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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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苦命人

    在战火之中,人影穿梭,弥漫着硝烟的空中,胳膊呀,腿呀的满天飞窜。一只落在枯愧上的乌鸦悲愤地嚎了几嗓子,然后拍翅欲飞,忽地一支箭矢疾过乌鸦黑羽密布的躯体,让它像其他分食将士尸体的同伴一样,无辜死去。百万将士混战一团,在烈火中踏来度去,被乱箭射成网的,被乱刀砍成泥的,还有的没战亡的,呐喊着真至死亡的……

    夜暮降临,静原国的杀虎军与白煞盟各自擂鼓收兵。在杀虎军的中间大帐内,一将军模样的人连声哀叹:“哎呀,又败了,这‘杀虎’百万师,剩了不过了了万计,今日又是无计的兄弟陨落,这向朝庭的兵,何月才到。”这将军名为李清,是李家李雨寒的后人。

    李雨寒是个王者,在百万雄师面前敢一抖长枪,冲入敌营,立下屡屡战功,是大辽的开国大将,死于百灵大战,临死前割了双腿给太子做了两腿羊,让十来岁的太子活了下来,后来李家后人在大辽分崩离析后扶龙静原先帝何归。

    李雨寒的次子,名唤李固鸣的,与其父比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在静原国建功无数,有些功高盖主之嫌,怕被静原国的先帝打压,李家也就远离了朝堂,严禁家族子弟从文进举,入京为官,五百年来就是守边戍关,家风极正,但重武轻文,家族晚辈有些学识的就文文弱弱,可舞枪弄棒的就是个个的死脑筋,兵书都不一定看的懂。

    到了李清这代更是死板无知,手下百万兵将,不过短短三个月就被敌国打的只剩下三十万多人,静原国的北境失守只是时间问题。

    当然,静原国当朝皇帝静武帝何义驰也没将希望放在杀虎军上。

    “报!”一个穿戴破烂纸甲的士兵跌跌撞撞地闯进主账摔在地上,急忙爬起,向李清呈上一份书信。

    李清面露喜色,心想定是承相来信,便起身抢过书信,拆开来看,脸色大变,双手颤抖着,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左相之信掉在地上。

    送信的士兵见状,心中一紧,拿起信来读:“李将,老夫知汝军战功赫赫,然今之势已为败局,故望将军领兵诱敌进入静龙谷,我等七日后午时请以天杀大阵尽绝敌寇,已为国安。——季长风”

    李清两眼泪光,瘫坐在地双手无力垂下,抬头看着帐顶有气无力地喊着:“老天爷呀,想我李清戎马半生,为国效力,诚以待君,情以待士,善以待民,可曾想要亡于此处,定是吴家做的手脚。唉,罢了罢了,罢了啊!”

    “李将军,你得此下场可是怪不得他人啊,全然是你无能,你李家无能吧!”一个千夫长装扮得蓝发青年走进大帐来,略带挑衅地说道。

    李清猛地一惊,站起身来,右手握住腰间长剑,对着那千夫长怒喊道:“哪里来的黄口小儿,竟敢辱我李家,你找死!”

    千夫长嘴角抽搐,心里暗骂:这个二货,怪不得父亲总说李家人都是猪脑子,连自己手底下的千夫长都不认识,好歹我也在杀虎军呆了三年,可恶!

    这千夫长名唤宁段天,是上柱国宁田昱的小孙子,其父是宁家在商场的掌舵人宁岳越,此子今年十七岁,但战功赫赫,可李清竟以他太年轻为由,只给了宁段天一个千夫长。

    而今日来看,李清压根就不认识宁段天。

    宁段天压下心中怒火,眼中露出杀意,阴声笑道:“将军,别管我是谁,今日之后,我将带领李家的军队,战斗于敌国的疆土上,不过要请您,呵呵,先睡一觉!”

    说话间,宁段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到李清身后寒光一闪,李清脖子四周便出现一道细小的血痕,随后血液就像喷泉一样呲了出来,李清急忙捂住自己的脖子,栽倒在地,一命呜呼,眼中却带有一丝诡异,不过宁段天并没有注意到。又见他再挥一剑斩杀了来送信的士兵。

    做完一切,宁段天収剑,随后从腰间取出一个小瓶,小心翼翼地将瓶中的白色液体倒在两具尸体上,尸体竟然发出滋滋的声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成青烟。

    突然一声铁器碰撞的声音响起,令宁段天打了个激灵,随后大帐外又传来几声猫叫。

    宁段天不屑地冷哼一声,凭空一探,一个人影便猛得被抓进了大帐来,定睛一看,竟是个十二三的红衣小姑娘。红衣小姑娘哇哇呀呀地大叫着。

    宁段天却大为吃惊:“宁晓云!”虽然吃惊,但宁段天第一时间掐住了宁晓云的脖子,让她喊不出来,压着声音,用杀神般的眼神盯着宁晓云,恶狠狠的说道:“你都看到了吧,那就去死吧!”

    “不,不要,哥,我,我可是你妹妹呀,你你你不能杀我的,不能的!”宁晓云被提在半空,挣扎着,一双小手死命的要扣开宁段天的手,奈何力量的差距令宁晓云的动作都成了徒劳。

    宁段天的力道稍微一松,微微一笑,幽幽道:“哦?哦!你是我妹妹呀,亲妹妹呀,哥哥我竟然忘了呢。好了,你刚才什么也没看到,对吧?”

    宁晓云听了自家哥哥的话,一个劲地点头,喊对,小心翼翼,颤颤巍巍,生怕一个不小心丧命。

    宁段天收起那一身的杀气,强挤出一个微笑,俯下身来,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妹妹柔软的秀发,温柔地说道:“李清将军并没有死的,哥哥在和大将军玩游戏呢。快回去睡觉,听话。”

    宁晓云是宁家老太爷最疼爱的人,曾想宁家大房的二公子酒后乱性,轻薄了宁小妹,就被逐出家门,如今沦落到和野狗抢食的地步。所以宁段天不敢对宁晓云如何。

    “真的,刚刚哥哥真是吓到小妹了,呐,这个送给哥哥,”宁晓云听了哥哥的话才破涕为笑,从腰间取出一个紫色香囊,递向宁段天,道,“这个,是是我自己缝制的,可保保平安的。”

    宁段天小心地接过香囊,讪笑着送自己小妹回去休息。

    等到确定了宁晓云回到她自己的帐篷后,宁段天才又回到主帐内,缓缓地给自己附上了一张面皮,冷笑着看向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