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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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天空上空,突然出现了两道光束,那速度比闪电还快上几分,因为速度太快而形成的破空之声。落到了大海边上的小岛附近,破空之声,刺入到了每个人的耳膜之中,迟迟存留在空气当中。

    当反应过来的岛中人们,纷纷看向光束落下的方向时,天空上空已经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了。只是可以大概感受到是哪个方位。

    人们表情各异的看向那个方位,有人惊恐,有人惊讶,有人惊喜,有人对那破空之声无动于衷。。。

    很快,这叫事已经过去了十年,曾经那突然出现的异象,也引来了无数奇装异服的人们,把原本平静又不大的小岛,很快发展成了一个小镇。

    镇子上街边的一个角落,有一排拍邋遢的道袍男子,女子。他们好像是十年前,留在这里经商的算命先生。十岁的孩童可以免费算命,除了这一个条件免费,其他人找他们算命,便要留下几枚铜钱。

    他们虽然邋遢,也只是看着邋遢,衣裳破烂的就此打坐。十年如一日,从没看过他们洗澡,睡觉。衣裳破烂还好,不洗澡不睡觉,对于镇子上的本地人,那是相当的膈应。

    不仅如此,还有一件事让这里的本地人,不让自己的小孩去和这些怪人接触。因为他们分成男女两方,离的近些的男女,就会不顾形象的,互相嫌弃,互相斗嘴。

    当附近的路人路过时,也不敢多看,不好多扰。因为当自己刚出现不满的情绪,那些道袍算命人,好像能看透人心一般,这时的他们就会,团结一致起来,纷纷瞪起双眼。

    被几十双乞丐瞪着眼睛。自己发作也不是,不发作,才是后来领悟的真理。

    “仙娃,看爹爹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正对着我说话的,是一位,衣衫破烂,头发花白的六旬老者。他褶皱的,脏兮兮,布满着厚厚老茧泥土的双手,拿着一串有些泥土的糖葫芦,黝黑褶皱的脸庞,面露和蔼的向我炫耀。

    我面无表情的,一手接过老者手中的糖葫芦,也不知道他这是第几次了。然后在他充满希望的眼神中,大口的放入嘴中。

    他是我的老爹,别人叫他坏老头,是被别人在从附近的海滩上捡来后,在算命铺子那里算了一卦。然后那家人在得到,很不好的结果后,就把我仍给了这个孤独老头。当时好像是说,性情冷漠,命里孤独,克人克己,修不了仙,成不了神,未来模糊,只知道,以后会是个祸害,罪人。

    他们把我仍给坏老头时,已经和坏老头说过算命的结果。但这坏老头可不管那么多,当时他就开心的说道:“我坏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人,无恶不作,不是偷就是抢。刚好就是,一个大祸害遇到了一个小祸害。”

    “坏老头!你怎么还没死!你TM就是抓老实人欺负是吧。刚祸害完老李家的鱼,你又来祸害我这小本生意,我过来看你死没死,你没死我是一点不放心啊。”一个黝黑的显老的矮小中年男子,手拿一根比他还高的木棍,直接闯进了简陋到没有门的木屋,一脸怒气冲冲的说道。

    坏老头听后,也不气恼,呵呵笑道:“不是看你这矮小子老实吗,让你不要那么老实,你怎么就不听劝呢,老实到老婆都跑了,一个人带小孩,让小矮子活受罪,活该天天被我欺负。”

    那被叫矮小子的男子,听后不置可否,自顾自的,把木棍靠在墙便,一屁股坐到老头身旁的草皮上,谄媚的笑道:“坏老头,你知道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什么本事。但我不想小矮子,以后也像我一样,跟我学卖糖葫芦。

    我知道你仙儿,对你无赖的本事,从小就学到了精髓,吃不了亏,天生又力大无穷,没人敢欺负。”说着,小心翼翼的看向了老头的神情。见他只是自顾自的喃喃着什么,好像没当回事。

    便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你应该也知道了吧,在门口摆摊的那一群算命先生,原来他们是传说中的仙人啊,那可是仙人啊。他们现在,这算命铺子那里广收门徒,我想啊,我想让你仙儿,跟我那小矮子,一起去那仙门,顺便照顾一下我那小矮子。有你仙儿在,我放心。”

    等矮小子刚说完,坏老头看着简陋的房屋,很快便接上了话茬,说道:“我替仙儿答应你了,这小东西,在我这里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年,又不给银两,做一件事怎么了。真的愁的我呀,头发的白了,我早就盼着他走了。他还想熬老头,熬到什么时候。”

    说着,坏老头便撇过脸去,身体有些颤抖,带着哭腔的愤怒道:“矮小子!赶快把他带走!老子不想在见到他!”

    我茫然的看着坏老头,被矮小子一把抱起,然后看着越来越伟岸的背影,情绪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内心,不由的生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看着自己住过十年的房屋,离自己越来越远。在我眼里,和附近其他的高大房屋相比,是一样的高大。

    这一天的街道,异常热闹,大人们带着小孩,把原本应该清凉的,一排排的算命人位置,围着水泄不通。因为那算命人的位置的边缘。道袍算命人有两人漂浮在空中。

    附近的行人见状,纷纷停住了脚步,呆愣在了原地,这才知道,原来传说中的仙人,一直都在身边,之前的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矮小子,一手牵着我的手,一手牵着,那比我还矮一个头,皮肤黝黑的孩童。我们三人呆在了一个角落里,像一个局外人一样,默默的看着眼前热闹的画面。

    矮小子好像,融入不进去热闹,小矮子则老实的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我则想到了坏老头的背影,他的孤独背影,好像承载了很多,却又很有力。

    没过多久,算命铺子开始收摊,开始有陆陆续续的仙人,领着孩童们步行离开。

    直到看到,还剩下最后一位魁梧仙人,他正因为招不到弟子,而露出不相符的表情。肌肉纵横的身体,配上焦急的脸部表情,是那么不协调,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