
张一宁用一个几乎不易察觉的眼神示意徐祯阳接管对话。
徐祯阳清了清嗓子,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权威感,一本正经地说道:“火灾调查,这可是一项技术性极强的工作。我们需要依据火灾后留下的痕迹,来推断起火的具体时间、地点、原因,以及火势是如何蔓延的。别看现场现在看起来一片焦黑、狼藉不堪,我们却能从中挖掘出许多有价值的线索。”
姜雪低着头,沉默不语,她的姿态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责备。
徐祯阳继续轻声说道,他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姜小姐,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DNAClub的火灾,起源正是你们那个包厢的沙发,并非你先前所说的窗帘。在这一点上,我们需要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姜雪缓缓抬起头,她的脸色苍白,几乎与床单融为一体:“可能……是我记错了,应该是沙发。沙发和窗帘那么近,我……我当时可能真的没看清楚。”
张一宁在那儿站着,手里的录音笔就像个侦探手里的放大镜,准备揭开什么秘密似的。她开口了,声音冷得跟冰箱里的啤酒似的:“姜小姐,咱们再来过一遍那晚的戏码。”
姜雪坐在病床上,沉默了一下,好像在回忆是不是还有什么细节没编进去:“我们就是几个老友,聚在一起给哥们过个生日,然后大家喝高了,谁知道是谁,反正有人抽了根烟,可能是扔在窗帘上了……哎呀,也可能是沙发,反正我也糊涂了,就那么着火了。”
“着火了?火势大不大?”张一宁追问。
姜雪眼圈红了,声音颤得像琵琶弦:“就那么一点火苗,我们本来想扑的,结果火越来越猛,烟呛得我眼泪汪汪,我就跑了。我以为他们也跟我一样,谁知道他们喝多了,没一个跟出来的。”
“那是谁在抽烟?”张一宁的声音越来越冷。
“我真不确定。”姜雪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谁先发现的火?”张一宁继续逼问。
“我……我记不清了。”姜雪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是先闻到烟味还是先看到火光?”张一宁的问题像子弹一样射出。
“这个……我也搞不清楚了,我只记得看到火,然后就觉得呛,我们本来是想扑灭的,真的。”姜雪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一宁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声音也不客气了:“姜小姐,你们包厢就四个人,你说不清是谁抽的烟,也说不清谁先看到火,连窗帘是先着的还是沙发先着的都模糊,甚至连是先有烟还是先有火都说不明白。
姜雪吓得浑身一颤,眼里的恐惧像是要溢出来:“我……我没抽烟,真的不是我。”
徐祯阳那眼神,跟电视剧里的侦探似的,给张一宁使了个眼色。他声音温柔得跟春风拂面似的,说:“姜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苦得跟吃了黄连似的,害怕得跟丢了魂似的,但这时候咱得硬气点,不光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那些已经走了的朋友们。要是你证明不了自己在这事儿里到底背了多少锅,那你可就真的麻烦大了。”
姜雪那眼泪哗哗的,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啊。”
徐祯阳接着说:“姜小姐,咱们不瞒你说,你的话里头矛盾的地方不止一处。首先,起火点是沙发,不是窗帘;其次,没有助燃的东西,那烟头顶多烧烧沙发,烧不起来就自己熄了,或者就那么慢悠悠地阴燃。所谓阴燃,就是没啥明火,但还在那儿悄悄地烧。第三,阴燃的时候,你先是觉得烟呛,等到你看见火了,那就是阴燃变成明燃了,那时候你感觉到的不光是烟呛,那已经是一氧化碳中毒的反应了。这种情况下,能动的人早就跑了。”
姜雪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徐祯阳,身子轻轻地抖着,好像是被吓坏了。
张一宁静静地站在病房的一角,她手中的录音笔如同侦探手中的放大镜,准备揭开隐藏在火灾背后的秘密。
她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人心:“姜小姐,让我们再回顾一下那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