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阿聪起身跟在了吴志辉的身后，朝着那台车子看了一眼：“你怎么知道有人过来闹事。”

    “鸡王手下马夫的车，之前来咱们街市送过一次女仔，我记得车牌。”

    吴志辉脚步沉稳，不急不快：“冻柠茶饮这么久，就等着他们过来呢。”

    “这才第一天，他们就过来闹事。”

    阿聪思考了一下，跟着道：“不要影响了生意，安排人盯着他们，不行，我让张Sir安排个差人过来...”

    张Sir，张景良高级督察，他的上司。

    “叫差人？！你找差人，罩的了一天，让他天天罩着你？”

    吴志辉斜眼看了阿聪一眼：“怎么？你想让别人知道你是卧底啊？”

    “我们是正当生意。”

    阿聪被吴志辉说的一阵脸红，还想辩解：“正当生意，叫差人很合理的。”

    “躲是躲不掉的，有什么好躲的。”

    吴志辉满不在乎的活动了一下脖颈：“有麻烦，解决掉就好了，解决掉就不是问题了。”

    “他鸡王不找我，我还想搞定他呢，搞定他，才有人来我们的场子玩啊。”

    “额...”

    阿聪一时间哑然。

    他发现了自己跟吴志辉的差距，在思维上两人就俨然不同。

    自己的思维很局限，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样把事情做好，被动型人格。

    吴志辉想的却是怎么把事情做大做好，早就想的前面多的多，比自己胆大的多！

    “其实，我也有点好奇。”

    阿聪见吴志辉走得慢，自己也不急了：“为什么，往夜总会里安排些靓女，生意就好了？”

    “她们还都不出台的，为什么这些人还愿意坐在这里？！”

    这是阿聪所不理解的，跟鸡王一样，都也不理解。

    “你出来玩，就为了漂啊？！”

    吴志辉拉开夜总会门口的凳子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就为了漂，你直接去找专门的场子不就行了，来我们夜总会干什么。”

    不着急进去，先让里面来闹事的马仔做做准备先，給他们点时间。

    “你这话就不对了。”

    阿聪跟着坐下，显然是有些不服气：“男人不就是为了这点事情？要不然，鸡王凭什么做这么大？”

    “为什么是客人有需求了，马夫才拉着女仔过来，而不是女仔就驻扎场子里？人人进夜总会，就为了那点事？”

    吴志辉吐着烟雾，眼神明亮：“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鸡王的那点生意是少数，真正的生意大头，还是这些来饮酒放松的客人。”

    “本来就是一件出来放松的事情，消费是必然的。”

    他抖了抖烟雾，侃侃而谈：“要多两个靓女陪你饮酒，能言会道把你哄的很开心。

    跟你一起来的朋友也很开心，大家都开心，你请别人出来玩的目的不是达到了？下次是不是还来？”

    “大家一起坐下来，饮多两杯酒，靓女陪着你开心，順手摸摸丝袜，动手动脚，优哉游哉，放松最重要。”

    说白，这就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摸摸唱的路子。

    你请别人出来玩，别人不一定敢在外面乱来的。

    尤其是人到中年，有些人更中意摸摸唱的路子，心理得到满足了就行，家里有母老虎呢。

    阿聪还是不服气，钻牛角尖：“那有人就是想那点事呢？”

    “行啊。”

    吴志辉两手一摊，看着阿聪：“你需要我这个服务，但是我这里就是没有这个服务啊。”

    “你中意哪个女仔，你自己跟她谈咯？让人家愿意跟你出去，你是不是得花点代价了？要么别想，想你就掏钱搞定她，很简单的道理。”

    阿聪听到这里，皱眉思考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豁然开朗：“场子里不提供感性的服务，看似不赚钱把客人拒之门外的门槛，其实就是最赚钱的门槛！”

    “給这些女仔的分成提点，KPI，同样也是限制这些女仔的框架，要想多赚钱多提成，就别那么轻易的把自己送出去！”

    “嗯！”

    吴志辉竖起了大拇指来：“聪哥现在思路也很活络啊，一点就通。”

    “跟辉哥比起来，我差得远呢！”

    阿聪连忙摆手，倒不是恭维吴志辉，而是自知比吴志辉差的多得多。

    要是没有吴志辉，自己这卧底任务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有进展呢。

    “差不多。”

    吴志辉丢掉烟蒂，抬脚碾灭：“进去了，不能让这几个小鱼小虾影响生意。”

    夜总会里。

    鸡王的马仔要了个卡座坐下了。

    带队做事的人叫阿强，。

    他把刚刚送走一桌客人的美娜叫了过来：“坐下来陪我们饮多几杯酒吧。”

    “当然没问题。”

    美娜坐了下来，说着带着口音的粤语：“喝点什么？随意点。”

    大洋马，身材火辣，这才几个钟，在各个卡台跑下来，包臀裙下的丝袜俨然都已经被客人摸的起球了。

    “先来这么多吧。”

    阿强要了两千的酒水，五千经费，省下来的就是自己的。

    美娜的功底确实不错，陪着阿聪他们坐了几分钟，把这几个货色搞的不要不要的。

    阿强自己本人，更是一杯一杯往嘴里灌着酒，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停的往自己嘴里灌酒，莫名其妙的就很爽，钱也花的很值？

    两千的酒水不禁喝，不知不觉都超出经费了，依旧是乐得自在。

    这他妈的质量确实高，就他妈的陪自己聊天而已，顶多摸几下而已。

    直到身边的马仔提醒，阿强这才回想起自己的目的，是来闹事的不是来开心的。

    阿强直奔主题，要带着美娜出台，美娜当然不会愿意啊。

    阿强抓着酒瓶子就甩在了地上，拽着美娜不松开，立刻惹得周围的人看了过来。

    服务生刚准备上去应付，阿聪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吴志辉走了上去，捏着阿强的手，阿强吃痛松开了美娜。

    “砸什么酒瓶子啊？”

    吴志辉提了提裤脚坐了下来，扫了眼清扫碎步的服务生：“不开心了？”

    “我要她今天晚上陪我！”

    阿强看着吴志辉，莫名有些心虚：“他妈的，老子花了这么多钱，她敢拒绝我？”

    “来这里玩的，谁不是大把花钱啊？”

    吴志辉看着阿强：“随随便便一桌，都比你们消费的高！”

    原本还看热闹的客人，被吴志辉捧了一手，心里顿时开心的多。

    “我们不提供服务，酒水也是明码标价，不存在宰你。”

    吴志辉言简意赅：“想那事你还是别想了，既然你玩的不开心，买单走人。”

    “我叼你老母！”

    阿强声音拉高：“今天她不陪我，老子店都給你砸了！”

    “是吗？”

    吴志辉摸过香烟叼在嘴里，火机火苗跳跃将他的脸照亮：“那就是砸场咯？要砸场你早说啊，我就不走流程了！”

    他吐了口烟雾，抓着桌上的啤酒瓶子砸在了阿强的脑袋上，按倒在卡台上。

    身边的马仔刚要上来，被吴志辉抬脚踹倒在沙发上起不来，剩下的两人立刻偃旗息鼓。

    “你很想那点事情？！”

    吴志辉叼着烟，膝盖一顶阿强的裆部，拿过桌上的水果刀来：“这么想，我帮你解决了吧，这样你就没有烦恼了。”

    “你..你别乱来啊！”

    阿强蜷缩成虾米，感忍着裆部的疼痛：“你想干什么！”

    “谁让你来的！”

    吴志辉直奔主题，水果刀割在马仔的牛仔裤上，阻尼感很强的：“不说，你的命根子可就没有了。”

    “三！”

    “鸡哥！”

    阿强声音破音：“鸡王，鸡王让我来的！”

    “鸡王也真是扑街，叫多你这样的货色过来就想来踩我们的场？！”

    吴志辉把水果刀丢进垃圾桶，起身往外面走去，冲看场马仔说道：“这几个人，买完单全部打断手，丢出去。”

    又冲周围的客人说道：“一点小插曲真是不好意思，晚上大家所有消费全部打五折，出来玩，大家开心！”

    “爽利！”

    看热闹的客人原本还不开心，但打五折，那没事了，继续饮酒。

    夜总会外面。

    “打电话！”

    吴志辉看了眼身后拽着阿强出来的阿聪：“叫人，做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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