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从挖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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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肆意嘲笑的命运

    虹老怪一见到天空中出现的大阵心思便熟络起来。“化灵阵,炼化人之三魂而养灵!看样子这棵鞠灵木就是在化灵阵下养成的。嘿嘿,正好正好!”

    虹老怪一招击退李老,向中年人传音道:“游小子,这是化灵阵,待会我施展手段困住这二人,你将这化灵阵转变一下,让它从化灵变得吸灵,等鞠灵木被炼化之后我们抢了就跑!”

    游成孙听着虹老怪的话,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好!”

    紧接着,虹老怪飞入上空,大呵一声:“来!”

    只见阵阵雾气在赵家坡上空汇集,转眼就将赵家坡笼罩了进去,在其中的所有人皆迷失了方向。

    李老与长孙鸿泽施展护体之法警觉的看着四周,不敢动弹。

    不一会,鞠灵木从土里飞起来,这时雾气也渐渐散去。虹老怪见时机一到,开口道:“抢!”

    李老与长孙鸿泽见雾气散去,又看见鞠灵木飞起,便知道鞠灵木已经炼化完毕,四人一同出手,直奔鞠灵木而去。

    轰!!!

    巨大的声响再次笼罩赵家坡!巨响过后,四人分开,李老面色阴沉地看着手里半截鞠灵木,而另一边的虹老怪看着手里一截鞠灵木,肆意的狂笑着。

    在这一击中,鞠灵木被击碎,李老与虹老怪手里各留下最大的一截,而其中的碎片、枝丫散落在赵家坡各处。

    天边再次飞来一道身影,这人一副少年人模样,穿着一身灰黑铠甲,中年人盯着这几人。

    “翔云腰带?宵云城炼灵门的人?云霞府?云霞殿的人?”

    四人见到来人纷纷抱手,“见过的聂城主。”

    聂城主见四周痕迹,手向着空处一摆,摄来一块鞠灵木碎片,如何不知这四人因为这棵鞠灵木在他的地盘上大打出手,随即面色暗沉对着四人沉声道:“你四人竟因一棵鞠灵木就在我的领地大打出手,还害得此地灵基受损?”

    听完这话虹老怪率先哈哈一笑:“聂城主莫怪,聂城主莫怪,这是养灵石,权当我二人的赔礼。”

    虹老怪一甩手,抛出几块颜色不一的石头,又转身对李老说道。

    “李老头,今日玩得尽兴,告辞了!”说完头也不回与游成孙一起往远方飞去。

    李老见虹老怪已走,飞上前对聂城主说道:“聂城主恕罪,此乃我炼灵门的赔礼。”

    随即甩出同样甩出几颗白色石头,“此乃蕴灵石,和虹老怪的养灵石同样具有修复灵基的功效。”

    接着李老四处望了望,又对着聂城主开口道:“只是此地村民在刚才斗法中被虹老怪二人以吸灵阵强吸三魂,现在恐怕无一生还了,聂城主你看?”

    聂城主神色一动,但面色不改,清凉的嗓声传来:“不过是凡人,无碍,只要你二人的这灵石能让此地灵基恢复便可。”

    李老轻笑一声:“是,那我等几人便先告辞了。”

    李老看向地上体表环绕绿光的木先生,一挥手便将其带起,而后与长孙鸿泽一起飞向远处。

    聂城主见状,手掐法决,仔细的探查了一下此地灵基受损情况。“还好,并不是很严重,这几块养灵石绰绰有余了。”

    紧接着,聂城主体表气息升腾,将几块灵石炼制一番后打入赵家坡各处,看着四处灵基逐步恢复后转身向古苍城飞去。

    下方,赵家坡村民三魂被吸灵阵强夺,全村三百二十七人,仅剩赵唐文翰一人生还。

    入夜,赵唐文翰醒来,看着四周白天熟悉的村民此刻已经没了呼吸,赵唐文翰崩溃了。

    “月茹,月茹?二牛大叔?春燕大婶!二山哥?二山哥!大家?”

    赵唐文翰痛哭着、怒吼着,用双手锤着大地,又四处走动,把手放在村民的鼻子处查看他们的呼吸,又用手按压着他们的胸口,用尽一切他知道的方法来救村民们,企图让他们活过来。

    “哈哈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赵唐文翰狂笑着,眼泪在他脸上横飞,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婚服沾满了灰尘和泥土。

    “月茹?月茹?”赵唐文翰跑到赵月茹的尸体旁边抱起她,“月茹醒醒,醒醒,我们才刚和二牛大叔换了牛,刚耕了地,我们说了以后我做饭给你吃的!月茹!月茹别睡了!”

    可是无论怎么呼喊,赵月茹始终不曾回答赵唐文翰,因为她已经死了。

    之后的事情,赵唐文翰不记得了。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抱着赵月茹,四周的村民面色如旧,可是他们已经没有再回答赵唐文翰了。

    “木先生!木先生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赵唐文翰灵光一闪,便往木先生的家中跑去。

    在木先生家中,赵唐文翰什么都没找到。他的眼睛渐渐变得凶狠起来。“木先生!哈哈哈,仙人!好一个仙人!原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仙人!”

    赵唐文翰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竟然会杀害赵家坡所有村民。这一刻,在赵唐文翰的认知里对这个世界的修士、仙人有了更为清楚的认知。

    没有找到木先生,赵唐文翰只能往回走,现在的他缓缓的走在赵家坡的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到小溪旁时,那棵高大的鞠灵木也不在了。

    而赵唐文翰与赵月茹系上红带的树枝正安安静静躺在那块青石板上,赵唐文翰上前去把它捡起来,缓缓握着。

    “月茹....”无声的眼泪再次从赵唐文翰的眼中划落,“月茹...”

    良久,赵唐文翰感觉脑袋一沉,昏了过去。

    等赵唐文翰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挂在天上,自己在青石板上躺着。

    “大家!月茹?”赵唐文翰感觉脸上的泪痕还未干,脸上黏糊糊的,十分口渴,赶紧喝了口水,洗了把脸,就往村里跑去。

    “原来不是梦啊...”赵唐文翰呆呆地站着。“真是的,大家昨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睡这里了。”原来的眼泪还未干,新的泪水再次滑落。

    “在这里睡可不好,来大家我带你们回家!”赵唐文翰上前,将村民一个一个背在背上,慢慢的向他们的家中走去。

    “月茹啊,二牛大叔、春燕大婶、二山哥、嫂子、阿妹、阿公,我的老家说要入土为安,今天你们一下子睡的人有点多,我一个一个来啊,别急别急。来二牛大叔,我先送你回家。”

    赵唐文翰把每一个村民送到自己家附近,又挨着在地上挖了坑,大小刚好能放下一个人,等赵唐文翰做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期间渴了就在二牛大叔家喝水,饿了就吃桌子上的食物。

    把每一个人葬下后,赵唐文翰背起赵月茹,“月茹,来,我带你回家。月茹呀,你看今晚的星星真好看,我们家乡说人死了就会变成一颗星星在天上,你现在是那颗星星嘛?”

    赵唐文翰没有哭,可是泪水总是止不住的流出来。

    “月茹,到了,到家了。”在自己家附近,赵唐文翰已经挖好了一块地方,他用棉布将赵月茹的脸、手清洗干净,又用自己的被子将赵月茹包裹好,埋进土里。

    “月茹啊,在我们老家新人结婚是要磕头的,磕完了他们就是夫妻了,你不会吧,来,我教你。”

    “一拜天地!”赵唐文翰对着村外的方向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二拜高堂!”赵唐文翰转过头来,向着二牛大叔家的方向重重磕了个头。“月茹,高堂就是父母的意思,我们不是拜了二牛大叔、春燕大婶为干爹干娘嘛,所以呀咱们得给他们磕头。”

    赵唐文翰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夫妻—对拜!咱两还得磕头呢!好了!我们现在是夫妻!月茹...”

    四下的夜晚,赵唐文翰的哭声回荡不绝,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死亡,并且再一次在这个时代感到陌生,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熟悉感在这一刻轰然崩塌。同时,对于这个世界所谓的仙人,他再无一丝好感,骨子的带有的凶狠渐渐在他身体里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