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色黄如酒 字作酴醿
秦淮河手拉这机舱门把手,里边一个佣人低头站着,秦淮河侧着脸被风吹。风有点大,把头发都吹的乱飞,身后的陆远还继续往前迈步子。
如果是秦靡靡,她会怎么做?
秦淮河转身:“陆先生?”
秦淮河并不想喊他叔叔,平白的低了一辈。
秦淮河指着陆远的后面,“陆先生,母亲身体欠佳,既然你是她同学,那些宁海市同行的人,你就代为照顾一下,麻烦了。”
秦淮河说完,往前进到飞机里面,“把门关上吧,那人,不理他,起飞。”
秦淮河越过舱门,向里走。空气中带着水汽,如梨花香。
他继续往前,过第一道暗门,往里,木质书阁,下面的方桌上面有几簇花,花心色黄如酒,花瓣儿却雪白。
“这是梨花?”
“不对,应该是酴醿,和梨花好像,我说怎么靡靡身上有点梨花香,又不似……”
“所以母亲身上的花香其实是酴醿?”秦淮河走过去,把花连这花瓶一起捧到面前,细细嗅嗅了。坐到下面的方凳下,他往后靠,等着飞机慢慢上升。
他的灵魂,看去最角落的门——那是秦靡靡在那里洗澡地方
秦淮河闭上眼睛。
大概不知许久,秦淮河感觉耳根被触碰,他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伸手过来拿花瓶的秦靡靡。
秦淮河呼吸一紧,刚刚静下得心率又扑通扑通~
“酴醿?母亲你的字吗?”
“不是。”秦靡靡只是否认,不回答。
秦淮河摇头,“既然不是,那母亲你喜欢这个花?您的字号又是什么?我有字号吗?”
秦靡靡点头又摇头:“小时候有,好久好久之前的,不大记得,至于我的字号,现在不能告诉你的。”
秦靡靡拿着花瓶放在鼻尖,轻轻嗅着,眯着眼睛,像懒猫,几分享受。
她身上刚洗完澡带的水汽更丰富,整个人裹在白皮草里,就连下面踩着的鞋子也是毛绒绒。整个脚掌下陷,只有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趾头露出一点儿。
“想了解白岸机场?把刚刚你见到听到的都说说~”秦靡靡依旧闭着眼。
花瓶有点沉,她拿不动,干脆换成抱在怀。
秦淮河看不下去,蹲到她面前,伸手接过花瓶,抽出几支花叉,放她手里,把花瓶自己拿着。
“刚刚我见到机场的管理者,言行有些鼠目,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我们家企业下就职的。既然母亲你留着,那他应该背后有些厉害关系,至于其他。”
“妈,你瞒我这么多事情,我分析不了,我是不是你捡来的?”秦淮河故作郁闷。
秦靡靡笑了笑,她知道秦淮河这是逗她,好像最近他都很喜欢说话挤兑自己?
秦淮河说完话,低头,恰巧看见秦靡靡发红,颜色不正常的脚踝。
“脚怎么了?受伤了吗?”秦淮河说着就要上手查看。
秦靡靡往旁边一躲躲开。
“扭到了。”
“我去找药。”秦淮河手刚触碰到睡裙的边边,准备把那脚儿拿出来。
噔……咚咚
坏事的小桥急哄哄走过来,“淮河少爷,别乱动,小姐脚受伤扭着了,我给她上点药。”
秦淮河无奈让开位置。
他退后坐到秦靡靡对面位子。
还是不敢看她眼睛。
重生但现在,秦淮河发现他越来越怕和秦靡靡对视。
“哦,妈,我父亲是谁?这个我可以问吗?”秦淮河捂着脑袋。
低头去下面被小桥放在小木案上,秦靡靡那白嫩的脚背扫一眼,也没继续看。
秦靡靡没因为秦淮河的问题有任何的情绪变化,她还是老样子。
等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我们现在回江宁,回我们以前住的地方,去拿一些东西。”
“我不疼了,先这样吧,我去休息一下。小桥,你把刚刚那些没念完的事给我再念一下。”
秦靡靡说着就要起身。
小桥连忙扶住她,秦淮河的心又揪起来。
他和秦靡靡之间不应该藏这么多秘密的,隔阂多了并不好。
秦靡靡不和他说的事,应该是真的有难言之因,自己却不一样。
“妈,我要告诉你,我想要把宁海市和周边的药材都买下来,但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们买了的。我现在很愁这个,您给拿个主意吧。”秦淮河说完,秦靡靡站着不走了。
秦淮河绕到她前面去,正好看见憋笑的小桥。
秦靡靡没有笑,但她的嘴角也是弯弯的。
…………
秦淮河捏紧了手,小桥被他挤开到一边,秦淮河占据小桥的位置,扶住秦靡靡。
“妈,你又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