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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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柳大毛的阴谋

    一品坟坐落在上里镇镇区南面大约十三公里处的一片起伏的山丘之中,正如魏大年描述过的那样,这里曾经安息着上里镇有史以来官职最为显赫的大人物——古代明王朝的一品大学士戴暨。

    只是时至今日,戴暨墓的昔日辉煌早已不复存在了,只剩下零星的残垣断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荣耀与沧桑。这些残存的遗迹,尽管岁月侵蚀,依然足以让人辨认出这里曾是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的长眠之地。

    夏风站在高岗之上,目光扫过四周,只见远处的景象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仿佛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他缓缓地张开了手掌,在他的手心之中,渐渐地凝聚起了一团柔和的光球。夏风轻轻地对着这团光球吹了一口气,那光球竟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般,被吹散开来,点点荧光宛如夜空中的萤火虫,随着微风翩翩起舞,向着远方飘去。

    夏风转过身来,对身边的沐柠夏说道:“走吧,表哥应该就在前面。”说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一旁的魏大年身上,对魏大年说:“魏伯,一会儿如果我离开了,你要帮我照顾好小柠,千万不要离开她的身边。”

    魏大年立刻点头应允,语气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会寸步不离保护小柠的。”

    见到魏大年明白了自己的意图,夏风微微点头,然后,他伸出双臂,将一旁的沐柠夏轻柔地搂入怀中,低声细语地提醒道:“小心了,我要出发了。”

    沐柠夏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她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未知的灵异事件,她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恐惧,坚定地点了点头,向夏风表示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看到沐柠夏已经做好了准备,夏风便不再犹豫,他的脚下轻轻一蹬地面,整个人便如同一阵清风般,轻盈地飘然而起,迅速向前追去,追赶着那些已经飞远的点点荧光。

    魏大年见状,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立刻运转起自己的身法,施展出了名为“八步赶蝉”的功法,身体化作一道道虚幻的人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拉出长长的身影,紧随其后。

    原来,魏大年也是一位修炼有成的修士,这也正是夏风将他带到这里的缘由,有他在的话,他就不需要过多去照顾沐柠夏,真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也可以尽情施为。

    夏风紧紧搂着沐柠夏,两人的身影在夜幕下追逐着那些飘忽不定的荧光。荧光如同梦幻般在夜空中飞舞,而夏风和沐柠夏紧随其后,穿越林间的空隙,速度之快,仿佛与荧光竞速。不久,荧光渐渐降落,最终落在了一片开阔的空地上,犹如无数萤火虫在草丛中闪烁,为夜色增添了一抹神秘的光芒。

    沐柠夏感到身体突然一沉,意识到两人已经停下来,她这才鼓起勇气睁开眼睛,好奇地打量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不远处竟出现了一座老旧的木屋,从破漏的木块之间透出淡黄色的灯光来,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正当沐柠夏准备向夏风询问时,另一个身影也随之落下,是比夏风稍慢了一步的魏大年。他的目光也被眼前这座木屋吸引,看到夏风和沐柠夏都看向了他,他连忙解释道:“上里镇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曾经在这里开展过林下农场的大开发,虽然很不成功,最后这项目也黄了,不过这座木屋很可能是那时候看林人留下的。柳兰兰的父亲柳大毛,他就是上里镇林场的工人,据说还是护林队的队长。我听麻子提过,当年柳大毛与妻子关系破裂了,离婚后就将房子让给了妻子,自己则搬到这里居住了好几年。一直到他前妻突发意外去世,当时的柳兰兰还是初中生,所以柳大毛就搬回上里镇生活,并且带大了柳兰兰。因此,很多上里镇的人并不知道柳大毛离开的几年时间里其实是住在这片林子里,他们都以为他去外县投靠柳大毛的姐姐了。”

    魏大年提到的麻子,正是夏风和沐柠夏之前光顾的那家饭店的老板,作为土生土长的上里镇人,对于镇上的往事自然了如指掌。

    相比之下,梁逵在上里镇派出所求助的警察们,都是从县城调派过来的,哪怕他们的所长在上里镇也待了将近十年,但对于那些上里镇的一些久远辛秘的旧事也是知之甚少。因此,当梁逵请求派出所帮忙寻找柳大毛时,他们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至今仍未有线索。

    夏风仔细聆听了魏大年的介绍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看来,这背后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很可能就是那个名叫柳大毛的人。我们不妨过去看看,他到底准备捣什么鬼,折腾了这么一番事情出来。”

    沐柠夏和魏大年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异常严肃,他们也深知事情可能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于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夏风的提议。

    他们悄无声息的的走到了破旧的木屋前。木屋显得有些年久失修,墙壁上的裂缝和缝隙让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夏风、沐柠夏和魏大年三人小心翼翼地透过这些裂缝窥探屋内的情形。

    透过木屋破旧不堪的木缝,他们的目光穿透了昏暗的室内环境。在狭小的空间里,四人的身影映入眼帘,其中一人正是沐柠夏的表哥,管健仁,也就是大家都在找的管大副队长。

    屋内的其他三人也引起了他们的特别注意。一个看起来年纪颇大的老头,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张椅子上,脸上红光满面,似乎正在与另外两人分享着什么趣事,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当他张嘴大笑时,露出了一个显眼的空洞,原来是门牙掉了两颗,这一幕让人不禁感到些许滑稽。

    另外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女性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长相秀丽的青年妇女,只是此时她的脸色显得极为憔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看向老者的目光中充满了激动之色。

    最后一位男子,则给人一种非常不一样的感觉。他整个人看上去木讷而又僵硬,仿佛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一个制作粗糙的人偶。尽管他的肤色黝黑,但却给人一种苍白无力的感觉,这种反差让人不禁对他的真实身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沐柠夏的目光穿透了木屋的缝隙,一眼就瞥见了里面的表哥管健仁,她的内心顿时涌起了一股喜悦。然而,这份喜悦转瞬即逝,因为她随即注意到了那位面容令人生畏的陌生男人,那种阴森的气息让她不寒而栗,仿佛有无形的手在她的心头轻轻抚摸。

    “小风,我怎么觉得怪怪的。”沐柠夏的声音微弱,仿佛害怕被木屋内的人听见,“那个老头和那个男的都感觉怪怪的,好像不是活人一样。”

    夏风目光锐利地透过木缝,观察着里面的动静。他知道,沐柠夏的这种不适感并非无端,而是源自于那老者身上散发出的幽冥邪术的气息。

    夏风解释道:“那老头是个修士,修习的事下层的幽冥邪术,你看到他阴森森的像鬼更多像人,所以才会觉得不舒服,而他身边的那个男的是个死人,被那老头炼制成了尸身鬼。”

    沐柠夏听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的心跳加速,若非夏风事先将他们的气息和声音都屏蔽掉,她发出来的动静恐怕已经惊动了屋内的人。

    夏风轻轻握住了沐柠夏的手,传递着一丝温暖和安慰,示意她不必过于害怕。他低声继续说道:“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他们会看不见你,也听不见你。我们先听听那老头说些什么,我也很好奇,他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地伤害自己的女儿。”

    沐柠夏在夏风的安慰下,渐渐平复了情绪,但她的好奇心也随之升起:“你刚才说,那老头柳大毛要害他的女儿柳兰兰?”

    夏风看着沐柠夏一脸好奇,又感受到魏大年投来的探究眼神,便进一步解释:“你们看柳兰兰小腹是不是有些微微的凸起?那是她身上被柳大毛下了鬼种,柳大毛要用柳兰兰做鼎炉生出邪鬼童子来。只是这样一来柳兰兰必死无疑,而且灵魂都会被邪鬼童子吞噬了。所以我才不明白这个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女儿。”

    听到夏风这么说,沐柠夏和魏大年连忙把注意力重新归回到了木屋内,他们的目光穿过木缝,聚焦在那对父女身上,希望能从他们的对话中揭开这背后的秘密。

    柳兰兰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可遏制的情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露出内心的激动与不解。她面对自己的父亲,柳大毛,提出了一个困扰她已久的问题:“爸,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无法理解,为何柳大毛会对自己的女婿林森下此毒手,更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将这起罪行的罪名嫁祸给了她。

    “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大林是你的女婿,我们本应是一家人,和睦相处,”柳兰兰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与迷茫,“你为什么要害死他,还要把害死大林的罪名推给我?”

    柳兰兰的质问,让隐藏在暗处观察的三个人都有些吃惊。无论是管健仁还是梁逵,他们之前都坚信是柳兰兰亲手杀害了她的丈夫林森。但是,从柳兰兰的言语中,他们得知了一个真相:原来林森的死,竟是柳大毛这位岳父所为。而更让人意外的是,面对女儿的控诉,柳大毛似乎并没有否认的意思。

    面对女儿的质问,柳大毛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愧疚或悔恨。他的表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兰兰啊,这也不能怪爸,谁让林森知道你在外面偷人了?他想要对你动手,爸要保护你,只能选择杀了他,不是吗?”

    柳大毛的话语中透露出的冷漠和自私,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他的解释,不仅没有为柳兰兰解开心中的疑惑,反而让她的心更加沉重,因为柳大毛从来就不是为了她会去杀人的人,更何况最终他还把这个罪名按在了自己头上,这根本就不是救她,而是害她,害她变成了一个杀夫的杀人犯。

    听到柳大毛这般无理的指责,柳兰兰的情绪变得愈发激动,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冤枉,于是便大声地反驳道:“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我和齐振海之间的关系是清清白白的,没有半点污点。我已经向大林解释过了,他也完全明白事情的真相。就是你那天突然出现,不知道对大林说了些什么鬼话,大林就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变得异常暴躁,甚至对我动手了。”

    面对柳兰兰的激烈控诉,柳大毛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愤怒,严厉地斥责道:“你和你那不知廉耻的母亲一样,都是些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早在初中就和齐振海勾搭上了,你敢说你和他之间没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

    这样的话语,出自她的亲生父亲之口,让柳兰兰感到极度的震惊和愤怒,她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苍白,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抬起手指,指着柳大毛,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还配做我的父亲吗?哪有父亲会这样诋毁自己的女儿的?”

    然而,面对柳兰兰的质问,柳大毛只是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和不屑,他说道:“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田桂香那个贱女人死的太快了,我都忘记问她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还是她和外面的野男人所生的杂种。”

    这番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彻底激怒了柳兰兰。她大声地呵斥道:“你不准污蔑我妈!她是清白的,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柳大毛,你这个懦夫,你宁愿相信那些无聊的闲言碎语,也不愿意相信你的妻子。你就是个无能之辈,一个毫无担当的懦夫!”

    听到柳兰兰竟然敢这样辱骂自己,柳大毛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如墨,愤怒的情绪在他眼中闪烁。他缓缓地伸出了右手,就像是指挥家的手势一般,猛地朝柳兰兰的方向挥去。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柳兰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就这样凭空被一巴掌扇飞,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柳兰兰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她的心中充满了惊恐和不解。在她看来,自己与柳大毛之间至少隔着一米多的距离,按照常理,她是不可能被柳大毛打到的。然而,现实却是,仅仅柳大毛轻轻一动手腕,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如同无形的手掌,将她狠狠地扇倒在地。此刻,她的眼神中满是惶恐,盯着柳大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却越发感到迷惑和恐惧。

    看着柳兰兰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柳大毛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得意。他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一种复仇后的快感。他指着坐在地上,满脸尘土的柳兰兰,冷笑着说道:“虽然田桂香那个贱人给我带来了奇耻大辱,让我戴上了绿帽子,但我还得感谢她。若不是因为她的背叛,我也不会离开尘世,跑到这片旧日的老林子里隐居。正是在这里,我意外地发现了戴暨真正的墓地,从中找到了修炼真法的秘密。哈哈,我在那寂静的林中苦修了十年,终于修成了非凡的大法。当时我大法初成就回去报了仇,让田桂香那个婊子在痛苦中挣扎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死去。”

    柳大毛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怨恨和复仇的快感,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疯狂的光芒,仿佛在回味着那些年的痛苦和修炼的成果。

    听到柳大毛如此残忍无情的话语,柳兰兰感到震惊不已,她的双眼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深深的伤痛。她凝视着柳大毛,声音中带着颤抖和难以置信的情绪,低声重复道:“妈...是你害死的?你...你为什么要害死妈?”

    面对女儿的质问,柳大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和冷酷,他紧紧地盯着柳兰兰,仿佛要将她的身形烙印在心底。他的牙齿紧咬,嘴角抽搐着,声音中透露出深藏已久的恨意:“为什么要害死那个贱女人?她背着我偷人,让我戴上了绿帽子,成为了全镇人的笑柄。她连儿子都没给我生,只留下了你这个无用的赔钱货。我本应该将她的灵魂折磨到永远,让她在痛苦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恨我的法力还没到那种层次,不然我绝对不会让她这么痛痛快快的去死。”

    柳兰兰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愤怒和震惊交织着,还夹杂着一丝深深的恐惧。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却又强忍着泪水,继续追问:“既然你这么恨妈妈,那为什么还要留着我?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慈父的样子,把我抚养长大?”

    对于这个问题,柳大毛只是冷笑一声,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狡猾和残忍。他嘿嘿地笑了起来,语气中满是阴险和算计:“那是因为你的命好,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是在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三阴女,你肚中的胎儿是能够被炼化成阴鬼童子,那样的存在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后代,是我追求力量的关键。哈哈哈,这真是天意弄人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疯狂和扭曲的爱,仿佛在他眼中,柳兰兰不过是一件用来达成他黑暗目的的工具。

    在这片刻,柳兰兰的眼中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她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父亲柳大毛的身上。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意识到,自从母亲离世之后,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的时间,生活似乎一直平静而安稳。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柳大毛作为一个父亲或许算不上完美,但他始终还是像普通人的父亲一样照顾着女儿,给予了她必要的关怀,甚至在她和林森结婚之后一直催促他们抓紧要孩子。

    直到上个月,柳兰兰终于怀孕了,她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喜讯告诉了柳大毛,告诉他即将迎来一个可爱的外孙时,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本应带来欢乐的消息,竟会成为引发一系列灾难的导火索。不久之后,关于她出轨的谣言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不仅破坏了她的名誉,更是引发了丈夫林森的极度愤怒,以至于他对她动起了粗。

    最后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了柳兰兰的预料,而在柳大毛的恶意挑唆之下,这场原本只是普通的家庭纠纷矛盾,不幸地演变成了一桩触目惊心的悲剧血案。

    现在回想起来,柳兰兰终于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这个无辜的生命,未曾来到这个世界,却已经成为了这场悲剧的核心,也改变了她的命运。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柳大毛也不再有任何隐瞒,他直截了当地对柳兰兰坦白了自己的阴谋:“原本我的计划是让林森相信你和齐振海有不正当的关系,让他相信你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骨肉。可惜,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居然不相信镇上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甚至还站出来为你辩解。这样一来,事情就偏离了我的预期,如果我的计划得以实施,他在愤怒之下杀了你,你死后的怨气就会被你腹中的胎儿吸收,我就能轻松地将这胎儿炼制成阴鬼童子。”

    说到这里,柳大毛不禁露出了一丝遗憾的神情,他继续说道:“真是可惜啊,我的完美计划被破坏了,我只能改变策略,让你亲自动手杀害林森,这样你就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只要你的绝望和恐惧不断加深,那种无助的感觉也会滋养你腹中的胎儿,使其成长为鬼胎。虽然这样我需要多费一些周折,但最终我同样可以将这鬼胎炼成阴鬼童子。对对对,你现在这种绝望的表情正是我想要的,哈哈哈,既然你已经明白了一切,这就算是你报答我这十几年养育之恩的方式吧。”

    柳大毛越说越是兴奋,当他看到柳兰兰那一脸绝望的神情时,他忍不住扶着椅子大笑起来。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柳兰兰身上的死气越来越浓重,这对于他后续炼制阴鬼童子的计划是非常有利的。喜形于色之下就不由得开怀大笑,这十几年的耐心等待并没有白费,他的野心即将得到实现。

    在这间有些诡异的木屋之中,柳兰兰终于清楚了在她身上发生的这一系列复杂事件的前因后果,与此同时,木屋外的三个人,也清清楚楚听清了屋内的对话,对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清晰的认识。

    就在这时,夏风突然转过头来对魏大年说道:“魏伯,今天给你个机会锻炼下,你去把柳大毛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