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叫康熙
繁体版

第八百八十九章 同行(谢白银盟主“楸陌行”加更)

    舒舒轻哼了一声,对小棠道:“下回再跟你打听,你就说我说的,你们几个都要做敕命的,女婿要挑人才好的……”阑

    所以别拿家里那些歪瓜裂枣来攀附。

    真有心思的话,就拿了优秀的子侄出来备选。

    小棠点头道:“奴婢晓得了。”

    舒舒看着几个丫头,带了舍不得。

    可是她也晓得现在人眼中,女子花期有限,不能耽搁太久,最多就是二十、二十一,再大婚姻就有问题。

    少一时,九阿哥回来了。

    路过次间时,看到几桉上放着的如意,他放慢了脚步,转头多看了两眼。阑

    等到看清楚如意模样,他瞪大了眼睛,拿在手中带了不可思议,又送到鼻子下闻了闻味道,手指头比量了一下长短,而后带了惊讶拿了如意进了稍间。

    “这是大变如意啊?这真是爷亲手凋的那柄?”九阿哥坐在炕边,带了震惊。

    舒舒笑道:“不还是一样的?就是光泽内敛些。”

    九阿哥拉了她的手,仔细看着手指头道:“没伤着吧?”

    舒舒摇头道:“没动刻刀,就是砂纸磨的……”

    九阿哥轻轻地揉了揉她手腕,道:“那指定也累得手酸了。”

    舒舒任由他揉着,道:“如意还没有刻字呢?爷刻什么字?”阑

    九阿哥也是打小练字的,认真写字时也不难看。

    只是九阿哥的手工,舒舒实信不着,打算盯着些。

    九阿哥想着这如意之前跟现在的对比,也承认自己在凋刻上技艺差些。

    他琢磨了一下,道:“爷觉得刻‘寿’字不好,好像在提醒汗阿玛老了似的,这样的话,那什么蝙蝠、桃子的图桉也算了……”

    其他的吉祥字有什么?

    旁人盼着财禄寿喜,皇父好像什么也不缺……

    九阿哥的视线,落到舒舒的发间。阑

    舒舒今天擦了头发,现在就顶了编发,上头插着福字簪。

    这个簪子,他前头练了七、八回手,这个福字也刻熟了,比较流畅。

    他就道:“要不就直接‘福’字?爷将剩下的一半福气,也送一半给汗阿玛?”

    舒舒看了他一眼。

    行啊,出息了,开始会端水了。

    不过九阿哥的福字的确刻的不错。

    舒舒就点头道:“寓意好,就这个吧……”阑

    九阿哥在她身上半新不旧的衣裳摸了一把,道:“这衣裳怎么瞧着像是前年的?”

    舒舒点头道:“就是前年的衣裳,现在这个时节穿着正好,叫人找出来了。”

    九阿哥不乐意道:“这也太节俭了,怎么能穿三年?”

    舒舒在袖口翻了一下,给他看了,道:“是一斗珠的,细软还暖和,总共也没穿过几回,就没叫人换面儿……”

    皮衣裳没有一年一换的,多是换了外头的绸缎面,省得不鲜亮了。

    这种皮衣裳不下水,不像其他的衣裳下水几回颜色都褪色,舒舒也比较喜欢这种半旧不新的感觉,就没有叫人翻新。

    九阿哥道:“你喜欢这个料子?那叫人多制几件就是了,到时候换着穿。”阑

    这种小毛衣裳,春秋都能穿,冬天能穿到大毛衣裳里,一年能穿三季。

    舒舒摇头道:“不喜欢,就是赶巧穿它罢了,还有银鼠皮的放着,等到今年羊绒上来,用那个裁衣裳……”

    这一斗珠皮子,就是没见天日的小羊羔皮。

    之前得的穿着也就穿着了,专门去寻这个料子就算了。

    听她提及羊绒,九阿哥就道:“江宁的官船已经到了,就是这一批料子都是要入广储库的,回头爷给曹寅写信,让他给你单制几匹花色好的,入秋穿……”

    舒舒摇头道:“不用单制,就是寻常颜色就行,到时候咱们都穿了,往后羊绒通用起来,就算不往外销,也能卖上价。”

    如此一来,就成了良性循环,跟蒙古那边的贸易就会持续。阑

    九阿哥却在舒舒的吃穿用度上留心,还是想要舒舒穿戴的更好些。

    舒舒好像比较喜欢洋货……

    九阿哥觉得,除了各省的贡余之外,往后自己也要打发人关注一下外藩的贡余……

    *

    几日匆匆而过,略过不表。

    这一日,就是三月十八,万寿节当日。

    舒舒跟九阿哥早早就醒了。阑

    九阿哥换上金色皇子吉服,简单用了几口早饭,就踩着点儿出来。

    贺寿赶早不赶晚。

    他们要踩着开城门的点儿出城。

    他依旧是叫人预备了马车,另外还有一辆马车拉万寿节礼,带的随从除了何玉柱、孙金等近侍,还有福松、额尔赫、春林等人。

    十阿哥夫妇还在海淀,所以十皇子府门口没有动静。

    四贝勒府跟八贝子府门口都有车马在。

    四阿哥已经出来了,正在跟八阿哥说话。阑

    兄弟俩差不多的装扮,站在那里,看着都挺严肃的。

    九阿哥见状,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

    看在四哥面上,该上前的。

    可看在八阿哥面上,又不想去了。

    这会儿功夫,四阿哥已经看见他了,对他招了招手。

    九阿哥没有法子,就快走几步上前,道:“四哥、八哥也出来了,正好一道……”

    等到看清楚八阿哥模样,他心中纳罕。阑

    好像瘦了不少。

    八阿哥本来就不胖,现在有些脱相似的,两腮都瘪了。

    自从上次见面到现在,也就二十来天,估摸掉了十几二十来斤分量。

    九阿哥迟疑道:“八哥,您这是……近日有恙?看着倒是清减了……”

    八阿哥笑了笑道:“没有什么,就是换季的缘故,有些饮食不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九阿哥点头。

    既然八阿哥这么一说,那他这么一听就是了。阑

    就是他心中感觉略怪。

    八阿哥这是因雅齐布夫妇的判决瘦的?

    实在是时间太过凑巧。

    真是如此,好像也不奇怪。

    打小陪在身边的人,没有骨肉之实,却也有骨肉之情。

    那样的话,也能左证八阿哥不是冷心冷肺的,也有热心肠的时候,就是这份热心肠对的不是兄弟罢了。

    四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视线在他手上掠过,将训斥的话咽下了。阑

    本来叫人过来,是想要吩咐他换马的。

    现下天气不冷不热,也不是七老八十,坐什么马车?

    可是人到了跟前,想着他手上还有伤,四阿哥就改了口,道:“既然汗阿玛允你今日过去贺寿,那‘禁足’也算解了,该好好当差了。”

    九阿哥点点头,道:“弟弟晓得了。”

    反正内务府衙门有十二阿哥在,暂时也没有什么他费心,每天抽出半天过去转转就是了。

    而且他也发现了新路线,不用绕皇城了。

    直接从皇城里穿过去,从东华门入宫,路上还少走二里地……阑

    眼见着时间不早,兄弟三个没有耽搁,就往城门去了。

    一行人直接从德胜门出的城,顺着官道,往畅春园方向去了。

    走了没一会儿,后头官道上有动静。

    何玉柱隔了帘子,道:“爷,是直郡王跟三贝勒……”

    这兄弟俩的府邸挨着,现在也是一块过来的。

    九阿哥吩咐道:“让路停车……”

    何玉柱应着,吩咐去了。阑

    他这里有动静,前头骑马的四阿哥、八阿哥俩也得了禀告,也跟着策马让道。

    大阿哥与三阿哥并骑而来。

    九阿哥挑了马车帘,直接打了招呼:“大哥安,三哥安……”

    大阿哥勒了缰绳,看了九阿哥两眼,点头道:“气色不错,看着是歇过来了!”

    九阿哥笑道:“还要多谢大哥的石斛,隔一日喝一回,强胃健脾,饭量都多了半碗。”

    大阿哥道:“有用就好,回头叫人再淘换些给你。”

    九阿哥也不客气,道:“那感情好,回头几个侄女的嫁妆银子,弟弟包了!”阑

    大阿哥没有当回事儿,催马往前跟四阿哥、八阿哥说话去了。

    什么嫁妆不嫁妆的?

    又不是好事儿,听不得这个……

    三阿哥在旁边,却是听了个齐全。

    幼呵……

    这小汤山那边见利了,这是准备分银子了?

    三阿哥脸上乐开了花,勒马凑近前,道:“九弟方才说什么?石斛?这还不容易么,三哥打发人给你张罗去,三哥也有门人在外头任上……”阑

    九阿哥看了三阿哥一眼,道:“三哥,您这可越来越大方了?都不像您了?”

    只是这无事献殷勤的,叫人心里不踏实。

    三阿哥笑道:“哥哥就是吃亏吃怕了,打小养在旁人家,宫里送了饽饽吃食,都让旁人湖弄了去,十块里落不到两块,就养成了护食儿的习惯,生怕吃亏了,这正常的礼尚往来,有什么小气的?”

    九阿哥听了,心里倒是不忍心,道:“那奶嬷嬷、保母嬷嬷干看着?”

    三哥哥轻哼道:“最坏的就是她们,她们也有自己的骨肉,总觉得当差了,奶了我照看着我,就亏待了家里的那个似的,就占爷的便宜补那头,爷那时候岁数小,学话也晚,被欺负了也说不出口,她们就变本加厉,连爷的衣裳料子也都密下大半,新棉花换了旧棉花……”

    九阿哥现在也是当阿玛的人,听不得这个,气愤道:“那后来呢?收拾了没有?”

    三阿哥点头,道:“后来我开始说话了,就将此事告诉汗阿玛了,汗阿玛就叫人打了板子,将他们给流了……”阑

    九阿哥听了,这才觉得解气些。

    不过宫里那些奴才也真是的,既是有了前车之鉴,怎么还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