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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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初会澄阳巧逢布坑

    吴强继续叨咕着:“我不图别的,我只想让它们告诉我,吴防那个骗子到底去了哪里,我想找到她好好开导教育,让她改邪归正,学做好人,别继续到处去骗人,害了我一家不可怕,害了我一个人不要紧,我最担心她会继续坑别人,万一受害者一时想不开自尽怎么办,那样连带害苦多少人。”

    这样的骗子不教育好,不及时纠正她们的错误思想,让她继续为非作歹的话,那会给这个社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就算是逍遥法外,他家人也跟着受牵连,可怜啊,谁让我没有超常的本领,要是能够及时找到她那该多好,至少今后不会继续暗自焦虑了。

    吴强又点上一支烟猛劲抽着,谁知又听到一阵呼呼隆隆的声音,寻着声音看过去,麻雀折身回来了。谷子叶片上的蚂蚱正在吃着腻虫、螳螂正在捕捉飞蛾,乖子正在吱啦吱啦地拉琴,感觉风声不对,集体退到地上躲藏了起来。

    吴强扔掉烟头,举首向着天空嗷嗷的扯着长腔调呼叫着,就把那一群疯狂的麻雀给吓跑了,低头休息一下疲劳的脖子,朝着大池塘看过去,见平滑如镜的水面,好像比往年要蓝一些,水也深了一些,周边的芦苇更加青嫩了。

    再看倒映着芦苇的水面还照着两个人影,俩人各自推着一车子牧草,估计是一对夫妻,他们从池塘南岸经过,把刚逃到那儿的麻雀惊着了。这会儿,方才明白,被自己驱赶跑的那群鸟儿,为什么又飞回来了。

    吴强脑里印着它们惊慌失措逃跑时的画面,它们准备扑到谷子地里,又被自己吓跑的样子,接着听到驴蹄子踩踏地面的声响,嘁嘁喳喳,噶哒噶哒,嘁嘁喳喳踩着沙土地由远

    而近。

    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那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操着一口柔声似水的声音和自己搭讪。那是前些年,五月份的某个日子,我还在这个单位上班,每周都要回澄阳家中一次,和媳妇以及两个孩子团聚。每周五下午回去,到家就天黑了。第二天我才到门前的街上溜达溜达,顺便看一看这个不断变化的城市新面貌。

    有一次我从家里出来,顺着那条南北路向前走去,突然听到有种声音特别奇特怪异,感觉与现今拉远了距离,或者是进入了另一个界面,就如今天际遇一样的感觉,回过头去看一下,自己经常走过的这条街道,也有些似是而非的面貌,这是哪里?不管它了。

    有一种声音,那是特别的熟悉,这种声音留在记忆里已经很久远了,似乎沉睡了好多年,当我听到这种声音时,想到家乡中洲二七逢大集。从天刚蒙蒙亮开始,说书唱戏的都推着、扛着工具从四乡而来,摆开摊子招揽看客。

    这个期间,有人牵着牛,有人推着猪崽子,还有人撵着骡马,最多的就是赶着驴子到牲口市场交易,驴蹄子上都钉着铁片,这让我联想到挑着担子到村中吆喝’钉(方言在这儿读zhài)驴蹄子来。

    随着几遍吆喝声落下,就有人出门请上手艺人到自己门前为驴子修脚,钉驴蹄子。驴蹄子带着铁片,行走在横在宽阔的沙土路上,就像敲击着什么乐器一般,嘁嘁喳喳、噶哒噶哒的响个不停。

    同时,可以判断出被驴蹄子踩碎的砂砾,都成为了白花花的粉末,路上花花点点的排列着曲曲弯弯的痕迹。我非常疑惑的四下里查看,未找到声音的来处,寻觅了半天未果,声音却戛然而止,接着传来一位女士的声音,她用十分柔和的语气说:

    “老吴您又出去锻炼身体啊?”

    啊,什么,老吴,这声音我不熟悉,可能是喊别人吧?我猜测着朝着周围看看,只见一位四十多岁的漂亮女士,她朝着我这儿喊,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我疑惑地看着马路对面的这位女士发愣,她又补充一句说:

    “八成您是要到早市买菜吧。”

    “您怎么会知道?”

    “吴大哥,咱们都是老邻居,我怎么不知道,我来澄阳这座海滨城市,也有好几年了。”这个人掐指数算着说。

    “什么,咱们还是邻居?”吴强分明放松了警惕,没了戒备心。

    “您虽然不认识我,我可认识您。在某部队家属院我住1号楼,您虽然是贵人眼高多忘事,我可认识您。”

    一听这话,吴强感觉脸上热辣辣的不好意思,那位女士看着这条小道上没有汽车通过,就从对面冲到了吴强跟前。经她这样一说,吴强看看跟前的这位女士,似乎在哪儿看见过,一时没想起来只好说:

    “我连自己的老邻居都不认识,真是不好意思。”

    “不认识也不奇怪,您每星期就回来一次,星期五擦黑天到家,星期一清早就集合坐班

    车回单位,您能顾及得了繁琐小事?”听听,情况还摸的很清楚。

    相比妻子整天跟自己死缠乱打的,这位女子讲话通情达理,态度蛮好,讲话时节奏平缓,柔声细气的,蛮好听的。吴强感觉心里舒服极了:

    这位女士不但人长得光彩漂亮,而且还通情达理,真是外里统一,内外兼优啊,虽然我对她没有想入非非,但我可尊重这样会讲话的优雅女性,哪像我家那位,讲话生硬冰冷带刺,我无论如何巴结她,人家都不爱搭理我。

    好像我是这个星球上最不缺的空气,有我没我看不到摸不着的,关系无足轻重。要不是为了那两个亲骨肉,我才不稀得看到喜欢夤缘而上的她。想到这里,欢喜了一阵,犹豫了一会毕恭毕敬地问:“这位女士您贵姓?”

    “啊,我不敢称贵,免贵姓吴,也和您是一姓,叫吴防。”她吐气如兰,和蔼可亲的。

    “呀!咱们还是一家子,幸会幸会。”吴强看着她生长着一双异乎寻常人,水灵灵的那双大眼睛,如同黏着琼浆玉液的水葡萄,这么美的女子,谁说不诱人,不暖人心啊。这时,一直看着她,如同抿了一口香醇的美酒,含在口里,不舍得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