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打鬼子
繁体版

第2章 醋坛子翻了

    当杨霄行至前院时,听闻身后铁牛喊道,“杨霄。。。”他一回头,忽感一阵头晕目眩,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左脸颊已被铁牛打了一拳,脸上火辣辣地疼,只见铁牛面带怒色。

    慌忙后退的杨霄捂着脸庞喊道:“铁牛,你干嘛?”

    铁牛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单手轻松地将杨霄整个人提了起来,冲着他的面门便要给上一拳。杨霄心中焦急,就在铁牛的拳头即将击中杨霄时,他灵机一动,用自己的额头狠狠地撞向铁牛的鼻梁。

    铁牛被这一撞立刻松开了手,捂着鼻梁。鲜血从他的鼻孔中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襟。

    杨霄趁机再度退后几步揉搓着自己疼痛的额头,喊道:“铁牛你发什么疯?我警告你,我外号闪电五连鞭,别逼我动真格。”

    说罢杨霄从系统商城购买了一个自卫电击器,放入系统背包快捷栏上。

    铁牛已然怒不可遏,看着杨霄那纤细白致的皮肤更是恼怒,抹去脸上的血渍,猛地扑了上去,试图以力量压制一切。

    杨霄眼见铁牛冲来,想要闪身躲避后取出电击器。由于铁牛的冲撞力道之大速度之快,杨霄未能完全避开,两人一同摔倒在地。杨霄迅速调整姿态,将铁牛压在身下,欲以后世的擒拿术制服他。

    两人力量上的差距在此刻显得尤为悬殊,铁牛力气之大,令杨霄难以抵挡,无法靠单手制服,电击器根本无法取出。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巧妙的手法都显得苍白无力。不一会儿,铁牛便挣脱了杨霄的束缚,翻身将杨霄压在身下,单手锁住杨霄的双手,另一手挥拳击向杨霄。

    杨霄咬紧牙关,一招夺命剪刀腿,死死夹住铁牛的腰间,铁牛顿时感到腰上一阵刺痛,收回了力道。杨霄趁机再次将铁牛锁在身下,二人犹如角力一般,彼此较量着力量与技巧,礼尚往来,在前院地上翻滚打斗。

    杨霄始终无法取出电击器,眼前系统屏幕一直提示着“错误姿势、错误姿势,请宿主保持正确手部姿势、请宿主保持正确手部姿势。”

    整个县衙宅院中,无人知晓杨霄与铁牛正在打斗。

    王县令为官清廉,家境贫寒。夫人萧依竹虽是前任山东巡抚家的小姐,但萧家因牵扯朝堂的党争,萧老爷子已经过世,萧家也被抄家。因此这王舒元是杨霄见过最穷的县太爷,连纸墨都舍不得多用,更不用说雇佣更多的下人。

    直到珊儿拎着小竹篮一蹦一跳地准备出门采买时,路过前院才发现铁牛与杨霄在地上斗殴。

    她急忙放下小竹篮,上前拉扯两人,“铁牛放手啊!杨霄你也放开手!你们在干嘛?快松开!”两人哪是一个小女孩子能扯得动的,珊儿竭尽全力,白嫩的脖颈上青筋都凸了起来,依旧无法将他们分开。珊儿情急之下,张嘴就往铁牛的手臂上咬。

    尽管珊儿使出了浑身解数,两人依然纹丝不动。珊儿顾不得女孩形象,骑在铁牛身上,双手环着铁牛的脖子往外扯,边扯边喊着“放手!放手!”珊儿的小脸蛋已经憋得通红。

    就在三人僵持时,远处传来一个不急不缓,优雅从容的声音:“珊儿,你且闪开,让他们继续打。”

    三人循声望去,一位身着白色衣裙,年约三旬的貌美女子正站在远处的门檐下,盯着场中的几人。微风吹过,裙摆轻轻飘动,如同雪花般轻盈,又似云朵般柔软。在阳光的照射下,白色衣裙散发出淡淡的光泽,端庄与典雅。

    “小。。。小姐。。。。”珊儿率先松开了手,铁牛与杨霄也随之放开了对方,向女子行礼道:“夫人。。。”。这位女子,正是县令王舒元的夫人萧依竹。

    她款步走到三人跟前,眉宇间微微皱起,语调中带着几分责备,“铁牛,你这身力气是如何使得?竟连杨霄都打不过。”铁牛仿佛受到了训斥的孩子,垂下头。

    珊儿自幼伴随萧依竹,对她的称呼依旧为“小姐”。铁牛是在萧依竹与王舒元成亲之后才去的萧家,他人有些憨傻,时而称呼萧依竹为“夫人”,时而称呼“小姐”。杨霄自然是称呼萧依竹为“夫人”。

    萧依竹随即转向杨霄,“杨霄,真没想到,你这纤瘦的身躯竟能和铁牛打个不相上下。”杨霄听后,也惭愧地低下头。

    萧依竹上前扶起珊儿,轻轻拍去她身上的尘土,“还有你这小妮子,一个女孩家跟着他们滚在地上,成何体统?都给我进屋跪着。”

    进了大堂,三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萧依竹端坐于椅上并未急于发问,而是先端起桌上的茶碗欲饮,发觉无水后又搁下。珊儿乖巧地起身为夫人倒上热茶,随后再度跪好。

    萧依竹轻啜茶水,目光转向一身尘土的珊儿,以及鼻青脸肿的杨霄与铁牛,问道:“铁牛,你先说,为何要与杨霄打架?”

    铁牛沉默不语,直挺挺地跪着。

    “不肯说?那杨霄你来回答。”

    杨霄此刻仍是一头雾水,不知铁牛为何要打自己,见铁牛沉默,他更不愿像小学生般呜呜哭泣,向老师告状,于是,便也硬着头皮,昂首不语。

    萧依竹见状,调侃道:“看来你俩还挺有默契,都不肯开口。那么,珊儿你来告诉我。”

    珊儿低着小脑袋,细声细气满脸委屈地解释道:“我……吴婶让我去买些肉回来,当我走到院子里时,就看见他们已经打起来了,我就赶紧上去拉架,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

    萧依竹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杯中的茶叶,说道:“一个不知道,两个不肯说,你们三个就都给我好好跪着。等夫君回来再教训你们。”

    三人老老实实地跪着,萧依竹不慌不忙,悠然地品着手中的茶。没过多久,县令王舒元踏进大院,远处便看到屋内跪着的三人。他走近时,注意到地上斑斑的血迹,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疑惑。

    萧依竹见王舒元归来,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迎了上去帮王舒元宽衣,轻声问道:“夫君,乡下的事可处理妥当?”

    大夏天,这官袍穿着确实热得让人难以忍受。王舒元随意地脱下官袍,坐在椅子上,略带疲惫地回答道:“还没忙完,今年可能会闹旱灾,明天再去一些偏远的乡村看看。回来时路过驿站,恰巧收到杭州巡抚衙门的公文,督促各县做好抗旱准备。”

    珊儿起身给王舒元倒了一杯茶,然后又转身跪了回去。

    王舒元喝了一口茶,指向跪着的三人问道,“这是闹哪一出?”

    萧依竹收拾好官服,移至王舒元身旁的座椅,轻声道:“杨霄与铁牛起了争执,珊儿见状,上前劝解。”

    王舒元闻听此言,略带困惑,“打架的跪着也就罢了,为何劝架的也跪着?”

    萧依竹带着几分嬉笑:“这小妮子拉架就拉架呗,竟然骑在铁牛脖子上咬他,一点也不顾及女孩子家的体面。”

    王舒元听罢,忍不住轻笑出声,走近铁牛身旁,俯身查看。只见铁牛的左胳膊和右胳膊上,各有一副醒目的牙印,肩膀上还有一副。他坐回椅上,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他们二人因何而打架?”

    萧依竹浅酌一口茶,“珊儿不知道,那两位嘴硬不肯说。”

    王舒元闻言,顿时来了兴趣,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响,说道:“本官今日就来审理此案,定要揭开这背后的真相!”

    萧依竹掩口轻笑,王舒元继续审问:“铁牛,你可愿意如实交代?”

    铁牛挺了挺腰,不做声,虽然显得有些倔强,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犹豫。

    “杨霄,你可愿意如实交代?”王舒元转向杨霄。

    杨霄同样挺直腰板,一副不服输的样子。

    王舒元见状,心中暗自发笑,但表面上却故作严肃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愿交代,那本青天就来推一推,断一断。世间之事,不外乎爱恨情仇财。铁牛、杨霄二人,可有债务钱财纠葛?”

    一旁的萧依竹非常默契的配合着王舒元,起身答道:“回大老爷的话,据妾身所知,他二人之间并无债务钱财纠葛。”

    杨霄看着这两夫妻玩得挺投入,心中不禁哑然。

    王舒元接着问道:“那此二人可有杀父夺妻之恨?”

    萧依竹再次答道:“回大老爷的话,杨霄尚未娶妻,铁牛幼年丧父。”

    王舒元点点头,继续问:“那就是铁牛、杨霄二人由爱生恨,故而打斗?”

    萧依竹强忍着笑意,继续配合着说道:“回大老爷的话,妾身所知二人均无龙阳之癖。”

    杨霄闻言无语,这爱恨情仇财破案之法,还是自己教给王舒元的。

    王舒元假模假样地摸着自己下巴上那无中生有的胡子,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剩下情了。由情转恨,夫人可知此情由何而来?”

    萧依竹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转向珊儿温和地说:“珊儿,你去帮吴婶吧,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情了。”珊儿偷偷瞥了一眼王舒元,见他微微点头,带着些犹豫起身去了伙房。

    杨霄闻言,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思忖:这下可是白白挨了顿揍。这铁憨憨一直对珊儿心生情愫,只是身为现代人的自己,平时没有太过在意和珊儿的接触,再加上铁憨憨那木讷寡言的性格,才让他产生了误会。好吧,既然你们夫妻俩喜欢玩,那我就陪你们一起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