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从挖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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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村里有秘密

    当第一缕晨曦到来,赵家坡的村民已经到地里去挖土了了,顽童也一大早去了木先生的院子上课。

    当然,作为一个现代人过去的赵唐文翰依旧秉持着能晚一点起就晚一点起的原则,

    在经过两三次挣扎后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

    用着猪毛制成的类似于牙刷的东西。

    在这个世界本来没有这些东西,可是赵唐文翰实在是忍受不了牙齿黏糊糊,嘴里一股子的臭味,

    于是他决定自己做牙刷和牙膏,之后还真被他做出来了。

    在村民的建议和帮助下,拿了猪毛做牙刷,又在山里寻了一种常见的叶子磨成粉,勉强达到了清洁的效果。

    而后赵家坡村民看着赵唐文翰每日刷牙,并且在尝试后确实发现嘴里的异味少了许多,竟然跟起了风,

    以至于现在赵家坡人人早上都得刷一次。

    在接近上午十点的时间,赵唐文翰草草吃过早饭后扛上锄头戴上草帽,往地里去了。

    “诶,阿公,今天起这么早?阿妹,织好的衣服送我一件呗!我拿今年新出的谷子和你换。”

    赵唐文翰和村中的人打着招呼,村里的人也和赵唐文翰打着招呼。

    说来赵唐文翰不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可在熟络以后又能与他人相处自然,真不知是内向还是外向。

    而村中大多数人赵唐文翰不太能记得住他们叫什么,也从来没问过他们的名字,

    在他看来,冒昧的问人家的名字似乎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因此其他村民怎么叫他就跟着怎么叫,时间一长也就叫顺口了。

    “小文啊,你今天又晚起!像你这样怎么能种好庄稼呢?不怪你种一年只能吃一年,留不下余粮。”

    一位年纪稍长的阿公仰着头对赵唐文翰说道。

    “阿公说的是,明天,明天一定哈。”

    赵唐文翰笑道,说完又扛上自己的农具继续前往自己那租的二牛大叔的地里去。

    赵家坡位于古苍城西北方,地处山谷中,三面环山。

    北面是一片竹林,东方有一条小路能够出谷,南面是一片桃花林,小溪便在东南方向,从西北一直流至东南,绵延不断。

    而在西面正好有一片平地给村民耕种。

    平地面积极大,不知为何种出的作物长势也十分好,称颗颗饱满也不为过,而这与木先生说的粮食不足也大有出入。

    虽不知赵家坡外面是什么样,但至少赵家坡的村民可以称得上富足了。

    赵唐文翰一路和村民们打着招呼,不大一会,赵唐文翰就到了自己耕种的田地里。

    稍微在田边坐了一下调整状态,撸起袖子就是干

    这里一共有三块地是赵唐文翰种的,分别种着玉米,稻谷和麦子,

    现在正值八月,再过月余这些作物也就成熟了,到时候便是到了收获的时候。

    想到这里赵唐文翰嘴角不由的上扬,

    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有一间房,能养活自己,

    生活虽然比之以前大有不足,却是依靠自己双手创造的,幸福感自然也油然而生。

    只是虽然满足,赵唐文翰却始终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们说的语言不同,说话的逻辑不同,这里的建筑与原来虽大同,但细微之处却截然相反。

    说的话都还是赵唐文翰在这里现学的,文字则是找村里上学的书童拿的书认的,

    至于为什么不找木先生,赵唐文翰的理由是:无故麻烦别人不好!

    在地里的赵唐文翰边干活边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哎!”想到这里赵唐文翰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算了算了,多想无益多想无益。”

    于是赵唐文翰用力甩了甩头,将那些胡思乱想抛在脑后继续挖土。

    时间很快过去,

    午间,赵月茹给赵唐文翰送来了饭菜,而在水壶里装的是赵唐文翰自己在小溪里打了之后在家烧开的热水,

    纵然这边的人一直都是在小溪打水后直接喝,但赵唐文翰却始终不舒服,始终保持着喝热水的习惯。

    吃过饭后,赵唐文翰继续在田地里奋斗,赵月茹则是将碗筷收回去。

    这是他们之间约好的,赵唐文翰以每月给赵月茹送米的条件换赵月茹隔三天给他送一次饭。

    直至夜幕降临,赵唐文翰才从地里出来,走上了回家的路。

    经过小溪时,赵唐文翰又走到昨天那块青石板上,

    他站在溪边,蹲了下来,捧起溪水清洗着身上的泥土,又捧起一捧清凉的溪水洗了把脸,这时他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叫他。

    “小文,小文。今天晚上来我家吃饭呀!”

    说话的是明天即将办喜事的二牛大叔,

    二牛大叔今年43岁,面容慈祥,灰白的头发散下来用一根茅草扎在脑后,

    身上穿的是他的妻子燕大娘给他缝的粗布麻衣,脚上穿着的是用麻布编织的草鞋,在人人穿草鞋的赵家坡能穿上布鞋,赵二牛是首屈一指的,

    到底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赵唐文翰见着二牛大叔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笑容。

    可正当赵唐文翰准备回答二牛大叔时就看见住在村头的赵大春和他的妻子面色凝重低头一直往前走,

    赵大春的背上背着一个用草席裹着的什么?看样子好像是一个人。另一个小孩子则是赵大春的弟弟的儿子赵子岳。

    眼前这一幕让赵唐文翰想到了去年和前年二牛大叔大儿子去世时的场景。

    “这?”赵唐文翰心想。

    “难道村里面又有谁去世了?前年是二牛大叔的大儿子,去年是村里一个不熟悉的,而今年是赵大宏?真是奇了怪了。”

    二牛大叔看见这一幕也没再叫赵唐文翰,只是向着赵大春离开的方向重重地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一下赵唐文翰,

    接着便转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赵唐文翰也不好再多说,自顾自的清洗身上的泥土,而后顺着小路回家去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赵家坡是有秘密,只是这事到底和赵唐文翰无关,所以赵唐文翰也不再多问,权当没有发生过。

    回到家中的赵唐文翰将昨日的剩菜剩饭拿出来热了一下,草草的对付了一顿,

    夜幕降临,躺在床铺上的赵唐文翰到底还是忍不住开始回想起赵家坡死人的事,

    “这赵家坡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何我来的这三年每年都有一位去世了,是一直如此,还是自我到来以后才是这样?

    偏偏每个人对去世的人都避讳不语,第二天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在赵唐文翰的胡思乱想中,很快他进入了梦乡,

    这一晚他睡得不是很好,梦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迷糊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彻底清醒后以后赵唐文翰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

    “文翰哥文翰哥!今天可是二山哥大喜的日子,你居然又睡懒觉了!”

    来人正是赵月茹,还记得赵月茹今年已经快二十了吧,在三年前正是赵月茹发现了在村子外面昏迷的赵唐文翰,

    在一番叫喊无果后赵月茹将赵唐文翰给带回了自己家中,

    之后的时间里,二人又时常来往,这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起来,

    赵玉茹的性格大方,待人温和,相处起来也十分的舒服,因此村里时常见二人在一起行走,久而久之也传出来二人两情相悦的绯闻,

    可相同的是二人对此也没有解释过什么,每当有人问起也仅仅只是笑一笑,说声‘没有的事’,便过了。

    等赵唐文翰洗漱好以后出门便看见赵月茹正坐在门口的石板上面等自己,

    赵月茹长相普通、头发微长,发尾带一点卷,脑袋后面是一根红色的丝带将头发扎成马尾,

    今天的赵月茹穿着一件亚麻色的女性衣服,赵唐文翰也说不出这是什么款式,只觉得挺好看的。

    见到赵唐文翰出来,赵月茹发起了牢骚,

    “文翰哥,今天可是二山哥哥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又睡过头了?还有你这不按时辰起床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村里也没谁这样啊!”

    赵月茹双手叉腰,走到赵唐文翰身边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

    赵唐文翰不也躲闪,任由赵月茹的巴掌落在身上,随之又哈哈一笑,

    “下次下次,”

    转头就暗暗说道:“好几年养成的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这里也没有学要上,庄稼早一点晚一点差别也不大。”

    正了正身形,赵唐文翰义正言辞道,

    “行了,走吧走吧,今天可是二牛大叔家的喜事,咱们可别迟到了,跟前可说好的今天要去大叔家帮忙。”

    说完就往二牛大叔家走去。

    途中,赵唐文翰碰见了不少人,可只见大家脸上只带着笑意,全然不见昨日赵大宏去世的悲伤,更不见有人议论此事,就连他的哥哥赵大春也是如此,

    只有跟在后面的赵子岳眼角还带着泪痕,眼睛肿胀通红,怯生生的望着赵唐文翰与赵月茹,而后接着继续跟随着大父的脚步,向着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