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一环巫术
“一环学徒级巫术——空间编辑术”
在格列布不可思议的目光下,他周围的空间迅速震荡起来。
头颅被塞进胸腔当中,手与脚扭曲在一起。
空间在这个巫术的作用下被肆意折叠着。
哪怕格列布的肉体防御能力再强又如何?空间扭曲与折叠的力量岂是区区肉体能够抵挡的?
如果是短短的一两秒也就罢了,可能他还能在爆发巫术的效果下强撑着杀掉对方。
但眼下空间变化的速度,简直都快赶上滚筒洗衣机了!
……
空间的力量逐渐平息。
“砰!”
被摧残的不成样子的肉体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在一片寂静的大厅中回荡。
随后化作光斑消散。
此刻,没有人理会一脸阴沉的格列布。
他们的目光都放在了拉尔斯的身上。
一环巫术,这可是一环巫术啊!
所谓几环,是为了方便划分巫术的简繁程度,从而被巫师们提出的一个概念。
即,巫术当中包含几个规则形成的最小闭环,便将其称之为几环巫术。
之所以说是最小闭环,是因为许多个小闭环可以形成一个大闭环,而一个大闭环也可以拆成许多小闭环。
因此,为了方便统计,巫师们规定了最小闭环的含义。
一个完整且自洽的规则闭环,且无法继续拆分出更多更细致的规则闭环,这便可以称之为最小闭环。
而巫术内部的规则无法形成闭环的,则均为零环巫术。
通常来说,环数越高的巫术,效果越复杂,同时也越难学。
刚才拉尔斯使用的,便是空间类的一环巫术——空间编辑术!
……
与零环巫术的简单粗暴不同,高环数的巫术使用起来更加灵活多变,效果也更加复杂奇诡,同时规则核心的稳定性高,往往可以容纳更多魔力。
就像拉尔斯最后将自己所有的魔力都注入到了那个巫术当中。
如果那是一个零环巫术,可能就会因为吸纳了过量的魔力导致其稳定性下降,从而效果大减。
但由于一环巫术的核心规则构成了一个规则闭环,因此多承受一些魔力就完全没问题。
当然,零环巫术在表现上并不比形成了规则闭环的巫术差,但通常它们有一些漏洞或弱点,导致其可以被外界干扰或扭曲,并且无法承受过量的魔力,并不是真正完善的巫术。
只是巫师学徒们才刚接触巫术没多久,很难学习高环数的高深巫术,因此才几乎都在用零环巫术对敌。
哪怕有涉猎了一环巫术的,也没法在实战中使用出来。
而刚才拉尔斯的操作,毫无疑问给他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先用熟练的零环巫术拖延时间,等到准备完毕,再用更高环数的巫术结束战斗。
这种打法虽然对于目前还弱小的大多数人来说都不可行,但以后呢?
等大家都成长起来了,有了一定的积累,是不是可以考虑学习一下这种战术。
虽说高深的巫术并非一定强大,有时候环数低,数条规则拼接成的简单巫术反而更加行之有效。
但了解与掌握更多的战斗风格,总是没有坏处的嘛。
……
……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没什么好说的,战败的格列布只能老实地转让奴隶。
维克也再次利用自己那一次主动挑战的机会趁火打劫。
这家伙今天连续遭遇这么多挫折,让不少人有了其他的想法。
其中最上心的就是他原本的敌人艾瑞娜。
她此刻已经开始分化拉拢格列布身边的人了,甚至还找上了维克,想要把维克也拉拢到她那一边。
当然,维克拒绝得很果断。
他现在可不想将大量时间花在这上面。
对付这家伙当然是必须的,有仇报仇嘛。
但这事不急于一时。
当务之急还是继续提升自己的实力。
等他有了拉尔斯的那种水平,甚至超越他之后。
一切问题都将不再是问题。
否则……
维克看了一眼正在清理地面上血迹的仆人们。
那五个奴隶已经尽数死亡,现在尸体全都被船上的仆人们搬去抛进大海了。
这就是弱小的下场。
……
……
……
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中响起。
维克走在前面,菲莉丝低着头跟在后方,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神色恍惚,盯着主人的晃动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安。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把她吓住了。
那五个人,就那么死在她的面前。
死得毫无波澜,但极其凄惨。
他们越来越微弱的哀嚎声仿佛还在菲莉丝耳边回荡。
为什么,他们不听主人的话呢?
明明只要服从主人,就能活下来的啊……
……
……
菲莉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主人的房间的。
可能如果没有主人的命令,她连步子都迈不开吧。
但是她最终还是强忍着满心的恐惧,追上了主人的脚步。
“坐下吧。”
房间里,维克的目光平静,对着菲莉丝说道。
说句实话,这还是他两辈子第一次杀人。
但与那些小说电影或是其他人描述的不同,他似乎完全没有什么恶心之类的反应。
感觉就像杀掉了一只鸡,不,甚至连鸡都不如,更像是拍死了一只蚊子。
这是为什么呢?维克不在乎。
他只知道,在与其他学徒的竞争中,自己这回合赢了。
在未来,他还会继续赢。
……
维克拿出两个杯子,在魔力的帮助下将牛奶加热,随后冲泡出两杯热巧克力。
这种饮品他前世就很喜欢,没想到来到巫师世界后,还有机会能尝到。
他将其中的一杯递到了菲莉丝面前。
“喝吧,过一会儿就好了。”
所谓调教,应当张弛有度,一直紧绷着效果反而没那么好。
适当的安抚,有时比恐惧更有效。
“谢……谢谢主人。”
“对不起,这种事情应该让菲莉丝来做才对,请您原谅……”
菲莉丝有些惶恐地接过杯子。
虽然主人让她坐下,但她却没敢坐,这可是主人的位置,哪是她能玷污的?
只是,主人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