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海,我和朱厚照的正德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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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受封

    两天后,当陆完率领大军抵达固安,迎面见到的是站在城门口满面春风的谷大用。

    “谷公公亲自迎接,陆某实在不敢当。”

    “哪里哪里,陆大人一路行军辛苦,咱家当然应该来接,只不过陆大人呐,你这一趟只怕是白跑了。”

    谷大用笑得嘴几乎咧到耳根,得意之情丝毫不加掩饰,弄的陆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谷公公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白跑了?”

    “反贼头子已全数伏诛,叛军群龙无首一哄而散,现在仅两三个县城还残存个把流寇,陆大人带着几万大军兴师动众前来却无贼可剿,可不是白跑了吗?”

    “什么?”

    陆完惊得差点掉下马来:“谷公公此话当真?”

    “陆大人,这军国大事能随便开玩笑吗?咱家要是吃饱了撑的胡说八道,主子万岁爷还不把我的舌头割了去?”

    “可、可谷公公没带一兵一卒,反贼啸聚数万之众,怎么能一夜之间就全数伏诛了呢?”

    谷大用撇撇嘴:“这事儿啊,那就要问两位观察使大人了。”

    就算陆完有满肚子问号,他暂时也没机会问,因为李天昊和杨瀚景早已离开固安,飞骑回京去了。

    当他们站在朱厚照面前时,对方看了他们许久,却许久说不出话。

    他能说什么呢?

    啥意淫爽文也不敢这么编啊!

    两个人,一包鹤顶红,团灭叛军高层,悠忽而去悠忽而回,不带走一片云彩。

    本应该持续三年、战火燃遍北方的刘六、刘七之乱,被摆在大殿上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提前终结,而现在才是正德五年九月初一,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这场叛乱下个月才正式揭幕。

    这算什么?

    我还没出手,你就倒下了?

    朱厚照意识散乱的在殿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才回过神来。

    “翔宇,兴邦,你们辛苦,且回府歇息,明日朝会朕自有主张!”

    第二天早朝,除了留在前线善后的陆完和谷大用,京城所有官员接到朱厚照严令:全体上殿,谁都不许请假!

    众臣来到奉天殿时,惊讶的发现朱厚照居然早早等候在那里,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货上朝最长迟到记录是一个时辰,从来都是大伙儿等他,什么时候他等过大伙儿?

    看起来今天的事儿很不寻常。

    确实不寻常。

    发端于后世的特种兵斩首战术居然提前几百年在大明朝上演成功战例,能寻常吗?

    既然是前所未有之功,那就该有前所未有之赏。

    朱厚照看着满殿黑压压的人头,清了清嗓子。

    “众卿,霸州乱民造反之事现已平定,朕今日召集大家齐聚奉天殿,就是为议议此番的首功之臣该当如何封赏。”

    平乱的事情众臣通过各种渠道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但知道详情的人很少,大多认为乱民果然是乌合之众,别看动静挺大,陆完大军一到就雪化冰消了。

    这样说来此仗没费多大功夫,能有什么特别的功劳?何必皇帝如此兴师动众?

    朱厚照看出了群臣的疑惑,微微一笑,放出大招。

    “众卿,此次戡乱,全仗镇抚司千户李天昊、杨瀚景孤身潜入敌营,一举击杀所有叛军头目,致其群龙无首不战自溃。李、杨二卿不带一兵一卒、不费半文粮饷,凛然如天神下凡,立下这等不世奇功,古来名将又有何人能及?”

    大殿里“哄”的一声炸开了锅,因为朱厚照的话实在太耸人听闻了。

    两个人,潜入数万敌军盘踞的老巢,把对方六名首脑人物全都宰了,令本方不战而胜还则罢了,自己全身而来、全身而退,真不知该说他们俩能耐太大,还是该说对手太草包。

    这故事即使出现在评书演义里,都是典型的扯淡,可它居然被皇帝当众公然宣布为事实。

    如果他俩一个是达摩祖师,一个是张三丰真人,可信度还勉强高一些。

    惊疑不定的人群中,新任内阁首辅杨廷和显得比较镇静,一方面是他已经提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另一方面,和震惊于这件事的过程相比,他更关心随之而来的后续。

    “陛下,李千户和杨千户立下如此殊勋,是我大明之幸,现今无需兵祸连结叛乱已平,臣恭喜陛下。”

    “杨师傅,这非止是朕之喜,也是国家之喜,是你们每一位之喜呀!”

    “陛下圣明,所言臣极是赞同,臣奏请按祖制,封赏二位功臣。”

    “祖制?但不知祖制里是如何封赏这等奇功的?还请杨师傅为朕言之。”

    “臣遵旨。李千户和杨千户前次生擒匪首刘六,已是立下头等战功,此番将叛军头目一举诛灭殆尽,功高犹胜之,寻常封赏,怕是配不上他们的盛举,因此臣建议封他们以伯爵之位,世袭罔替。”

    必须说这个封赏规格很高了,正史记载九年后的宁王叛乱,平叛者也不过就是给了个伯爵的头衔,并且,未颁铁券。

    意思就是这个爵位只能本人享有,不能传代,而那位平叛功臣在历史上可是赫赫有名。

    他叫王守仁。

    穿越过来八个多月,就得到了超越王阳明的荣耀,搁在以前,李天昊和杨瀚景就算喝多了撒酒疯,都没敢想象过。

    朱厚照听了沉吟不语,转向下面的两位功臣,和颜悦色问道:“翔宇,兴邦,杨阁老适才所谏,实为本朝从所未有的殊荣,你们怎么说?”

    杨瀚景低头不语,李天昊则撩袍跪倒。

    “陛下,臣这点微末功劳不堪如此厚赏,只求陛下全了臣的心愿。”

    “哦?什么心愿?说来听听。”

    朱厚照调整一下坐姿看着李天昊,煞有介事的明知故问道。

    “臣恳请陛下赐臣已定未娶之妻脱去贱籍,与臣完婚。”

    朱厚照咂咂嘴,嘴角微露笑意,把头转向了杨廷和。

    “杨师傅,翔宇之请,你可听到了?”

    “臣听到了。”

    “你意下如何?”

    “陛下,李千户未婚妻之事臣知道前情,臣可以内阁名义行文礼部,将那名叫雪里梅的女子释出教坊司,陛下再为李千户赐婚即可。”

    “她的贱籍呢?”

    “不可脱去。”

    “这又是为何?”

    “既入教坊司为乐女,清白之身已失,女子以名节为最大,无论前情如何,进过娼门就是进过了,岂能再和良家女子相提并论?”

    我承认,这句话我是从前文粘贴复制过来的,因为杨廷和本来就跟李东阳的复读机没两样,说出的话了无新意,却令人听了肝疼。

    “杨师傅,这样做难道不怕寒了功臣之心吗?”

    “此为祖制,不可更改。”

    “祖制祖制,又是祖制,依朕看,这祖制着实该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