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一首凉凉送凌甜
(没写完耶,明早刷新看哈)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怒气冲天的李元懿。
得见她手中的皮制长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此之前,大部分人只知欧阳斌近些年来一直在o洲发展,只知他权势遮天,混得风生水起。
却不知,他家中竟还藏着这么一位飒气非凡的“悍妇”。
李元懿全然不顾齐刷刷投注在她身上的上百双好奇的眼睛,亦懒得给欧阳斌留几分面子,大脚踹开欧阳斌和苏毓二人所在的休息室大门后,“蹬蹬蹬”冲上前,将手中的长鞭抡得“咻咻”响,逮着苏毓白皙似雪般的后背,就是一通鞭笞。
“啊!”
正同欧阳斌“打”得不可开交的苏毓完全没料到背后潜在的危险,被李元懿接连鞭笞了数下,背上已然皮开肉绽。
“还敢浪叫?胆子倒是不小。”
李元懿淬火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面色酡红,双眼迷离的苏毓,猛地伸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对着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狠狠地淬了好几口唾沫。
“你谁啊?是不是有病?”
苏毓气急败坏地扬起了藏着些许愠怒的脸,可当她得见来者正是李元懿时,未醒的神志于须臾间在李元懿喷薄而出的怒火中被急速唤醒。
“勾引我的男人,还敢问我是不是有病?苏毓,你怕不是想死?”
李元懿怒火中烧,薅着苏毓头发的手继而加重了力道,好似要将她的头皮一并扯下一般,惹得苏毓尖叫不止:
“啊!干爹啊,救命!你快跟干妈好好说说,咱俩间可不是她想的那样。我这纯粹时候被人下了迷魂药,遭人暗算了的。”
欧阳斌彻底慌了神,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后,忙蹿到了李元懿背后,好似要跟苏毓划清界限一般,哆哆嗦嗦地开了口:
“元元,你听我解释。我是真的不记得怎么和她搞在了一起,好像只是和她喝了一杯酒,之后的事情统统不记得了。我怀疑,我之所以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药。”
“滚一边去!等我收拾完这个贱蹄子,再同你算总账。”
李元懿根本不愿意相信欧阳斌的解释,斜着一脚往他小腿上狠狠踢去。
欧阳斌只闷哼了一声,也不敢呼痛,好似刚过门的小媳妇儿一般,缩着脖子,安安分分地退至了一旁,全然无视了苏毓的求救。
苏毓早知欧阳斌惧内,却不晓得他竟怂到了这般地步。
眼瞅着彻底指望不上他,苏毓忙调转了话锋,将矛头引到了凌墨身上:
“干妈,你相信我,在此之前我和干爹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干爹总在我面前提起你,时时刻刻都在挂念着你呢。今天的事,纯粹是凌墨那个小蹄子整出来的。她方才前来敬酒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不对劲。不过,我并没有料想到,她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地在我的酒杯中做手脚。”
“事到如今,你竟还想着祸水东引?”
李元懿心下暗自腹诽着,苏毓的演技确实不错。
她若是事先不知欧阳斌和苏毓那些腌臜事儿,这会子指不定真有可能被她的精湛的演技所蒙蔽。
“干妈,我是被陷害的,你相信我!如若不是被人陷害,我又怎么可能顶着个大肚子,干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事?”
苏毓越说越是委屈,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又一次地着了凌墨的道。
李元懿冷冷笑着,倏然扬起胳膊,发了狠地掌掴着苏毓:
“谁是你干妈?不要脸的小贱人!顶着个孕肚,还想着勾引男人?说!肚子里的野种是谁的?”
苏毓被李元懿接连掌掴了数十下,脸颊犹如发面馒头般瞬间鼓胀了起来,唇角处也因过于猛烈的力道,挂下了数道殷红的鲜血。
“欧阳夫人,我错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当真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干出这样的糊涂事儿。”
苏毓无助地呜咽出声,再顾不得其他,双膝一曲,重重地磕在地上,朝着李元懿又跪又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且实话告诉你,今儿个,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李元懿尚还处在气头上,要不是因为苏毓怀着身孕,她指不准还会干出更加疯狂的事儿。
后脚赶到的凌云龙得见此状,心中不由得暗自叫爽。
自他得知苏毓实为当年坑害时萦的罪魁祸首之后,就已经对她彻底死了心。
要不是苏毓手里还握有他贩卖假药的证据,他又岂会假意同她和好?
这会子,他已经彻底销毁了时简集团曾走私贩卖过假药一事,就算苏毓死咬着他售假一事不放,亦无济于事...
“云龙...云龙,救命!”
苏毓瞥见凌云龙的身影,眼眸骤然一亮,好似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再不顾李元懿的桎梏,卯足了气力,朝着凌云龙扑去。
凌云龙垂眸看向怀中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的苏毓,顿觉恶心不已。
他冷不丁地推开了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黏在他身上的苏毓,只冷冷地道:
“离我远一些,我嫌脏。”
“云龙,你听我解释。”
苏毓见凌云龙一脸嫌恶的模样,这才慌里慌张地蹲下身,拾捡着零落一地的衣物。
待她穿戴齐整之后,复又委屈兮兮地蹲伏在凌云龙脚边,小心翼翼地拽着他的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
“云龙,这一切都是凌墨那个小蹄子搞出来的。你要是不信,大可随我去一趟医院取证。想来,我体内应当还残留着她给我下的那劳什子迷魂药。”
“都被抓现行了,还想着拉别人下水?”
凌云龙心里清楚,苏毓并非只顾欲念不注重大局之人。
今日之事,十有八九是遭了凌墨的算计。
只不过,此刻的他压根儿没有替她平反昭雪的意思,反倒是想要落井下石,借此由头,一把将她锤死,并顺道洗白时简集团过往的黑料。
凌云龙定了定神,在媒体娱记的无人机飞抵陆宅后院之际,倏然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怒声痛斥:
“苏毓,你太让我寒心了!这些年来,我可曾亏待过你?先前,你瞒着我,借用我的名头,私自贩卖假药,使得时简集团声誉毁于一旦。我顾念着你我这么多年的情分,只得硬着头皮替你善后,只望你能够改过自新。想不到,你竟做出了这般混账的事!”
“云龙,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毓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双眸死死地盯着凌云龙那张溢满愤怒的脸颊。
时简集团售假一事,明明是凌云龙的自作主张。怎么到头来,凌云龙居然将这口黑锅扣到了她的头上?
她心下已经猜到凌云龙这么做的目的,却不愿相信,同床共枕近二十年的男人,居然会这么阴她。
“字面意思。”
同苏毓此刻的惊慌悲痛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凌云龙异于常人的冷漠。
“所以,你现在是想要同我划清界限,是吗?”
“我头顶上的绿帽还不够大?”凌云龙冷哼着,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心情确实不太好。
被她绿得通体冒绿光,不仅颜面上过不去,心里头也是隔应至极。
“凌云龙,你怎么能这么狠?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亲生骨肉,你却想着将我置于死地!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们母子?”
此刻,苏毓已经彻底看透了凌云龙。
论绝情,论狠心,她终究是及不上他。
见苏毓仍在装模作样地卖着惨,李元懿面带讥笑,冷不丁地补了一句:
“还装?你敢对天起誓,肚子里孩子真是凌云龙的?”
“这是自然。”
苏毓显得有些心虚,可此情此景,她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怀上任何人的孩子,但就是不可能怀上凌云龙的。”李元懿双手抱臂,老神在在地道。
“什么意思?”
凌云龙皱了皱眉,总感觉李元懿话中有话。
李元懿挑了挑眉,旋即命毕恭毕敬地候在了门口处的小助理亮出了一张体检单子,不疾不徐地道:
“凌云龙,可还记得不日前陪同小三一道去医院做的备孕体检?实话告诉你,你的体检单现在正在我的手中。”
“你拿我的体检单做什么?”
对此,凌云龙显得十分困惑。
李元懿让小助理将体检单给凌云龙递去,还未等他看清体检单上写了些什么,便悠悠开了口:
“睁大眼睛看清楚,体检单上先天不育症那几个大字。”
“怎么可能…”
凌云龙怔怔的盯着体检单子,大半天回不过神。
宴会厅里,正盯着巨幅投影幕布的宾客们面上亦满是讶然之色。
一时间,非议声不绝于耳。
“什么情况?凌云龙患有先天不育?”
“天啊!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患有先天不育症的人,哪里来的俩个如花似玉的大闺女?”
“也就是说,凌大小姐和凌二小姐,甚至于苏毓肚子里的,均不是凌云龙所出?”
“莫名有些好笑…”
……
在一片哄笑声之中,凌甜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怔怔然地盯着幕布上神情错愕的凌云龙,汩汩热泪不可控地涌出了眼眶,“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梁非凡此刻也是一脸懵。
如若凌云龙患有先天不育症,那凌墨和凌甜乃至于苏毓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谁的?
梁父,梁母二人的脸色亦十分的不好看。
起先,他们对凌甜这个准儿媳还算满意。
可得知了凌家这么多腌臜事儿之后,又哪里愿意同凌家结亲?
眼神交汇之际,他们二老已然开始琢磨着该如何退掉这门亲事。
而端坐在宴会厅二楼主桌前的战寒爵得知凌云龙患有先天不育症之后,亦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
如若凌云龙先天不育,那么时萦又当如何怀上他的孩子?
由此想来,凌云龙当年对他所说的一切,全是凭空捏造的谎言。
时萦若当真怀过孩子,那么孩子的父亲也只有可能是他!
想明白这一层,战寒爵再也坐不住。
即便亲子鉴定的结果还没有拿到手,他已经可以确定,和他长得颇为相似的凌墨,就是他和时萦的亲生骨肉。
“阿萦...”
战寒爵急切地想要知道当年发生了些什么,如同没头苍蝇般,在陆宅中横冲直闯,四处搜寻着凌墨的踪迹。
另一边,李元懿见凌云龙和苏毓二人已经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这才意兴阑珊地收回了眸光,转而揪着欧阳斌的耳朵,将他连拉带拽地拖出了休息室。
“好你个欧阳斌,老娘非弄死你不可!”
“元元,我当真是无辜的。一定是有人想要暗算我,才会整出那害人的药物,迷了我的心智。”欧阳斌忙陪着笑脸,好声好气地哄着李元懿。
“老娘信你个鬼!”
李元懿冷不丁地翻了一个大白眼,猛地一推,将欧阳斌推入了车子里,抡起鞭子就是一阵乱抽。
“元元,你下手轻点儿!”
欧阳斌疼得嗷嗷直叫,委屈巴巴地向李元懿求着饶,全然看不出往日的霸气和派头...
备受打击的凌甜满心满意只想着寻苏毓和凌云龙问个明白,慌乱之间,却找错了休息室。
她原以为苏毓和凌云龙此刻仍在凌墨和姜遇所处的休息室里,可当她瞅见休息室门外她亲自落的锁,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暗戳戳地开了锁原想着一探里屋究竟的凌甜刚打开休息室的门,便对上了凌墨那双犀锐的桃花眼。
“啊...”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满眼惊惧地看向站定在休息室门内的凌墨,大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来得还算及时。”
凌墨将凌甜此刻的惊惧尽收眼底,灵巧地避开了屋内的摄像头,一把擒住了她的胳膊,一拉一拽,猛地将她推入了休息室中,“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扉。
“开门!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凌甜慌乱不已,尚未反应过来凌墨口中那句“来的还算及时”是什么意思,就觉身体里陡然蹿出了道道燥火,分秒间便陷入了混沌之中。