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塔兰守备
随着修复过程的进行,萧清影感到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转。他的身体上的伤口开始愈合,新生的肌肤如同初生的婴儿般细腻光滑。
终于,在吸收炼化了一千多具尸体的血肉后,他的左臂和皮肤长了回来。左臂的肌肉线条分明,皮肤覆盖其上,完美无瑕,仿佛从未受过伤害。这不仅是肉体的恢复,更是生命力的一次极致展现。
萧清影缓缓活动着新生的左臂,感受着每一个关节的灵活和力量的流动。
萧清影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开始继续他的探索之旅。
随着萧清影逐渐深入战场,他的脚步变得更加谨慎而轻盈。他穿梭在废墟和残骸之间,像是一位幽灵,无声无息地接近着交战的前线。他的目光穿透弥漫的硝烟,已经隐约能看到交战双方武器开火时的火焰,那些火焰在昏暗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眼,如同恶魔的眼睛,闪烁着毁灭和死亡的光芒。
然而,萧清影并没有急于靠近,他知道在这种混乱的战斗中,随时可能会陷入无法预料的危险。他选择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像是一位耐心的猎手,等待着猎物疲惫,等待着战斗的双方力竭。
战斗的喧嚣声在耳边回荡,爆炸声、枪炮声、士兵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残酷的战争交响乐。萧清影闭上眼睛,用他的感知去捕捉战场上的每一丝变化,他的心跳与战场的节奏同步,感受着每一次能量的爆发和消散。
终于,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的声音开始逐渐减弱,直至最后彻底沉寂。战场上只剩下了燃烧的残骸和零星的火光。萧清影知道,战斗已经落下帷幕,现在是他行动的时刻。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迈步走进了这片充满尸体的战场。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火药味,地面上遍布着战士们的遗体,他们曾经是鲜活的生命,现在却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萧清影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吸取血气的过程。
随着血气的吸取,萧清影感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增强。他的皮肤下似乎有新的力量在涌动,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也更加清晰。他知道,这些血气不仅仅是力量的来源,更是战场上无数生命的最后赠礼。
在吸取血气的同时,萧清影也在心中为这些战士默哀。他知道,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的家人和朋友。但现在,他们的故事已经结束,他们的家人和朋友也将因他们的离去而悲痛......如果还有家人和朋友的话。
就在萧清影汲取到尾声时,沉浸在血气滋养中的他被身后的一阵喝响惊醒。“举起手转过来,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会被激光蒸发!”这突如其来的警告声,如同一道惊雷在萧清影耳边炸响,让他从修炼的状态中猛然回神。
萧清影心中一惊,他竟然在战场中放松了警惕。在这个充满危险的环境下,这可是致命的疏忽。然而,他很快平复了心绪,既然欢迎他的不是炮弹而是吆喝,想来他们应该不是叛军。或许,这是一次机会,与土著接触,套取情报。
萧清影迅速做出反应,他先是将一簇血气悄悄潜入地下,这是一种利用血肉进行遁走的功法。虽然这种方法代价极大,但在关键时刻,它可能是保命的关键。
然后,他学着那封日记中的措辞喊了句“帝皇在上!”。这句话不仅是对对方的尊重,也是在试探对方的身份。而后,他双手举起,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声音的来源。
转身的瞬间,萧清影的目光迅速扫过眼前的景象。他面对的是一辆形态怪异的战车,车身上挂满了各种武器,就像是充满恶趣味的儿童用积木随意搭建的,将一切能装上战车的武器都装了上去。从重型机枪到激光发射器,再到一些他从未见过的异形武器,这些装备杂乱无章地分布在战车的各个角落,显示出一种野蛮而原始的战斗力。
此时,战车上的炮口正对着萧清影,黑洞洞的炮口仿佛是死神的眼睛,冷漠而充满威胁。萧清影能感受到从炮口传来的压迫感,他知道,只要对方轻轻一扣扳机,自己就可能会被这股强大的火力所吞噬。
然而,萧清影并没有表现出恐惧,他的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好奇和赞赏。这种战车的设计虽然粗犷,但却透露出一种独特的美感,它代表了战场上的野性和不屈。
萧清影保持着举手的姿势,他的表情平静,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过激的动作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战车上又传出声音。
萧清影心中快速思考着如何回答,他需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同时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秘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帝皇保佑,我在病毒炸弹中幸存。这位大人,我能否跟你们一起回到避难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恳求,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希望。
战车中沉默了一会,里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听过深深信仰帝皇的人类能够在细菌炸弹中存活。没想到今天让他们碰见了。然而,尽管他们对萧清影的幸存感到惊讶,但他们依然对这个来路不明的家伙保持警惕。
“既然你能在空气中生存,那你就爬到车上,我们会带你回到基地。”
萧清影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他迅速掩饰起自己真实的能力,伪装成一个普通人般,缓慢而笨拙地爬上了战车。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仿佛是在与重力做着斗争,但内心却是一片平静。
战车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萧清影小心翼翼地抓住了车上的把手,一步步攀爬,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一个普通的幸存者。他知道,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保持低调是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