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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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学渣的童年

    那场电影过后,娃娃们都学会了一首歌谣: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投进了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这些娃娃们脑洞打开,还会改歌词,他们有的改成了“世上只有爹爹好”,有的改成了“世上只有馒头好”。反正改什么的都有。

    女人们则是聚在一块,一边纳鞋底子,一边谈论电影里面的故事情节。

    “她那个未过门的婆婆真坏,还戴副眼睛,人五人六的,要叫俺,才不吃这哑巴亏”

    “那个男的也不中,光听他娘的,大户人家讲究,没办法。”

    “咱们女人呢,天生命苦啊,嫁人了,婆婆看你不顺眼,男人还管着你,孩子还天天气你。脏活累活你都干了,这找谁说理去。”

    “是滴,是滴,哪个晓得俺受的那个苦啊?爹娘离这么远,有啥委屈,也没的人说,俺找谁诉苦啊?”

    女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最后四奶奶的一句话,女人们好像都有同感似的,大家伙也不说话了,都用手抹抹眼泪。好像又回到了那一晚看《妈妈再爱我一次》的场面,好多女人当时都掩面哭泣。有的是搂着自己的孩子哭;有的捶打着自己的男人哭:”你们老爷们都不是好东西。”;还有的用手指着林母:”你这个蛇蝎的女人,。。。。。。”,边骂边哭。

    只有八百哥整天跟他娘——方喜大娘唠叨国叔”啃”王老师的事情,方喜大娘跟八百纠正很多次,那不叫“啃”,那叫“亲”,可八百老是记不住。见了他同学就说,见了村里的娃娃们也说:”知道不,国叔“啃”王老师的头了”。娃娃们再睁大眼睛,神情紧张的告诉他们家大人:“娘,国叔“啃”八百哥老师的头了”。有的父母聪明的一下子就明白了孩子的意思,就会意的笑笑:“小孩子瞎说啥,别管这么多。”。有的父母反应迟钝的见了方喜大娘就问:“你家八百整天“啃”“啃”的,啥意思呀?”。方喜大娘就给他们解释一遍。大家伙听了,都呵呵的笑了:”哦,原来是这么个事情,这个八百说的怪吓人,还以为要出人命了”

    慢慢的整个村都知道了国叔”啃”王老师的事情。甚至前后村也都知道了,这多亏八百的同学们。这真是”好事不出门,糗事传千里”。

    前后村的姑娘们听说国叔有想好的了。自己心目中的”任贤齐”马上被别的女人抢跑了。有的真的是伤心不已,不再去国叔大门前瞎逛悠去了;有的是气不过,心不甘:”反正你还没定婚,本姑娘有的是机会”,就托媒人去说媒。不过,这样大胆的姑娘太少了,在当时,那真是”巾帼英雄”,”巾帼不让须眉”,说白了就是”愣头青”。还有的开始“人肉”王老师。把她家的老底都调查的底朝天。哎,这些个多事的姑娘们。

    王老师本名叫王芳,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她是家里的老大,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她的母亲在生完她弟弟没多久,就中风了。口眼歪斜,说话模糊不清,肢体一侧失去知觉,常年瘫痪在床,她苍老的老父亲一直精心照顾着她的母亲。本就贫苦的家庭罩上一层永远也拨不开的云雾。王芳的工资不仅要支付母亲常年来的医药费,剩下的还要给妹妹,弟弟上学用。

    这样的家庭锻炼出了王芳坚毅的性格。她在初中时就很有主见,做班长期间把班级管理的井井有条。不论多么调皮的学生,都被她治的服服帖帖。国叔就是在这时认识的王芳,他非常欣赏王芳的性格。而国叔也是那些调皮的学生之一。

    在初中时,国叔个头很高大,超出同龄的孩子一头多,但是跟许多男孩一样,国叔不爱学习,经常带着一帮皮孩子翻墙出去用弹弓打鸟去。当时身为班长的王芳怎么能够容忍这些熊孩子胡闹。在国叔翻墙的那一刻,她小小的身躯宁是将国叔拽了下来,国叔摔了个四脚朝天,起来想揍王芳。可王芳不但没有躲开,而且还一个扫荡腿,国叔又摔了一个四脚朝天,屁股还蹲在了玻璃碴子上,扎了一个口子,还好不是很深。疼的国叔嗷嗷叫。那些熊孩子都看呆了。这不是“母老虎”,“母夜叉”吗?

    王芳当时大声吼着“都给我回去上课,谁要不听话,叫你爹娘过来,看不打断你们的狗腿!”。那些熊孩子吓坏了,一个一个屁颠屁颠的跑到教室上课了。王芳揪着国叔的耳朵,使出吃奶的劲,将他拽起来,国叔的屁股疼痛还没有过去,耳朵又剧烈的疼起来,喊叫的声音就更大了:“嗷。。。。。嗷。。。。。轻一点呀”。王芳揪着国叔的耳朵雄赳赳气昂昂的走着,由于国叔个头太高,只好弓着腰,一只手照顾着耳朵,一只手捂着屁股。那个场景,哎,要是姑娘们知道国叔有这一段经历,不知道还是否这么崇拜他。

    王芳将国叔带到诊所,医生帮国叔包扎一下。包扎的时候,国叔还不好意思。以后的几天里,国叔老实了不少,总是一瘸一拐的上课。王芳也觉着不好意思,总是嘘寒问暖的关心他。慢慢的,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也是因为王芳的原因,国叔坚持到初中毕业。真的,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就拿上学来说,有的孩子拿学习就跟自己的玩具一样,在知识的海洋里,玩的不亦乐乎。有的孩子,在教室上课,就像坐在监狱一样,那凳子好像有刺一样,坐在上面左摆右晃。宁愿以后在工地搬砖,都不想拿起笔来写一个字。

    国叔大概就是这样的孩子吧,能挨到初中毕业就不错了。国叔初中毕业后就应征入伍了。王芳继续读高中。按照臭奶奶的话说就是:“不好好上学,就让他当兵去,让国家好好管管他”。

    军营是很严格的地方,在那里你想偷奸耍滑,想都不要想。动不动指导员就让你跑五公里,什么俯卧撑,仰卧起坐这些小的惩罚是常有的事情。每次国叔写信回家,都向家里人诉苦,什么又黑了,又瘦了的。更严重的一次是,国叔有一次偷懒,指导员让拉链,国叔假装肚子疼躺在床上来回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