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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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自醉谝能戏舞桃花

    吴强从醉意中醒来,一看那群鸟儿直奔谷子地而来,更是无比的气愤,弯腰从地上拾起几块石头,朝着那群麻雀群扔去,只见那石块会旋转运行,还散射着光芒,也怪了,石块怎会反光了,吴强有些纳闷,嘴里还喊着:

    “我打死你们这伙强盗,你们没看见主人辛辛苦苦耕田、耙地,砸坷垃,犁沟、浇水、撒种,盖土,搂平;间苗、除草、浇水、松土施肥吗?为了提防你们,农户们没时间来看管,只好无条件地选择在谷子地里,竖上假人无限,这给原本宽绰明亮的空间,多了黑影和阻碍,让庄家棵子,一方面减少了接受阳光的机会,二一个给它们的感觉里,加码了堵塞的意味。”

    这个时候,那块石头就如牧羊犬,在空中追击着那一群大个麻雀,吴强看到石块不偷懒,有些振奋:

    “看那稻草人有的抱着枪,有的举着彩旗,有的头上戴着斗笠,可是你们这些强盗摸透了真实情况,还是不眨眼地进来偷盗,吃饱了还会站在稻草人头顶上,嬉戏放声歌唱,如今这些无良骗子,与贪婪的货色们,真是欺人太甚。它们根本不管农民种田多辛苦,不思考种田人挥汗如雨啥滋味了。”

    麻雀们听懂了,看着投来的石头,与自己保持着距离旋转,终于提起心来,集体嘁咕嚓咕感叹:

    “快走吧,就看在人家抱打不平的份上,也得给他留一些脸面。”

    “嗯,还行,这人还挺有正义感的,别看他在驱赶咱们,拿着正公正直的标准心态,评介这事,他这人令我佩服,我不会说这人孬种的。”

    “多亏人类没生翅膀,要是有翅膀,所有的弱势群体就完了,咱们惹不起还躲得起,先饿一会肚子,等着活阎王离开时,趁其不备再来偷吃谷粒。”

    “错了,咱们不是偷食,而是天经地义,到原本自家领地采收。再说,咱们只吃到一部分,又不是全部吃光光。”

    “别认死理了,咱们的地儿已经易主,现今他们人类的理念就是:谁有机会占有就是谁的,或者谁精明,会投机取巧也能成功。”

    “唉,没有办法,那只是一小小部分阴影,没有公序良俗理念的人讲的,大部分不是这样子的。”

    一只掉毛的麻雀,对那些辩论似乎不感兴趣,看着地边上的人说:

    “我认出来了,他不就是被吴防骗过的那个吴强大哥嘛。”

    “你会知道他的名字?看看,还称呼大哥哥长,大哥哥短的,嗨,换位思考,人家认你这只赖鸟儿?”

    一只穿着华贵整齐羽衣的麻雀,看着它那身破衣拉撒的打扮,从心底里鄙夷那副轻贱气,撇着尖喙,抬高脑袋,注视着辽阔的田园美景轻蔑地喳喳。

    “咱们经常在此寻食物,还能不知道。”被看轻的麻雀知道,对方是一直看不起自己的,感受过四季冷暖;看惯了花开花谢;见多了世俗里的谄媚嘴脸,也感受多了横邪之流地排挤打压,心湖保持了平稳的状态,不卑不亢地回答。

    “别这样说,我从来没有注意过他。”其它麻雀喳喳。

    “早先我也没注意吴强长什么模样,因为看着人类都是一种模样,同样,人类看见所有

    的异类,也全是一种轮廓,一样的相貌。”

    “是啊,从宏观上看,人类都一种模样,无非胖瘦高低有些异样。”

    “对了。去年我在池塘边饮水,谁知南迁的大雁降落歇脚。”

    脱毛麻雀回想着那个画面:

    大雁看着吴强的背影说:“那是个好人,他叫吴强。”

    脱毛麻雀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前年春天从南方向北迁徙,当我来到候鸟驿站——四季如春的斑斓幕洲,休养觅食,看着色彩缤纷的环境,不禁醉意绵绵,遥望迈步穿行在,绿草茵茵的茸毛坪坝上,披着无数色彩艳丽、馨香、清香、幽香气极浓的花树,望着被绿锦包裹严实的树头,湖水映照、舒展着色彩斑斓的美丽画卷。”老灰雁停顿了一下讲。

    “很美的地方,后来呢?”麻雀的好奇心还没达到满足。

    “我将画面拉过来,你们直接可以观看,顺便也让吴强欣赏两眼,这不是更好嘛。”

    “就怕凡胎肉眼看不到啊?你想想中了,空间里,每日每分发生着几多变化,他们哪能什么都看得到。”

    “是啊,那就出力不讨好了,不是吗?”

    “谁做事,也不能老求着,为着讨好,讨好吧?”

    “心之坦然,不背包袱行事,严谨对待每件事情,出自内心就行。”

    “只要发自内心做事情,心意专一,出错的几率,自然就会少之又少,想那多做甚。”

    “赞成。”

    “谢了,我只知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样的道理。”

    “不亏你有好名声。”

    “看吧,画面传输来了。”

    吴强目光里正好捕捉到了,一幅画卷的一段截面图,感到无比不解。还真会有这种现象?时而从眼前飘过一片湿地图画,我从家里走出来,记得非常清楚,分明是秋天,画里怎会有桃花,好像还有大雁,似乎哪儿还有一头驴子,这到底是预示着什么,坏了,这是幻觉,是不是我的大脑老化变质了,开始有意识障碍,精神问题了。

    不管它,再摇摇头看看,只见:

    远山上粉墙朱瓦的阆苑,倒映在其中,开心跳跃,引诱的醉魂难醒的飞禽走兽在那儿久久徜徉,成群成片的蝴蝶,迷恋着那少有的世外桃源,频扇花翅装云扮霞。大雁家族,长空翱翔,到这段领空,都感觉疲惫不堪了,一时决定下来,歇脚找寻食物,它们先后来一个俯冲减速刹车,接续降落下来,正陶醉观赏周边美景。

    这时,似梦似幻,听见后面有人讲话的声音,整个雁群受到了惊吓,急忙传递口令,说有人在此,不得不选择离开,令大家做好准备,随时奔逃起飞。

    有只小雁不舍得那好地方,流连于梦幻色彩里,痴醉不醒,听到通知,立即怀着十分好奇,很感兴趣地呱呱询问:

    “老祖,人,到底是什么,什么是人?人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见。”

    “没看见,总归听到说话声了。”

    “人,就是最高明,最有智慧的,能够长时间竖立着身体,就如一根一根木桩,发叉两条腿,还带两个胳膊,上面一个圆瓜瓜,顶着一团丝绒,有的长有的短,据说男人和女人有分别,男的丝绒短,女的丝绒好长。他们一直不嫌累,一直保持一种姿势走路的,那就是人了。”

    “哦,让我到处走一圈,瞭一瞭,也好在自己的生命历程里,记下一笔,我曾经与人相遇的奇特经历。”好几只小雁咕嘎着。

    听了它的话,雁群四处搜寻根本不见人影,远处的乡镇,被水蒸气包围着,若隐若现,如影如幻,就像沐浴出水,围着浴巾的妙龄姑娘。

    那儿天清气爽,估计也不会有人到偏远地带来,或者说,人被隔段所偎,难以到达罢了。

    失望的雁群,放下了寻踪人类的兴趣,继续沿着草坪四处寻找食物,听到有人讲话,集体警觉地观察,未发现异常情况,大家为了保险起见,集体行动起来,顺着声来处一路紧紧跟踪,却发现一头野驴,独自在水边,身边是一棵开满桃花的大树,它对着飘在水上的野鸭子得意忘形的说:

    “哈哈,没想到我吴防还有天大的能耐,把澄阳的吴强,活生生的给骗了,90年代初期,经我几多回利诱和催问以及逼迫,他断断续续给我两万多块钱,他还指望能够多得利润,我向他许愿,只是许愿,他也信了。”

    那头驴子,围着桃树溜达一圈,看向远方继续叨咕:

    “说实在的,那个美梦要是轻易能实现,我还那么卖命做甚?他想发大财,当百万富翁,好给他孩子置业,我就用几百块打发他欢气的。可惜他一个正直的人,却弄不清楚我的身份,那些理念,都是我强行输送给他的。”

    风来,将桃花推动,旋转着扑倒吴防的脸上,它一激灵,双手捧起来,朝天上撒去,转眼下了一场桃花雨,顺势徜徉,挽着桃花朵朵纺织而成的霞帔。它转了一圈更兴奋了:

    “看看我有本事吗?”

    这真是:

    谝能劲洒桃花雨,不管谁身割肉伤。

    一醉欢欣添美梦,怜憨累冷发积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