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无法回归的灵魂
这差距也太大了!萧清影心中默默感慨,当然他并不知道对面是什么部队。
他们这边三辆战车打了两轮,对面的战车竟然还能移动,这还怎么玩。
他们就像一战时拿着几把破烂步枪的填线兵面对坦克时的无奈。
这也让他坚定这个小队就是用来试探对面火力的送死小队。
“轰!”对面的战车开火了,巨大的爆炸声在战场上回荡。
萧清影心中警铃大作,血气几乎和弹头同时发出,血煞阵发动!
而塔荷拉在昏迷前的最后一丝记忆停留在对方战车喷吐出的火舌。那火舌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她的意识逐渐模糊。
好像被泰坦踢了一脚一样,灯笼号战车像锣一样响了起来,那剧烈的震动和撞击声在车内回荡。塔荷拉的头猛地撞到了炮座上,一阵剧痛伴随着眩晕感涌上她的大脑。她感到视线的边缘有些发黑,那股力道如同击打布娃娃一样击打着她的后背。在她的目镜里面,她看到有血迹——那是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的,耳朵里也充满了耳鸣声,她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黑暗,意识逐渐模糊......
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战车的底板上,周围是一片狼藉。车组里面的其他几个人都七窍流血,躺在各自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穿着土褐色衣服的男人,拉克兰,马吉斯,范尔,乌多,根吉,他们都是她信任的战友。
而萧邦,正在闭眼盘腿。此时的“灯笼号”就像一个被操控的提线木偶,灵活而高效地在战场上穿梭,躲避着敌人的炮火,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两侧的炮弹不需要装填手就能自动滑入炮筒,方向盘、舵机也不需要人来操控,完全是自动化的操作。这一切看似奇迹,但对于萧邦来说,却是他能力的体现。他的血气与战车相连,赋予了战车超乎寻常的活力和反应能力。更加神奇的是,这辆战车竟然会配合他的操作!
而且战车内通红一片,塔荷拉最初以为是血液染红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当她仔细看时才发现,从萧清影身上发出丝丝缕缕的红线,连接到战车上。这些红线如同血管一样,将萧清影的力量传输给战车,让它在战场上如鱼得水。
萧清影将血气之力附着在炮弹之上,这能让炮弹轻易撕开对方的装甲。
塔荷拉想坐起来帮萧清影,却赫然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萧清影。这个发现让她心中一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再次尝试,却发现自己的手依旧能够穿透萧清影的身体,仿佛她只是一个幻影。
塔荷拉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她看向萧清影,只见他全神贯注地操控着战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你死了,你们都死了”这句话淡淡地从萧清影身上传来,声音中察觉不到一丝情感的波动,仿佛是在叙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事实。
“你现在是灵魂状态。”还没等塔荷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萧清影又补充了一句,他的声音平静,就像是在解释一个简单的战场情况。
“那他们的灵魂呢?”塔荷拉不解地问,她的声音在战车内回荡,空洞而迷茫。
“回归帝皇了吧。”萧清影回答,他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战车的操控上。在炮弹击中“灯笼号”前,血煞阵就已经开启,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但是两辆战车离得实在太近,强烈的冲击力竟然将血煞阵打开了口子。
萧清影连忙修补被击穿的口子,但是这需要几秒时间。就在这短短的几秒内,车组上的其他成员的灵魂就离体,从血煞阵的口子飞出去。他们的灵魂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像被风筝线牵着一样,向着地下飘去,逐渐消失在萧清影的感知中。
“难道我不忠于帝皇?帝皇抛弃了我。”塔荷拉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神迷茫而痛苦。她的双手曾经坚定地握着武器,现在却只能触摸到虚无。她的声音在战车内回荡,空洞而无助。
随后,她的灵魂开始发抖,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是对未知命运的害怕。她的身体虽然已经不在,但她的感受却依然清晰。
“你在害怕?”萧清影用着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她。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对于灵魂的存在和去向,他知之甚少。
“你没听说传说,那些没有被帝皇收纳的灵魂,最终会被亚空间的某些存在给掠夺,最终承受无穷无尽的折磨。”塔荷拉的声音颤抖着,她的恐惧几乎可以触摸得到。
“呃......你做过什么坏事吗?”萧清影倒是知道在地球上,那些作恶多端的人将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承受折磨。他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安慰塔荷拉,但他也知道,这可能并不足以平息她心中的恐惧。
“我对帝皇的信仰不够虔诚。”塔荷拉痛苦地说到。她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她觉得自己的对帝皇信仰的不够,是导致帝皇抛弃她的原因。
萧清影挑了挑眉,地球上的某些邪教徒也会宣传不信吾神者死后会下地狱。他意识到,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地球上,信仰和恐惧总是如影随形。
“帝皇不是神。”塔荷拉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从萧清影的嘴里说出来,在她看来,这是对帝皇的极大亵渎。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仿佛萧清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帝国真理上写着这个世界没有神!”塔荷拉自言自语,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不移的信仰。对她来说,帝皇的存在,是引领帝国走向辉煌的领袖,是所有信仰的核心。
“你到底是个什么存在?你根本不忠于帝皇。”塔荷拉的质疑声中带着一丝恐惧,她开始怀疑萧清影的真实身份,不明白他为何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种渎神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