逑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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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斩

    孙禄宴会也没心思继续参加了,本想出来兜风,谁想到能被梁晏晏找麻烦,更别说还被江皇后撞见了。孙禄赶紧出宫想要回家,还没走出皇宫就被宫中侍卫逮捕。

    一群侍卫从暗处冲出来,不由分说压制住孙禄,孙禄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爹可是太师,你们敢抓我?”侍卫抡起手臂,给了他一拳,不屑道,“别喊了,你爹早在你之前被抓了。你们孙府。贪污国库银子一个都跑不掉。”孙禄吓得脸色发白,心想怎么会被发现?爹明明很谨慎!

    等他被压上大殿,孙太师已经跪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丞相梁墨,所有宾客都在一边看戏。皇帝愤怒地一拍龙椅,“你们孙家好大胆子,一个空衔的太师居然足足贪污白银万两,如果不是丞相查到,朕还蒙在鼓里!”

    孙家父子面如土色,铁证如山,他们今日插翅难飞。果然,皇帝下令,“押入大牢,两日后腰斩,其余孙家亲属全部流放。”两人哭喊着饶命,直到被侍卫拖下殿去。

    梁晏晏小声和梁玉眉抱怨,“难怪爹爹一直不出手,原来是闷声做大事!”梁玉没回她,偏头看着坐在右边的朝莲,“师姐,你刚刚去哪了?”朝莲凑过来压低声音吐槽:“是屹王,前几天让我将团圆交给他,不好独自见面,只好今天送给他。”

    梁晏晏凑得近也听到了,微微睁大眼睛,提出疑问:“为什么不直接给小厮,让他带回屹王府?”

    朝莲摇头,“他没提,而且我也舍不得团圆。”

    一边的姬年抱着团圆,怀里的雪白团子一直昂着脑袋,不停转来转去,好像在找养它的女主人。姬年虚掐着团圆,佯装生气道:“笨猫,我才是养了你吃喝拉撒几年的爹!才几天就见异思迁,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姬年抬头看向朝莲的方向,发现三个女子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朝莲脑袋一摇一晃。姬年低头看同样摇头晃脑的团圆,轻笑出声。

    第二日一早,皇后宫里来的掌事大宫女站在孙府前,递给门口搜查的侍卫一个令牌。“皇后有令,孙府后院,但凡是被孙禄强抢来的女子,全部释放。”侍卫弯腰做请的姿势。“秋姑姑,咱们知道了,您先请。”秋环走向府内。

    茶楼里

    “哎,听说了吗?”一男子问朋友。

    “出什么事了?”友人一头雾水。

    “哟,你还不知道呢?”又有一人插话,“孙禄纳那么多小妾,孙府倒了,江皇后想保下这些女子,结果派人去一看。全死了!后院里埋着呢。”

    不到一天就传遍了长安,所有人都愤懑不平,甚至还写成了话本。“畜生啊,死了真是便宜他了。江皇后真是心善,给死去的那些女子料理后事。”梁晏晏在梁府里忙前忙后。“去去去,多准备点。”

    等到了孙家父子被腰斩之日,邢台下几乎来了所有的百姓,全都在谩骂他们。

    “来来来,都让让!”很快梁府下人劈出一条路,还拉着装满烂菜臭鸡蛋的车。

    这时又有一道刁蛮的声音响起,“都给本小姐让开!”

    梁晏晏叉腰转身,看着江意提着裙子过来。“你怎么在这?”江意问梁晏晏。

    梁晏晏歪头看了看江府下人推着的车,“和你一样喽。”江意也看到了梁府的车,但还是嘴硬道:“哼,谁和你一样。”

    梁晏晏没理她,对着台上的孙禄笑得灿烂,“我们两个是特地来为你送行的。”

    “给我砸!”梁晏晏和江意异口同声。下人立刻拿起烂菜臭鸡蛋往孙家父子身上砸。百姓看下人们并不反对,也开始一起砸。孙禄和他爹开始还骂得大声,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没了力气骂。

    刽子手站在一边,等扔完了才行刑。在临死前,孙家父子哭了,也许是后悔,也许是害怕。

    一阵风吹过,吹起一阵桃花,在邢台周围飘荡,好像那群女子回来道谢。

    那天满城四处飘散着落花,唯独没有落在孙家父子身上。

    同一时间段被降职的还有唐府,唐适郁闷地禁足在家里。

    皇帝的诏书也在晚宴结束后就颁布。即日起,不允许在长安城内散养大型猛兽,更不能驶其出游恐吓百姓。

    华贵妃因为在宴会上惹大长公主不快,被勒令禁足在朝华宫。华贵妃此时光着脚,椅坐在软榻上,身上半披着一件缎子,玉肤隐隐若现,裙上的牡丹娇艳欲滴。宫女在一旁喂葡萄,美人轻飘飘地开口:“本宫的花钿做好了没有?”婢女小心翼翼地开口:“回娘娘,一会儿奴婢再去催一催。”

    华贵妃皱眉刚要发怒,门外的宫女进来禀报:“娘娘,陛下来了。”华贵妃一改刚刚的不耐,等人来了笑脸盈盈地迎上前,娇软无骨似的倚在皇帝怀里。

    “陛下怎么舍得禁足隐儿?”宫女们悄悄退出去。第二天皇帝离开时,撤去了华贵妃的禁足。

    江皇后像往常一样备好茶点,去公主府看望大长公主。

    江意接下来几天一直不吃不喝,江母苦口婆心:“你看连梁晏晏都不去荆州,你非要去干什么?多危险啊,乖,别不吃饭了。”

    江意坐在地上,甩着胳膊撒泼,“我就要去!”

    江府被闹得鸡飞狗跳,最后江父凶了她一顿才消停。江父过后也觉得太过严厉,想去安慰一下。谁知江意不想看到二人,怎么也不让江父江母进屋。

    到了夜里,婢女看着江意走来走去,急得跺脚,“娘子,你走了我可怎么办!而且你要怎么离开啊?”

    江意埋头整理行李,闻声应道:“爹娘不会怪到你身上的,别怕。”江意转身拍婢女的头,“那新封的国师无甚背景,等我去威胁他。明日他们就走了,我得快点。走啦!”她一边招手一边向外走去。

    江意轻松翻过高墙,外头早备好一匹马,跨坐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