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礼(上)(致命游戏同人)
腹黑深情皇帝阮澜烛×失忆世家公子凌久时
名字按致命游戏电视剧,第十扇门按电视剧演的,保留反派孙元洲。但是按原著门和阮哥门神的设定,原著门中门,私设千里和枣枣现实中没事。
甜甜甜且He,放心食用,第一次写同人,平时在平台写的作品大多是bg,文笔和想象行为可能不符合期待,接受建议和交流,但不接受辱骂,人身攻击和无理抬杠,谢谢。
最近皇帝阮澜烛十分郁闷,胸口总有一口气憋着,他年少登基,上面倒是没有外戚宦官把持朝政威胁他,但朝政大权握在权臣湘安侯孙元洲手中,阮澜烛就像个摆设一般除了在他拟好的圣旨上盖玉玺印,什么都不用做也什么都做不了,二十四岁的他早就该亲政了,但孙元洲不让他大婚并且以皇帝的名义宣称不愿意成家还需多历练几年,自愿将国家政务仍然由丞相孙元洲全权处理。
朝臣中也有忠于阮澜烛的,比如大将军程家,监察院御史凌家,但奈何实力有限难以撼动孙元洲和他背后庞大的盘根错节的亲戚门生势力,更值得一提的是孙元洲的妻子夏氏,出身京城百年世家夏氏。俗话说,流水的皇室,铁打的世家。皇家的姓氏都换了几轮了,夏氏依然屹立不倒。而孙元洲的妻子正是夏氏如今当家人夏鹏千娇万宠的独女。
夏氏女的身份本是该做当年阮澜烛的太子妃,如今的皇后的。
皇室众人。夏氏全族,京城的权贵世家,都如此认为,但最后就是被孙元洲娶到了手。孙元洲如今也不过是二十八的年纪,他的父亲孙严朗就是当朝第一权臣,当年和太祖一同打天下的,传到孙元洲手里。更是有“阮与孙共天下”的传言了。孙元洲十八岁那年把本该做太子妃和皇后的夏氏女娶进家门,可见其野心。
婚后他们夫妻倒是一体同心,有了夏家的助力,阮澜烛这个小皇帝真的就是一个吉祥物。
娶不到夏氏女阮澜烛是真无所谓,并且很高兴。这女人他见过,从前就是一副刁钻任性的样子。在宫里横行霸道对着宫人颐指气使不说,还欺负彼时还是太子的阮澜烛的表妹,荣寿郡主谭枣枣,阴阳怪气,还用低劣的计谋陷害,做作得要命,好在都被阮澜烛化解了。
阮澜烛从小就智计过人,即便是出手帮荣寿郡主解围,也从不叫人看出来是他出的手,他总是一副娇憨可人的模样,唯有这样。在孙家眼里成为合格的傀儡。他才能活到现在。
四月,孙元洲刚逼迫皇帝阮澜烛下旨杀了三大顾命大臣之一的钟诚简,安了一个莫须有的谋反罪名就把他凌迟处死了,全族流放,要不是阮澜烛在朝堂上演戏哭一哭说不忍心,钟家全族都得死。
五月,阮澜烛被人陷害将时疫之人用过的茶具给他用了。不仅得了时疫,闹得人仰马翻,事后身上还生了几个疥疮,所幸太医院陈院判妙手回春,加上御前五品女官卢氏艳雪悉心照料,阮澜烛才恢复如初。
只是这病好了,胸口却总是一口气闷着,毕竟这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是孙元洲故意让他染上时疫,而且是他的夫人夏氏入后宫请安的时候买通宫人做的,即便这些宫人都在时疫中“病逝”了,但阮澜烛都记着,留着蛛丝马迹,将来一并发作。
陈院判建议皇帝阮澜烛多出来走走,舒展胸怀可能对病情有帮助,但阮澜烛其实每天很忙,虽然表面要装傀儡,实则要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这天好不容易有空,天气也不错,艳阳高照但不算很热,艳雪和陈院判就劝着阮澜烛来御花园转转,走了半个时辰也是有些口渴,就想着在前面的亭子坐坐,此刻阮澜烛远远看见亭子里坐着三位穿着常服但看着就是权贵出身的打扮的世家公子,在亭子里高谈阔论。
宫人们正要通报,阮澜烛似乎是听到了一些说他坏话的词,示意宫人不要发出声响,留在原地。他一人走上前。只有女官艳雪不放心,在阮澜烛的默许之下默默跟上。
亭子里的几个人果然在说他坏话,也不是,其实都是一个人在说。
“怕什么,咱们陛下这会病的只怕是起不来了,又怎么会来御花园听到我们说什么。”褐衣少年轻蔑说道。
蓝衣少年一脸严肃:“凌兄。这毕竟是皇宫。你还是注意些说话。”
蓝衣少年身侧坐着以为与他长的一模一样,穿着青衣的少年,青衣少年笑得十分天真:“大哥你太严肃了,依我看——”
蓝衣少年厉声喝止:“你闭嘴。”
青衣少年瞬间不敢说话了。
这蓝衣少年正是大将军程家的大公子程一榭。而他身旁的青衣少年则是他的双生弟弟程千里,而这位口出狂言的褐衣少年是监察院御史凌家的独子——凌久时。
这些人阮澜烛都认得。他们的父亲都对皇家十分忠心。但今日却——
此时,凌久时又说:“要我说,咱们陛下真是失败得很,登基五年了,朝政的边都挨不上,天下百姓水深火热,他却放纵奸相鱼肉百姓,祸乱朝纲,也不知道先帝为什么会选他这个废物?”
程一榭一脸苦大仇深:“凌兄,你别说了。说这些也无用,别人听到了你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咱们陛下也不是不想励精图治,实在是孙氏狂妄,控制陛下——”
凌久时冷笑一声:“我看咱们这位陛下不是被孙氏控制,是乐在其中,乐得当个清闲的天子,夜夜笙歌过快活日子,不想管百姓死活。依我看姓孙的来当皇帝都比他好多了——”
程一榭差点没上手捂住他的嘴,凌久时又继续说道:“咱们这位陛下还不是贪生怕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在孙元洲面前谄媚以求苟活,连钟大人这样的忠臣的人头还也当做礼物送给孙贼,我看,他不如早日把皇位也送了给孙家他就清净了——”
听到这句阮澜烛气的一口老血涌上心头,直直地就喷了出来,一旁的艳雪姑姑眼惊呼:“陛下!快来人啊!”
眼疾手快的勉强扶住了阮澜烛,宫人们赶过来在艳雪姑姑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将他送回了寝宫御和殿。
当时在亭中的三人面面相觑,也默默跟上了。
阮澜烛终于醒了,真醒了。
先前迷迷糊糊陛下似乎在做噩梦,半睁开了眼睛,守在一旁的艳雪姑姑立马递上了汤药,阮澜烛手一挥,直接把碗打碎在地,好在瓷片没伤到艳雪姑姑。
不一会儿,陛下就一鼓作气惊醒了。
艳雪姑姑赶紧又呈了一碗新的。
一旁守着的陈院判淡笑:“恭喜陛下,您体内的淤血吐出来了,病症彻底清了。陛下,服下这碗去火的汤药,您再好好休息,便会龙体安康。”
阮澜烛看着陈院判:“陈非?”
这个人,分明和陈非一模一样,而他,阮澜烛,刚刚在噩梦中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他是第十二扇门的门神,记起了他和凌久时的过往,记起了黑曜石,也记起了他为了和凌久时在一起曾经消除自己的记忆,篡改了凌久时的记忆,本来黑曜石是凌久时的,阮澜烛占用了凌久时的身份成了黑曜石的首领,直到第十一扇门阮澜烛发现了自己是门神,但他选择了关闭第十二扇门。
他要来到人间陪凌久时天长地久。
但世间哪有这么随心所欲的事情,
他正要关上第十二扇门,一阵眩晕,惊醒过来就在这扇门里了。
而刚刚吐血,才激发他恢复了记忆,当然这也是门安排好的。
看着眼前的陈非一副太医打扮,真挚的眼神根本不像认识门外的他,也不知道是失忆了还是只是一个跟陈非长得一样的NPC。
他想起他梦中听到了那句话。
“这扇门就是你的心魔,战胜了他你才能得偿所愿。”
他虽然是第十二扇门的门神,但十二扇门上头还有门神之母,想必这就是他要关闭第十二扇门要经受的考验吧。
想起这具身体原主在朝中最大的敌人是孙元洲和他夫人夏氏,阮澜烛似乎明白了。
不对,他突然想起,他昏迷前好像是听到几个人讲他坏话,气得吐了血。
程一榭,程千里,对——说坏话的是凌久时!这些宫人侍卫不会把凌久时砍了吧。
阮澜烛突然就急了,挣扎着要下床,但他这具身体还很虚弱。
一个趔趄没站稳又倒了下去,陈非太医立马上前劝道:“陛下的身体还有些虚弱,有什么事情不得过于劳心劳力。”
艳雪递上汤药,阮澜烛看到这张脸和卢艳雪一模一样,但也是一副门内NPC的样子,也顾不得想,大喊:“凌久时呢?”
这时贴身侍卫一脸赔笑道:“陛下息怒,小凌大人和两位小程大人都跪在殿外请罪,等候陛下处置。”
这个侍卫竟然脸和易曼曼一模一样,当然同样也是没有门外记忆的样子。
顾不得那么多了。
这会最要紧的是凌久时。
活着就好。
他本想出门去迎,此刻身子确实不好动,而且门内情况也不清楚,还是按门内剧情演着再说。
阮澜烛命令道:“快让他们进来——”
易曼曼应声出去。
女官艳雪又来劝他喝药:“陛下别生气,趁热先饮汤药吧。”
阮澜烛想快点恢复,就拿过碗一口把药喝了。
一旁的陈非太医忽然跪地:“陛下息怒,陛下近日胸口有淤血无法排出,只得寻法子让陛下气上心头才能把这口血吐出,臣知道程家和凌家素来得您的信重,这才请小凌大人帮忙,还请陛下看在小凌大人的功劳,从轻发落。”
确实,口出狂言的是凌久时,想必陈非也找了程一榭,不过他倒是和门外一样,为了爱护弟弟,断然是不会肯涉险的。
想着想着。
凌久时三人就进来了。
看着三人脸色都有些发白,走路也是有些不顺。
外头艳阳高照,也不知道他昏迷了多久,想必是跪久了。
阮澜烛沉沉声音:“到朕面前来。”
三人停顿了一下,凌久时率先迈开步伐领头走向了阮澜烛塌前,停在了四五寸的位置,掀袍跪地,程家兄弟紧随其后。
凌久时双手交叉伏地不起:“臣胡言犯上,请陛下责罚。此事与程大公子,二公子无关,还请必陛下宽恕——”
他讲的话都够诛九族了好吗,看着像请罪,听着就像让皇帝不高兴就打他两下出气算了。
不过也是,按照剧情,他父亲和程家已经是这个皇朝唯一忠于皇帝且有用的好臣子了。
他能活到今日,为了活下去,再昏庸也不会自毁长城。
这就是意味着凌久时就是凌久时。
程一榭道:“陛下,小凌大人也是为了您的龙体,请您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饶恕他吧。”
程千里想说什么,程一榭瞪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开口了。
这时易曼曼上前劝道:“陛下,小凌大人冒犯圣颜,也是为了您的龙体着想,但毕竟对您不敬,您若生气,不如略施薄惩好了。”
阮澜烛皱眉道:“如何略施薄惩?”
易曼曼看向卢艳雪问:“御前失仪,按宫规该如何处置。”
卢艳雪一脸为难,她显然也参与了这次计划,看了眼陈非,说了一个最轻的:“杖责三十,罚跪两个时辰。”
宫正司的板子,对与一个成年男人而言不会太难捱,陛下出气了,小凌大人受点皮肉之苦也不算大事。只是易曼曼为何会主动提此事——
他的凌久时在门外可是越来越恃宠而骄,阮澜烛突然玩心大起,甚至想利用门内设定吓唬逗弄一下凌久时。
毕竟看凌久时没有记忆,这是梦中门神之母明确告诉他的。
因为要他一个人克服心魔。
但还是放了凌久时进来。
于是阮澜烛轻咳两声,故作镇定:“念在小凌大人也算救驾有功,但小凌大人毕竟对朕不敬,那就按易侍卫说的办吧,小惩大诫——传宫正司来——”
阮澜烛想看看他什么反应,凌久时竟然面无表情,甚至是松了一口气的反应直起身再拜:“谢陛下开恩。”
本想逗弄一下,没意思——但是这心思只持续到——
他一低头就看到了——凌久时跪在了刚刚他打碎的碗的一块锋利的瓷片上,他刚刚昏迷,店内没有点灯,白天的光线也是不太明亮,凌久时估计没看清,跪下来的时候感觉到了,也不敢吭声。
阮澜烛可心疼坏了。
再也没克制住,坐定了下床一下把凌久时捞了起来,然后让其他人都起来。
众人有些错愕,阮澜烛值得轻咳两声:“朕要是真的处置了你,不是真成了你口中的废物昏君了。”
凌久时又想跪,阮澜烛死死扶住他让他动弹不得,虽然此刻阮澜烛很虚弱,但是毕竟凌久时也不敢用力巴扒拉开眼前的君主。
阮澜烛笑道:“久时说得对,朕如今已登基五年,护不住百姓,护不住忠臣,让孙家横行朝野鱼肉百姓而无能为力,朕对不住先帝。”
程一榭;“陛下您不能——”
阮澜烛一挥手——
他毕竟是身经百战的第十二扇门门神,什么剧情没经历过,演起来得心应手。
按照剧情设定,在场的这些人都会是他这边的人。
“诸位爱卿,忠言逆耳朕都明白,朕需要你们与朕一起,除奸佞,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众人应声称是。
整个过程,阮澜烛都是直勾勾盯着凌久时。说完立马让陈非过来给凌久时看腿,亲自扶着凌久时坐在龙塌上,凌久时还想推脱。
阮澜烛一句:“你想抗旨?”
堵住了他的嘴。
陈非替凌久时看了腿上,只是皮外伤,把了脉,是在外面晒久了,水米未进有些脸色不好。
阮澜烛一把接过陈非拿来的药水和纱布,亲自帮他包扎,并吩咐卢艳雪去准备饭菜。
既然长得脸一样的话,应该手艺也不会太差吧。
看得程家兄弟和在场其他人瞠目结舌。
阮澜烛虽然不是暴君,也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人,虽然不会随意责罚宫人和下属,但是也并不是多体贴的人,更不会主动关心宫人下属。
而且不会像现在这样笑得嘴角都下不来。
凌久时本人在被阮澜烛勒令闭嘴以后,倒是安静得很。
陛下和小凌大人这么熟了吗?
就算不生气,也不至于对他这么好吧,就算需要笼络凌家也不至于——
但阮澜烛反正就是一副遇到了千年难得一遇的知己良臣的模样,赐宴让易曼曼带其他人去偏殿用膳,而他要和凌久时,促膝长谈。
用膳的时候,阮澜烛就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凌久时看,不停给他夹菜,自己都不怎么吃。
凌久时很奇怪,这皇帝之前是见过,但是两人并未相熟,为何会这么清楚他喜欢吃什么。
“陛下,为何一直盯着臣看?”
其实凌久时也不知道自己何来的底气,传说这位小皇帝霸道任性,恣意妄为,乱杀宫人,但他并不怎么怕他,而且其实隐约觉得这位君主只是表面装傻,为了蓄势待发。
阮澜烛笑了:“久时,明日起,你就留在宫里陪我吧。”
哦呦,朕都不说了。
“臣——并无官职,也无功名,这不合规矩——”
阮澜烛笑道:“官职简单——你就以易曼曼的三品带刀侍卫品级留在宫里,保护我。”
“臣——自小习武就不甚有天赋,怕是无法保护陛下——”
阮澜烛道:“无妨,你在我身边官职不重要,我需要你帮我谋事,除掉孙元洲,怎么你不想?”
凌久时这才坚定道:“臣遵旨,孙贼一日不除,臣与天下百姓都人人自危,多谢陛下给臣这个机会。”
阮澜烛道:“那你要怎么感谢我?”
凌久时顿住:“请——陛下明示。”
他的久时还是那么可爱——
“以后无外人之时,你得叫我澜烛,不要称臣,也不可以向我行礼,有什么话直接与我说——”
这不是条件,这分明是给了他更大的恩典。
但凌久时看着眼前好像在笑但不容拒绝的眼神,只能应声。
此后数日,阮澜烛每日都找借口说议事太晚了,把凌久时留宿在宫中,为了“保密”,要求同塌而眠。
夺权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凌久时也也在和阮澜烛的相处过程中渐渐被这位帝王的智谋所折服,而在阮澜烛眼里,老婆凌久时依然和门外一样聪明。
一切顺利,直到——程一榭进宫求见,程千里被孙元洲抓进了刑部大牢——
凌家和程家是世交,凌久时当时坐在阮澜烛御座的并排,当然这样不合规矩的事情,众人也见怪不怪了。
一听到,凌久时就急了,看向阮澜烛,见他没有要马上下旨放人的意思,。
“一榭,你先别急,这件事我再仔细问问——”
凌久时就要去大牢救人。
阮澜烛厉声喝止:“凌久时,你站住!”
凌久时没有回头:“陛下,千里他平日一向乖巧,更不曾在朝中有任何势力,此番必定是孙贼想要利用他对付我们,此刻落在他手里,千里从小有心悸之症,牢狱之灾他承受不起。”
阮澜烛气到无语,既然如此,这就大概率是陷阱,他怎么能让凌久时去。
于是招呼侍卫禁军把凌久时拦住。
也把程一榭拦住——
“你们放心——我来想办法——”
这时易曼曼来报:“不好了陛下,程二公子在狱中心悸发作,性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