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进入到审讯室，严真察觉到北川有些不适感，连忙上前询问。

    “你需要避一避吗？”

    “没事，一会就好。”

    北川执意留下，严真也不再多劝。他原本就打算让北川景子来逼供，自己暗中观察找到合适的切入点。

    “景子，先审一审这蠢货冤枉你的事。”

    蜷缩在地上的龟田一听此话，急忙站起身，兴冲冲向北川求救。

    “北川，你看我之前对你多好，你让他们放了我。我可以去和总裁求情，让你重新回来。”

    “说说看，你对我有多好。”北川景子冷冷一笑，背过身不想搭理这个鸟人。

    “我……你不知道我暗地里帮你搞定了多少人，其他人都说你很差劲，你几任上司还有上面的人，一直想让你滚。是我一直想办法把你留下，是我帮你收拾的那些烂摊子。实在是各方面压力太大，真的没法留你了。”

    “你看我也是为你好，帮你逃离了泥潭。你一个女人绝对没有可能搞定那些棘手的事情，我都被那些事情搞得焦头烂额，更不用说你了。你每次业绩垫底，我也没跟你计较对不对……”

    哼哈二将气鼓鼓的，双目喷火，脸色十分难看。严真瞧着莫名觉得滑稽，再转过脸看向北川，对方表情冷漠，面无表情，柔和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

    龟田还在恬不知耻的自吹自擂，倒是让他开眼了。

    “你说，三井的人都对我评价很差。你报一下姓名，我们一个个去核实，撒一次谎，赏一板子或者一鞭子。”

    “这样对你不好，你不知道大家都说你不好，说的一无是处，我怕你受不了……”

    “啪啪！”

    岛津直接上手，两计清脆的耳光。川上早有准备，拿出一沓匿名问卷调查，甩在龟田脸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三井人事部拿到的调查表，和北川景子有来往的二十个人，有十八个称赞她。其中八人明确为北川打抱不平。还有这四十个下属人员，三十九人对北川感官很不错，其中十人明确建议赶走龟田，请回北川。”

    “这，这个不是真的，他们乱写的，平常和我说真心话不是这样的……”

    北川懒得废话，默默示意哼哈二将动刑，房间里很快响起杀猪般的咆哮。

    严真看着哼哈二将完全不专业的打人手法，就像两个笨手笨脚的屠夫折腾一头猪的感觉，从来没有看到用刑如此滑稽的场面。

    没多久功夫，龟田便被揍得鼻涕眼泪全都出来了。

    北川听着大喊大叫声，心烦意燥。她冷漠的瞥了一眼龟田，挪了挪椅子坐远一点，眼里满是嫌弃和厌恶。

    “你还克扣了北川离职工资和奖金，拿手指头换吧。”

    “我没扣，那本来就不该属于她。她能力那么差，公司养她两年，她应该感恩戴德……”

    卡蹦一声，川上捏断龟田的一根手指。

    惨叫声回荡在屋子里，久久没有消散。

    哼哈二将一左一右钳住龟田，一边数落这龟孙干的那些损人不利己的破事，一边恶狠狠的掰着对方手指。

    不多时，龟田手指指骨尽断，疼的昏死过去。

    北川景子二话不说，一瓢冷水甩在龟田脸上。

    “装什么死，这才刚刚开始呢。接着来，你说北川景子业务能力差，业绩差是吧。”

    岛津愤愤不平的掏出业务部门换出来的业务数据，考评测评结果。

    证据确凿，事实摆在眼前，龟田依然装瞎，还待狡辩，烧红的烙铁已经死死嵌在胸前。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肉体烧焦的气味飘荡在房间，龟田疼得满地打滚。

    岛津换了根烙铁，追着边爬边求饶的龟田满屋子跑。

    “帮我按住他呀，别让他给跑了。”

    龟田因疼痛扭动的厉害，川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制不住对方，时不时就让身下的那头猪给跑了。

    两个白痴，就不会拿绳子捆住？

    严真有些无语，去门口叫来两个士兵，三两下训练有素的将龟田捆得严严实实。

    哼哈二将互相瞧了一眼，一副恍然大悟模样。

    难怪觉得哪里怪怪的，原来是忘了绑人了。

    “救命啊，杀人啦……饶命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鬼叫什么？还早着呢。就你干的烂事，都够写本书出来，这才哪到哪。”

    岛津有些不耐烦的踹了龟田一脚，北川景子默默提起炉子上，已经沸腾的水壶交给川上，再数了十根铁签，塞到岛津手中。

    “你得罪的可不止我一个，你下面几个经理已经联合起来和你作对，若是让他们一起来算账，好日子还长着呢。”

    北川语气平静自然，面上还挂着丝丝微笑，却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严真悄悄观察北川景子，原本温和平静的一个人，突然变脸，冷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人还是刚刚斯斯文文的人，不声不响间几个眼神变化，那股凶狠之气不知不觉萦绕在她周身。

    “景子，真的不是我要为难你，是他们逼我这么做的。你放了我，我告诉你，谁在背后整你。”

    北川心知这个王八蛋嘴里没一句实话，冷冷盯着龟田，阴森森警告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每发现你撒谎一次，他们就会敲碎你一根骨头。”

    哼哈二将忙着折磨人，龟田不停求饶，哭哭唧唧。北川时不时抛过一个略带杀气的眼神，吓得龟田全身哆嗦。

    一番连打带吓，龟田早已被整懵了。事无巨细招供上百人，爆出一堆乌七八糟的破事。当然过错都是其他人造成的，唯独他自己没有错。

    北川景子也不想和这鳖孙纠缠细枝末节，在严真的授意下，她开始盘问内奸的事情。

    有了之前的铺垫，审讯奸细和间谍的事情，简直是水到渠成。

    龟田一边嚎着，一边偷偷察言观色，诚惶诚恐听着审讯人员的提示，小心翼翼猜测对方想要招供什么事情，想要咬出谁。

    严真低头看着供词，再比照着笔记本上的人名，心中有了计议，默默在一些人名上画圈圈。

    “求求你们别打了，你们想让我咬谁我就咬谁，我真的不想猜了，真的太难猜了。”

    龟田丧着一张脸，苦苦哀求，听话的像条哈巴狗。

    既然这龟孙如此听话，暂且饶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