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地底光景
鲁坚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不在理会清江引了。
至于清江引等人,那肯定是不会走的啊。
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有的环胸而抱看热闹,有的则是握紧拳手时刻准备安排鲁坚了。至于白清烛,他这人平时几乎不怎么出手,朝清江引施了一个眼色,那意思很明显,你看着办。
别看清江引岁数大了白清烛不少,但实力较之白清烛还差着一点。他是准宗师巅峰的实力,而白海棠白清烛则是大宗师初段。不过他这实力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了,在九色海棠中位居第二。
九色海棠依实力排座次,白清烛实力最强,乃是九色海棠之首,其余海棠都是由他率领,说白点,他就是这次任务的执事人,其余人都得听他的。
“我说老哥啊,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清江引笑眯眯的凑道鲁坚跟前。顺道还把手搭在对方肩头,那模样挺亲昵,像是哥俩一样。
见这些人僵在这里没走,把自己的话当屁,鲁坚的小暴脾气搂不住了,转头怒目瞪着清江引,甩开对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叫道:“你特么是听不懂人话,非得让我打你一顿是吧?”
这话说完,他就动手了。他这人杀心不重,最多也就是教训下对方,让对方知难而退,所以没用全力,只用了五成功力。
不过以他神弃境的实力,五成功力也足够把普通人打个半身不遂了。
他这一拳直接打在了对方胸口,换做常人,那几乎就是肋骨断折的节奏。
但很可惜,清江引不是普通人。
这一拳打上去,就像是打在钢板上。
清江引没什么事,但鲁坚出事了。
手折了。
痛的他是龇牙乱叫冷汗直冒,正因为如此,他也是看出来了,这些人,不是普通人,身上都是有功夫的,而且自己这水准,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你们是什么人。”鲁坚捂着断折的手,咬牙说出一句。
“你瞧我们像什么人啊?”清江引笑道。
鲁坚审视着对方这九名男子,很快,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海中萌生了。
“你……你们是……是九色海棠。”说完这句话,脸色倏地就变了。
“嗯,看来还认识我们。”清江引说,这句话也就无异于承认了自己等人就是九色海棠。
鲁坚听了这话,想掉头就跑,但对方并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
清江引一把抓住鲁坚脖子,将其拽了回来。
鲁坚想反抗,但还没等动手,就只心口一吃痛,身上被对方连点了三下,然后浑身僵硬阻塞。
完犊子了,被点了穴道。
跑是跑不掉了,鲁坚索性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中充满恨意,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对方。
“人去哪了。”白清烛走了上来,问了一句。
“不知道。”鲁坚这人不会撒谎,嘴巴上说不知道,但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朝洞内瞟了一眼。
这眼神的小动作虽细微不易察觉,但却没逃过白清烛等人。
看来他们都下去了,难道也是去找菩提子了?嗯,应该是这样,正好,取了菩提子,顺道将他们一网打尽,逼他们交出九闪神功,任务也就完成了。
九色海棠皆是这般想法。
然后九色海棠商议了片刻,决定进洞一探究竟。
拿上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一行人直接进了洞。至于鲁坚,则是被他们押着一起进去了。
当九色海棠押着鲁坚进洞的时候,苏涛等人正朝这边赶来。
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这处矮山,还有着些许距离,足足走了一个小时,才来到这附近。
来到山脚下,查看了下四周情况,很快,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有人来过这里。”苏涛半蹲下身,查看着地上踩踏的杂草和脚印,“而且人还不少。”
澹台正薇兴奋道:“是我二伯他们。”
苏涛摇了摇头,道:“不确定,你二伯他们只有五个人,但这里的脚印,却有九个。”
三人犯了嘀咕,当时看的清清楚楚,进山裘万雨等人只是五个人,但为何这里的脚印却有九个之多?
搞不清什么状况。
顺着脚印摸索行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那处洞口附近。
看着黑漆漆的山洞,三人陷入了沉思。
脚步到这里就消失了,毋庸置疑,那些人是进了这处山洞。
“他们进去了?”澹台正薇小声的问了一句。
苏涛点了点头,没说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暂时想不出来,至于裘万雨等人有没有进洞,没有确切的线索表明。
刀刀则是来到洞口,伸着小脑袋朝洞内看着,感受了下,说道:“有风,是通的。”
顿了顿,继续道:“下面应该是丹房了。”
苏涛凝眉,问道:“丹房为什么搞的和墓穴似的?”
刀刀眨着眼睛,道:“这就是墓穴啊。”
澹台正薇吃惊道:“墓穴?”
刀刀道:“对,这里既是他的丹房,也是他的墓穴。”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下去么?我二伯他们会不会已经进去了?”澹台正薇连续抛出一个疑问。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苏涛说着率先走了进去。澹台正薇和刀刀紧随其后。
洞内漆黑一片,不辨事物,甬道内倒是顺畅无阻,顺着甬道,三人径直向前。
“我大概知道独孤老贼这些年都在干嘛了。”苏涛说。
“在干嘛?”
“这老家伙应该是在挖洞。”苏涛说。通过触摸甬道墙壁,他感觉出来了,这甬道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近些年被人为挖掘的,“这甬道,应该就是他挖的。”
澹台正薇很吃惊,道:“难道他这些年,就在这里挖洞么?”
苏涛吃不准,但这甬道是近些年人为挖出来的,他还是很确定的。
“哼,这老家伙为了菩提子,还真是下了血本,挖这么一个洞,可要费不少功夫呢。”刀刀吐槽。
对于独孤无双这些年在这里挖洞一事,三人感觉很震惊。
一个大宗师巅峰的强者,竟然甘愿成为一个“土夫子”,看来这菩提子的确很诱人啊。
三人顺着甬道,继续向前。
越往前走,甬道的倾泻角度越大,向下几乎快倾泻成四十五度了。
约么走了半个小时,忽然发现前方有一处出口。出口处有亮光,亮光微弱,但在漆黑的甬道内却格外显眼。
来到出口处,苏涛却是止住身后的澹台正薇和刀刀,“停,停。”
“怎么了大叔?”澹台正薇问。
苏涛闹到探出洞口,朝四下张望。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向左右两边延伸,形似峡谷,两侧悬崖上则燃着无数盏长明灯,点亮了整个地下峡谷。
出口处则是有一块凸出的平台,悬在半空,下方便是深渊,长宽约两米,能容人站立。
苏涛率先走到那凸出的平台,站在上面,朝四下看去,澹台正薇和刀刀紧随其后,也是站到平台上,展目四望。
雄伟、壮观、震撼,这地下峡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凭空而生的一座宏伟的工程。
深不见底的深渊,刀削也似的峭壁,无数悬挂在峭壁上的长明灯,无处不彰显着恢弘壮丽。
三人震撼于这深埋于地下的宏伟景象,一时间都是默不作声,感叹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好……好壮观啊。”澹台正薇喟叹道。
苏涛从震撼中回过神,朝对岸眺望。
峡谷相隔有二三十米,下方是深不见底浓黑如墨的深渊,对岸有着一条狭长栈道,灯光阴暗缘故,看不清有多长。
“我们要过去么?”澹台正薇问。
“抓紧我。”说着苏涛一手环住澹台正薇的小蛮腰,一手抱着刀刀,纵身一跃,朝对岸飞去。
以他现在的实力境界加雄浑内功,一蹿几十米,那还是轻轻松松的。
身轻如燕,踏气而行,抛物线一样落到对岸悬崖上的栈道上。
澹台正薇有恐高症,吓的闭上眼,刀刀却是面色不变,镇定自若。
这条栈道,横悬在峭壁之上,以倾斜向下的角度朝深渊底部延伸过去,宛若悬空梯一般,也不知有多长。
“我们下面怎么走?”澹台正薇拿不定主意,看向苏涛。
苏涛看了看,道:“顺着这条栈道走。”
“难道这条栈道是通向丹房的么?”澹台正薇小声道。
苏涛拿不准,想了想,道:“先不管了,先下去看看。”
说着率先顺着栈道朝下走去,发现后面没脚步声,回过头,发现澹台正薇愣在原地没动。
“薇薇,你怎么了?”
澹台正薇秀手紧紧攥住栈道围栏,怯生生的道:“我恐高。”说着余光瞄了苏涛一样。
恐高,这可就难办了啊,“抓住,别往下看。”苏涛把手伸了过去。
“嗯。”澹台正薇攥住苏涛大手,眼睛直视前方,不敢向下看。
“你呢?也恐高?”苏涛看了眼刀刀。
“我走不动啦。”刀刀噘嘴叫了一句,索性坐了下来。
嗯,这是要让我背,苏涛听出来刀刀话中的意思了。
于是他开始背着刀刀牵着澹台正薇走。
深渊下阴风啧啧,不时还传来阵阵呼啸声。
这呼啸声不像是风声,好似猛兽低吟。
“大叔,这下面不会通向地狱吧?”澹台正薇低声嘀咕了一句。
“我从不信鬼神。”苏涛道,“依我看呢,这地方呢,本来应该就是一处峡谷,上面给盖了一层封土。”
“那得多大的工程啊?那得耗费多少人力啊?”澹台正薇吃惊道。
苏涛没说话,心下也是很惊奇。
以他的眼界来看,这里看似是地下,但其实如果没有上面的封土的话,就是一处显露在外的峡谷,至于为什么耗费如此大的人力,搞了这么一个巨大工程,那肯定是有目的的。
这么大一个工程,不是区区一个炼丹宗师能够搞的起来的,难道这家伙是鸠占鹊巢,把某个皇亲国戚的墓给掘了,充当了丹房?
嗯,应该没错,这样很合理。区区一个炼丹宗师,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走了良久,终于是走到了底部。
临到底部附近,就听到一阵水流的声响,借着微弱的光亮一瞧。
这深渊底部竟然是一条河流,自西向东缓缓流淌着。
澹台正薇脚沾了地,松了口气,掩着胸脯做放松状,刀刀也是从苏涛背上跳了下来。
竟然有河流!苏涛吃惊。
暗下思忖了半天,想着这封土上方先前应该是有一处裂谷,这裂谷的形状,并不是绵延很长的,而是类似于一个缺口,而上面的封土,正好将这个缺口给掩盖了,所以在外面看不出什么。
这封土的形状,就是类似于一个倒扣的碗,不偏不倚,正好将这峡谷的缺口给封盖了。
难道上面的不是封土?而是一个无比庞大的盖子,用泥石堆积的封盖?
一定是这样,苏涛笃定自己的推断没什么问题。
越发好奇起来先人为什么要如此做。
“这是条河!”澹台正薇和刀刀也是发现了。
“嗯。”
苏涛把内心推测的讲述了一遍,听的澹台正薇吃惊不已。
“吼……”
就在这时,忽听远方传来一声低吼。
这低吼从远方呼啸而来,携着一股磅礴的气势,顺势而来的还有一股阴风。
什么声音!三人微微一惊。
苏涛和澹台正薇没咋样,刀刀脸色却是倏地变了。难道是……难道是……,她不敢想下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所然。
沉重的低吼声在谷内盘旋回荡,很快,消逝不见。
“这……这什么声音?”
“好像……好像是动物在吼?”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苏涛嗅到了一丝丝危险的气息,至于这股危险的气息从何而来,他却是不清楚。
“走吧,过去看看。”苏涛瞅着声源处。
“好。”
三人顺着深渊底部的河流,开始朝声源处寻去。
与此同时,九色海棠九人押着鲁坚也是行走在谷底,他们也是听到了这声野兽般的低吼声。
他们顿住步子,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惊惧之色。
“这什么声音?”
“野兽?”
“不像。”
“那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这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一股恐惧涌上眉间。
人对未知的东西,都带有一丝丝的恐惧,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很快,他们便走到尽头。
尽头是一面墙壁,不,准备的来说,是一面峭壁,笔直向上,犹如刀锉而成,一眼望不见尽头。
到了这里,已经没了路,他们被这一道峭壁阻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