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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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章 项目大bug

    “这事要和矮仔成说吗?”萧坚问。

    “当然不说啦!”张小飞和龙凤哥异口同声。见对方和自己一样的立场,两人惺惺相惜:“看看,我们同一战线。”

    “可是,不说的话,到时候给知道了怎么办?”萧坚问。他考虑的问题总是比较长远。

    我说:“这个啊!之前的线装书和风水塘里的银锭起了一定的烟雾弹作用。我们是无私的。本来就是这样啊!就算这个水库里的也是。只是,现在我们处于项目的关键时候,度假村缺少了水库的存在,失色很多。所以,在座的就当这事没发生吧!我们如果将水库的都捞回来的话,也不会被窝里放屁--独吞。一定是上交上去的。”

    紫萱有些担心:“那,文物法里说发现了这些文物的话,是要上交和报告的。你不上交也不报告,这样的做法似乎有点那个啥了。”

    紫萱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我有想法,还是两种想法,而无论哪种想法的最终结局就是将所得物品上交上去,我相信我的处理方法也不会造成一些文物的信息缺失。两种想法,都是薛定谔的猫,或者是卧龙和凤雏的生与死、进或出的选择罢了!我是这样想的:直接报告村里或者李主任那儿的话,直接等同就将水库交了出去了,这对项目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不再受到我们寄己的控制啦!虽然说水下考古也是一个卖点,但卖点不等同有直接收入吧?而我和小飞自己小打小闹的不时下水去捞一捞,就算有关部门知道,也不能说些什么吧?至少是你要有理有据才会进行考古啊!而流传的典故,也不算是正史,说是野史吧,还好像勉强算得上。最最主要的是,现在的水库,按照我刚来银海湾时候矮仔成所说的,在他爷爷那一辈之前的以前具体是多久不知道了但是口碑相传的却是山谷而是不是水库,那么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张保仔宝藏,那么也很有可能是藏在

    山谷里山洞而不是水下,如果那个时候是水下的话,只有一米多的水深这么浅都把宝藏往水里丢,张保仔一定是脑子短路了吧?所以,基于宝藏是藏在山洞里的假设基础上,那么现在的水库也就是堰塞湖的产物,以前的山洞一定给破坏殆尽了的,那么这种考古就只是站在假设的基础上来,没有这么不严谨仅靠传说就来的考古,当然,江口沉银例外,还有李自成的乐昌宝藏也难说。但是,银海湾张保仔宝藏,还真的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任何意思风声,无论野史还是正史中都没有。最后来个所以作为总结,就是,我们继续玩我们的,如果真的有物品再出水又能佐证的话,我们再将这水库交出去好了。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告诉他们的。大家听了,点头当是认可了。然后,张小飞意犹未尽的说:“等等啊!我怎么还是觉还有些事情没说呢?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紫萱笑他:“还有点事,就是你要减肥!你不减肥,怎么潜水?不然的话,潜水捞宝这等好事都给林凡占了去。水下都是他的世界了,他爱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水下巡逻他的世界。而你呀,只是个配合他打杂的不是?”

    他哈哈一笑:“不是这事。诶,但是你提醒了我啊!对了,巡逻巡逻,就是巡逻的事情!大坝巡逻的事情!你看看,光顾着说宝贝,然后把最重要的事给落下了。就是巡逻的事情!”

    “巡逻的事情?”除了我,其他人异口同声的发问,“巡什么逻?谁巡逻?”

    张小飞说:“昨天我们试业是吧?试业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试出漏洞所在。还好,不是我,就要出大篓子了!”他一脸的得意,和昨晚那种有点庆幸没有客人私自下水的担心完全两码事。

    老朱有点明白了,但是没敢直接说出来。看得出来,他有点诚惶诚恐。

    我也明白他的诚惶诚恐,更明白他所处的岗位肩负的责任

    。之所以谨慎又谨慎的试业,就是为了找出整个项目运作机制里我们还没有发觉的漏洞,现在在找出来了,他大可不必这么紧张。他是个极有责任心的人,如果不是这么有责任心,他才不会表现出现在这样诚惶诚恐的表情出来。我找他来,就是因为他有极强的责任心,现在大家找出问题了,不是他的责任。所以,这个时候,张小飞唱“黑脸”,我是必须唱红脸的。

    我拍拍老朱:“怎么,紧张起来了?”

    萧坚也说:“凡哥,小飞一说话,我也紧张。”

    我笑了:“不是紫萱一说话你们就紧张吗?现在轮到他张小飞了?”

    “哎哎哎,什么叫‘轮到’?我们公司可没先来后到这规矩啊!谁有理儿,谁就是主儿!紫萱,你说呢?”这小子,顺势将紫萱给拖下水,自己也就和她同一阵线了,上位法?

    我指指张小飞:“你啊,说啊!谁巡逻?卖关子搞到老朱都像个刚进门的小媳妇似的,哪也不敢瞅!”

    张小飞这才说:“昨晚我和林凡在水库玩水,哦,捞宝贝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我回来的时候大坝上没有一个人在巡逻啊!直到我和林凡在一起时候,是谁?阿飞还是阿基过来巡逻了一圈

    后见到是我们就走了。我说老朱,这是个大漏洞啊!我可是就是论事啊!这保安人手都在悬崖和树屋那边去了?那水库呢?靠什么巡逻?如果真的有客人偷偷的下水,万一出问题了,我们这度假村就算嗝屁了不是?你们可能没留意,对于这方面我可是留意呢!九十年代从化温泉有个水库就因为铁索桥断裂,三十多个人魂沉水底。当时啊,现场保安不足也是其中原因。现在那个水库还是很冷清的。你说万一因为这样的话,我们水库和度假村怎么办?你们如果不相信我说的,可以在百度上输入关键词查询啊!”

    这一串连珠炮,轰得老朱坐不住了,扯了一张纸巾在额头上抹汗。

    张小飞的咄咄逼人,其实也是对事不对人。我们都知道,只有老朱和张小飞接触的时间最短,应该不是太过了解他的为人。他看着眼前这位三百斤重的大胖子股东,抹汗的动作就已经反馈出他感受到的压力了。

    紫萱的太极推手是极为绵软但到位的,她见到老朱除了一额头汗,马上笑盈盈的化解:“老朱,你这么多汗是干啥啊?不愧为汉子!出汗的汗哦!其实小飞啊,看上去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心地很有爱的。你可别被他那体重给震撼到了啊!他啊,和我们一样,就事论事!你放轻松一点。”

    张小飞这才反应过来:“我?我很凶神恶煞吗?我吓到你了,老朱?不是吧?”

    我哪有不趁机补上一刀的道理:“是啊!你不凶神恶煞谁凶神恶煞?你没吓到老朱谁吓到老朱?不是你,难道还是我,或者是紫萱?你说说,你们说说,大家给评评理,是不?”

    紫萱掩嘴而笑:“林凡,你这新鸳鸯文学体的排比句还真的运用得不错啊!一句接一句的。不听一半不听一半的,还以为腻在演话剧什么的。”

    我再接着说:“老朱,别看小飞凶神恶煞的…”

    “还来啊!我可不乐意了啊!”张小飞看来还真的有委屈了,但那外貌看上去还真的让不明就里的有点发怵。

    我说:“我的意思是,小飞呢,也是就事论事的主儿。正如他说的,在我们这里,你是有理儿的主儿,你就老大,否则呢,乖乖接受。”

    老朱如释重负:“我可没说我不接受啊!大家指出我们工作中出现的bug,对于大伙来说都是好事。关于保安巡逻水库安排这方面,我确实疏忽了…”

    “各位,我也有责任,毕竟是我和老朱一起负责这方面的工作的。”萧坚的语气也很诚恳。

    我指指萧坚:“哟哟,怎么了?抢着承认错误啊!该奖励的时候奖励,该罚

    的时候也要罚。老朱你继续说。”

    老朱说:“保安人手呢,在岗位人员基数的配置上基本上是足够的。但是有个问题,哦,算是苗头吧!我本来是想将这状态在试业后上报的,没想到第一天就差点出了大篓子,现在上报也不算迟吧!就是在保安队伍中,我们自行招聘的和公司之前承诺要优先招聘思壁村的人的比例基本是1:1,不过呢,我们自行招聘的保安人员相对于思壁村的保安人员来说,听话和执行到位这两点做得很好,而思壁村的保安呢,有些是从原来村里的八保安队里转过来的,习惯了不太受到规则约束的工作状态,在没开始试业之前我就已经和萧坚将规则的执行坚决了很多,迟到早退、上班摸鱼和岗位规范不到位的,都一一记录在案,然后交由财务进行每个月的罚扣。结果呢,有人就开始以村民的身份来上岗了,这样的风气,我觉得有点蔓延的苗头。所以,在派驻保安人员在不同岗位的时候,可能责任心就有所缺失了。而这种苗头,我和萧坚不敢贸然判断和确认哪些人是有这样的状态。我也考虑过这一点,所以大坝的巡逻重任,就交给了阿飞和阿基两兄弟了,因为只有这两兄弟,人手一定是不够的。我是想着现在只是试业,就像看看实际运行的状态是否能达到预期了。在监控方面,问题应该不大。萧坚,你说是吧?”

    老朱说完这一段,真的就如释重负了。看来他的角色扮演在我们项目里还是没有完全释放出来,多少都带着之前工作的影子,而之前工作的影子现在判断,是阴影而不是倒影更不是倩影。

    萧坚也点头,并且加了几句差不多的话来辅助和佐证老朱所说并非夸大。

    这个问题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为什么古人有“千里长提毁于蚁穴”的说法呢?当然是经验教训了。我从来不认为保安工

    作不是重要的,而是很重要甚至是排名在公司中几乎和财务相提并论的,这点有点和现在的中考差不多,体育占比很高,体育老师的待遇和地位也开始很高了,而在这之前,中国的体育老师尤其是中学里的体育老师,很多时候都身体不好,老是请病假,而数学老师都很通情达理明白体育老师的身体不调好,所以体育课的课堂基本上都给了数学老师占领了的,不然怎么在网上会有“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这个梗呢?其实出处就是数学老师比较喜欢使用体育老师的课而已啦!现在我们的保安队伍就是现在中学里的体育老师,地位很重要。而我,从来都很重视这一点。但是,用思壁村的村民来当保安,也是项目当初要运作的无奈之举,没有人逼迫我也这样做,但是我必须主动这样做以换取思壁村对我们项目的认可,当然了我这么主动做这种姿态,虽然是有点无奈,但是不代表我就没有后着啊!可是现在,这种做法的后果终于开始显现了,这肯定不是我们公司愿意看到的局面,我们要做的一定是防微杜渐,如果这种苗头来势汹汹的话,即便有后着,应付和消灭起来,也是有点够呛的,---我不怕实际局面的不利,我怕的是人心的渐变,而且是隐藏版的那种。

    老朱和萧坚一说了这个问题后,张小飞的嘴角动了动,没再发言,而是看着我。

    而龙凤哥则说:“凡哥,我们最担心的事儿是不是开始露出苗头了?该怎么处理?”

    紫萱则推断结论:“就是已经开始露出苗头了,甚至是处于茁壮成长的黎明阶段了。林凡,你说说你的想法。我的原则是:我们的立场不能松动。”她这么说,就是一种表态,不为不作为的人妥协,我知道她有壮士断臂的决心,从来都有,从她考大学开始时候这种坚决就从来没有在她心里退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