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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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5章又闹起来了

    “走路的羡慕骑车的,骑车的羡慕开车的,开车的羡慕走路的,人就是一个循环,人心永远不会满足,只要是自己没有的都会羡慕而忽略了自己拥有的。”

    “比如呢?”黄厂长坐直了点,笑着问。

    “比如媳妇儿都是别人家的好。”

    “为什么?”

    “因为不用负责任呗。不在一起过日子就只剩下浪漫和甜言蜜语了,能不好?放一起过几天肯定人脑袋打成狗脑袋,原来看不到的屎尿屁一出还有什么?”

    “好像有点道理。”

    “肯定的呀。又不用负责任,又不用关心那些具体的事情,就是谈情说爱,怎么都会感觉好。见一面刷两次牙喷三层香水,过上日子还这样?”

    “嗯。”黄厂长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心里真舒服了不少。”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我手里有点小钱儿,明儿个,放你这儿,帮我充充气儿。”

    “行,不怕赔就拿来吧,我帮你琢磨琢磨。事前说好啊,不一定是充气儿,也可能是水发。”

    “我到不是非得发大财,手里怎么也得有点本儿,孩子,爸妈,婆娘,压力呀。这个社会呀,说不上能过成什么样,有点底儿也算安心了。”

    “行,拿过来吧,小事儿。”

    “哥。”小助理推门走进来。

    “怎么了?”张彦明给黄厂长倒茶,头也没回的问了一声。

    “前沿儿又有人在闹了,打着横幅在那。”

    “横幅?要干什么?”

    “说是要还建,说政府勾结开发商把他们骗了,条件给的低,还把他们迁到城外去了。什么的,反正就这意思,说要么还建,要么就补钱。”

    张彦明摇了摇头:“人心不足啊,应该把这些人弄到关外,弄到其他远点的省份去体验一下,什么叫强大的拆迁。生在福中不知福。”

    其实那块地总共也没多少户,两百四十多个户口本。

    前几年京城张罗老城改造的时候很多杂院人家就都把自家分了户,有一家人几个户口本的都正常。

    后来改造的事儿一拖再拖的,又出了四合院保护区政策,很多人的心思就熄了。

    这次搬迁其实算是意外之喜。这个年代就没有一户杂院人家不想搬出来上楼的。

    前面说过,京城市区内拆迁的各项政策补贴以及还建各方面的条件真的很细致很到位了,可以说是全国之最。

    但是人哪,你就是把天安门换给他,他也会挑出这样那样的一堆毛病来搞事情,永远也不会满足。

    总想着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能多占点就多占点,不能便宜了别人。

    其实闹事这事儿,大部分都是吃瓜群众,属于那种没事儿打三杆子再说的,捞着最好,捞不着也没损失什么,别人都去了,万一自己没去吃亏了呢?

    有心人一串动,就这么跟着闹腾起来了,属于被人当枪使还乐于参与的人群。然后有点啥事他还一肚子委屈。

    这边的动迁户都迁到了二环三环之间,如果放到后来去,那就是不再再中心的市中心,黄金之地,可是在这会儿老百姓都感觉那是出了城了。

    京城把二环里的居民向周边分散的计划是早早就有了的,政府投资在二三环之间规划修建了不少小区,真的是把工作做到位了的。

    就算住房紧张,需要过渡,过渡期中间的租房补贴什么生活交通各种补贴一样也不少。还闹哪样?

    如果嫉妒心能具现化,估计京城人民每天都要活在全国人民造成的水深火热里面。

    “去打听打听,怎么又出来还建了?区里有人过去没有?”

    “我再去看看,”小助理回身往外走:“肯定有挑头起刺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注意安全。”

    “哦。”小助理兴冲冲的去了。

    “怎么了?”黄厂长问。

    “买了块地嘛,搬迁户在闹腾。”

    “和你这边有关系吗?”

    “没有,区里那边迁的。各方面的补贴补偿方案我看过,没问题。这里能有什么问题?就是不知足。”

    “唉,还是部队上好啊,一个命令什么事儿也没有,坚决彻底。地方上的人办事儿,默默及及的。”黄厂长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不坐啦,饭也吃了茶也喝了,回了。一件大事办完,年前能舒坦几天了,现在就是咱们那个节目,进了元旦就要过去彩排,你别到时候出门了。”

    “行,我这边没事儿。月底我去趟申城就没什么事了,红叶出差我不去。”张彦明站起来送人。

    从工作室院门出来,黄厂长的车就停在侧边马路边上。

    “回吧,等胶片洗出来我过来找你。”

    “行,那我就不送了,慢点开啊黄哥,路滑。”

    老黄向来不用勤务兵开车,都是自己上手。拉开车门上了车。

    这家伙连车门都没锁,估计也没人敢打军车的主意。

    等黄厂长开车走远了,张彦明往东边看了一眼,那块地离这边也就是一公里。想了想还是回了院子,去看也没有意义,弄不好还引火。

    他心里对地产有抵触就是因为这点,拆迁太麻烦,你怎么弄都肯定有人闹,有人不满意。

    其实那些吃相难看的往往反而还真就没人闹了。不敢。

    张彦明的梦境世界里,某地区里要拆迁,因为条件给的太苛刻没有人搬,停水停电都不好使。

    后面区里把活甩给了劳改大队,一大群劳改犯冲进去把人拽出来推土机就上了,什么东西财务全不管,直接就平场,最后也没见谁闹了。

    下面那才叫一个乱,从上到下吃相难看的要死。

    上面给的补贴到了老百姓手里可能就剩三瓜两枣了,还不能抗议。是真不管什么谁的死活。

    就像鲁尔,遍地下岗工人,鼓励自谋职业,怎么谋?

    要钱没钱要地方没地方,大部分除了开机器修机器什么也不会,谋什么?

    然后出去摆个摊某管追着砸,连人带东西的砸,怎么谋?那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入地地无门。凄惨。

    总是这个样子的,只管管,没人理。就像禁摩,就像电动车不准进楼道进室内,可是交通怎么办?充电怎么办?没人管了,找哪也没用。

    对于某一阶层来说,老百姓你就窝着,对付活着得了,什么也没出声也别找事儿,该死就死去,添‘麻烦’就是大错。

    不偏激的说,咱们确实在进步,在发展,在不断强大,但下面各种弊屈事儿也不少,甚至还越来越多。

    “哥。”小助理又跑进来:“打听明白了,有人说那片儿拆了要盖别墅,然后有人就不干了,说别墅也得还建,要么就得涨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