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夜宵
张一宁微微一怔,那一刻,她仿佛从徐祯阳眼中看到了闪烁的星辰,它们明亮而炽热,让人不由自主地有些出神。
趁着张一宁失神的瞬间,徐祯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工伤赔偿你可得负责哦,请我吃顿饭吧。”
张一宁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表面上显得犹豫不决,但内心深处早已有了答案。
徐祯阳带着笑意继续说:“顺便跟我分享分享你都查到了些什么。这附近有家小龙虾店,味道特别棒,就是价格不菲,平时我自己都舍不得去。今天有你请客,我可得好好吃个过瘾。”
张一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升起了车窗,似乎在逃避着什么,但在车窗即将完全合上的那一刻,她快速地扔出了一句话:“把店名发到我手机上。”
徐祯阳站在原地,目送着张一宁的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张一宁的着装总是那么得体,一件黑色的风衣轻轻包裹着她那瘦削的身形,从外表看,她就像是一座不化的冰山,冷峻而遥远。
但此刻在她内心深处,却像被装了个小太阳,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暖烘烘的。
徐祯阳已经提前到达小龙虾店,在那里等了一会儿。
他穿着简单随意,一件干净的白T恤配上一条经典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既休闲又自在。
他选择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手里虽然拿着菜单,但目光却不时地向门口张望,期待着张一宁的到来。
当张一宁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店里的灯光似乎都因她的到来而变得更加明亮。
徐祯阳看到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张一宁走到桌前坐下,她的表情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淡:“点菜了吗?”
“在等你呢,”徐祯阳说着,把菜单递给了她,“看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张一宁接过菜单,她的手指轻巧地在菜单上滑动,浏览着各种菜名。
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了招牌小龙虾上。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就这个吧,要辣的。”
“辣的?你确定?”徐祯阳有些惊讶地问。
“怕了?”张一宁挑衅地挑起了眉毛。
“怎么会,就按你说的来,特辣。”徐祯阳笑着回应,随即招呼服务员过来,点了招牌小龙虾,并特意强调了要“特辣”。
一盘色泽诱人的小龙虾很快就被端上了桌,那红彤彤的外壳在灯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蒸汽腾腾,伴随着一股令人垂涎的香味。
张一宁凝视着眼前的美食,内心中那股温暖的小太阳仿佛被点亮,散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芒。
徐祯阳手法熟练地剥开一只小龙虾,递给了张一宁:“尝尝看,这可是店里的招牌,保证你会爱上它。”
张一宁接过小龙虾,带着一丝谨慎咬了一小口。
那股辣味瞬间冲上她的鼻尖,让她的双眼微微眯起,但随即她的嘴角却露出了满足的微笑:“真的很美味。”
他们一边享受着美味的小龙虾,一边轻松地交谈着。
张一宁将她目前所掌握的信息向徐祯阳娓娓道来,分享了姜雪父女俩复杂的社会关系和近期的行动轨迹,这些信息中可能隐藏着能够帮助他们找到那笔神秘资金,或是其他关键证据的线索。
随着一顿愉快的晚餐接近尾声,徐祯阳看着张一宁因辣而变得通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样,这辣味够劲吧?”
张一宁点头,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她举起手中的饮料杯与徐祯阳轻轻碰杯:“这一杯,为我们的合作干杯,也预祝我们接下来的成功。”
两个塑料瓶轻轻相碰,发出的声音虽不大,但在两人心中却激起了层层涟漪。
“合作”不仅仅是一个词汇,它代表着他们共同追求的正义,关乎着惩恶扬善,关乎着司法的公正,他们肩负的使命让他们必须全力以赴,走向成功。
徐祯阳那天清晨,原本计划要好好享受一个慵懒的早晨,让疲惫的身躯得到充分休息。
毕竟,谁能预料到,在夜幕深沉时,会有一个壮年男子因一时冲动,沿着窗户外沿走出,结果像一只惊慌失措的猫,被困在七楼外墙那不足二十厘米宽的边缘上。
这样的荒诞情景,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能成为茶余饭后的笑料,但命运却偏偏选中了徐祯阳,让他不得不带领队伍前去救援。
一番紧张的救援过后,徐祯阳一回到队里,便慷慨地宣布:“今天早操取消,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战士们听到这个消息,个个喜笑颜开,仿佛提前迎来了新年的喜悦。
徐祯阳自己也是打算回去补充睡眠的,但无奈他那顽固的生物钟,还是在清晨六点钟准时将他从梦乡中唤醒。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阵,他终究无法战胜身体里的生物节律,忍不住拿起手机开始浏览。
这一看不打紧,却让他越看越精神,不知不觉中,屏幕上琳琅满目的美食图片勾起了他的食欲,直至饿意袭来,他才意识到,原本计划的懒觉已经彻底泡汤。
下楼用餐时,刘北慕那家伙已经早早地占据了餐桌的一角,手里端着碗,一见到徐祯阳便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对面:“吃完饭你得去趟总队,王队要见你。”
徐祯阳一听这话,脸上的表情立马苦得跟苦瓜似的:“见我干嘛?不会是因为那次砸窗户的事儿吧?”
刘北慕耸耸肩:“不清楚,不过那事儿我已经给你摆平了。”
“摆平了?怎么个摆法?”徐祯阳好奇地问。
“赔钱呗,你以为还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上电视?”刘北慕说得轻松,但徐祯阳听着就是一肚子火。
“吃完就去吧。”刘北慕催促道。
“你陪我去?”徐祯阳试探着问。
“陪你?你小学生吗,用我陪你上厕所吗?”刘北慕嗤之以鼻,“王队又不是吃人的,他最疼你了。”
“就怕他疼得方式不对,每次都教育我。”徐祯阳抱怨着。
徐祯阳叹了口气,心想这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