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穿刺
牛胀气有很多原因引起,比如牛吃了过多的易产生气体的食物,如豆类、鲜嫩的青草、麦秸等。
消化不良、运动不足、饮水不当等等情况都能够引起牛胀气。
但是经过徐青衣、白烟之前的问诊以及现在的检查,可以肯定这牛胀气应该是吃了豆粕和青草导致的牛胀气了。
知道了病因之后,只要对症下药,药到病除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本来,治疗牛胀气轻轻按摩牛的瘤胃,以帮助气体排出就行,但是这种方法适用于胀气不太严重的牛,依眼前这头牛来看,这种治疗办法不适合。
要么使用偏方。如大蒜、白酒、食醋等混合物,这些方法通常用于快速缓解症状,要么开以治疗胃胀的药方喝下也能够治疗。
但是鉴于这头牛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了之后,这些治疗方法都用不上。
现在只能够让白烟出手,穿刺治疗了。
人有肺部穿刺,治疗气胸,是通过穿刺利用负压吸引的方法抽出胸腔里面的气体,使气胸恢复正常,达到治疗作用。如果胸腔积液比较多的时候,对肺组织产生压迫,也可以通过穿刺抽出过多的胸腔积液,使肺扩张有利于呼吸,这些都是穿刺的治疗作用。
而牛有瘤胃穿刺放气治疗。
“没想到我订制的动刀器具,这还没有用到人身上,倒是用到这头牛身上了。”
“先等等。”徐青衣见白烟要取出她动刀的器具,就要给牛穿刺放气治疗了之后,徐青衣按住白烟的手,让她等一等。
“小徐大夫,我家牛看出来是啥病病不?你能不能够治的?”牛村长见徐青衣从牛棚里面走了出来,他迫不及待的朝徐青衣问道。
“这牛是吃了青草以及豆粕加上天气太热了,导致了牛胀气。
要是一般牛胀气,喝以治疗胃胀的汤药下去,便能够解决这个毛病。
但是,目前你们家这头牛胃胀气太过严重了,这些不管用了。
所以需要用一个厉害一些的治疗手段。”徐青衣说到最后,看了一眼牛村长,那意思说,厉害的手段治疗这头牛,有些危险,治不治你自己看着办?
“需要利用厉害的手段治牛?会治死这牛的?”牛村长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牛大便先叫唤了起来。
“你们家这头牛,如若再晚一天半天,就算没有我们治疗,怕是也熬不过明天了,治不治的决定权在你们身上。
我们只是丑话说到前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我们姐妹两人也想把你们家牛给治好,毕竟牛村长可是说好了,治好了你们家牛的话,给我们姐妹两人一两银子的报酬。”徐青衣把话又摊开来说清楚。
“那就治了,小徐大夫你们把握多大的。”牛大还想说些什么,他被牛村长一瞪,脸上露出讪讪之色,牛村长脸上一沉吟之后,便一咬牙做下决定。
“一半一半的把握能够治好的。”牛棚里头,白烟的声音传了过来。
然而,此时的白烟已经摸准了这头牛胃部的位置。
她在徐青衣和牛村长沟通的时候,也先剃掉牛胃部位上的毛发,到时候好穿刺放气。
她也不担心牛村长会让自己收手,不给他家牛治了,毕竟他家牛不治也会死,给她们治还有一半的把握能够治好,只要人不傻,就知道做出选择了。
“治,既然有一半的机会,就看着畜生的运气了。”牛村长看了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大黄牛,不治也熬不过明晚,治还能够有机会活下去,牛村长自然是知道怎么选择了。
牛胃部的位置,是位于左侧腹部找到瘤胃最鼓的地方,在牛村长说治的时候,白烟左手手持针头快狠准的直接刺入胃部。
这针头是白烟特定的针头,下头尖锐,上头光滑圆润,有四寸长,是白烟装门订制作为穿刺放气用的,没想到今日给这头牛给用上了。
随之而来,传来一声声‘噗噗"的放气的声音,并且还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臭味。
白烟的眉头紧锁,但她并没有从牛棚里面出来,她还需要注意控制放气速度,以防牛颅内压升高,直接嗝屁了。
随着气体的不断排出,这头牛似乎是舒坦了过来,牛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清澈起来,它的呼吸也变得更加顺畅了,口中还轻微的‘哞。"的叫唤了一声。
“咦,这牛叫了。”牛大听到牛叫的声音。也顾不上牛棚难闻的味道了,他跑到了牛棚里面。
牛村长也随之而来,不由得赞叹道:“真是神了!这牛之前还半死不活的,现在被你治得这么好了不?”
牛村长见自家的牛双目恢复了清明,还能够叫唤了起来,他脸上露出大喜之色。
白烟微微一笑,道:“这略施手段而已。”
牛村长却不以为然,他指着那头牛道:“之前你们医馆的三个大夫都来治过我家这牛,都没看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你看看这牛,之前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被你一治,简直就是脱胎换骨啊!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白烟听了,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心里清楚,治好这头牛并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只要掌握了正确的方法和技巧,就能够做到,李大夫他们没治好,只是他们不知道穿刺放气的原理罢了。
眼见这头牛的肚子随着放气也逐渐缩小了下去,见差不多了之后,白烟手指按了按这头牛的肚子,见按上去不像之前是因为胀气而囊鼓鼓的后,她便知道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白烟将针头拔出来,用布条擦拭了一番针口,打算回去再用烈酒消毒一番,并且让牛村长拿来了烈酒,在牛穿刺的部位擦拭,避免感染。
然而,就在白烟拔出针头之后,刚刚离开牛棚没有多久,那牛便慢慢的站了起来,口中还‘哞哞"的直叫不说,还在牛棚之中吃起了干稻草。
现在这模样和之前病恹恹就快要死了样子,简直是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