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没有更多多余的画面,就像是一张黑色油画纸,从中滴了一滴去油液,油脂从中间被液体化开,展现了不一样的独白。
远处那些没被波及到的幸存者们,呆呆的愣在原地,表情茫然的望着熟悉繁荣的城池,顷刻间被逃无可逃的浓雾从上到下笼罩,仿佛这里的城池曾经只是自己虚幻的场景,已经分不清现在是虚幻的还是真实的。
直到过去了很久很久,那些浓雾才渐渐散去,这才反正过来,眼神从刚才的迷茫到拨开云雾后的惊恐,本能的反正先找一处看不见的角落隐藏起来。
即使看不到那未知恐怖的场景,脑海中也不断放映着刚才看到的画面,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黑色深坑,那到没有颜色的爆炸,赋予了他该有的颜色,那到黑色深坑像一个巨大的恶魔瞳孔,从地上降临到了人间,只窥探了一眼,便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那角落里的修士,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这么不听控制,自己的灵魂仿佛就要离开了自己身体一般。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送入嘴中。
发现仅一颗丹药,还是禁锢不住自己的灵魂,于是又掏出家产,把另外两颗丹药一齐送去嘴中。随后安心的长舒一口气,四肢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我感受到自己的丹田灵力到达了极限后,便转身快速的逃离这里。随后的爆炸自己看都不用看都能感受到,那灵力的余波划过了修士,带走了每一块岩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物被带走的瞬间,挤压着自己大脑不停的快速回放,胀痛的大脑,感觉要承受不住那么多记忆般,仿佛随时会爆开。
自己已经不记得自己在飞行,不知道自己的目标,脑子的记忆已经混乱不堪,我痛苦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一点点用力的挤压,希望那些传来的画面记性能够尽快停止,自己的疼痛能够互相抵消。
然后做怎样的挣扎,都于是无补,疼痛感做什么都不能缓解一点。然后在痛苦的切换画面中,我突然感觉不到了一点痛苦,自己也不在存在。
等我再次醒来,自己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残缺的左手,是原本就少了的。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我躺着的地方四周都是黏糊糊的,我本能的用仅有的右手,和双脚,到处寻找着可以活动的缝隙,然后进行一点点的挪动。
然而自己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动弹不得。未知和恐惧和被困住自由,使内心不停的躁动,刺痒的内心,扭曲的脸庞,使自己听不见的声音,难受的张不了口。
那种像要解放自己身体的痛苦,比自杀更为疼痛,当我想要自尽时,不知怎的,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又使自己浑身无力,又陷入了不能自已的昏死之中。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自己好像已经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不在挣扎,而且冷静的等待着,即使这样活着也未尝不可,因为自己也是这样一直存在着的。
突然一种未知刺眼的亮光,出现在我眼中,自己本能的闭上双眼。我惊惧不安的想要逃避未知的光亮,本能想要缩成一团,随后又本能冷静下来。
突然,自己身上的束缚全部被解除,自己可以自由的活动身体。那种未知的感觉让自己更为害怕,本能害怕的大声哭喊。
本能的用尽全力往回爬,想继续找回那熟悉的安全感。不过并不能如我所愿,刚想往回爬时,又被什么东西砸倒在地。
这时的自己,好像有些适应了这些光亮的环境,感觉睁不睁眼,都躲避不了这未知的光亮。于是尝试着缓缓的睁开双眼,眼中的一幕另自己毫无波澜,只有迷茫。
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迷茫的看着视野所及之处。
这是一道被山体围绕的,巨大光滑斜坡,自己也是随着斜坡,一点点的往下下沉,上面还有络绎不绝的尸体往下倒落。
于是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双手,一双腿,还有躯干。。。每个人都一样,不管是尸体,那些倒落尸体的人,包括自己,还像都是一样的。不一样的身体的身体,只是感觉是缺失了什么而已。
忽然有一名尸体,突然从尸体堆活了过来。他少了双手,表情扭曲,愤怒异常,一只大脚凭空出现,向上方一瞪,立马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上空,随后便看不到了他的身影。
那些正在倒尸体的人见状,表情也是惊恐,连忙呼喊后退,一瞬间,上空什么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继续下沉的尸体。
我疑惑的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的自己为什么要飞呢?自己为什么要怕呢?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如果飞上去的自己,乖乖的听后呆在这里,那上面的自己是不是就不会害怕了?那都不会离开了,是吧?那自己为什么要离开呢?
想到此处的自己,好奇心越来越严重,一定要亲眼看看才能满意一般,于是站起身子,向旁边光滑的岩石向上爬去。
刚开始不知道怎么用力,以为只是跳跳就能上去,尝试几次失败后,这才老实下来。四肢不停的交换,轮换的贴在石壁上。
直到好奇心,让自己忘记了最初的目的,现在的自己,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石壁上面,只知道怎么用才能爬的更好,更快。直到来到了爬上了最高处的平面上,直到爬爬无可爬。
这才略显失望的回头看去,那曾经有过自己足迹的石壁,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便心惊。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滚动齿轮,自己没有了自己的存在。看着那带有压缩一切能力的咬合齿轮。心里想着自己能不能顶住那齿轮的力量?
于是随意扒拉出那一堆堆,垃圾般的自己,像倒下尸体的自己一样,学着他的模样,把自己扔下了山体。只是掉下去的一瞬间,那尸体瞬间被榨成了血水。那冰冷的齿轮像没吃饱一样,还在滚动不停的索要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