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是这样。”

    上官啸说道：“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外阜，再一个是负责城区批市，也就是周军其现在的那个位置，他去外阜。”

    周文问他：

    “这样就不怕我做啥了？”

    “毕竟隔着一些。”

    上官啸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知道，这样决策有些莫须有了，用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来界定当下的事情，致使你丢掉这个位置，对你有些不公平，所以我尽力去争取了，但你也知道的，他们湾湾人定下来的事，并不会怎么在乎我们的意见，周文，你表现得太好太出彩了，让他们有了难以掌控的感觉。”

    “谢谢了，给我时间考虑下。”

    “没问题，月底前有结果都成。”

    “领导，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你问。”

    “要是我都不选呢？”

    “正通那边，我帮你进城区。”

    周文摇头：“还是算了，为了我的事，让你冒职业风险，不划算，也没必要，没有康厂的帮助，正通同样可以进城区的，无非一个品牌而已，不难找，而且我也不靠正通吃饭，有的是时间慢慢找，慢慢等，总能找到的。”

    “那我给你申请一笔钱吧。”

    “钱？”周文奇怪，“为啥？”

    “那方案毕竟是你的心血……”

    “哈哈哈……”周文大笑。

    “说老实话，康厂要给的话我真的会要，那毕竟是我的劳动成果，一千八百块，买不来那样的东西，但领导你去申请，跟我自己去要饭又有什么区别？更何况我也不差那点钱。明说了吧，我不在乎那东西，类似的我有很多。”

    周文走出上官啸房间的时候，忽然回头，说：“那我明天就走，回头去公司和大家告个别，就算了了这工作。”

    杜峰正好回来，两人擦肩而过。

    进了房间，杜峰问：“说了？这也太那个了吧，对周文有些不公平。”

    上官啸怒道：

    “这不是你期望的吗？”

    杜峰有些不自在：

    “你别胡说，这跟我有啥关系。”

    上官啸轻蔑道：“你别给我讲正通的事不是你捅出去的，杜峰，你越界了。”

    杜峰嘟囔：“你不也说了嘛。”

    上官啸拍桌子：

    “那是我和我们协理之间的正常工作沟通，且我们达成一致了的，正通的法人不是周文，这事是有余地的，而你呢，你说给谁了？杜峰，等着你们经理的召唤吧，这事没完！”

    周文刚到房间，发现周国政竟等在那里，于是笑道：“咋，有事找小叔？”

    王国道：“开门，屋里说话。”

    周文依言开门。

    “我往家打电话了……”周国政说。

    “呵呵，哈哈哈……”周文忍俊不禁。

    但他终于还是努力忍住了。

    “国政大哥，抱歉抱歉，真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不这样你肯定不信我。”

    周国政叹气，说：“是我占了你的便宜，那方子我找人看了，很有用。”

    “有用就成，那咱就两清了。”

    “为什么要帮我？”周国政问。

    “你朋友求我的，他欠了你的情，而我欠了他的情，你看，大家扯平。”

    “是谁？”他问。

    “我没有能给这样方子的朋友。”

    周文笑，“你猜？”

    “老子不猜！”

    周国政塞过来一个信封，“拿着。”

    周文不解：“什么呀？不像是钱。”

    “自己看。”周国政气咻咻的。

    “老子从不欠人情，拿了这东西，咱们两清。你也别推辞，等价交换，谁也不吃亏。这是我自己研究的，跟康厂无关，放心拿走就是，不会有问题。”

    周文大约猜出什么了，问：

    “会不会影响到你？”

    “都说了是我自己研究的。”

    周国政出门走了。

    周文喊：“明天我就回了，若是去绿城，记得联系我，请你去吃鸡。”

    “信封里有我的电话。”周国政说。

    周文打开信封。

    除了电话号码，还有一个方子。

    大骨汤面的方子。

    第二天，周文去了塘沽。

    问路找到码头市场，果然如李妙妙说的那样，确有不少新奇小玩意儿。

    不过，都不怎么值钱。

    拿来做随手礼倒是挺合适的。

    周文挑着买了一些，随便转了转塘沽城区，当晚就坐车返回绿城。

    路上，李妙妙发来短信，问什么时候回，周文给她说，已经在路上了。

    李妙妙立刻就打来了电话。

    “你没骗我吧？”

    “骗你是小狗。”

    “呸！又占我便宜。”

    “骗你真是小狗。”

    “你才是小狗呢。”

    “咋样我也得算是一只大狗。”

    “就是小狗。”

    “嚣张。”

    “有本事你回来抓我呀。”

    “你去同乐那边，洗白白等着。”

    李妙妙惊喜：

    “你不会真的已经回来了吧？”

    “不晚点的话，明晨六点半到。”

    “哈！”李妙妙挂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发来一条短信：

    “妙妙洗白白，等文文的大勾勾。”

    周文立时就可耻的有了状态。

    过了会儿，张子琪的电话也到了。

    “你要回吗？”

    周文看看时间，快十点了。

    “咋还没休息？”

    “十点才熄灯呢。”

    “上课了？”

    “嗯呐，不过不多，明天我去找你呀。”

    “逃课呀。”

    “明天过节哩，人家请假咯。”

    “元宵节才刚过，啥子节嘛……”

    周文忽的停住：“琪琪，我错了。”

    “算你反应快。”她满意的说。

    周文暗舒一口气。

    明天是二月十四，哎妈呀，忘了张子琪是大学生，接受外面新思想早些。

    “说好了啊，等着我。”

    “好。”周文回道。

    于是，张子琪满意的挂了电话。

    放着这样的好日子不过，却跑去上班，周文忽然觉得自己好傻，都是让前世习惯性思维给闹的，忘记了他已经过了拿时间和劳力去换取金钱的阶段。

    重又拿起电话，给李妙妙发短信。

    “妙妙，你男人辞职了。”

    李妙妙妙回：“出事了？”

    “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傻。”

    “他们欺负你了？”

    “不算吧，虽不合情理，但合乎商业规矩，人家是为了避险，能理解。”

    “那就不做了，我养你。”

    “好。”周文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