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主?那就让她们全被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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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9 驱散‘邪恶’

    被人监视,这种情况对于提尔斯而言并不陌生,王国并不是绝对和平的理想乡,作为第一王女的自己本来在某些地下组织的眼中就是很有价值的人,不管是绑架也好,还是作为某些象徵而被杀害也好,都能满足某些目的,在小时候因为保护自己而死的骑士的那张脸孔,提尔斯直到目前为止也无法忘记。

    至今为止,自己被刺杀,被情报人员监视,这些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只不过,所有做出这些事情的人,连同他们背后的人都被提尔斯的部下——圣枪骑士团消灭了而已。

    反正都只是某些魔物崇拜的教团而已,提尔斯都习惯了,在那些人的眼中,王国的存在是在阻碍人类的自我救赎,在神怒之日已经来临却仍然抵抗神罚的罪人集团。

    作为勇者而言确实是救世的英雄,但是提尔斯并没有抱有什么不杀主义这种奇怪的东西,对于自己抱有敌意的人斩尽杀尽,是绝对没有任何错误的举动。

    她可没有善良到连想要对自己做坏事的人也放过的愚蠢,对这种人给予善意,简直就是在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只是,附身在动物的身上,这确实是第一次见,虽然最后提尔斯的确是意识到那不是动物的视线而是人类的视线,并且也很清楚知道这个视线在五个小时之前就已经跟随著自己,但是意识到了那是一种‘监视’的时候确切而言是十分钟之前的事情而已。

    虚张声势,提尔斯完全就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这样的话至少能让对方怀疑自己收集的情报到底是不是真的。

    明明早就已经发现了但是却忍到现在才动手,而不是为了传达假情报而报下的迷阵,只要把这种感觉传达出去的话,虽然提尔斯并不认为这有什么用处,但是如果可以令到监视自己的人,并且正在计划伤害自己的某些地下组织的执行者,策划人可以或多或少增添一丝的烦恼的话,对于提尔斯而言这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把魔法剑收好,因为魔法之剑是不可视的剑,只是一个咒术的名字,实际上说算称之为‘目视之剑’,‘眼神杀人’也没有问题,所以即使是在街道上使用这种咒术,也应该不至于会引来恐慌又或者什么不好的事情。

    最多就只会让人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奇怪,突然之间望向天空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掉下来吗之类的想法。

    作为护法的技能而言,‘魔法剑’的存在可是相当优秀,如果想要看起来帅气一点的话再加一个拔剑的动作的话,也没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还会让人觉得这个咒术是什么无形之刃,但仍然按照刀剑的法则而运作,只要通过拔剑的动作就可以观察到无形之刃的攻击路线,落点,并且可以做到防御之类的想法。

    让人迷惑,保持神秘,也是咒术的战斗方式之一,作为咒术之王的提尔斯,可是故意把一些其实不需要念咒的咒术设计出一堆错误的咒语来忽悠别人,给予别人错误的施法时间这样的印象。

    前者的话可以让人对自己的咒术抱有错误的认知,在重要的关头作出错误的防御,而后者有一定的机会能令人错失最佳的躲避时间,完成击杀。

    和游戏不同,战斗之中失误可没有重来的时机,神秘被拆穿的时候就相当于死亡的到临。

    在成为术之勇者之前,提尔斯只是一个高不成低不就的魔法师,魔法咒术的力量弱小得可怜。

    是堂堂正正的战斗的话就绝对会是那种能被人提刀斩杀的弱者。

    对于这样的自己,可以利用的就只有‘神秘’。

    只要手法没有被看穿,虚饰的强大本身也是一种强大。

    被拆穿之前能杀死对方的话,那么这也是一种真实不虚的强大。

    作为术之勇者的提尔斯,拥有著真实不虚的强大,是拥有行使众神之力的咒术之王,是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就算是摧毁王国杀光上面所有人也就只是一个咒术的事情。

    但这种习惯仍然被保留,而且,如果作为术之勇者这件事情被熟知的话,遇到危险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周围的人。

    为了保护周围的人,重要的人,用神秘来粉饰自己,用虚张声势的强大来隐藏真正的强大,这样的话至少还可以让恶意只是针对自己。

    作为勇者的自己不用害怕被伤害,所以让恶意针中在自己的身上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让这些地下组织仍然在行动的话,终究也是一个麻烦,还是通知一下骑士团的各位吧。

    …

    克罗艾现在被打得脸青鼻肿,这并不是被提尔斯打的,而是被梅洛迪打的。

    这个人明明不是勇者,为什么……哦,说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所有勇者的名字和外貌,而且作为刀之勇者的我其实并没有探知勇者的异能,所以,这个家伙其实是存在著‘勇者’的可能性。

    至于为什么会被打,当然是因为克罗艾在一直扯著梅洛迪,要她说自己攻略桃莉丝的经历,结果就被揍了。

    尽管梅洛迪一直在宣称这只是因为克罗艾太欠揍。

    不断质问自己和桃莉丝之间的种种细节,性质就恶劣得像是不断在问你拿妻子的裸照一般的举动。

    两人的秘密可是和克罗艾完全没有关系,这样一直在问,抱著一种像是‘求学’一样的心态被人吊起来打完全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梅洛迪是这样解释,但是克罗艾一点也不相信,她只觉得这个人在吹牛,而且还是说到连自己都相信,只是根本没有想到细节的部分应该怎样想而已,这种不要脸的决心很值得学习。

    所谓谎言只要说千次就可以成为真理,这种坚定的信念到底是怎样训练出来的,克罗艾相当感兴趣,要是自己有这样坚定不移的信念的话……肯定能让提尔斯大人成为自己的主人,好好玩弄自己,那个不为人知想要一直隐藏下去的意图,那个神秘的黑暗面肯定会对自己展开。

    克罗艾并非是被黑暗面所吸引,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当然,对于这种爱好必须经过修饰才能够说出口,克罗艾可是有着少女一般得羞耻心,就算是再坦率也需要一些遮掩才行。

    而克罗艾的自称是‘喜欢一个人的话当然是喜欢她的存在,喜欢她展现的光明的同时也会喜欢她神秘而且不被人熟知的黑暗,想要看到百分之一百的她,而不是只有百分之九十九又或者是百分之一’

    这样听起来,是不是好听多了?就算是亲口说出来,也丝毫没有让人觉得羞耻的地方。

    想到自己想到这样的说辞就能够把自己从一个别扭的人变成一个坦诚的好孩子,自己真是一个天才。克罗艾她如此想到。

    但梅洛迪只是觉得,这个家伙只是在为自己的受虐狂找借口,所以她也找了一个借口来满足克罗艾的‘受虐狂’,揍了她一顿,然后把她踹开,世界终于也清静了,梅洛迪觉得如果每天都可以揍克罗艾一顿的话,大概自己的人生会多上不少乐趣。

    梅洛迪是前圣女,作为圣女的一面仍然健全,所以对于伤害任何人她都不可能会喜欢,更加不会从这种行为上得到快乐,作为圣女的那一份慈爱,梅洛迪仍然是拥有的。

    所以,她并非是因为想要揍人所以才揍克罗艾的,在不久之前把克罗艾的脖子不小心弄断了这件事情梅洛迪是抱有歉意的,但是,克罗艾确实很快一种触怒别人的才能,梅洛迪觉得自己的伪装都被拆穿了,然后这个人还在用树枝戮自己柔软的内心一样。

    明明自己是很认真地说著一件事,这个人却是那种‘我就想学你怎样把吹牛说到像是事实一样’的表情完全放在脸上。

    虽然梅洛迪会因此很生气,但是也不会因为这样而打人,但是最让她忍不住的是‘明明你根本没有和她一起生活,更加没有被她拯救,更加没有从她的身上得到生存的意义,区区一个陌生人竟然在说到自己多么了解桃莉丝是一个怎样的人’这件事情。

    桃莉丝是梅洛迪的救世主,是她让梅洛迪不再需要对抗魔女的声音,不需要杀害任何人,不需要歼灭所有人,是她让梅洛迪可以利用魔女的力量,魔女的身份去拯救全人类,是她让作为已经没用了的圣女的自己再一次能发挥作用的。

    对于一个明明什么也不知道但却随意在给自己的救世主乱七八糟的评价,一个受虐狂变态还想要把桃莉丝的亲人变成为虐待狂,揍这种人绝对是一件好事。

    克罗艾自己变态就算了,一个人有怎样的癖好是自由的,只要不给别人添麻烦就可以了,可是这家伙……还想把提尔斯也变成为变态,要是提尔斯变成了施虐狂并且和桃莉丝玩某种‘神秘’的游戏,那怎么办呢?

    一想到了桃莉丝会为了姐姐的高兴而被虐待之类的事情有可能发生,梅洛迪的拳头就硬了。

    当克罗艾拖著受伤的身体回去,想要被提尔斯抱著好好安慰的时候,她却看到提尔斯正在抱著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哭泣著。

    克罗艾关上了门,再打开一次,眼前的景色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没关系,肯定是自己的眼睛走进了什么污秽的东西才会看到这些令人痛心的画面。’

    克罗艾走到去厨房,拿走了一包食盐,把一定分量的食盐和清水混合,然后咏唱著咒语。尽管她是一位专业的骑士,但是身为勇者,掌握一些业余的魔法小技巧却并非是一件难事。

    “‘驱散邪恶’!’

    “你的眼睛不会疼吗?”厨师长看到这个奇怪的孩子把盐水倒进自己的眼睛。

    “不,一点问题也没有,我现在觉得相当清爽,就好像是邪恶都从我的眼睛离开了一样。”克罗艾嘴硬地说到,随便把自己的流泪的理解曲解成为盐水进眼了。

    “你为什么要看著门口说话?”

    “这边是门口吗?”

    克罗艾的视力花了五秒的时间恢复,重启成功,这下子应该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回正常才对。

    然后,克罗艾看著某个陌生的女孩子在抚慰著提尔斯的头,温柔地安慰著她。

    这位陌生的女孩子才望向克罗艾,展现出如同是天使般可爱的笑颜。

    ‘这个人是敌人!’克罗艾现在只有这样的感觉。

    不是因为这些具有冲击性的画面让克罗艾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为边缘人,而是克罗艾在这个陌生的女孩身上感受到了危险。

    纷争女神手中的金苹果,对于眼前的女孩,克罗艾作出这样的评价。

    “我是爱丽丝,是剑之勇者,初次见面,请问你是?”

    “我是刀之勇者克罗艾,请问你想要解释一下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想法吗?”

    “嗯……让我想想应该要怎样解释。”爱丽丝好像是在回忆:“大概是因为作为勇者的我想要好好了解一下自己的前辈是什么人,所以在正式见面的时候尾随前辈想要观察一下,结果被自己的前辈砍了一刀,所以现在正在被道歉?

    虽然我觉得犯错的应该是我而不是她,但是呢,前辈她就是没有办法接受对后辈的我动手的自己。

    所以,嗯,情况如你所见的一样,现在睡得像是个婴孩一样。”

    ‘本来还以为因为有暗中监视这样不好的开端会让自己的处境变得相当不妙,不管怎样也好作为新晋的勇者用特异功能监视这种事情怎样说也好,都不是能轻易被理解和认同的事情,虽然被反击了,受了重伤,但是,这种重伤也只是一般人眼中的重伤,对于勇者而言本来就是简单就可以愈合的小事,作为监视勇者的罪,可不是因为同为勇者同伴这种理由就可以解决的。

    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好人,知道打伤的人是作为剑之勇者的我之后竟然抱有歉意,罪恶感。

    作为拯救世界的勇者竟然是这种……我还以为漫画只是美化了,实际上勇者应该是那种极端自我,尽管有著拯救世界的责任,也不可能会是什么道德上的善人的家伙。

    毕竟我可是曾经‘枪’之勇者的结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