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大师兄——暴起!
观主意外的雷厉风行,他单手用拂尘提着我跳到了空中——我是说在室内,而不是在室外起飞。
我原以为我会撞在屋顶感受一下痛的觉悟,但是屋顶自动开盖了——我是说,屋顶,就像是那种老式日式经典高达出击剧情一样,打着十字花开盖了。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房子了,这高达弹射室不得出重拳?
我在空中向下看,发现我们这些弟子住的房间跟这三位恩师的房间大不相同——我们的屋顶是那种平的,而恩师的屋顶是四棱锥的——也就是说,恩师们的房间都有起飞开盖配置,这便是修为不同带来的不同待遇差距?
“出来,都给我出来!”
观主的头——我的意思是说,上面那张有着看起来很帅面孔的头——大声吼叫,就像是受到了挑衅的吉娃娃一样,叫的让人心生恐惧和行动欲。
“怎么了?”
老瘪犊子缓缓的迈着四条腿向天空行进,恕我直言,观主的飞行姿势如果说可以命名为垂直起降,老瘪犊子的飞行姿势就可以命名为爬楼梯升高法——看着就很憨憨,很菜鸡,一点也不高雅。
“出什么事儿了?”
副观主抓着他的幡儿掐诀起飞——我不太好形容这么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家一只手掐诀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幡儿的动作给人一种怎样的冲击感,在我反复思考之后,我只能想到一个不是那么友好但是意外贴切的场景:地铁,老人,站立,单手向上举马桶搋子同时低头看手机.jpg
何止不搭,这三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从偶像剧,三流国产劣质动画片和地铁站上剪切粘贴再p到空中般充满了不协调的气息。
“有死剩种,有妖魔死剩种——我察觉到了!”
卷着我的拂尘头这么说。
“得把弟子们集合起来,统一放进传送阵里,万一打起来怕是不一定顾得到他们。”
弯曲着的帅气头这么说。
“杀,要杀,我要杀!”
法剑如是说。
老瘪犊子撇了撇牛嘴——我发誓,一头牛做出撇嘴的动作意外的让人恶心和恐惧,恐怖谷效应已经强到让我的手里有点发痒了——假如说我能随便找到点什么,都得丢到这个老瘪犊子的牛头上去。
“动作太大,应该发传音符——副观主负责送人去传送阵,你且去查查看,找到了叫我就好。”
老瘪犊子的话说的很居高临下,但是观主却没有反驳他,只是亲自把我丢到了大殿的顶端——在高空向下看,大殿的顶端确实有个模模糊糊的,由多个闭环圆圈构成的图形在。
“咳咳!”
副观主在空中又是掐诀又是念咒,终于是把手上抓着的那根幡儿放到了脚下——这个动作如果去除掉人在空中,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把一根举过头的马桶搋子放在脚下踩着。
不太懂为什么他非要站在幡儿中间的那根棍子上,明明整个人都在左摇右晃了,现在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表演高空行走的马戏团小丑。
“清风观中弟子——给我来吧!”
副观主在竹竿上又掐诀又念咒又是摇头晃脑跺脚乱踩,虽然说看起来很有一种跳大神的风范,但是做法的效果却异常明显——散居在各处的一个又一个师兄被他身上那些伸出去的好运来布条给绑的严严实实送到了我的身边。
只不过我人在传送阵里能走能动,而这些师兄们被捆……看起来像是毛毛虫?
我想伸出手去解救这些师兄,但是他们身上的布条异常的坚固,也许我手上有把刀什么的会好一些?
这些师兄有些眼神呆滞,有些状态很好,不过总而言之——他们都没什么自主活动能力,甚至连嘴巴都因为布条沿着下颌骨向上打了包装而无法张开说话。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两个负责照顾他们,如果说情况不妙,便触发传送阵,自会有人理会你们。”
副观主说的挺着急的,然后又指了指我:
“你老实站在原地别动,你修为在这儿最差,观主给你安置的的位置是传送阵的阵心,只要你别动,就算是哪个妖魔死剩种重回金丹境界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观主对我这么好?
我有点感激涕零,于是连忙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大师兄和二师兄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彼此,都觉得不对眼,于是便哼了一声就相互不理睬,只是把那些躺在地上的师兄们挨个放进那些圆圈里,最后他们自己再站在最外围的圆圈中去了。
“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坐在圆圈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就向两位师兄请教——虽然说是我引发了观中的动乱,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已经脱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了——不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灵石小偷问题吗?
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什么所谓的妖魔死剩种出现,我们要站在传送阵里像是个憨憨一样待在圈里了?
妖魔死剩种跟老十有关系吗?
老十的异常表现是妖魔死剩种造成的吗?
还是大师兄对老十雷普的过分导致老十精神衰弱了?
“要叫大师兄和二师兄,十九师弟……”
二师兄先是批评了我,再是表述了他的理解:
“咱们在传送阵里,只要我和大师兄一起动手,咱们这十九个师兄弟就都能在启动传送阵之后回返清风剑派,老老实实呆着就好。”
你们两个一起动手就能传送我们?
我看了看地面,实在是没看出这些圆圈构成的奇怪图形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我也可以画个圆圈啊!
传送阵就这么鸟样,连个闪光特效都不加,难道我也能画出来传送阵?
“你真的信他们说的话?”
大师兄的脸此刻显得意外的扭曲——怎么说呢,小人得志正当时?
“你真的以为,他们是要让我们启动传送阵回清风剑派?”
大师兄向二师兄诘问,然后一挥手发表了自己的结论:
“我不信——前任的大师兄二师兄怎么死的,你应该也知道吧?”
二师兄住了嘴,我能从他的脸上看出痛苦和某种怀疑。
“你不敢说,我敢说!”
大师兄狰狞的笑了,他一只手撕开了自己的胡子,一只手拽下了他脸上的嘴唇——这个动作非常的有冲击力,简直就像是牛战士摘下他的面具一样有冲击力,然后将胡子和嘴唇用双手高高的举起,重重的摔到地上:
“清风观谋害弟子性命为三位妖道炼宝,证据确凿,我是人证,而这便是物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