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期待已久
阿尔弗雷德太好奇了,橡团为他打开了一个神奇的世界,阿尔弗雷德从来不知道,战争居然可以玩出来这么多花样。
排队枪毙时代的战争,毫无乐趣可言。
两支军队在野外相遇,按部就班的整理队伍,在军官的率领下以整齐的队形匀速进攻。
没有试探,也没有迂回,更没有任何战术动作,参战双方比拼的除了勇气,就是数量。
这种情况下,人口众多的俄罗斯肯定占便宜,一个师打光了,再上一个就是了。
橡团对于士兵的重视,到了让阿尔弗雷德惊讶的程度。
近卫军其他军团,大多数只有一名军医,只为军官服务。
橡团每个营都有军医,每个连队都有医护兵,团部直属医院有四名军事医学院毕业的正规医生。
橡团抵达罗夫诺的当天,一名士兵在搬运弹药箱的时候发生意外,腿被弹药箱砸断。
橡团的医生并没有直接将士兵的断腿锯掉,而是为这名士兵进行了外科手术,将断腿接好,又把人送回圣彼得堡休养。
这完全颠覆了阿尔弗雷德的认识,阿尔弗雷德问乔治,让4名医生和近20个助理医生花费4个小时为一名下士接腿,值得吗?
乔治只问了一句话,就让阿尔弗雷德哑口无言。
“如果那个断腿的士兵是你呢?”
至于为什么派4名医生和20个助理医生。
那是因为这种事在橡团极少发生,医生们希望通过那个倒霉的士兵,为助理医生们积累更多经验。
在橡团,一名正规军医,要负责培养四名助理医生,如果助理医生能通过考核,成为正规军医,那么培养这名助理医生的军医,就可以得到100卢布的奖励。
考核是由橡团自己组织的,团部四名军医加各营军医组成评审团,对接受考试的助理医生进行考核,超过一半军医认为该助理医生已经达到军医标准,即为通过考核。
乔治的目标是为橡团每个连队,都配备一名合格军医。
乔治对士兵的生活也很重视,橡团抵达罗夫诺的第一个任务就是盖房子。
以前罗夫诺演习,每年只进行一个月,橡团不需要固定营房,住帐篷也可以。
以后罗夫诺演习可能会成为常态,橡团没准会常驻罗夫诺,这就需要有更完善的保障。
橡团修建营房,同样让阿尔弗雷德大开眼界。
阿尔弗雷德不太清楚地方部队的营房都是什么样。
大部分近卫军军团的营地,在阿尔弗雷德看来就跟农贸市场一样混乱,根本没有秩序可言。
橡团为士兵修建的,是那种一间屋可以住十到十二个人的大房间,一个班一间屋。
考虑到俄罗斯的冬季,保暖是个大问题。
橡团修建的营房是联排木屋,木屋下方预先布置管道,用于冬季取暖。
俄罗斯的钢铁产量并不高,所有管道都是使用钢管连接,加特契那宫都没有这么奢侈。
现在这些营房正在建设,冬季到来之前应该可以完工,不影响橡团使用。
橡团士兵的表现,也确实值得这样的待遇。
评审作战计划的时候,阿尔弗雷德质疑,安德烈的部队,能否在短时间内消灭叶罗欣的部队。
乔治也不废话,让阿尔弗雷德从德米特率领的部队里,随便挑一个连,为阿尔弗雷德表演一把,什么叫伏击。
阿尔弗雷德被带到一片树林外。
乔治告诉阿尔弗雷德,他挑选的那个连队,就藏在这个树林内,让阿尔弗雷德自己去找。
阿尔弗雷德在树林内转了一圈,别说士兵,连只兔子都没看到。
“你骗我,树林内根本没有人。”阿尔弗雷德很生气,乔治这是把他当傻子了。
乔治放声狂笑,回头对德米特和瓦西里趾高气昂。
“拿钱,拿钱,你们都输了!”
阿尔弗雷德更生气,他不仅被当傻子愚弄,还被当做赌注。
“阿尔弗雷德,你就不能仔细找找吗?”德米特掏钱包,骂骂咧咧数钱。
“你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是用来出气的么?”瓦西里对阿尔弗雷德也没好气儿,沙皇的侍卫长又怎样,瓦西里还公爵继承人呢。
“乔治,你在干什么?”阿尔弗雷德难以置信,不相信乔治会干这种事。
设局这种事,不应该是彼得或者康斯坦丁那种蠢货才擅长的么。
乔治啊乔治,你堕落了——
“别闹,待会儿分你一半。”乔治很高兴,他赢了200卢布。
自己赚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不知不觉,乔治现在的收入也已经很丰厚了,尤里耶夫斯基超级公爵的俸禄每年按时到账,叶卡捷琳娜给的零花钱比俸禄更多,除了科学委员会之外,乔治现在还是俄罗斯帝国音乐委员会的委员。
俄罗斯军方年初提议
,将《俄罗斯进行曲,正式确定为俄罗斯军歌。
俄罗斯军歌很多,陆军、海军,甚至近卫军都有自己的军歌,但是从来没有一首军歌,能够代表所有俄罗斯军队。
前年罗夫诺演习后,《俄罗斯进行曲出现,一经面世即广为传播,深受俄罗斯人喜爱。
沙皇很愉快的同意了俄罗斯军部的请求,乔治这个《俄罗斯进行曲的创作人,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俄罗斯帝国音乐委员会委员。
俄罗斯帝国音乐委员会一共只有11名委员。
所有收入加起来,乔治现在也是年入百万卢布。
但是他的心情,却没有现在这么高兴。
乔治终于知道彼得和康斯坦丁为什么那么爱开盘了——
乔治大方,数了一百卢布给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现在已经习惯了乔治的pua,很自然的接过来,没有丝毫心里抵触。
乔治让德米特集合部队,陆陆续续有士兵从树林内走出来。
阿尔弗雷德一把揪住大尉连长:“你刚才在树林里?”
大尉连长头上戴着草环,脸上涂了伪装油彩,身上披着树叶编织的伪装网,看向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充满鄙夷。
“你刚才就从我的鼻子前面走过,还差点踩到我,幸好你没踩到,否则你就完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