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莫名其妙的大扫除
那个时候,家家户户没有什么高低贵贱,真正的人人平等,思想自由饱满。
那个时候,部门单位还是做实事的,真能为老百姓着想,塌实诚恳有公信力。
那个时候穷,但人们活的很踏实,勤劳也真的能致富,精神上充实丰满,开心快乐有奔头。
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领导干部们的工资福利确实比工人要高一点,能多吃几顿肉,其他也就是那样。
工人和干部一样做朋友往来,该开玩笑开玩笑,该帮忙一样帮忙。
大家的孩子从小在一起和一起疯闹,也没谁感觉自己就比别人高一头,该挨打一样挨打,该吃亏一样吃亏。
九十代就像一道分水岭,不知道怎么就觉醒了某些人的高贵意识和领地意识,年轻人之间也开始了攀比,有了阶级划分。
都是钱惹出来的祸。
张妈耽心的就是自己家的这些孩子将来长成那样的人。
……
从房顶上往下推雪是个很成就感的劳动,尤其是雪特别厚的情况下。
人人心里都住着魔鬼,在相当于搞破坏这样的行为中吸取那种兴奋和快乐而成长。
平时它被道德牢牢的锁着,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出来透一口气。
成片成片的巨大雪块慢慢从瓦顶上破裂,然后慢慢滑落,轰的一声砸在院子里,激起一股雪雾。
小孩子们就兴奋的直叫。
男女骨子里的差异这个时候就显现出来了,女孩子躲在一边看,男孩子就想冲到雪雾里面去。
“小悦,豆豆,把张小欢和张小乐抓住,别被砸到了。栓子你保护小颖。”
“二叔,我也上去推行不?”栓子跃跃欲试。
“不行,等你再长大点吧,现在上来弄雪没下去你先下去了。”
“那得长到多大?我现在就能站稳。”
“长到十八岁。就怕那时候让你干你都不想干了。”
“为什么非要十八岁?”
“因为那时候你就成年了,什么事自己承担后果。”
“那时候你就可以处对像了。”张彦伍在栓子头上拍了拍,挤了挤眼睛。
大学还没放假,但是已经考完试了,这段时间张彦伍和罗静就住在了院子里,等着正式放假。
今年两个人各自回家过年。
其实就是罗静要回家去,张彦伍就在这等三叔三婶过来,还有唐静的父母。这是张彦明答应了豆豆的。
大爷老两口要去鲁尔,今年他们一家在大姐家里集合过年。
张彦明给大姐家换了新房子,青年大街四室双厅双卫双阳台,原来的老房子就当是首付,以后一个月还个几百块钱,还十五年。
不是不能白给,是大姐不同意,姐夫也不同意,只接受了内部打折。
其实这会儿鲁尔的房价很稳定,一平两千三,一共也没多少钱,老房子就顶了一半去。
大姐两口子现在都上班,张彦辉帮的忙给安排的,虽然没有编制,但收入没什么问题,和以前比已经是天上地下了。
四叔四婶到这会儿还没有准信,到底是在鲁尔过年还是过来京城。
估计是等着看张彦兵的意思吧,四叔那人稍微有点重男轻女,张彦兰在家里说什么用处不大。
房子的事儿也不着急,一切要看张彦兵将来的高考结果,如果能考来京城那肯定就是全家过来,如果考不到的话,那就再定了。
张爸到是希望两个弟弟都迁过来,但这事儿不能强求。
三叔三婶这次过来过年就会直接在这边安顿下来,不走了,两口子就张彦伍一个孩子,肯定儿子在哪家就在哪。这也是老一辈的传统想法。
等再过几年,这种想法就将被年轻一代扼杀掉:年轻人不再喜欢和父母住在一起了,不管是不是独生子女。
大部分女孩儿会把这个做为结婚的条件强迫男孩儿接受。
伪女权主义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抬头的,一群不知羞耻极度自私的女人开始宣扬她们的毒鸡汤,反正什么都要,又什么都不负责。
这种极度利己自私的三观偏偏拥趸还挺多。
……
住起来很舒服,干活的时候很痛苦,指的就是现在张彦明这种。
院子太大了,房间太多,要除雪不可能只除后院儿,得全部清理掉。
几个值班的安保员主动帮忙,去清理工作室和宿舍那边了,还有饭店。
酒店的安保员也闲不住,干脆大家动手清理酒店房子上的积雪,一部这边动了,二部那边马上跟上不想落后。
轰轰烈烈的大扫除活动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等到所有房屋上的积雪被清理干净,雪也被堆到指定地点,一下午的时间就走完了。
中午饭都是抽空吃的。
除了雪之后的老宅子精神焕发,青砖黑瓦在周边一片洁白中尤其的显眼。
晚饭后天就黑了,北风呜呜的吹了起来,卷起房上因为厚雪层去除后残留着的雪屑漫空飞舞,感觉好像又在下一场小小雪。
重建滑梯的工程还在继续,张彦明开了院子里的灯光连夜施工,要不然等明天雪冻成壳就更不好弄了。
三个天井里的积雪房上清扫下来的落雪都被移到了后院给新滑梯添砖加瓦。
极寒天气里的雪是松散的,一点粘度都没有,特别不好压实,需要喷水,然后快速整形。
“就能扯蛋,原来的不是好好的,也不能什么都依着孩子的任呀。”
“没事儿,就当锻炼了,弄好了能玩好几个月呢,她们也算是有点事儿干。要不然天天在院里干什么?上房揭瓦呀?六七个呢。”
张爸和三大爷站在游廊里抽烟,看着张彦明在那忙活。张彦君有事儿,在屋里打电话。
“你弄那么宽干什么?”
“长了,不能像以前那么滑了,要坐着塑料盆,窄了盆子放不下去。”
“……那速度不得挺快呀?能行啊?到头了怎么刹车?孩子不得摔了碰了?”
“不能,我在头上加个雪堆,到时候就往雪堆上冲就停下来了,也就是滚点雪,伤不着。”
“那还要钻洞?”
“嗯,来回盘几道,钻两个洞。院子还是有点小了呀。”
“呵呵,像你这么宠孩子啊,多大院都小,都不够用。”
“这个弄好了大人也能玩了吧?”孙红叶冒了出来,有点期待的问了一句。
“差不多,可以试试,等我把冰层冻结实一点。”张彦明观察了一圈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
“其实可以大家一起动手,在后面园里弄这么一个,弄个大点的给大人玩儿,反正湖面那么大呢,正好雪也有地方处理了,堆着又不好看。”
“想弄就弄呗,再过几年就算想弄也弄不起来了,以后京城还能不能下雪都不好说,下了也下不大。”
“为什么?冬天不下雪啦?”
“你没发现冬天越来越暖和吗?以后别说京城,鲁尔弄不好都没有这么大雪了。以后啊,要玩雪就得往北走,龙江那边。”
“那可完了,”张爸想了想摇了摇头:“那得多脏?没有雪了,又干臊,那不得灰尘暴土的?等着吧,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医院都得排队。”
张彦明点了点头,老爸的眼力一点问题也没有,说的都是不久年以后的事实。
但人总是这样,你发现了事实也没用,改变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