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动整活儿可跳)第三章仙人,是真实存在的!
穿越者在那些人离开之后起身下床,他先是喝了一口房间里摆在桌子上杯中的水,然后一口气全都喷了出去——这水都生了绿毛了!
{系统提示:作物样品采集完成,正在分析。}
作物?
穿越者看了看自己手中正握着的水杯,然后一脸迷茫的坐回了自己的床上——这也算是作物?
床上明明铺满了被褥,然而穿越者却只觉得有股寒冷从内而外的生出来——随身农场类的主角,好像都是种麦子,种水稻,种西瓜,种萝卜,自己算是什么,开创新时代的新流派主角吗?
“主子?”
有个女人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听起来有点沙哑,也有点耳熟?
穿越者第一时间想回应她的呼唤——无论是让她进来还是让她在外面候着,总是要做出些反应来。
然而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身为一个一个病人,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躺好装死,不是吗?
“主子?”
穿越者装模作样的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向外看,外面是白天,有个影子映衬在纸糊的窗子上,阴暗的房间本就不多的光线被挡住——说起来,这房间意外的小,似乎并不像是那种真正意义上少爷住的房间。
穿越者继续装死,眼睛四处瞟,想找出自己所在这个房间属于少爷的排场来——看起来旧旧脏脏的桌子,椅子,陶土的水壶和杯子,阴暗狭小的房间,黄色的纸糊窗子……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家里有那么大广场,随随便便就能安排一个新小僮家族少爷应该有的配置。
我这个身份,该不会是那种大家族弃子,或者说什么不受待见的小妾之子,有什么悲惨又凄凉的过去吧?
“奴婢进来了~”
声音听起来很恭敬,但是她的动作却显得很粗鲁——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迫不及待,或者说心急如焚?
穿越者继续躺好装死,然而走进来的女人却让他觉得很不对劲——这自称奴婢的家伙,为什么眼中也闪着一丝寒光?
本地人都在眼睛里装了闪光灯泡,所以能目放寒光的吗?
“主子,他飞升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她走的很急切,穿越者能从她的步履中感觉出她的迫不及待和渴求——什么飞升?
“看起来应该是成功了吧?”
穿越者身下的床一下子把穿越者从它的床面上甩了下去——有点像是猫和老鼠里海难那集海浪用漂流船当弹弓把汤姆发射出去,也有点像是那种鬼畜视频里床忽然蠕动然后站起来床上的东西掉落一地。
“这家伙怎么办?”
身下的床——或者说床型的怪物——也就是那个女人的口中的主子在把穿越者抖下去之后晃悠起自己的身子来。
某种奇异的,有着床一切构成要素,类似于古典欧洲童话故事动漫中长着鼻子眼睛嘴巴床的怪物用两条图站了起来。
“杀掉吗?
还是说放生?”
穿越者想站起身来,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上裹着的那些布条在控制着自己——妖术,法宝,或者说什么其他不知名的招数,总之自己是动弹不得只能乖乖的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了。
“放生吧!
虽然只是一个黄天界的土著,但是毕竟也算是给咱们炼宝做过贡献的土著——就当庆祝咱们法宝炼制成功的庆祝活动?”
那床模样的怪物或修士便与那自称奴婢的家伙离去了,穿越者躺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酥麻痒,一条条的绷带像是被晒干的蚯蚓一样卷曲变直,因此吓得在地上乱翻乱滚想摆脱这身上的束缚。
“何方妖孽居然在李府作祟??”
“保护夫人,保护小姐!!”
……
关于李家九少爷独自一人睡在废弃空屋里还发出惊人怪叫的传奇诡事之后引发了清河县从内到外的热议。
虽然说李家试图严令禁止这种奇谈怪论的传播,但是每个在现场的人都觉得这种奇事如果说不传播出去很难满足自己的八卦心理和好奇心态——越是被官方意义上严令禁止的消息,越是会在私下里通过小道传播。
这可是清河县李家少爷身上出现的奇谈,在这个谈资匮乏的年代里,如果说不把这件事咀嚼到每一个细节都榨干了,谁会放弃参与热议呢?
穿越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并没有受伤的痕迹和那些可疑的绷带取而代之的是粗粗的绳索把自己捆的就像是某个正在弯腰的毛毛虫化作了蛹。
好像之前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幻觉——李家并没有什么仙人传法,也没有什么怪婢女和床怪,如果说有什么奇怪的……
那就只是自己正被被那些面貌毫无印象的家人们围在一起,用奇怪的眼神观察,就像是看到某个遭了撞客又醒过来的倒霉蛋,或者说鬼上身又恢复了的幸存者。
怎么办?
穿越者四处打量,想从这些家伙身上找出谁更关注自己——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找一找自己父母推脱个失忆或者别的借口把现在的情况打发过去啊!
总不能就这么被绑在人群中央围观吧?
“这些外来户总是这么粗心大意,连收尾都做不好!”
一个老家伙——可能是所谓的苗大夫——走上前,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穿越者,然后他挥了挥手。
那些眼神怪异的家人们忽然就像是……
就像是那些三流岛国电影的女主角们见到奇怪的旋涡app一样?
他们呆呆的站着,然后露出形形色色不同的表情——如果说穿越者不对此感到惊讶是胡说八道,如果说穿越者对此大惊失色……那也太小瞧穿越者的表现力和理解力了。
他也装作一副呆呆的样子,听着那个所谓的苗大夫给他的表现作出解释:
“这个可怜的小东西因为得了病又被名医治好了以才在那个被放弃的旧屋里狂呼乱叫庆祝自己的病好了。
可能之后他的各种表现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不过没关系,李家是非常团结的家族,会一如既往的关爱他,给他各种资源,家里人也会很照顾他,让他平安无事的活到老死。
名医治好了他之后就离开清河县继续云游了,所以说李家也不知道名医去了哪里。”
那个苗大夫挠了挠头,然后自言自语:
“差不多吧,就这样,就这样好了。”
穿越者装作呆呆的坐在地上,眼见得李家的诸位表情忽然就从千奇百怪变得整齐统一了起来——穿越者此刻内心的情感比起恐惧,更多的感觉是怪异和紧张。
催眠术?
洗脑?
为什么这个貌不惊人的老东西会这种明显有问题的招数?
他又是什么身份,又为什么要给自己安排一个“善终”?
催眠术为什么对自己不起作用,而如果说催眠术下一次再出现,自己要如何抵御它?
穿越者满腹的疑问,被来自一个老女人——不,应该说是老夫人——的拥抱和哭嚎给打断了:
“我苦命的孩儿啊!”
来自李家老夫人的沉痛之爱,让穿越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苗大夫步履蹒跚的离去——此刻我腹中有万千的疑问,却又不知道要从何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