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必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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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先天炁与后天炁

    齐市,二克山

    位于齐市克东县,是一座熄火山,山体通体由玄武岩构成。

    二克山算是齐市非常出名的旅游盛地。

    南山是游客,北山人迹罕至,王家道府就坐落在这里。

    王家炼器大家,起自山东泰山道家。

    东汉末年时,张陵创五斗米道。奉老子为教祖,尊为太上老君。

    这张陵的弟子崔文子就是王家炼器一派的祖师,擅长冶器炼丹。

    期间布道1800年,于建国后一次大流徙,闯关东,遂传入东北。

    王家一支,也从三十六洞天之第二洞天:泰山,定居东北齐市,经营数十年,有了这半山的家业。

    王家大院的门楣并不高大,木头观体无法抵御东北的冬天,连片的起脊水泥房子,可以有效地避免大雪压塌房梁。双层的保暖玻璃,一家家一户户,不像道观,像是一个百十口人的村落,隐匿在两米多高的院墙与漆黑厚重的铁门内。

    这铁门虽是看着普通,但自进山起,这门绝是江南见过最奇异的物件,漆黑倒罢,看着颇有些深邃,今天的大太阳透着树木照下来,打在门上,却并不反光。

    陨铁!

    这通体三米高五米宽,约莫十几公分后的大门,通体也由稀缺的陨铁打造,上有纹刻,更是诡异奇谲。

    砰!!!

    一双人字拖,一脚踏开了这厚重铁门,也踏进了宁静的道观。

    白云平的腿并不粗壮,这一脚,仿佛踹消失了千斤重的大门的惯性。

    大门一点不磨蹭,直接崩开至两侧。

    白云平江南一行四人,缓缓踱进了院内。

    院内并无一人,烟囱也无烟火放出。向内两侧人家也户户紧闭。

    对于今日一行人的到访,王家看似早有准备。

    白云平侧头看看了江南,张元璞与张灵儿。

    确认了大家状态,白云平拍了一下张灵儿肩膀,一股细微的白色能量,递张灵儿身上,霎时间张灵儿的身体莹蕴起薄薄的白障。像个气泡,隐隐有游走雷蛇,包裹住了张灵儿的整个身体。

    护体炁障的手段,护住了张灵儿全身,白云平带着三个小孩子闯山门,处处小心。

    又轻拍了江南肩膀,同样将这护身的炁障度给了江南,江南才感受到这些能量薄膜。

    暖暖薄薄的闪烁的一层,贴身护住了江南全身。

    密度奇高的能量,江南体内的能量,虽也粘稠,但与这能量相比,绝难相提并论。这些能量,仿佛像钢铁一般,难以抵抗,又温暖异常。

    白云平未给张元璞放上这手段,一次对视,张元璞点点头,手决掐动间,同样的护身雷障,出现在了张元璞身上,江南注意到,张元璞的雷蛇,有些不同,是青紫色,闪烁游走。此法毕,手决又一次变换,二、三、四指弓,大指掐定亥,五指押定大指藏甲。

    水雷决!

    旋即一团青紫雷电出现在了张元璞手中,游曳间,像一根水线。

    对于未知强度的敌人,张元璞不能有一丝怠慢,这单体杀伤的强招,攥在手中,随时可以给出来的鬼祟重重一击。

    张灵儿一脚踏出,眼色一沉,洁白的小脸蛋也稍显凝重,身上的金光也愈渐强盛。

    白云平并未掐绝,翻腕一出,掌型虚握,仿佛就这样从空气中抓住了一股白色雷电。

    好粗的雷,江南暗叹。足有碗口粗细的雷龙,服帖的绕在白云平身旁,衣衫无风却鼓鼓作响。

    发出猎猎之声。

    白云平并未拉出架势,双手旋又背在身后,由得这滔天炁机与雷电鼓烈在身前。

    眉目搭下,深吸一口气,胸口逐渐鼓胀,微张嘴唇,一口喝出:

    “王炳!!!”

    这一声,并不响烈刺耳,像沉钟大鼓,低沉,但是不可抵挡,传遍了整个北山,余余的还有回声,江南甚至觉得,南山的游客,也可以听到这一声。

    声音萦绕,圆形王家院墙又将这声音包在村子里,响彻一番,足有十秒才熄。

    江南紧张的盯着面前,这些人各有各的手段,自己有什么呢,自己算是什么人物,值得这么多人惦记,说实在的,那本书,江南并不觉得它有什么厉害的地方。

    江南的优势,相比同岁数,张家兄妹,可能比他们跑得快?还是比他们跳得高?这些江南都不知道。恢复能力极强,这倒是事实。

    除此之外,江南无非就是有些力气,这副身体素质确实一顶一。不过,这对于这些人来说,自己现在不就是一个身体素质很高得体育生么。

    现在的体育生非常紧张,薄薄的炁障护住了自己的性命,体内运转着高速的炁机,无法为这个团队贡献什么,握紧拳头,摆了个高一军训学的军体拳架势,算是给自己打打气。

    心里戏份很多体育生江南,正在犯嘀咕。

    从院前一个祠里缓缓出来一位佝偻老头,驮着背,有一米五几的个,鹰目鹰鼻,嘴巴因牙齿脱落,有些内扣干瘪。

    从牙和身形看,有百余岁不止。

    令人惊讶的是皮肤,粉嫩少褶,不想老叟,像是青年。

    双目有神,瞳孔深处,似有山火萦烁。

    老头走至小路中间,四人面前约十米停下。

    “真看得起我王家,我王炳一届老叟,也劳烦云平真人亲自前来”

    老头说话声音并不同他的皮肤一样,而是足足的百岁老人声音。

    难听的像铁铲敲铁锅。

    云平凝视王炳,嘴角此时毫无笑意。稍按捺下炁机,缓缓道:

    “是王老爷子闲不住,我才亲来拜访。王老爷子,给个解释,什么时候开始,你们东北王家的手,也能伸到我天师府门人身上了。”

    与面对江南他们不同,云平师兄极有锋芒。

    王炳听后,一矮身子,头向祠堂示意:

    “云平真人,别说老朽我对抗不了你,恐怕我这一百四十族人齐上,也憾不动你这元将吧。”

    王炳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江南,举手示意,继续说道:

    “我会给云平真人一个解释,各位请跟我来。”

    云平看了看江南张家兄妹,眼睛又笑眯眯:

    “走吧,我们去看看,没事的”

    路并不长,十几步右转,来到了王家宗祠。

    几人在云平身后,跟着王炳老爷子脚步,迈入祠堂。

    江南着眼看进去,昏暗的灯光混着烛台的蜡烛,勉强照亮这百多平米的祠堂大殿,尽头处祭着一不知名掐火道爷的画像,应是那器家祖师崔文子吧。

    在那道爷像前,齐刷刷跪着四十余子弟,背上扎着荆条,荆条沁了油,黝黑又散着绿,扎在这四十余子弟身上,刺可见血。

    负荆请罪,王家家主给天师府的交代,竟是这样的。

    出了名顽执的东北器家,竟是这样。

    白云平和体育生江南一样,显然也是一愣,本做好一番大战准备,踢到了棉花。

    散去雷法,给三人一个示意的眼神,张灵儿也散去了七阳决,金光暗淡了下来,张元璞同样将雷诀收起。

    体育生没什么功可散,但又不想让人知道他无功可散,晃了晃脖子,甩了了几下手腕,仿佛他刚刚也为大战做了好些准备。

    王炳回身向四人,双手施礼,弯下本就弯着的身子:

    “各位,我与江南小友也无近仇,王家举动实有冒犯,族中修行者也就我与这四十余人,东北王家,今日一并像江南小友请罪”

    王炳着考究的唐服,在昏暗光下,在四十余弟子面前,身形佝偻的越发小了,,没有一丝危险的气息。

    云平并未搭话,也未扶起他。

    王炳起身,他自然知道云平想听什么,是为什么对江南动手,随即继续说道:

    “至于为什么对江南小友出手,向大家解惑。我们修行人,都知道先天炁与后天炁的区别”

    “在这个世界形成之初,散落在宇宙各处的初始能量,我们称之为先天炁,这先天的能量,构成了土地,山川,河流,风暴,雷电等等自然。”

    “而我们修行之人,修炼的是后天炁,以五脏六腑消化食物,以吐纳积累,等等攒积的炁,都是后天炁。后天炁与先天炁不同,他因个人意志,有强弱,有属性。直至触道境,我们才能感应到先天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触道!”

    “但我们始终无法修出先天炁,天资卓绝者,可以借用一丝先天炁,就可以形成极大的杀招,云平真人的雷法中,仿佛就有先天炁的味道。”

    “我们修器人相同,有一丝先天炁能进入我们法器中,那它就可以脱离凡物范畴,成为神器。王某不才,不能对先天炁如臂指使,运用自如。”

    “我王家,师承泰山一系,周王墓葬的那本功法,听过,没见过。但是知道,江南小友,吐纳吸收到身体里的,竟完全都是先天炁,这先天炁,小友也该知道,已将江南小友的身体淬炼成最佳的状态了吧。”

    江南心头一怔,爷爷可能出于保护,未说这其中细节,这王炳,由于查勘过老子一系炼器书籍,竟知道这源炁之书的奥妙。

    王炳看看了江南,继续说:

    “我们是想将江南小友,变成我们王家炼器先天炁的电池,能抓活的固然好,死了我们也有方法让江南小友为我们继续工作。这秘密估计也只有我们器家王家知道,其他针对小友的攻击,也是出自我手,我雇佣了几伙人做障眼法。”

    “功败,我王炳自然要付出代价,我那大儿子王孜,应已被云平真人拿下了吧。”

    王炳抬头望着云平

    “今日,拿我老朽一人,换我王家活下去,云平真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