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啖果真人，自然而然就离不开李肉头的八卦——说起来也很怪，清风剑派里好像大家都很熟的样子唉。

    “李肉头，我听说过他的名字，据说他在肉食处理处蛰伏多年，只为了修成一道厉害法术，不知道师兄你……”

    总感觉李肉头在清风剑派里就像是英语里的天气，汉语里的吃了吗一样是个话题引子啊……

    “你说起这个，我就有话讲了——李肉头这厮是传统派修士，非得讲究一个把法术练的融会贯通，然后从头开始掌握法术的推倒过程，万一法术修行出错就会伤及自身，这能行吗？

    传统修士，关卡重重，难关处处，修行法术，需要各自消耗品，就算以第一天尊的财大气粗……”

    有缺真人住了嘴，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一说一，这么久了，有缺真人一人也一直在我的眼前，但是我从来没有看清楚过他的脸——这厮有脸吗？

    还是说……这厮的脸无法被我记住？

    他明明是有鼻子有眼有嘴巴的人，我也就在他的面前，但是我却极难记清他的样貌，甚至每当我转开眼神再回来，总感觉他的脸似乎又变了……

    “也不好说能养活多少这种传统派修士？”

    他语言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终憋出来了这么句反问句，你问我，我问谁啊？

    “总之，就是他虽然很厉害，但是他还是有缺陷——缺陷你懂吗?

    一道法术很厉害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是他那道法术再厉害，他也不够全面。

    师兄我和师弟你讲哦，他这样的步履蹒跚，行将朽木，是没法在修行之路上突飞猛进，虎跃龙腾的！

    若想早日成为有道的真君，开山立派的老祖，当然是要走新派修士的堂堂正道——玉简一灌，道术精通，法宝一提，妖魔辟易，遁术一冲，瞬息千里，再来一点精妙的功法给你的法力附点特殊效果，那岂不是……”

    说着说着，有缺真人又变了几幅不同的面孔出来，这让我既摸不着头脑又觉得有缺真人可能真的缺了点东西——你的脸哪儿去了！

    “瞧见我这张脸没有？”

    啊？

    瞧见了啊！

    “我和你讲，黄天界这个地方有规矩，但是不代表所有的地方都有规矩，若是你将来闯荡天下不学一门异形改面的功法，小心被人顺着你的脸把你生生咒杀了去！”

    额，但是……但是……观主他们好像没像你一样脸千变万化啊！

    而且啖果真人那种废柴也没有把脸像——等一下啊，啖果真人是个不敢出门的废柴来着，所以说啖果真人变不变化容貌好像确实没什么用？

    就像是只有准备犯罪的人才会专门准备假身份证一样，正经人谁不是一个身份证走天下啊！

    “还有啊，你以后出了门，要小心的掩盖自己的名字，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生日——哦，对了，你这种新人弟子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等到你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的时候也会得到关于这种事情的提醒……”

    有缺真人絮絮叨叨，忽然之间我想起了一个问题：

    “师兄，如果说我不想离开黄天界，就在这个有规矩的地方活着呢？”

    傻逼才想闯荡江湖呢！

    就算是我不能用玉简，黄天界这种明目张胆九千年历史的世界还能少的了吃喝玩乐的花样？

    我就在黄天界这儿好好的吃喝玩儿乐，谁能耐我何？

    “可以这样的吗？

    但是黄天界的话……好像……对哦，你还没决定自己跟随哪位天尊来着？”

    有缺真人低下头开始念念有词，然后又抬起头望天（所以说他直接在头顶多长一双眼睛不是省事儿很多吗？），最后转过头看向我：

    “假如说你要是跟前四位天尊的话，好像确实可以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黄天界，有事儿也就是去橙天界或者赤天界出个差，但是……前四位天尊……”

    怎么说呢，他的表情非常，非常，非常的难以形容，大概就像是看见一个高考之后的考生在问调报志愿相关，最终决定去学农学，畜牧学，土木工程，采矿相关的感觉？

    “第一天尊讲究的是个舍己为人，第二天尊讲究是个勤学好问，第三天尊讲究是勇于探索，第四天尊讲究是要给前三位天尊擦屁股，真的不如跟我一样报第五天尊，从此只要勤勤恳恳做事就能赏罚分明，什么神功秘法，哪叫道侣神宠，任选法宝素材……”

    好像听起来……都蛮平平无奇，正能量的啊？

    但是确实不像是符合我身份和性格的选项——我他妈的超自私的，而且最讨厌学习新知识，也因为到处乱探索惹了不少麻烦，更不想给人擦屁股……

    谁会想要投奔这四位天尊啊！

    第五天尊的赏罚分明听起来……确实蛮诱人的?

    就算是在幼儿园里的蜡笔小新都知道，赏罚分配不公平会让人不开心呢！

    虽然会哭的孩子会有奶吃，但是……大部分人都是不会哭的那群省心孩子，是被夺走奶的倒霉蛋啊！

    但是我还是没改变主意，有一说一，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我要是选了第五天尊，赏罚分明就代表有kpi要求，万一我完不成kpi(我觉得我肯定完不成)，那我不就有苦头吃了吗？

    去个排行靠后天尊的手下混吃混喝，不比在一个赏罚分明的领导身下因为摸鱼划水导致kpi不合格惨遭惩罚来的舒坦？

    拜托，大家都是修仙者，谁他妈能服谁，凭啥要因为你的kpi而愁眉苦脸啊！

    我穿越者，穿越为的就是美人，金钱和权利（其实这三个有没有都没关系，只要别是因为丑逼下头女受情伤，因为贫穷遭遇苦难，因为权利的小小任性惨遭pua），怎么能愿意在kpi的考核下低头当狗啊！

    “而且，跟着第五天尊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所有后面的显性天尊，都能再信一个！”

    蛤？

    我没听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