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跃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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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二章 在寻求公道的路上

    “你什么呀?哎,我有什么事没经历过呢?你就说吧!”龙凤哥有点急了。wap.kanshμ5

    可是他越急,我就越艰难的吐字:“哎,等等。”我说完这三个字后,咳了一下,然后就顺畅多了,“韦苇的事,可能存在误诊。”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喂,你在吗?”我第一时间以为电话有毛病了,我的电话这段时间不时有故障,想换一部苹果,可是一看价格,下定决心的手指又从手机屏幕上缩了回来。不就是一部电话吗?至于要那个价格吗?虽然说现在的我要买也就是点一点的事儿,不同于之前在老吴那儿工作,一个月不吃不喝才能勉强买一部乞丐版的,但是我总觉得这性价比还是让我产生不划算的感觉。紫萱说过我,说既然是个什么总,总要有个样子啊,你总不能拿个山寨机吧?

    电话那头依然没有任何声息,安静得可怕。

    这是龙凤哥第一次这样的安静,以前遇上任何事情,都是一副叽叽喳喳的样子,在老吴那里是这样,来了银海湾也这样,只是到了最近韦苇的事情后,整个人像是换了个人,比以前安静多了,但是现在也逐渐走了出来。但是今天的现在这样,未有过先例。

    “龙凤哥,在吗?”我几乎对着电话在狂吼了。

    电话那头似乎出现了树林里的一些声音,鸟儿叫之类的,但我不敢确定。我松了一口气,他没盖电话。

    “我在。”他终于出声了,但语气低沉。

    “我刚才说的,你听清楚了吗?”我再次问他。

    他回答:“你说韦苇抢救一事,可能存在误诊,你是这样说的吗?”他的语气是竭力抑制着,我相信如果不抑制着,可能一下就爆发,或崩溃。

    所以我的语气也尽量抑制着:“是的。那晚上协助抢救的值班医生是我妹妹的同学。因为之后有一台手术还是什么的,结果要其背锅,一怒之下就实名举报那晚抢救韦苇的医生抢救手术中的误操作。大概是这样,然

    后实名举报是在卫生局里,也就是还是在内部系统里但已经流传出来了。我同学呢,两个月前刚上任卫生局副局长,就让他来接受这举报的后续调查处理了。我以为你有相关的报道信息收到了,原来你还没有收到。是这样的,我和紫萱商议过,只要你想,我们就尽力帮助你讨回公道,不能让韦苇走得这么不明不白。”看書喇

    “你说我能不想吗?!”突然之间,他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在电话里狂吼,那声音之大,我在电话里都听到了在山崖之下回响过来的回音,“你说我能不想吗?!啊,林凡,你说我能不想吗?!”说着说着,电话里就传来了他那疼彻心扉的哭声,那一刻我能体会到什么叫撕心裂肺。

    等他将这情绪释放了差不多的时候,我再次问他:“我觉得有必要腰围韦苇讨回公道。”

    “好的。先谢谢凡哥和紫萱。下一步我该怎么做?”他问我。

    刚才他一下将情绪释放了出来,现在听起来这声音冷静多了。情绪的大起大落,真的和人生的大起大落一样,不是谁都能承载得起的,万一心脑血管承载不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说:“你先冷静下来。韦苇的病历呢?这是关键。只要拿到病历和实际的一对比,就知道了。我妹的同学也参与抢救的,因为提出不同的疑问不被采纳,对方一意孤行,最后出了问题,反而要背锅,谁愿意呢?所以病历拿出来,一指证,就知道了。”

    “病历?我不知道啊!”龙凤哥说,“那天我真的没留意病历去那儿了。你的意思是,没有病历就难以指证?”

    我说:“我不敢肯定。这样吧,你先找找。哦,银海湾那儿应该没有吧?那么你回市里来?回家找找?”

    他说:“韦苇出事后,我根本就没有回过家,我不敢回家。我只是陪着岳父母回家收拾东西来银海湾啊!”

    “这样啊?”我想了一下,“你还是告诉你岳父母吧!不过不要说

    误诊的事,就说一些后续的事情比如孩子上户口和韦苇销户的事情要回市里,你问她们拿家里的钥匙吧!应该可以隐瞒过去。我刚才和小飞微信留言了,让他和紫萱来接你一起回市里。因为那晚他俩也在,多少能从另外一个角度佐证一下这事情。我们不冤枉一个人,也不放过真正做错事的人。”

    “那我现在收拾一下。你在市里等我吧!”他的语气开始冷静了。也许我刚才说的这些,对于实

    际还处于失去韦苇后依然迷惘的龙凤哥来说,已经是即将接近答案的铺垫。我叫上紫萱和小飞,除了刚才所说的因为两人也是那晚的经历者之外,还有就是两人可以算是一文一武的保护使者,万一龙凤哥冲动起来,小飞在场,能镇住场子;而紫萱呢,则能用记者属性做事,再加上我,应该没有什么次生问题出现。

    我再次交代:“你要保持冷静。”

    “我知道了。”龙凤哥回应我,“凡哥,我不会乱来,我还有两个宝宝要养。那待会儿见吧!”说完之后,他挂了电话。

    我赶紧打给小飞。小飞这次也快接:“我收到你的微信了。现在正下山,紫萱我也联系了。她现在在鱼骨停车场等我们呢!那待会儿再市里哪里见?”

    我想了一下:“你们先过来。待会儿我安顿好马上给你们电话。小飞我告诉你啊,你和紫萱得抚慰一下龙凤哥的情绪,我刚才和他说了这事之后,他冷静得有点可怕,上车之后设法摸个底,别让他兜里带着什么刀之类的玩意,你知道他最喜欢玩刀的了,英吉沙、藏刀、大马士革都有。明白吧?”看書喇

    张小飞说好。

    我再次给电话康少强:“少强啊,你弄荷里不是新开了几间民宿吗?能腾出两三间不?龙凤哥和紫萱现在从银海湾赶过来,可能住上三两天。”

    康少强说:“没问题。吃住都没问题。我预留三间吧!中午到是吧?我在弄荷等你们。要不我叫上杨建华?”

    我说:“这、能行?别害了杨建华啊!误了前程可不好。”

    康少强说:“瞧你说的。大家中午吃个饭而已,又不是说什么内参。明白吧?你总不至于到时候说有些情况是杨建华告诉我们的!更何况,你就不能换个思维角度来想问题?”

    我问:“换个角度?”

    “对啊!你就不能换个角度思考着问题?既不误杨建华前程,也不误韦苇这事的调查。你说如果我直接对杨建华说家属想了解这实名举报的内容什么的,换做你是杨建华,你会、你敢说出这些还没有经过证实的内容吗?”康少强问。

    “若我是杨建华,我当然不会透露这内容了。而且,如果知道中午来个小聚原因是这样的,我找个理由,来都不来!现在有个能管事的职位可不容易,你说难做,大把有资格有能力的人等着上,就等一个机会。”我说,“嗯,少强,你说得对。你说的换个角度,就这样?”kΑnshu伍.ξa

    康少强说:“不止这一点了。我说的额换个角度,不问杨建华关于这实名举报的关键内容,但是你总会相信我们杨建华同学的为人吧?他可不是那种尸位素餐的人,当然了,在这年龄上能坐到这个位置,怎么都祈求不出岔子是吧?不问关键内容,你可以让龙凤哥、紫萱和小飞还有你自己将一些疑问疑点说出来给杨建华作为参考的是吧?你得想想,一般在这种情形下,信息都是不对等的,很多时候都是绝对性的不对等的,说是实名举报,但是还在他们自己系统内啊!谁知道会不会是老子查儿子呢?我的假设,哦,不是假设,是事实,我们同学杨建华呢,都是时候能给三斤姐谋上,不就是看上他有一股正气吗?我觉得这种正气到现在还是和读书时候一样的存在。”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们不打听内容,就算打听到内容,也只是听而已,没有真凭实据在手上,哪怕是事实,但是在讲究证据这原则面前,也是徒劳的。所以,我们将从我们

    角度所知道的事实告诉给杨建华听就好了。你刚才说的其中一句确实有道理,就是在这样的事情里,主体等级的不对等,注定了信息话语权也是不对等的,那么即便是杨建华说了关键内容给我们听,我们也提供不了证据,所以我们听不听都是没有必要的。但是,我们要传递的事实内容,如果我们不说,也许调查的人就永远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了也会故意不知道,毕竟是自己查自己系统里的事,自己系统里大义灭亲,分分钟烧着的是自己。所以,这些形成结论后再到杨建华手中的报告,可能就不是他期望的公平公正的报告了,而是一份有利于自己系统里的报告,有可能是最后不痒不痛的罚酒三杯、再来个基于人道主义精神经济补偿多少给龙凤哥然后签署一份协议什么的不得出声。”我顺着康少强的思路说了出来。

    这些也是之前我在网上看了很多案例都是这样的处理方式,说不定这次也会这样了。这样像不像葫芦僧呢?我也不想深入的去想,毕竟这事才是刚有个谱儿,说不准,那就不要先入为主想太多。

    但是如果不公平呢?这个谁知道呢?人到最最愤怒的时候,也许什么情绪都控制不了,能有什么说不出和做不出来呢?但是我又不能现在就这样说不,说还是不请杨建华来了。kanδんu5

    一下子想了这么多,思绪是有点乱的。

    康少强说:“不会请杨建华过来,龙凤哥就失控了吧?我看着他不像这一号人。”他这么说,是要我做担保人呢!

    我说:“那不至于。”如果我现在就和康少强这样说,他断然不会请杨建华中午过来的,如我时所言,万一真的愤怒失控时,不但真的会误了杨建华的前程,也对解决这事起了反作用。

    康少强说:“那好。中午见。”

    我又给回电话电话小飞:“你们从银海湾回市里,不用进市区,直接去弄荷。如果龙凤哥说回家找东西的话,就先回他岳父母家,然后再到弄荷。

    我告诉你,你可听好了啊!去他岳父母家,他岳父母家在南郊路顺意华庭,如果他说回雍禾苑的话,那就坚决不回。雍禾苑是他和韦苇的小家,我怕他是回去睹物思人后抄起家伙就去医院啊!明白不?到弄荷去!紫萱知道地址的,和去南郊路是同一条路上,不过是一东一西。雍禾苑可是在市里北面。记住,如果龙凤哥说回雍禾苑的话,你就直接开到弄荷来!康少强约了卫生局的副局长来吃饭,也是我们同学,负责这事。”

    张小飞说:“你们同学归同学,毕竟

    别人是副局长,还负责这事。你说你这同学会不会为偶尔保住乌纱帽而个啥呢?别误会我看你同学的角度啊!因为我觉得无论是从我们角度还是你同学从他角度来说,吃这顿中午饭都适不适合的。你和康少强是不是有点冒进了?哎,我只是说说,你们自己想想啊!现在很多事情都挺敏感的。好了,我见着龙凤哥了。待会儿见。”看書溂

    紫萱发了微信给我,说还有三斤姐和柏君坐顺风车回市里。我说没问题,都是在弄荷下车的,他们参加同学聚会。不过和康少强在电话里这么一分析具体情况,我就觉得今晚的同学聚会还是有点缺缺的,也许至少我、康少强和杨建华说不定就要缺席了。在大家看来,同学聚会缺少了我和康少强,总会缺少了些氛围,---按照罗永浩的说法,这就缺少了有大局观的人存在了。而在这其中,最关键的人不是我,是康少强。

    将这一切都确认了之后,我再度仰卧着,整个人像是脱了相的那种疲倦感突然袭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想让自己放松一下,但是脑海里却又翻腾起了龙凤哥之前的嘻哈样子、第一次见到韦苇的样子、韦苇那故意不理龙凤哥而是找萧坚咨询急得龙凤哥无从下手的样子、两人结婚的幸福样子、韦苇挺着大肚子的样子以及我能想象到刚才电话那头他对我狂吼的样子,眼睛不禁湿润了起来。

    龙凤哥、紫萱、小飞和三斤姐还有沈柏君在停车场汇合后,开车往城里而去。龙凤哥说想要开,小飞一把拿起钥匙:“我手痒,我开。”

    一路上气氛有点沉闷,和以往完全不同。

    张小飞问副驾驶位的紫萱:“姐,你说为什么这部车好像跑偏了的感觉呢?”

    紫萱嫌弃的看看他:“你说呢?”

    张小飞反指自己的鼻子:“我说?我明白的话就不问你了。你看看,前方,似乎有点跑偏啊!这车有多久没保养了?”

    紫萱说:“刚好今天回去就进厂保养吧!车子在海边,又没怎么开?还是有点腐蚀的。”

    小飞一拍方向盘:“我就说嘛!”

    三斤姐在后面悠悠飘来一句:“小飞,你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假装不知道呢?你看看,你这体型,在驾驶位,车子的左边当然就下沉了不是?”

    沈柏君噗呲一下笑了出来:“三斤姐,你就不能不说出来吗?”

    张小飞反驳三斤姐:“三斤姐,你说因为我开车的原因,所以车子左边下沉?”

    这明显是个请君入瓮的邀请啊!

    三斤姐却傻傻的一脚跨进了瓮里:“是啊,难道不是?”

    张小飞从倒后镜里看了看,然后哈哈一笑:“这不也有你的功劳不是。”

    三斤姐继续傻着:“我怎么敢和你争功?”

    张小飞说:“你是有功劳的,不然你怎么和我坐同一边?”

    紫萱的电话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号码,迅速在一秒钟内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接了电话:“李主任你好!”

    电话那头李主任说:“紫萱啊!我不啰嗦了,直接和你说了。是这样的,我们刚才接到消防那边的通告,说有两个游客没有带任何装备和物质就擅自去爬金帆顶,其中一个还爬上了金帆顶上,但是脚软下不来了,打了119。消防通告我们的时候,说看看有没有会攀岩的人来协助一下。我就第一时间想到了你们度假村里不是有好几个攀岩的教练吗?能不能协助一下?如果行,现在马上集合可以吗?”

    紫萱想都没想就说:“好的!我现在安排!去哪儿集合呢?”

    李主任说:“管委会后面

    上金帆顶的入口那儿吧!现在消防正在过来。谢谢你们的配合啊!”

    紫萱盖了电话后马上问三斤姐:“伊万呢?在宿舍里?”

    三斤姐说:“应该在山下。今天不用上班但是他怎么会待得住在宿舍里?我给电话他。”

    说话之间,电话就已经拨通了,也是和我一样,习惯性的免提。

    伊万在电话里说:“斤斤,干啥呢?”

    张小飞在前面哈哈大笑起来:“斤斤?嘿嘿,我还计较呢!”

    紫萱冲他呵了一下:“就你贫!”

    三斤姐红着脸和伊万说了事情原委后,伊万那里应该就已经在准备了。

    紫萱问三斤姐:“没问题吧?”

    三斤姐说:“伊万带三个教练现在过去。”

    紫萱问:“车呢?”

    三斤姐说:“他们开电动车从村里过去更快。”

    紫萱确认了之后便打回电话给李主任:“李主任啊,我们这儿派了伊万还有其他三个教练过去,他们开着小电驴和你们汇合。”

    三斤姐问:“这样去救人没问题的吧?”

    一直没出声的龙凤哥突然就反问回三斤姐:“你是问谁没事?”

    三斤姐说:“当然是伊万了。”

    龙凤哥说:“被救的人会没事的。”

    三斤姐还懵懵懂懂的:“我说伊万!”

    沈柏君推了三斤姐一把:“哎,笨!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就是笨。龙凤哥的意思就是伊万没事啊!你想想,被救的人都没事,去救援的伊万会有事吗?”

    三斤姐这才反应过来。

    紫萱回过头来对三斤姐说:“你啊,真的是对伊万上头了不是?给迷的七迷五道的。不过也是,如果我的另一半也是想伊万这样,我都宁愿没智商呢!想想看,另一半肌肉男,又阳光,还对你细心呵护,哪个女的不想呀?”

    沈柏君问她:“三斤姐,你不会觉得阳光太猛吧?”

    龙凤哥悠悠的来了一句:“你瞎担心什么呢?人三斤姐就爱阳光猛,不同你,还没见阳光就猛擦防晒油,这下又羡慕阳光了不是?”

    这分明是话里有话。

    张小飞秒懂:“嘿嘿,三斤姐怎么会怕阳光猛呢?”这话里又是话里有话。

    这次轮到沈柏君傻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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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迈进瓮里了。她说:“我们这个年龄啊,还是怕。”

    紫萱也说:“对啊对啊!确实怕。我也怕呢!”

    张小飞和龙凤哥忍不住了,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紫萱想了一下,明白过来,不出声了,就盯着张小飞。张小飞回以一个嘘的手势,紫萱也秒懂了。

    沈柏君和三斤姐见张小飞和龙凤哥不约而同的笑,也不约而同的发出灵魂傻问:“你俩笑什么?”

    这下两人笑得更厉害了,张小飞兴奋得拍着方向盘,而龙凤哥则连连拍着扶手。

    三斤姐又问:“你俩到底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不就阳光吗?”

    紫萱咳咳两声:“两位女士还是别问了。在这问题上不是亏大了就是糗大了的。”

    越是这样,就越让三斤姐想问个究竟:“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说?!”

    张小飞看看倒后镜:“三斤姐,这可是你要我说的啊!”

    旁边的紫萱拍拍他的手:“说啥呢?”

    张小飞哦了一声:“算了,我就说一点吧!你怕啥阳光啊?四十岁了吧?三十如嗯嗯四十如嗯嗯什么的。”

    沈柏君可是听清楚了,但是三斤姐还没听清楚:“你说啥?”

    龙凤哥来了个接力赛,他大声的说:“哎,张大胖子说你三十如wolf,四十像tiger哦!明白不?wolf啊,tiger啊,都是很凶猛的。说不怕就怪了,不过好像伊万就不怕。哎,小飞,人比人比死人啊,你说是不是?”kanδんu5

    张小飞没留意就随口应了一句:“哎,对!”反应过来马上说,“哎哎哎,有这样对比的吗?你龙凤哥可真的是挖坑高手啊你!”

    紫萱及时打住:“好啦!再说就露骨了啊!不说了。”她转过来对龙凤哥说,“刚才林凡说了,我们先去康少强的弄荷农庄。这次这医生给实名举报到卫生局,据说负责这此调查的是个副局长,杨建华,正巧了,也是康少强和林凡的同学。诶,三斤姐,那不就也是你和柏君的同学吗?”

    沈柏君一听,然后看着三斤姐:“哎呀,就是呀!不说就是杨建华吗?你说这回城也真的是巧,三斤姐,你说是不?”

    三斤姐的脸颊顿时涌起一阵绯红:“好啦!没那么巧的!不说啦!”

    龙凤哥在旁边嘿嘿一乐:“我就知道有故事。好啊,这会儿那不是等于有了个盼头。”他转过类对紫萱说,“紫萱,你放心。我可不会乱来。就算你说的这个副局长是凡哥同学,我也不会有那种‘找到组织’的错觉。既然实名举报了吗,也就是说,所有事都在阳光下了,那就迎着阳光往前看呗!只有这样,才不会有阴影,阴影在背后呢!况且,如果说个个都托人找关系,难保对方也这样啊?所以,今天如果能见到这个杨局长什么的,我最多就是将我所知道的情况告诉给他,让他听听就好了。我不限给对方难做,让对方违反纪律就不好了。”

    紫萱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不过按照你这样说,见了面就已经让对方难做了啊!而且还会有接触,还听了你的诉说。这算不算违规了呢?”

    张小飞想都没想就说:“这很难判断啊!而且就算接触了,就算是违规了吗?就算接触,也不过是听听另一方当事人的陈述而已,算什么违规呢?我们又不是意图影响杨局长的判断。再说了,这么打的事,也不是杨局长一个人能下决定的是吧?所以,我觉得不算违规。退一万步来说,真的在这犯规边缘上的话,我们这车里的五个人,加上林凡,不说接触过杨局长行不行?需要发誓不?我第一个发誓。”说着就举起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我发誓…”

    紫萱打断他的发誓:“至于吗?至于用发誓来保密吗?今天不就是刚好这么巧,我们在弄荷小住一天半天的,刚好又碰上三斤姐你们的同学聚会,再然后又无意中在说着这事,给杨局长听到了不行吗?反正今天就算龙凤哥你不出声,我也要出声的!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冤枉一个好人,实事求是。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大家异口同声的嗯了一下。车里又回归了一下寂

    静。

    然后张小飞又往倒后镜瞄了一眼:“我说三斤姐,你刚才怎么反应这么大啊?是不是?噢噢,我知道了,这也太俗套了吧?是不是那种同学聚会、男神在列,自己心里呀,小鹿乱跳的那种?”

    沈柏君哎了一声:“知道你还问?不要点破嘛!”

    张小飞哦了一声:“好吧!我收回这一句。”

    沈柏君哼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张小飞又来一句:“我收回刚才那一句,但是要重新说一句。我纠正一下,不是小鹿乱跳,是老鹿乱跳。都四十好几了,还有这么的心潮彭拜的同学会啊?说得我也心痒痒的,我也参加这样的同学会呢!”

    紫萱问他:“你就没参加过同学会?”

    张小飞嗨了一声:“我的同学会啊!没劲儿!个个都打肿脸的那种,有意思吗?喏喏喏,就像《夏洛特烦恼》开场的那谁结婚时候的同学相聚啊。哦,秋雅嫁给那只猪的那一场,分明就是抄袭我们同学会的桥段嘛!反正啊,同学里永远会有一个让人嫌弃的主儿,不一定是打肿脸或者还真有钱有权的,反正就是啥事都插一脚叽叽歪歪的,然后呢,还有一个应该是新近得了势的什么同学,一般都是有一官半职的来说些里藏针的话,摆摆款什么的。所以啊,去了一两次之后,我就不去了,之后都是和合得来的小群体交往了。诶,可就像我们度假村这团伙一样,谈得来,起劲!很爽的。哎,三斤姐,你和柏君还有林凡还有那杨局长什么的,加上康总啊,还真的是几十年不变的感情呢!”

    沈柏君看着三斤姐,故意叹了口气:“哎,我就没啥人缘啊!不像三斤姐,看人眼光就是好!我相信这个杨局长和伊万有得一拼不?”

    三斤姐拍打了一下沈柏君:“你还说?你不是知道吗?”

    沈柏君摇摇头:“我可没有这种比较。看来小飞你经验比较丰富了。”

    紫萱打了个圆场:“哪有这样对比的?你们是不

    是有点偷换概念了?”

    龙凤哥说:“哎呀,不就同学聚会吗?还将这事拿出来炒?磕cp啊?说说就好啦!幸好我们的伊万有颗大心脏呀!”

    三斤姐顶不住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胡乱一通。龙凤哥你也是的,什么叫大心脏?”

    龙凤哥嘿嘿一笑:“我的意思是玩攀岩的,没大心脏能行吗?我说的大心脏可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意思。就算外国人啊,也不会开放到如此大方的吧?我的意思可是就你三斤姐所理解的大心脏的意思之解释哦!”

    紫萱再次圆场:“好了好了。刚才我们说的,就这么定了,不让彼此难做就最好了。现在的社会制度是很公平的,做错了事的,不可能瞒天过海。我对此很有信心,龙凤哥,你说呢?”

    龙凤哥点点头:“我知道啊!”

    刚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然后有点不知所措的对紫萱说:“是韦薇打过来的。哎,怎么打到我这儿来了?是不是要过来认亲这事提前了?我岳父母好像没说要提前啊!紫萱,你安排了吗?”

    紫萱摇摇头:“没有啊!那一定是有什么事了。要不先接了电话再说。”kanδんu5

    龙凤哥定了定神,看着手机,还是没接。这也难怪他,虽然是韦薇,可是和韦苇长得太像了!换做是谁,接触一次无论是任何形式的接触,都会有别样的想法,恍惚之间就以为对方会是韦苇,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的顺顺顺利利,家庭也就因此和和美美,我们也因此开开心心,一有时间就来逗逗这可爱的龙凤胎。可是,眼前的就不是这样,而是总在逼迫着天性乐观的龙凤哥在一次又一次的抉择着。这,很残忍。

    电话再次响起。

    张小飞往倒后镜看了一下:“龙凤哥,别想太多。接!”

    龙凤哥嗯了一声,酝酿了一下情绪,在电话响了第八声后才按下免提:“韦薇啊,不好意思,刚才周围吵,没听见你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韦薇说:“小翔,你有看网上说的事儿吗?”这单刀直入的性格和韦苇也真的如出一辙,确实是姐妹。

    龙凤哥和紫萱还有三斤姐以及柏君面面相觑,张小飞显然也在支起耳朵。龙凤哥小心翼翼的问:“网上说的什么?”

    韦薇说:“说你那里市里医院有个医生给实名举报了,说出了不该出的医疗事故,造成产妇…,哎,你没受到这消息吗?我怎么越看就越觉得是在说韦苇这事呢?”

    龙凤哥问:“那你有和爸妈联系说这事吗?”

    韦薇说:“没有。我就是担心他们看到了,你又不知道如何解释,所以我就先给你电话咯!你是知道这事的是吧?”

    龙凤哥说:“是的。我也是今早才知道这事的。我的搭档他们告诉我的。我现在正在赶回市里去找回病历。也这么巧,凡哥的铜须额就是卫生局的副局长,负责这事的组长。我现在过去就是想将我所了解到的一些告诉给他听。同时,能从他那里了解一下就了解一下,不行也没有问题,至少我能有这样的去到将一些情况说给他们听作为参考。”

    韦薇说:“这样啊!我也过来吧!反正从深圳过来也不远。”

    龙凤哥看看紫萱,紫萱静静的点了点头。

    龙凤哥边说:“那好吧!你过来就直接去南郊的弄荷农庄,那是我们未来这两三天的落脚点。我现在在回城的路上了。我发弄荷的导航给你吧!”

    韦薇说:“不用。我没车,我坐高铁过来后再打车过去就行了。”

    “那好,路上注意。”龙凤哥说了这局之后就盖了电话。

    紫萱说:“看来这事有越闹越大的趋势了。也不是坏事,这样有舆论的氛围,至少是让那些人不会那么嚣张。”她叹了一口气,“哎,为什么很多事情到最后还是要互联网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了之后才会有真相出来呢?这些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啊!”

    张小飞哼了一声:“掩盖事实的真相,有些是为了自己的乌纱帽,有些人是为了继续赚这些流着血的钱。利益当前,人性在后。唉!良心?对于这些人来说,不存在的!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一座沉重的大山,只是苦了当事人…

    ”她说到这里,发觉自己说漏了嘴,往倒后镜里看看龙凤哥的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他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这边伊万接到了指令后,带着三个攀岩教练骑着小电驴急冲冲的穿插在乡间小道就往金帆顶入口去了。等他们到了山脚下才发现,迎接他们的,是李主任和管委会的工作人员。

    李主任见伊万来了,赶紧迎上来:“谢谢你们啊!来得这么快,消防的就到了。”

    伊万的汉语经过这一年的浸淫,讲得甚至比很多广府人士还要好。他说:“哪来这么多客套话啊!我们尽力,我们尽力!对了,除了消防,有叫本地的蓝天救援队吗?”

    李主任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消防通知我们的。有就最好了,没有的话,而是你们来了,那就说明消防是认可你们的水平的。”

    伊万不好意的笑了:“哎,那么抬爱我们啊!”

    说话间,消防队开着两台消防车就到了。车上陆陆续续的下来了近十个人,拿着担架还有一些其他器械。队长见到李主任便上前握了握手,然后简单的交换了一下情况后,加上伊万这四个攀岩高手便上了山。

    对于金帆顶,伊万的熟悉程度甚至比消防员们还要高,毕竟他第一次来银海湾就是冲着攀爬金帆顶而来的,而且是一次性就爬上了山顶那块高高耸立的金帆石,却没曾想到居然在思壁村的几十米高的小山崖上掉了下来,丢尽了攀岩高手的面子。

    前不久还在春暖花开附近救了跌落山涧的康少强。这一切对于伊万来说,都是有把握的事。今天这单救援,难度真的不大。伊万和教练们已经数次攀爬过了,对于如何上下金帆顶上这块金帆石,他们颇有心得。kanδんu5

    虽说救援是容易的,那是针对山顶那块金帆石而言,但这上山的路去不是那么的好走。整座山几乎就是由大大小小的整块花岗岩堆砌而成,而每一块花岗岩却有不同形状,组成山谷的大石块,有水冲刷这,形成了相对圆润且表面有弧度,人在石头上走过去还得小心刹不住车掉下去;而那些堆在山坡上的大小石块,没有小溪旷日持久的冲刷,则是棱角分明,万一踩空的话,那些有锋利的边儿可不是闹

    着玩的。

    上次康少强万幸的就是跌落在山涧而不是石缝之间,不然后果更难说了。

    伊万带着救援队伍熟练的在山间快速行进着,消防队员跟得上,但是李主任等管委会的工作人员就逐渐掉队了。李主任对伊万喊道:“你们不用等我,我们慢慢跟上。”

    消防队员对伊万甚至好奇,边走边问:“会说中文吗?”

    伊万边走边说:“我的中文还行吧!嗯这么说吧!我听得懂,我说得出,我想得美!”

    他这一出口,倒是让消防人员刮目相看了:“你说的还行啊!就是最后‘想得美’这仨字让我们费解了。”

    伊万继续衔枚疾进:“我的意思是我想的事情都很美好的意思。难道我理解错了?我女朋友经常这样表扬我啊!说我想得美呢!”

    跟在后面的消防队员给笑倒了:“哦哦哦,对对对对,你女朋友实在表扬你呢!”

    伊万得意起来:“我就说嘛!我的中文是可以的。不然我女朋友怎么会老师表扬我呢?”

    熟门熟路的一路小跑式的上了金帆顶顶峰上,求救的人见救援的来了,马上来了精神,指指金帆石上说:“我朋友就在顶上,上得去,下不来。”

    消防员朝顶上喊话:“能听见吗?”

    金帆石上传来气场不足的声音:“能听见。”哟,居然是一女士的声音。

    伊万皱了皱眉头:“不是吧?你一个大男人还没爬上去,女的反而就爬上去了?嗨,这女的可以啊!我们几个爬上去都要费点劲,真可以!”

    消防员看着这块周围都几乎是九十度的金帆石,便讨论起来:“把软梯搭上去到这块石头的另一边去?然后沿着软梯爬上去再扶那人下来?还是怎样呢?”wΑp.kanshu伍

    伊万和教练商议了一下后对消防员说:“你们说得对,先把软梯搭上去,然后跨到另一边,两个教练去金帆石的另一边先等着。你们把担架先展开来,我们带了攀岩绳,我和另一个教练先爬上去,上去后将攀岩绳放下来,你们绑好担架,然后我拉担架上去,之后人呢就躺担架上,在金帆石另一面的两人紧紧拽着攀岩绳慢慢放下,你们在这边接人就好了,我和教练在金帆石上也拽着攀岩绳,双保险下降担架。”

    老婆轻轻的走了进来:“怎么?事情弄好了?”

    我和风细雨般的将这一堆的事情告诉了她。

    老婆侧躺下来看着我的脸:“难为你了。”

    我转过头来看着她:“难为你就真。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一个明显的叛逆的小子,另一个不明显叛逆期的丫头。还有老爸老妈。”

    老婆笑笑:“哪的事啊!还有林枚一家三口经常过来的,热闹得很!说真的,你回来了我还不习惯呢!”

    我伸手就挠她痒痒:“哎呀,居然说我回来了你还不习惯?!”

    老婆一边避开一边笑着说:“说实话嘛!你一回来,养成的规律和习惯都给你打破了不是?女儿有求必应的一定是,要玩啥要吃啥你肯定一古脑的搬回来的。只一种情况你不会这样做,就是你兜里没钱,否则啊,哪怕你都来还剩下100元,在选择买菜还是买玩具给豌豆,你一定选择后者。所以啊,你要么天天回来,要么一个月回来一次就好了。”

    我瞪大眼睛:“哇,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给逐出家门的感觉呢?那我不是只能在外面溜了?”kanδんu5

    刚说到这个溜字,丫头就钻了进来:“爸爸,我要你带我出去溜!”

    老婆赶紧说:“这么早出去溜?不行。”

    丫头可就不乐意了:“我是在和我爸爸说话呢!哼!”

    我赶紧说:“对啊!我丫头和我说话呢!”我转过去问丫头,“想去哪里溜呢?”

    丫头乐呵了:“爸爸太累了,我们就在楼下溜一圈吧!”

    我示威式的看着老婆:“你看看我们女儿,多听话!我就说嘛!女儿就是小棉袄,就是贴心!”

    老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你就带她出去溜呗!”

    两父女就出门去啦!

    一个小时候,我拖着疲倦的躯体回到了家,而女儿呢,却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比出门前还要生龙活虎的样子,手上提着一个大袋子,一进门就朝老婆狂喊:“妈妈,我们回来啦!”我看国家啊,现在也就别研究什么新能源了,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和小孩子,活脱脱的就一永动机!

    我葛优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看着老婆:“我现在算是明白过来了,你刚才是为什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了。原来如此!”

    老婆哼了一声:“那是你没定力!女儿说要买什么玩具你就买?你这是女儿奴呀!没得治!我看看你买了什么玩具啊!”

    丫头自告奋勇的介绍起来:“我告诉你咯!超级飞侠呀!你看看,之前我有好多啦!所以爸爸给我买的是我没有的,小青、巴奇、大壮、卡尔、朗朗、大勇、沛沛、雪儿、还有那个整天捣乱的金小子!”

    老婆一边看着我一边问:“哇,那不是好贵?”

    丫头呵呵一笑:“爸爸说不贵。”

    老婆看着我:“哟哟哟!你说不贵啊?看来是赚到大钱了是吧?我可是每隔一段时间才根据她的表现买一个作为奖励的。你倒好,一次就买这么多!你是有钱呢,还是要刻意破坏我的

    育儿标准呢?”

    哎哟,我还真的把老婆的育儿经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心就想着不能委屈我的宝贝丫头,我这么久才回来一次,怎么都得一次满足她n个愿望才行啊!

    我还没说,丫头倒是出卖了我:“爸爸手机里原来藏着钱呢!”

    老婆问:“爸爸手机里藏着钱?妈妈怎么不知道呀?爸爸很有钱吗?什么颜色的呀?”

    丫头说:“爸爸说是四张红色的钱呢!”

    老婆又问:“你怎么知道四张张红色的钱呢?”

    丫头一副得意的样子:“爸爸说给钱,就拿了手机咯!微信叮一下就行了。然后爸爸说,哇,400多啊,三张红色气的钱呢!所以我就知道咯!”臭屁啊,得了便宜还顺便将我给出卖了不是?

    老婆看看眼前的超级飞侠玩具:“就这些?”

    丫头马上摇头:“还有呢!喏。”她将大袋子里都倒了出来。

    老婆一看:“哇,还有什么玩具呀?”

    丫头先搂住猝不及防的我亲了一口:“爸爸我爱你!”然后才是对妈妈说,“都是你说没得卖的那些玩具呀!好奇怪哦,爸爸一去楼下的玩具店一问,就全部有了哦!妈妈你也是的,怎么你每次带我去都没有这些玩具呢?你看看,萌鸡小队还有她们的妈妈,一套的呢!还有帮帮龙,唉,只有七个了,爸爸说其他的都出动了,没回来所以买不到。不然一套多好呀!还有还有,你看看这托马斯小火车!哇,我好喜欢啊!”这丫头,什么女孩子玩的那些玩具,她就是不喜欢,就喜欢这些需要一点点动手能力的小玩具,

    和我小时候一样。

    我朝丫头挥挥手:“你自己去玩吧!”

    老妈看着这么多玩具:“哟哟,一次买这么多啊!不得了了啊!”

    我笑笑说:“妈,她喜欢就买给她呗!我是问过她了,她每个玩具都能叫出名字呀!说明她有认真的看嘛!我可不想我女儿想要的玩具都只能看着啊!”

    老妈看着我:“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事。多少年了啊!”

    我一听,坏事了,平时这事就是我在家里只有我和爸妈之多还有林枚在的时候才说的梗儿,今天怎么就忘记了老婆在身边呢?我的秘密看来要给她知道了。

    老婆来劲了:“妈,你说说,我还听过呢!”

    我赶紧制止:“妈,要摘菜不?我帮你!”我真的没试过这么殷勤的对老妈说帮她忙。

    老妈哼了一声:“别岔开话题!我就要说!”所以说,有时候太过殷勤反而会给无情的拒绝。

    我两手一摊:“不说行吗?”哀求是于事无补的行为,因为谁哀求,意味着谁就是处于话事权的最底部,也就是根本没有话事权,待宰的羔羊罢了。

    老婆和老妈异口同声:“不行!”遇上互补型的婆媳,我能有什么地位呢?

    然后老妈就开讲了,那表情啊,活脱脱的天桥下的讲古佬一般:“林凡小时啊,应该是和豌豆现在的年龄差不多吧!那次我带他上街,结果在商

    店里看到一个汽车玩具,死活都要买,我一看那价格,两块多啊!你还别以为两块多不是钱啊!那个时候我的工资十四块多,你爸的工资多一点,三十三块多,但是每个月要寄十块回乡下老家给林凡奶奶。你说我怎么舍得买两块多的玩具啊?所以我就坚决不买,你知道林凡这小子接下来干啥?”

    我赶紧指指厨房:“妈,你关火了吗?”我故意嗅嗅,“厨房里好像糊了什么东西。”

    老妈给我一白眼:“你声东击西也太低水平了。我没煮东西!”她对老婆说,“我继续告诉你啊!然后我不买,这林凡啊,直接在街上,是街上不是商店里,在街上打滚!滚来滚去!那个时候没啥汽车,我可没什么好担心的,就任由他在街上打滚!然后有好心人将他扶起来,他继续哭!我也没生气,就看着他,然后问他哭完没有,哭完就走!这小子还不是乖乖的跟着我回家了?然后,回到家,我让他脱衣服和裤子,他倒是警觉,问为什么。我说脏了啊!这小子才毫无戒备的脱光光,我顺手拿起小竹条就抽他,问敢不敢在街上打滚了?打得他跳来跳去,就好像运动高抬腿那种跳法!抽了多少下我还不记得了,但是我可没心疼过!林枚呢,我还心疼着,毕竟是丫头。哼哼,那个时候穷,还更我讲玩具?还街上打滚?回来之后不还是我洗衣服?我不打他我心里不舒服呀!你没见过驴打滚的话,你就让林凡示范一次!”

    老婆笑着看我:“想不到林凡你还会驴打滚啊?怎么,示范一次?”

    我嘿嘿一笑:“忘了这一茬。妈,你是说不会有点添油加醋了不是?”

    老妈摇摇头:“我当然没忘记啦!这事对我太刺激了,印象深刻。因为揍了你一顿之后那天傍晚,你爸跑长途回来,你第一时间就告状了。结果我和你爸吵了一架。你爸就带着你去商店买了那玩具汽车回来。得逞就得逞了,结果你爸也给我修了一顿。”

    我啊了一声:“关我爸什么事?你修理他?”

    老妈说:“我当然知道你爸会买给你咯!但是你爸这老家伙呢,说话不注意。这玩具汽车买回来之后,你不会推,这玩具车溜不快,你就发飙闹腾着,你爸呢,本来就累,便随口说了一句这车不走你不会踢一脚啊!然后你站了起来一脚就踢翻了这玩具车,然后还给你一脚踢烂了!我火起来,还是抄起竹条,抽了你爸两下!喏,那部玩具车还给你爸偷偷的藏着呢!藏着他上了锁的抽屉里呢!”

    我摇摇头:“不信。理由:一,我可不会说我哭完了;二,我爸你也敢抽?你是趁我爸不在家就这么说的吧?”

    老婆来添乱了:“我信哟!尤其第一条,你说没哭完。豌豆也会哭,越叫她不要哭她就越哭。惹得我火了,准备动手了,她来一句我还没哭饱!你等我哭饱了我就不哭了。你看看你两父女!啧啧,从小就一个样子呢!”

    在这种对于我来说是极为“恶劣”、两婆媳联手的状态下,我怎么会是两人的对手呢?于是,我转移了一下话题:“我爸呢?这么渣偶就敢单飞出去啊?居然连俺老妈都不怕了?”

    婆媳俩楞了一下,再对望了一下后,老妈发声了:“这、这不他说出去走走啊!和隔壁老周,你爸最喜欢的臭棋篓子对手,两人在街心口袋公园下棋呢!”

    嗯,两人对望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够默契呀!有什么事是关于我老爸的而两人在隐瞒着我呢?

    我说:“不对呀!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林云志在街心公园和他女同学在打羽毛球啊!没见到老爸。还有,他还周叔叔下棋,一般都在楼下啊!不去街心公园的。诶,妈,你这样背后说周叔叔是臭棋篓子,给他听到了可不好。”

    老妈说:“哎,他没趴我们家门外偷听的爱好。”

    老婆替老妈解围:“习惯呀,会改变嘛!诶,你刚才说的事儿,那什么时候解决?”

    我说:“中午过去弄荷看看。杨建华过来呢,就说说。他不过来呢,就等下午了。顺带同学会。”同学会呢,老婆历来是避得远远的,小学的、初中的、高中的和大学的从来都不参加,也说不出为什么,反正就是不喜欢参加。但是,她从来不反对我参加,甚至还鼓励我,从来就没有那种不安全感,我呢,因为她这样的态度,反而让我外表看上来很是放松,内心的那红线却一直绷着的,---你对我放心,我总要让你放心吧?看書溂

    老妈一听:“哎,弄荷?真的不错耶!前段时间我们单位的退休职工团聚就选在了那儿,荷花非常不错。就是贵了些!”

    我下意识的埋怨她:“哎,你不早说,弄荷是我同学搞的呀!康少强!记得不?以前读书时候经常来我们家蹭饭吃的那小子呢!现在也是银海湾项目的股东。他在银海湾的两间民宿都让我们接手了。你早说呀!让他给优惠!他胆敢不给,我就将他打成骨折!”

    老妈瞄了我一眼:“你妈我们这些退休职工缺这些优惠吗?还

    将人家打成骨折?!就因为人家经常来我们家蹭饭吗?我们的聚会一年就这一次,aa制,每个人就百来元啦!说实话,那儿的荷花确实好看!啥颜色的都有,又茂盛!”

    我笑了起来:“那你们带了丝巾去没有?”

    老婆说:“带啦!妈让我提前十天就在网上一口气买了十几条丝巾呢!纯色的,混搭色的,有流线图案的,有波普图案的。咱妈去拍照,提着一个旅行包的,里面都是要换装的衣服。”

    我接着说:“然后一大群大妈在水边摆着pose照相?比如这样的pose,还有那样的pose?”我边说边将大妈用丝巾做道具摆的pose一一摆了出来,“这样,还是那样?”

    老妈笑着说:“没个正经!好学不学学我们动作?我们很难看了?诶,林凡,你还学到真像啊!诶,既然弄荷的是少强的,那你和他说说,过几天我们姐妹们还有一次聚会,让他打个骨折!最最主要的是,一定要订到888房!那间房的荷花景致最好!我们退休职工聚会没订着。”

    老婆说:“妈妈的意思一定要订到哦!”

    我问:“妈,那你想什么时候?过几天是具体哪一天?中午还是晚上?”

    老妈说:“当然是中午啦!中午照相漂亮!具体哪一天啊?都行!反正错开周六日就行了。”

    我朝老妈竖起了大拇指:“妈,你还真的会为还在上班的着想啊!腾出那时间给别人。”

    老妈一本正经的摇摇头:“不不不,周六日我想个睡懒觉,然后,啥也不干,都你爸干!我就在旁边提醒着他,要多做一点,不然就容易忘了…”

    老婆打断了老妈的话语:“诶,妈,小志回来了。”

    嗯,怎么这次回家总有点怪怪的?以往任何话题都能欢快的流淌在家里的任何一个角落,今天总给这两婆媳来个戛然而止?

    “哥哥,你回来啦?”豌豆放下手中的玩具,欢快的朝林云志扑了过去,然后撅撅嘴,“哼,你是不是又和女同学去打羽毛球啦?”

    林云志脸上一阵红一真白的,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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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是运动的原因还是因为豌豆的这一番话:“哦哦。”

    我正准备问林云志呢,但是老婆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伸手拽了我一下:“林凡,你拿酒精去。”

    “酒精?干啥?

    ”我问。

    老婆说:“你买回来的那些玩具,你不给消毒一下啊?”她指指豌豆扔在客厅玩具角的那一堆刚买回来的玩具。

    “哎,刚才不说,现在都给豌豆盘出包浆了啊!”我说,“诶,我怎么觉得你俩今天有点怪怪的啊?不对,全家除了豌豆和我,其他的都怪!”

    老婆和颜悦色的说:“你说啥呢?你看看你,工作一旦繁琐起来,就有奇奇怪怪的想法了不是?”

    我还要说些什么,又给老妈堵住了:“你待会儿要去弄荷是不?记得和我预订啊!”

    然后,豌豆又朝我投诉了:“爸爸,哥哥就是不教我打羽毛球。你教我吧!”

    我说:“现在外面这么热,你出去可不适合。一旦出汗了,你的皮肤又会痒了,对不对?爸爸和你下国际象棋怎样?”

    女儿摇摇头:“我还不想学呢!等我四岁多了再说吧!我可是要拿冠军的。”

    我看着老婆:“哟哟哟,你看看女儿,还真会说话,还没学呢,还不学呢,就说要拿冠军。啧啧,真有未来投融风范。”

    “像你呗!”老婆说,然后在我耳边小声说,“别问林云志打羽毛球的事儿。”

    我皱了皱眉:“不闻?不问?”

    老婆小声说:“今晚再说吧!”

    我也小声说:“今晚?今晚是不是不该说这事儿?”

    老婆狠狠的在我手臂上捏了一把,我疼得马上跳了开来:“哇,这么狠!会留青鸡的!”

    老婆说:“哎,反正就不要说。”

    我说:“那好那好,留作今晚讨论吧!”我转过去对老妈说,“那中午别煮我饭,晚上也别煮。我一天得待在弄荷。”

    老妈再次交代:“记得啊!给我预订!888!”

    我点点头:“好啦!知道啦!”

    豌豆在我身边仰起头看着我:“爸爸,你要出去吗?”

    我点点头,抱起她:“嗯,爸爸还有事要做呢!”

    当他把这个猜测告诉医生时,医生表示听不懂,但大受震撼,并建议他去楼下的精神科看看。

    总之医院也查不出病因,后来,老妈从国外给他带回来了特效药,病情这才得到控制,只要定期吃药,就不会发作。

    “一准是昨晚没休息好,太累了,都怪江玉饵,大半夜的非要来我房间打游戏......”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内心却悄然沉重,因为张元清知道,药效的作用开始减弱,自己的病症越来越严重了。

    “以后要加大药量了.......”张元清穿上棉拖鞋,来到窗边,‘刷’的拉开帘子。

    阳光争先恐后的涌进来,把房间填满。

    松海市的四月,春光明媚,迎面而来的晨风清凉舒适。

    “咚咚!”

    这时,敲门声传来,外婆在门外喊道:

    “元子,起床了。”

    “不起!”张元清冷酷无情的拒绝,他想睡回笼觉。

    春光明媚,又是周末,不睡懒觉岂不是浪费人生?

    “给你三分钟,不起床我就泼醒你。”

    外婆更加冷酷无情。

    “知道了知道了.....”张元清立刻服软。

    他知道脾气暴躁的外婆真能干出这事儿。

    在张元清还读小学时,父亲就因车祸去世了,性格刚强的母亲没有再婚,把儿子带回松海定居,丢给了外公外婆照顾。

    自己则一头扎进事业里,成为亲戚们交口称赞的女强人。篳趣閣

    后来母亲自己也买了房,但张元清不喜欢那个空荡荡的大平层,依旧和外公外婆一起住。

    反正老妈每天早出晚归,隔三差五的出差,一心扑在事业上,周末就算不加班,到了饭点也是点外卖。

    对他这个儿子说得最多的,就是“钱够不够用,不够要跟妈妈说”,一个能在经济上无限满足你的女强人母亲,听起来很不错。下载爱阅app,无广告免费

    但张元清总是笑眯眯的对母亲说:外婆和舅妈给的零花钱够用。

    嗯,还有小姨。

    昨晚非要来他房间打游戏的女人就是他小姨。

    张元清打了个哈欠,拧开卧室的门把手,来到客厅。

    外婆家里的这套房子,算上公摊面积有一百五十平米,当年卖老房子购置这套新房时,张元清记得每平米四万多。

    六七年过去,现在这片小区的房价涨到一平米11万,翻了近两倍。

    也幸亏外公当年有先见之明,换成之前的老房子,张元清就只能睡客厅了,毕竟现在长大了,不能再跟小姨睡了。

    客厅边的长条餐桌上,害他头疼的罪魁祸首‘咕咕咕’的喝着粥,粉色的拖鞋在桌底翘啊翘。

    她五官精致漂亮,圆润的鹅蛋脸看起来颇为甜美,右眼角有一颗泪痣。

    刚起床的缘故,蓬松凌乱的大波浪披散着,让她多了几分慵懒妩媚。

    小姨叫江玉饵,比他大四岁。

    看到张元清出来,小姨舔了一口嘴边的粥,惊讶道:

    “呦,起这么早,这不像你的风格。”

    “你妈干的好事。”

    “你怎么骂人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

    张元清审视着小姨如花似玉的漂亮脸蛋,精神抖擞,明媚动人。

    都说黑夜不会亏待熬夜的人,它会赐你黑眼圈,但这个定律在眼前的女人身上似乎不管用。

    厨房里的外婆听到动静,探出头看了看,片刻后,端着一碗粥出来。

    外婆乌发中夹杂银丝,眼神很锐利,一看就是那种脾气不好的老太太。

    虽然松弛的皮肤和浅浅的皱纹夺走了她的风华,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拥有不错的颜值。

    张元清接过外婆递来的粥,咕噜噜灌了一口,说:

    “外公呢?”

    “出去遛弯了。”外婆说。

    外公是退休老刑警,即使年纪大了,生活依然很规律,每晚十点必睡,早上六点就醒。

    漂亮小姨喝着粥,笑嘻嘻道:

    “吃完早饭,姨带你去逛商场买衣服。”

    你有这么好心?张元清正要答应,身边的外婆充满杀气的横他一眼:

    “你敢去就打断狗腿。”

    “妈你怎么这样。”小姨一脸婊气的说:“我只是想给元子买几件春季装,您就不乐意了?外甥虽然有个外字,但也是亲的呀~”下载爱阅app,无广告免费

    外婆一力破万法,“你也想被打断狗

    腿?”

    小姨撇撇嘴,低头喝粥。

    张元清一听母女俩的博弈,就知道外婆一准儿是又给小姨安排相亲了,古灵精怪的小姨则想拉他去搅浑水。

    以往都是这么干的,带着外甥去相亲,坐几分钟,社交牛逼症的外甥就会把相亲对象搞定,两个男人相谈甚欢,从民生大计聊到世界格局,全程没她什么事。

    她只要喝着饮料玩手机就行了,相亲对象还会觉得自己在美人面前展现出了足够的社会阅历和见识,从而感到高兴,自我感觉良好。

    江玉饵从小就精致可爱,是街坊邻居们夸赞的对象,颜值高,甜美乖巧,很讨长辈喜欢。

    这么漂亮的闺女,外婆当然要严防死守,读初中时就耳提面命不准早恋,不准和男同学出去玩。

    小女儿果然没让她失望,直到大学毕业也没交过男朋友,可进了社会,尤其是年初过了25岁生日后,外婆就有些坐不住了。

    心说我只是不让你早恋,没让你当剩女啊,女人能有几年青春?

    于是召集老姐妹们,五湖四海的搜罗青年才俊的资料,为女儿张罗着相亲。

    “外婆啊,她这摆明了还不想谈对象,强扭的瓜不甜。”张元清一边啃包子,一边毛遂自荐道:

    “您要不替我张罗一下相亲?我这颗瓜可甜了。”

    外婆怒道:“你还小,急什么。大学里都是女同学,自己不会找?再捣乱小心我揍你。”

    外婆是南方女人,但脾气半点都不温婉,特别火爆。

    就算是张元清那个事业女强人的母亲,也不敢顶撞外婆。

    我长大了好吧,都做了好几年的手艺人了.......张元清心里嘀咕。

    吃完早饭,小姨在外婆强势要求下,回房间换衣服化妆,外出相亲。

    小姨化了淡淡的妆,这让她看起来愈发的明艳动人。

    蓬松的圆领针织衫搭配一件长款外套,浅色窄口牛仔裤包裹两条大长腿,匀称圆润。窄口裤脚收在黑色马丁靴里。下载爱阅app,无广告免费

    森系简约风格的打扮,不妖艳不浮华,又特别精致。

    小姨朝他抛了一个“你懂的”小眼神,拎着包包,扭着小腰出门:

    “妈,我出去相亲啦。”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最新完整内容

    张元清回到房间,不疾不徐的换上黑色t恤、冲锋衣,穿上跑鞋。

    隔了几分钟,拉开卧室的门。

    外婆在客厅里打扫卫生,见他出来,停下手头的工作,默默看着他。

    张元清学着小姨的语气:

    “妈,我也出去相亲啦。”

    “滚回来。”外婆扬起扫帚,威胁道:“敢迈出这个门,狗腿打断。”

    “好的!”张元清从善如流的返回卧室。

    坐在书桌边,他捧着手机给小姨发了条信息: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说人话!”下载爱阅app,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小姨应该在开车,回复的内容言简意赅。

    “我被外婆拦在家里了,你还是自己去相亲吧。”

    小姨发来一条语音。

    爱阅app最新完整内容免费看张元清点开,扬声器里响起江玉饵气呼呼的声音:

    “要你何用!!”

    小姨撤回了一条语音,接着发来另一条,这次换了副语气,娇滴滴的撒娇卖萌:

    “好外甥,快来嘛,小姨最疼你了,a~”

    呵,女人!

    撒个娇卖个萌就想让我触外婆的逆鳞?至少也得发个红包啊。

    这时,略显刺耳的铃声传来,张元清来到客厅,在外婆的注视下,按下楼宇对讲的通话按钮,道:

    “哪位!”

    “快递。”

    扬声器里传来声音。

    张元清按下开门键,隔了两三分钟,穿着制服的快递小哥乘电梯上楼,怀里抱着一个包裹:

    “是张元清吗。”

    “是我。”

    我没有网购啊......他一脸困惑的签收,看了一眼包裹信息,包裹没写寄件人,但地址是隔壁江南省杭城。

    他返回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找出裁纸刀,打开包裹。

    里面是防摔气垫包裹着一张黑色的卡片,一封黄皮信件。

    张元清拿起身份证大小的黑色卡片,材质似乎是金属,但触手极为温润,卡片做的非常精美,边缘是浅浅的银色云纹,中央一轮黑色圆

    月。

    黑色圆月印的很精致,表面不规则的斑块清晰可见。

    什么东西?怀着疑惑的心情,他拆开了信封,展开了信件。

    “元子,我得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东西,曾以为它能改变我的人生,可我能力有限,无法驾驭它。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兄弟一场,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作者}}的@{{书名}}

    “雷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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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要加大药量了.......”张元清穿上棉拖鞋,来到窗边,‘刷’的拉开帘子。

    阳光争先恐后的涌进来,把房间填满。

    松海市的四月,春光明媚,迎面而来的晨风清凉舒适。

    “咚咚!”

    这时,敲门声传来,外婆在门外喊道:

    “元子,起床了。”

    “不起!”张元清冷酷无情的拒绝,他想睡回笼觉。

    春光明媚,又是周末,不睡懒觉岂不是浪费人生?

    “给你三分钟,不起床我就泼醒你。”

    外婆更加冷酷无情。

    “知道了知道了.....”张元清立刻服软。

    他知道脾气暴躁的外婆真能干出这事儿。

    在张元清还读小学时,父亲就因车祸去世了,性格刚强的母亲没有再婚,把儿子带回松海定居,丢给了外公外婆照顾。

    自己则一头扎进事业里,成为亲戚们交口称赞的女强人。篳趣閣

    后来母亲自己也买了房,但张元清不喜欢那个空荡荡的大平层,依旧和外公外婆一起住。

    反正老妈每天早出晚归,隔三差五的出差,一心扑在事业上,周末就算不加班,到了饭点也是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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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张元清总是笑眯眯的对母亲说:外婆和舅妈给的零花钱够用。

    嗯,还有小姨。

    昨晚非要来他房间打游戏的女人就是他小姨。

    张元清打了个哈欠,拧开卧室的门把手,来到客厅。

    外婆家里的这套房子,算上公摊面积有一百五十平米,当年卖老房子购置这套新房时,张元清记得每平米四万多。

    六七年过去,现在这片小区的房价涨到一平米11万,翻了近两倍。

    也幸亏外公当年有先见之明,换成之前的老房子,张元清就只能睡客厅了,毕竟现在长大了,不能再跟小姨睡了。

    客厅边的长条餐桌上,害他头疼的罪魁祸首‘咕咕咕’的喝着粥,粉色的拖鞋在桌底翘啊翘。

    她五官精致漂亮,圆润的鹅蛋脸看起来颇为甜美,右眼角有一颗泪痣。

    刚起床的缘故,蓬松凌乱的大波浪披散着,让她多了几分慵懒妩媚。

    小姨叫江玉饵,比他大四岁。

    看到张元清出来,小姨舔了一口嘴边的粥,惊讶道:

    “呦,起这么早,这不像你的风格。”

    “你妈干的好事。”

    “你怎么骂人呢。”

    “我只是实话实说。”

    张元清审视着小姨如花似玉的漂亮脸蛋,精神抖擞,明媚动人。

    都说黑夜不会亏待熬夜的人,它会赐你黑眼圈,但这个定律在眼前的女人身上似乎不管用。

    厨房里的外婆听到动静,探出头看了看,片刻后,端着一碗粥出来。

    外婆乌发中夹杂银丝,眼神很锐利,一看就是那种脾气不好的老太太。

    虽然松弛的皮肤和浅浅的皱纹夺走了她的风华,但依稀能看出年轻时拥有不错的颜值。

    张元清接过外婆递来的粥,咕噜噜灌了一口,说:

    “外公呢?”

    “出去遛弯了。”外婆说。

    外公是退休老刑警,即使年纪大了,生活依然很规律,每晚十点必睡,早上六点就醒。

    漂亮小姨喝着粥,笑嘻嘻道:

    “吃完早饭,姨带你去逛商场买衣服。”

    你有这么好心?张元清正要答应,身边的外婆充满杀气的横他一眼:

    “你敢去就打断狗腿。”

    “妈你怎么这样。”小姨一脸婊气的说:“我只是想给元子买几件春季装,您就不乐意了?外甥虽然有个外字,但也是亲的呀~”下载爱阅app,无广告免费

    外婆一力破万法,“你也想被打断狗腿?

    小姨撇撇嘴,低头喝粥。

    张元清一听母女俩的博弈,就知道外婆一准儿是又给小姨安排相亲了,古灵精怪的小姨则想拉他去搅浑水。

    以往都是这么干的,带着外甥去相亲,坐几分钟,社交牛逼症的外甥就会把相亲对象搞定,两个男人相谈甚欢,从民生大计聊到世界格局,全程没她什么事。

    她只要喝着饮料玩手机就行了,相亲对象还会觉得自己在美人面前展现出了足够的社会阅历和见识,从而感到高兴,自我感觉良好。

    江玉饵从小就精致可爱,是街坊邻居们夸赞的对象,颜值高,甜美乖巧,很讨长辈喜欢。

    这么漂亮的闺女,外婆当然要严防死守,读初中时就耳提面命不准早恋,不准和男同学出去玩。

    小女儿果然没让她失望,直到大学毕业也没交过男朋友,可进了社会,尤其是年初过了25岁生日后,外婆就有些坐不住了。

    心说我只是不让你早恋,没让你当剩女啊,女人能有几年青春?

    于是召集老姐妹们,五湖四海的搜罗青年才俊的资料,为女儿张罗着相亲。

    “外婆啊,她这摆明了还不想谈对象,强扭的瓜不甜。”张元清一边啃包子,一边毛遂自荐道:

    “您要不替我张罗一下相亲?我这颗瓜可甜了。”

    外婆怒道:“你还小,急什么。大学里都是女同学,自己不会找?再捣乱小心我揍你。”

    外婆是南方女人,但脾气半点都不温婉,特别火爆。

    就算是张元清那个事业女强人的母亲,也不敢顶撞外婆。

    我长大了好吧,都做了好几年的手艺人了.......张元清心里嘀咕。

    吃完早饭,小姨在外婆强势要求下,回房间换衣服化妆,外出相亲。

    小姨化了淡淡的妆,这让她看起来愈发的明艳动人。

    蓬松的圆领针织衫搭配一件长款外套,浅色窄口牛仔裤包裹两条大长腿,匀称圆润。窄口裤脚收在黑色马丁靴里。下载爱阅app,无广告免费

    森系简约风格的打扮,不妖艳不浮华,又特别精致。

    小姨朝他抛了一个“你懂的”小眼神,拎着包包,扭着小腰出门:

    “妈,我出去相亲啦。”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最新完整内容

    张元清回到房间,不疾不徐的换上黑色t恤、冲锋衣,穿上跑鞋。

    隔了几分钟,拉开卧室的门。

    外婆在客厅里打扫卫生,见他出来,停下手头的工作,默默看着他。

    张元清学着小姨的语气:

    “妈,我也出去相亲啦。”

    “滚回来。”外婆扬起扫帚,威胁道:“敢迈出这个门,狗腿打断。”

    “好的!”张元清从善如流的返回卧室。

    坐在书桌边,他捧着手机给小姨发了条信息: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说人话!”下载爱阅app,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小姨应该在开车,回复的内容言简意赅。

    “我被外婆拦在家里了,你还是自己去相亲吧。”

    小姨发来一条语音。

    爱阅app最新完整内容免费看张元清点开,扬声器里响起江玉饵气呼呼的声音:

    “要你何用!!”

    小姨撤回了一条语音,接着发来另一条,这次换了副语气,娇滴滴的撒娇卖萌:

    “好外甥,快来嘛,小姨最疼你了,a~”

    呵,女人!

    撒个娇卖个萌就想让我触外婆的逆鳞?至少也得发个红包啊。

    这时,略显刺耳的铃声传来,张元清来到客厅,在外婆的注视下,按下楼宇对讲的通话按钮,道:

    “哪位!”

    “快递。”

    扬声器里传来声音。

    张元清按下开门键,隔了两三分钟,穿着制服的快递小哥乘电梯上楼,怀里抱着一个包裹:

    “是张元清吗。”

    “是我。”

    我没有网购啊......他一脸困惑的签收,看了一眼包裹信息,包裹没写寄件人,但地址是隔壁江南省杭城。

    他返回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找出裁纸刀,打开包裹。

    里面是防摔气垫包裹着一张黑色的卡片,一封黄皮信件。

    张元清拿起身份证大小的黑色卡片,材质似乎是金属,但触手极为温润,卡片做的非常精美,边缘是浅浅的银色云纹,中央一轮黑色圆月。

    黑色圆月印的很精致,表面不规则的斑块清晰可见。

    什么东西?怀着疑惑的心情,他拆开了信封,展开了信件。

    “元子,我得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东西,曾以为它能改变我的人生,可我能力有限,无法驾驭它。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兄弟一场,这是我送你的礼物。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为您提供大神@{{作者}}的@{{书名}}

    “雷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