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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高台开标典礼盛,各自虚实皆演绎

    清水观醮仪式壮,高台竞标众豪门。

    封条未动虚如戏,揭标声势似天成。

    各家竞逐心暗藏,沈府高台话民生。

    豪族齐聚谁得意,虚实演绎戏正浓。

    王府营建的开标非常有仪式感。

    沈大亮先是选定了黄道吉日,在城中心搭了高台,请了清水观的道士打了三天的大醮,这才炮响三声,带着十七家的管事依次登台。沈大亮很高兴,丰腴的脸上闪着光。何书办待众人布上高台,高声道:“西平王府营建开标典礼,现在开始!”一时间,场下欢声鼓舞。场下观众当日都是17家豪族的家人,门人。还有一些书办、幕僚。这些人站在人群前头。需要人群欢呼的时候这些人就把扇子由下而上挥舞。需要压言的时候,就平举着扇子,示意人们安静。

    “下面,请凉州府刺史,沈府尊给大家讲话!”充当司仪的何书办继续推动进程。

    沈大亮清清嗓子,说道:“诸位贤达,今日凉州城,天高气清,惠风和畅。沈某有幸,受朝廷之命,主持西平王府之营建,此乃以工代赈之核心,关乎民生,关乎社稷。

    昔日凉州,地广人稀,今以工代赈,广招工匠,汇聚四方之才,共襄盛举。此工程非但兴土木,更兴人心,以工代赈,实为养民之良策。

    开标之际,沈某谨以至诚之心,呼吁诸位,秉公心,选贤才,以确保工程之顺利进行。吾等须知,一砖一瓦,皆关百姓福祉;一梁一柱,皆系国家兴衰。

    此工程之成,非一日之功,需吾等同心协力,勤勉不辍。愿诸位以国家为重,以民为本,共铸辉煌,使西平王府成为凉州之瑰宝,国家之骄傲。

    沈某在此,恭请诸位,携手并进,共创佳绩。愿天佑凉州,工程顺利,民安国泰。”

    演讲重要的是情绪饱满,立意高远。至于为什么别人家要成为瑰宝成为骄傲,根本不重要。

    “请给位投标方代表验看封条。”何书办继续发出洪亮地悠扬的声音,推进进程。

    十七位管事上前一步,查看标书封条。

    “各家代表可有异议,封条是否开启过啊?”何书办问道。

    “没有。”

    “没有。”

    每个人都这么说。

    “启封!”何书办高喊道。

    十七家代表向前一步,揭开封条,取出标书。

    “亮标!”

    十七家代表将标书交给身边的侍女。侍女依次下了高台,高举着标书,让台下的众人看清标书封面上大大的报价,绕着台子一圈,重新登台,把标书还给了十七家的代表。

    何书办再次上前,清了清喉咙,高声宣布:“诸位,接下来是投标方的展示环节,请各家代表依次上台,展示你们的设计和理念。”

    首先上台的是蜀州魏家的代表,一位年轻有为的建筑师,他手持图纸,侃侃而谈,详细介绍了他们对西平王府的设计理念。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王府建成的辉煌景象。

    紧接着,其他几家的代表也依次上台,各自展示了他们对王府的构想。有的设计古朴典雅,有的则恢弘大气,每一家的方案都独具匠心,让人耳目一新。

    然而,在这热闹的场面中,却有一个人显得格外沉默。他就是王允,他站在人群的边缘,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目光不时扫过那些装满钱的箱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终于,当所有的展示都结束后,何书办再次上前,高声宣布:“各位,接下来是最后的决定时刻。请各家代表回到座位上,我们即将宣布最终的中标方。”

    “此次竞标价高者得。恭喜蜀州魏家,并州钱家,凉州郑家和凉州马家,分别以四千八百贯、四千五百贯、四千五百贯和四千三百贯夺标。”何书办高声宣布结果。台下没人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发标的案子竟然是价高者得。修建王府嘛,老百姓出点儿钱不稀罕。

    于是,王允生平第一次看到甲方发包甲方收钱的奇葩景象。深夜,王允带着钱回到岫云寺,此时宋瑾烨已经睡了。

    第二天一早,王允伺候宋瑾烨吃早饭。寺院准备的早饭也就是白粥咸菜。由于宋瑾烨尚未归一又是小孩子,还在长身体,所以特许加了一个鸡蛋。

    “收了多少钱?”宋瑾烨吸溜了一口白粥,问道。

    “回殿下,一万八千一百贯。”王允答道。

    “够吗?”宋瑾烨问道。

    王允微微一滞,马上反应过来,回道:“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多。”

    宋瑾烨脑子里算了算,说了句:“还是不太够,先这样吧,你那边先弄起来。羊毛没了,你去凉州和并州支个摊子收羊毛,有多少要多少。”

    羊毛已经断货有一段时间了,上次赵焕抢来的那些已经变成呢料贩卖到三州之地了。出乎王允意料的是,这些看起来粗糙的料子居然格外抢手。因为每个西北人对于寒冷都有着深刻的理解。而这些更厚重的料子成了制作大氅和外套绝好的材料。

    卉珍笑盈盈对王允行礼后道:“上次姐妹们用羊毛织布一人得了十两银子,比家里种一年的地还多些。大家都很感激殿下。只是上次的羊毛用完后一直没有后续。姐妹们有些着急。我寻思着如果让姐妹们下山去收羊毛,但是又怕给殿下招惹麻烦,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卉珍是随侍宋瑾烨的八个侍女中最大的一个,十岁了。上次纺织羊毛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小的身影穿花蝴蝶一般跑在毛纺流水线和宋瑾烨之间,不停地传达这宋瑾烨对毛纺流水线调整的命令,终于让这个粗糙的毛纺流水线运作起来。那个年月的孩子当家早,十三、四岁成家,十五、六岁生娃,太正常了。

    “你带她们去吧,这一个月来都快把她憋坏了。”

    王允面露难色,“殿下,老奴把他们带走了,谁来侍候殿下呢?”

    “她侍候我?就她?你看看,你看看她那胸口,比我还平,用啥伺候我?”

    卉珍脸一红,嘟起小嘴,吭哧半天喊了一句“会打起来的!”就哭着跑了。

    卉珍哭着跑了,这让宋瑾烨很心虚,毕竟平时大家玩儿的不错,不知道她会不会不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